第三3谒汗王五少诘问，出兴京苍狼脱笼

    fri jan 30 18:13:47 cst 2015

    十五年，或许，在如浩瀚烟海的历史中，不过聊聊几十字或者几百字的概述，可谁知道，在那多不过数百字少不到几十字概述里，隐藏了一个男儿多少无奈，一代豪杰多少泪水。可谁又知道，当一个英雄辈出的十五年，那多不过几百字少不到几十字又怎么能书写出那个时代英雄在那个时间为了未来做了多少努力。或许，当着十五年已经成为历史时，人们再去回顾他，才会明白，那十五年里，只属于这个时代的英雄男儿到底为了这个时代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什么？如果，付出就是为了回报，那就看看，他们得到的回报是什么？

    应历1301年11月24日，南平道闻昭浑得独子闻南顾。当日昼降血雨，夜落陨石。

    应历1302年11月24日，南平道郎主于本府遇刺，重伤，郎主夫人重伤不治，死。郎主府卫士139人尽阵亡，南平道第六参领，广军府兵马卫将军，郎主府卫士长须虎重伤断臂，刺客身死。郎主弟闻昭浑大怒，下令彻查。

    应历1316年11月24日，闻南顾举行成年礼，以单人独刀力战死囚四十七人，郎主令，凡入选者，必一次性曾杀过十人以上，手上人命过三十。（大部分都是齐吴国军士，二千人自相残杀，只留四十七人）临战，南顾身布衣，执钢刀。余四十七人尽如此。设围栏，置铁锁。数百军士环伺。

    看台上，闻昭浑身子直立，望着那不停战斗的身影。须虎站在身后，看见少主几次险些被砍死，心怀不忍，走上前去，低声道：郎主，这样的要求少爷，是不是有些过于苛刻了。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郎主。

    可当年南人入侵，你十四岁就上了战场，我还记得，你那时，手里只有一把匕首，结果，当年跟你一块出去三百个男丁，死了二百三十四人，活下来的，哪个不是手里都有吴人几十笔血仇的。那时，你还差一个月才是十五岁吧。

    须虎急道：可少爷与我身份哪里能有可比性。闻氏家族历代都为了素真去战斗，是真正的付出一切。我们死了，还有可能回到母神的怀抱，聆听母神的教诲。可闻氏子弟为了素真诸部忍辱负重，为了素真延续，违背了母神的意愿。是不能回归母神的怀抱的。

    可你我，我的儿子都是素真人，为什么你们就要在成年礼都没有举行就为了民族奔向战场，付出生命和鲜血，而他不能。如果连这样小的战斗都不能应付，那么，死了又如何？我素真族的勇士绝不会听从懦夫的命令，为了懦夫去战斗。那纵然他是我闻昭浑的血脉，我也会亲手杀了他。那是我的耻辱。

    看着那已露败像的身影，闻昭浑大呼：南顾，如果你是我闻昭浑的儿子，那就杀了他们，他们留下一个人，你倒下，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儿子，你也不会以闻氏子弟的身份进入家族的族谱。可你要是同他们最后一个人同时倒下，我会以有你这样的儿子骄傲，我会让你躺进你母亲的坟墓里，让你的名号进入家族的英雄谱。

    场内那道单薄的身影，听到这话，突然间爆发了三倍的战斗力，不怕受伤，不怕丧命，像一只被赶出族群的独狼。拼了命的去争夺只属于自己为了活着的梦想。

    闻昭浑像是在场内拼死战斗的人不是他的独子，神情自然笑道：这才是属于男儿的战斗，哪里像刚才，能砍死的，只断一臂，能残肢体的，只是轻伤。复大笑道：儿子，你要知道，面对敌人，如果心怀仁慈之心，不管你的实力是敌人的多少倍，最后死的，肯定是你。更要记住，对待强大的敌人，　如果可以杀掉他，纵然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不然，你终有一日会死在自己的敌人手中。

    看到场内除了自己的儿子在没有一个可以站立的，闻昭浑谓须虎：明天，把吴国去年派来那个刺客找来，告诉他，你雇他，杀掉郎主的儿子，如果可能，尽量活捉。

    报，郎主，大汗有令，边事再起，着四道郎主备战，并且，郎主公子身负国家未来大任，令先赴京都训练三月，然后戍边。卫国战争，不出半年，必定再度打响。那卫士道。

    是哪里的军队？

    南平以南。

    报，大汗汗令至，令南平道郎主闻昭浑紧急备战，立即集结南平九参领一万两千人奔赴战场。各府城兵马加紧训练，给南平道一年时间，必须训练两万精锐奔赴前线。

    怎么这么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郎主。那卫士道：大汗说，今年天灾频频，所以想要将今年的贡银转卖成粮食，用来赈济部民，恐吴人不容，所以提前将兵马布置在前线，防吴人趁虚来犯。并且大汗已经下令命令承泽十三营一万五千人，乐平九营两万四千人，克勤十一营三万五千人前来听候郎主调度。童杭，佟帖，董诗三人不参与决策。仅供郎主支配。

    闻昭浑大惊：什么？这一次连依赫三军（昔日降胤的七万吴军）都出动了。他们不是世代听从东烈道阿氏命令防守齐国么？怎么会调到我这里？难道汗国没有军队了么？他们走了，防守齐国怎么办？

    那卫士道：请郎主携公子入京，大汗自会告诉郎主。

    走。昭鸿留守广军，训练各地府军。须虎，本将授你南平军都统，加五等爵二等贝子爵，以贝子身份统帅三军，今日聚兵点将，三日后，出师广宁府，防御吴国进犯。

    扎。闻昭鸿，须虎应道。

    应历1316年12月11日。闻昭浑一行三百余人终于到了兴京城下。闻昭浑望着那高大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看着旁边无所事事的儿子，看着那对兴京城不敢兴趣的模样，不由说道：南顾，你知道么？为什么兴京城是我们素真人的骄傲么？

    闻南顾一愣，随即应道：因为他足够坚固，纵然面对世上最精锐的军队，也不能攻克他。

    闻昭浑笑道：不不，兴京城在我们汗国或许是最坚固的，但在吴国，甚至齐国，　她连二等城池的坚固的都不如。况且，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可能被攻破的城池，最坚固的城池，，，，，，，有，却不是土木可以建造的。

    那是因为他是汗王的汗城，所以是我们的骄傲？

    不不，汗王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他的付出得到了部民的拥戴，是因为他尽心尽力为了民族去战斗，而他的荣耀并不能感染伴随他的事物。难道一个民族出现了一个豪杰，那这个民族就是高贵的。

    那是因为什么？父亲。

    因为，她是用土做的城池啊！或许千百年后，她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城市，可是对于两百年前的我们，这足够代表一个很大的进步，记住，南顾，城池，甚至铠甲，只是一种战斗工具，他代表着拥有一方的优势，却不能代表拥有一方的胜利，或许，他代表的更是拥有一方的失败，或许现在的你不会明白，可，经验并不是告诉就能理解的。只有你亲身经历，才会明白，有些道理，与平常人的思想是有所冲撞的。走了，进城。看看我那帮老兄弟。

    闻南顾看着那纵马奔驰的父亲口中呢喃道：最坚固的城墙？战斗工具？胜利？失败？

    12日早晨汗王宫正殿崇武殿，代格烈高做汗位，望着阿浩然，闻昭浑，褚贵杰，哥秋烟并他们身后的四个青年，又看了看自己右手边的儿子，笑道：未来和今时的大汗四郎主俱在此了。

    四郎主齐笑道：总是盛世。

    今日初见，本汗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送你们的，你们几个部族有的或许比我这个大汗的部族还要富裕。那，本汗就以自己的理解回答你们每个人一个问题，但只能你我二人知道，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可以吗？大汗似是在开玩笑道。

    大汗英明。

    内殿，只有大汗父子两人。有什么要问的，今日就问吧。今日不管说什么？纵然有所逾位，事后也不许追究。大汗笑道。

    父汗，儿子今日想问您一句话，也是儿子有生以来就想问的。以儿子的心性，能否挑起素真六百部族首领的位置？请父亲明言相告，纵今日得知结果，明日血溅法场，亦不悔。代会阳说道。

    大汗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说道：若敌寇犯境，当如何？

    逐之出境。

    然在如何？

    休兵甲，订和议。以养百姓。

    何理？

    两国相争，军甲十万，粮秣千车，非亡国灭族之仇，岂可轻起？但使边境息甲，百姓安乐。止戈可矣。

    天灾频，民生弊，三军各主，上将乱权。谋逆起于内，兵戈征于边。先如何，在如何，三如何？

    代会阳一愣，说道：先谋将，在安民，三御敌。

    代格烈大惊，黯然道：我儿盛世之圣君，乱世之后主尔。退下吧。

    下一个。

    阿户景，该你了。大汗道。

    大汗，户景有一事，想问大汗，当年吴齐伐我，俱败，何不趁势南下，纵不能亡吴，亦能亡齐矣。何以大汗令勒兵卸甲，改攻为守，使天赐之机，毁于旦夕？

    胤亡齐，则兵精而粮多矣，有此势，席卷天下又何妨？可，若如此，以胤其时上下一心，兵精粮众，吴恐矣，而始威诸部亦惊矣，然天下皆胤之敌也。胤其时虽盛，终不及吴齐联盟尔。况其时国中乏粮，安能久战乎？若吴兵锋北上，始威聚众东向，齐余孽趁隙为祸，胤必亡。

    户景明白了。

    下一个。

    闻南顾看着出来的那两个人，密谓其父道：会阳失汗心矣。户景晓汗意矣。日后会阳无能为矣，户景必傲世天下，为世之将臣也。

    我儿何已知？

    会阳生性隐忍，然外仁而严，此太平之明主乱世之昏君。会阳所问，必此也。而面带迷惑而出，则失汗心矣。户景坚毅果决，然杀气外露，此乱世之上将太平之武夫。户景所问，不外儿臣所料，必昔日用乾汗不伐齐之事，汗必以利大于弊解之，日后，阿氏有此大将，素真之福尔，，，，，苍生之祸尔。

    内殿内，代格烈看着这个那铁铸一般的男人为了部族付出一切塑造出来的大汗的年轻人。

    闻南顾看着这个中年人，就是他，用他一个人的耻辱免了素真数十年的兵祸，沉默良久，闻南顾道：敢问大汗，当年国祚初立，兵精而将勇，上下一心，何不西结始威诸部，东联齐国君臣，控弦百万犹不止，尽兴此众，南人兵甲虽众，然前有太宗弑兄自立，后有孝宗伐我失利，纵兵丁众多又如何？以数万精骑星夜南下，克城不守，得粮而焚，食于敌，取于敌，三月可下吴都矣。则何以有今日乎？

    思想不错，可实行起来太难了。大汗笑道。三国相接，兴兵讨敌，临阵，何国军为前部？何军队为先锋？若有言，功高者受厚报，则军必争功，国必图报。三军乱矣。若无言，始威必不战，而我念齐人国富，齐恋我民骁勇，战而推诿，获利见争，必生乱矣。

    可，就在五年前，那次大旱。我亲眼看着我南平道多少年老的部民为了后代能够延续下来，自杀了。整个南平道，不过五十万百姓，自杀了十三万人，我查了，东烈道六万，西间道八万，兴京也有三万吧，东烈道最少，不过万人，为什么？只是因为东烈道郎主派了军士三千入齐，要了足够整个东烈道臣民过一年的粮食，可还是饿死了一万三千人。可我更知道，当年我们给吴人的兽皮，人参，药材。如果换成等价的粮食，足够六十万人饱食一年的，可那一年，我们子民一共才死了三十万多一些，那些东西，如果留下来，他们是不可能自杀的。不可能的。

    可你要知道，如果那些东西不给吴人，甚至那些人口不去死亡，吴人的军队就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杀过来，那时候，死的，就不是三十万人了。当年，我们击败了吴齐联军，好大的战果，好大的功绩，可你知道么？那一战，我们素真死了十万好男儿。人口少了三十五万。如果，反抗的结果是族人无尽的死伤，那我，宁愿去向吴主下跪，求饶。那样，至少，我们的素真好男儿有多少可以活下来。

    可，大汗，侄儿敢问一句，军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像吴人那样为了上位者个人的利益得失去战斗。那样的军队，不是军队。只是一群没有骄傲的武夫。侄儿再问一句，当年武汗忍父仇，受欺辱，建国立家，难道只是在备受吴人欺凌中让族人勉强的活着么？如果那样，那武汗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就在五年前，那些自杀的人中，还有老兵，你知道么？他们说了什么呢？

    大汗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闻南顾道：宁愿为了部族传承战死，不愿为了后裔延续自杀。大汗，侄儿劝你一句，一味的忍让得不到什么？那样，吴人的历史上会一直夸奖吴人君王的仁慈，连我们这样的偏邦小国也深受他的恩惠。可谁会为了因为吴人勒索了我们多余的东西而饿死的部民叫一声屈呢？吴人诬杀我们英名的领袖，屠杀我们手足的同胞，又有谁会为了他们叫一声无辜呢？只有我们强大起来，才有可能帮他们扶正，甚至

    怎样？大汗忍不住问道。

    就是灭亡吴国，又不是没有可能的。

    退下吧。容我想想。

    扎，大汗。

    看着那离开的身影，大汗呢喃道：看来，闻昭浑倒是为了素真培养了一个了不得的大汗。可我真的错了么？我做的一切，未尝不是为了素真诸部啊！

    可你的所作所为，难道真的考虑过部民的思想么？大汗身后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什么？大汗对身后出现的身影似是一点都不意外。

    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卫人民，保卫国土，保卫大汗。可你却牺牲了自己的荣辱保卫了他们，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字眼。被保卫的人却保卫了该保卫的人。嘿嘿。你真的为他们想过么？你这样做，留下了他们的性命，却侮辱了他们的自尊。就算是我，也绝不会允许在我死前，被我保卫的人受到任何危险。嘿嘿，可你却将之践踏在脚下。

    那接下来，还继续么？

    为什么不？

    下一个。

    褚重贺问道：大汗，我想问，如果当年武汗西结始威，东和齐国，则与诸雄共分天下又如何？为何称臣纳贡，使国受苦难数百载？

    大汗晒笑道：祖宗所念，我等后人岂能尽知？

    退下吧，就这样吧，本汗累了。

    扎。

    影卫，告诉运阳，让他去结识一下闻南顾，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执掌汗位二十载，还少有看不透的人。他再说伐吴时，甚至连我都说动了。可他自己却没有那么狂热的情绪。很难想象，他的一生该是什么样的？

    扎。

    汗宫外，闻南顾说道：父亲，大汗次子运阳说想要与我好好认识认识，所以邀我去城东一家酒楼相见，儿子现在去看看。

    去吧。

    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闻昭浑冷笑道：代格烈，你最好不要骗我，你不要以为我闻昭浑是什么大仁大义的英雄，不记仇。嘿嘿，那就错了。我闻昭浑可以为了民族牺牲自己的生命，亲人。因为我是这个民族的族民。可我却不是你代格烈的臣子。如果你一心一意为了民族发展去战斗，我可以去执行你所下的一切命令，可若有丝毫私心，我闻昭浑会死，可闻氏男儿不会死。

    城东广兴楼，

    代运阳看着一身白衣，发束俩侧，手握一把普通的钢刀的男子。笑道：闻兄远来，当弟弟的没什么好表示的，一顿酒席，权当为了闻兄车马劳顿接风了。

    哈哈，为兄的未曾给弟弟些许礼物，却要劳费弟弟伤财请一顿酒宴，哥哥甚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能认识哥哥这样的厉害人物，当弟弟的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是值得的。走走，饭桌上聊。

    二人痛饮烈酒，皆大醉。

    代运阳趁醉笑问道：人生一生，所求不过醇酒妇人，弟弟也不能免俗，不知大哥如此人物，厄，，，，，-一生努力，所求何事啊？当弟弟甚是好奇啊！

    闻南顾呢喃一句：守护吧。

    什么？代运阳没听清，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闻南顾大声说道。

    什么？哈哈。看来大哥还是没有活明白啊！人之一生，不过金银珠宝，醇酒妇人罢了。不外此几样。又怎么会不知道么？大哥是不想告诉弟弟吧。代运阳笑道。

    金银花有尽，珠宝不买命。醇酒多误事，妇人几真心？哈哈。人最珍贵的是什么？不是有多少金钱，有多少珠宝，能喝多少酒，拥有多少妇人。而是，闻南顾大呼：是对责任的承担，对信仰的坚持。不管别人认为你的责任，信仰是对，是错，是善，是恶。就如人心里的神明一样，她真的存在么？不一定存在于世上，只存在于人的心里。只有在心里，她才是神明，只是那个人他自己的神明。

    人最珍贵的，是对责任的承担，对信仰的坚持。代运阳口中多次说着这句话。突然冒出一句：既然大哥不爱妇人，他日大哥所娶女子必然极美，既然大哥不喜，不若让与弟弟。

    闻南顾眼中猛的闪过一道光芒，冷声道：若如此，我，必，亲，手，碎剐了你。

    三个月后，闻氏父子离开了兴京城，随行的还有代运阳。

    1317年03月15日，闻昭浑站在广军府南城楼上，望着那渐渐消逝的军队。说道：须虎，你儿子是不是被你派在了军中。看来，你还是留了后手啊。

    须虎低头道：为了少郎主的安危，须虎只能如此。

    闻昭鸿在一旁忙说道：也是弟弟的意思，毕竟，侄儿勇武有谋，可运阳汗子，嗯，以弟弟之见，略微　少了些族人必需的武艺。所以，弟弟派了须楠去相助。

    闻昭浑大笑道：四弟，你就别瞒我了，你在乎的只是你一直视若性命的侄儿，一个无用的汗子，又怎么会让你如此惦记呢。

    闻昭鸿低声问道：大哥，侄儿此去，真的只是一场小战斗么？

    你觉得，可能么？闻昭浑大笑。三年练兵，一战，就能看出，我们这么些年付出的成果。

    可，侄儿还是一个孩子啊！大哥。

    他已经过完成年礼了，他不在是孩子了。

    只有不到三个月。

    闻昭浑说道：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挑起素真近俩百万族民的大梁。

    可他纵然过了成年礼，他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可他也是我闻昭浑唯一的儿子。闻昭浑目光一凝，我也不舍，可唯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明白，他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一个武者的力量，就是在如何厉害，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是没有多大的帮助的。只有一个英名的上位者，才是国家之幸，民族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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