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取燕地邓旭扬名，战梁国祖康定计

    tue feb 03 19:00:56 cst 2015

    祖府。

    祖康正在看书，听了祖校的话，颇为惊奇道：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的，父亲。

    祖康想了想，笑道：看来，这一世的南平狼主，也不是一个易与的角色啊！可，这些又与你我有什么关系呢？

    可，父亲，你我，甚至是祖氏宗门都是吴国的百姓啊！既然发现了这么一个对于吴国未来有威胁的敌人，当应该禀告圣上断决啊！我们匿而不报，这，可是有通敌的嫌疑啊！父亲。

    你不是也觉得不应该告诉皇上么？你如果真的像你说的，现在，你就不是会在我这里，而是在皇宫。你就不会问你的父亲我，该怎么办，而是在听候皇上的吩咐，剿杀胤国来使了，不是么？

    这，，，，，祖校不答。

    汉之淮阴，汉之淮阴，好一句汉之淮阴。嘿嘿。当年淮阴韩信之事，儿子，知道么？

    知道一些。

    不是知道一些吧，若是只是知道一些，恐怕你现在就在皇上身边了。想了想，也不待祖校应答，在说道：昔有强秦，承六祖之遗烈，十年征战，使苍天之下，在无异制，皆挂秦旗，古今之盛，莫能过也。而二世见亡，岂非天败耶！此中种种，暂且不谈，秦即亡，天下至强之王侯，不过二十位尔。而汉者，量其力，不能前十尔，乃得一有四海，三人之力尔。以余观之，汉有天下，功其十，张，萧，韩有其九，而淮阴独其半也。犹且不足，然否？甚者，谓汉之天下，皆淮阴之力，亦不为过。汉初定，则见擒于云梦，未几，则见诛于宫室。昭告天下，言之谋逆，若淮阴果有异志，破齐之时，助楚亡汉于成皋，退而求其次，不救成皋，待汉亡之时，效汉祖为义帝报仇事，汇天下之兵，举淮阴之智，以伐项氏，焉有不胜之理？功成于前诛族于后，天下豪杰，临终之前，只说得一句恨不从蒯通之谏，嘿嘿，不知道那时候的淮阴侯，心中滋味如何？

    可父亲，这闻南顾说了这一句，有什么意思？

    当年慕容氏得一统中土，赖六氏拥戴之功，王氏，终氏，安氏，祖氏，袁氏，祝氏，嘿嘿，除了祝氏人丁不茂，几次战斗死绝，王氏陷入皇室争斗当中被灭门外，你看看，现在天下还有几个？啊！天下即定，六帅交兵。到如今，终氏，没了，安氏，没了，袁氏，只剩下一个后人，流落塞外，我祖氏，更是，我祖康，现任祖氏家长，只是一个三品侍郎，还是最没有实权的礼部。我的儿子你，不过是一个六品宫禁什长，啊！当年，南土三国将军卒三十万北上，我为襄州将军，左右不过五万余军士，困守孤城六个月，没有一个救兵，我硬是将三国联军粮草耗尽，然后趁夜出击，击溃了他们，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果按照我的才能，我的军功，怎么也能封侯知二州军事。到现在，吴国的上将军必然有我一位，可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三品礼部侍郎，爵位不过子爵，我现在每日只能种草弄花，看书自乐。记住，我们这些功臣的后人，圣上始终是不能相信，

    那，父亲，儿子年幼，不知事理，请父亲一言以教。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九州定谋臣亡。

    请父亲细言。

    丞相之责，领百官以治民生，将军之责，统万军以战敌寇，此古今不变之理。然，九州若定，文官可治民，武将待何如？如果没有外在的敌人，那么，君王最大的敌人，就是功高震主的武将了。

    比如，，，，，

    就像这一次，望北侯太急了，对待胤国，只能慢慢蚕食，凭借国家广袤，人口众多，军甲强盛的优势蚕食胤国，步步为基，待胤元气尽时，安有不胜之理。我明白，同样，朝中很多大将也明白，可却是没有一个人去说，怎么说？一靖王第一次统帅数十万军队，难免轻狂，不信于人。二这一次本身就是皇帝要提高宗室在军队中的权利，如果是听从我们这些异姓将领的提议击败敌人，该怎么提高宗室在军队中的权利。况且，留下胤国，至少，武将还有价值，不是么？霸王不死，淮阴何诛？元蒙不逐，胡蓝何罪？朱氏不保，于谦何错？

    门外一仆人道：老爷，少爷，有圣旨道。

    祖康目怀深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同时间皇宫侧店，慕容顼沉默许久，问道：三弟，哥哥好像看走眼了？

    慕容珉愣了一下，问道：皇上什么意思？

    闻昭浑言语谦卑，神色淡然，依三弟之言，闻昭浑当有大才，然古今有大才之人，莫不轻视天下。狂傲至极，若说他有求于朕，乞朕不在兴兵伐胤，也不尽然。自三弟兵败广宁以来，胤西结草原，南和齐国，内整兵甲，准备尽矣。纵朕今日决心北征，亦难有寸进尔。那他如此行为，所欲若何？再者，闻南顾狂傲至极，可，广宁之战，尽显其之智慧，怎会如此自大？

    那依哥哥的意思呢？

    恐怕，胤国图谋不小啊！真的不如就趁此机会，杀了他们二人。慕容顼双眉紧皱。

    报，宾州急报。

    快，拿来。

    1320年6月，梁国伐廉国，7月，廉国亡，余部南迁。梁即亡廉，命宗室索靖为大将，索清，杨基，牛纳，涂彪，童焕，计涯副之，路亥，周骏为先锋，张若，胡瑞，沈润救应。，兵二十六万伐燕。燕以外亲李曌为大将，驸马蒋浩为先锋，兵十五万迎之。战于青感，蒋浩战死，败，在战于寿亭，全军覆没。李曌自刎。燕主迫势，纳降宾州，宾州将军邓旭起宾州军三万入燕助阵，三战三捷，斩梁将童焕，计涯，俘张若，胡瑞。杀梁军七万余。尽复失地。索靖退守依勤，命索清，沈润将军卒三万守之，自将军卒十五万犯襄州去了。邓旭告罪，不能救襄州，燕主初降，尚有二心，燕军虽前有败绩，损兵十五万，然燕地还有兵甲以十万计，旭兵三万，屯守燕地且不足，请圣上原谅臣下不救襄州之责，望陛下速发大军发于襄州，臣举燕地全师出于廉地，则梁军首尾不能救，一鼓可定尔。

    慕容顼大惊：若下襄州，西进宾州，则邓旭复为昌波矣。当早救。

    慕容珉道：这，邓旭言燕地军甲以十万计，何不留宾州军万人于燕地，然将燕军并宾州军救襄州。臣弟以为，邓旭恐已有二心矣。若我将大军救襄州，旭将燕地军卒攻宾州，东和梁国，我军将危矣。

    然将如何？嗯。传朕旨意，令礼部侍郎祖康为镇南将军，知柳，襄二州军事，整顿行装，速速出发。慕容珉，你以望北侯任安南将军，督传安，传英二军，出屯宾州，封七弟慕容瑞为燕王，望北侯，燕王随军。

    诺。那闻氏父子还杀不杀，皇上？

    还能杀么？如果杀了，我们可就是两线作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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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兴城外，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墙影。闻南顾说道：如此坚城，若粮草充足，但有二万精兵，虽共天下之众，未见易胜尔。

    闻昭浑笑道：镔铁刀剑，土石高墙，虽有一时之利，然终非久计。但克其四周之城，绝其左右之民，焚其京幾之粮，分其军马于四方，空其府库于城镇，迁其百姓于远国，使其军不可募，粮不可再，赋不可增，坐而久围，吴虽兵众粮足府库富，终有尽时。到时一鼓可下尔。

    闻南顾问道：如此之行，岂非愚公移山乎？虽十载之力，未见其功，但而有失，则难免军覆国亡尔。

    闻昭浑笑道：然正面交锋，弓矢对射，纵以一当十，胤举国丁壮不过数十万数，吴有几何？千万计尔。若果依正兵伐敌之法，阖族而覆未见其功。如果吴国君王不算太过无能，就是如此谋划，未必见全功。我的儿子，记得，为了打败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一时的屈辱不算什么，为了国家民族大计，一时的懦弱又如何？我们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同胞不在受到欺凌，不要太过在意别人怎么看？用未来去告诉天下，我们的梦想，我们的责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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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南兴城南点将台前，看着万人的援襄州军，慕容顼谓祖康：昔，先皇识人不明，将军有大功且大才，屈于京师二十载，朕心甚愧，然自朕继位以来，并无大战，虽有举公为将之心，念无举公为将之机。朕心甚是不安啊！

    祖康应道：非1也，天下之所有，陛下之所有尔。敌寇犯境，将假陛下之信任，赖陛下之天威，统军对阵，胜敌守土，此将之责也。即胜，三军各归其屯，印信还于陛下，此亦常理尔。焉有兵马印信久在将领之手不在陛下之掌乎？

    慕容顼叹了口气道：年将尽，知树中松柏尔，国将危，知臣中忠奸尔。天下有乱，知人中豪杰尔。朕执山河四载，始知国家栋梁所在何处尔。然此兵败北国，边疆动乱，是朕之幸？朕之不幸？

    祖康应道：安而知治，汉文，汉景之智尔。难而知耻，楚昭，唐肃之明尔。

    慕容顼大笑，说道：今梁犯境，朕用将军，望勿相负。

    祖康应道：天下豪杰甚众，康不敢自谓第一，然受命朝堂，将三军守边，胜则人城俱存，败则身死城陷。此康于陛下之誓尔。

    慕容顼沉默许久，说道：亦如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又真的能天下第一呢！

    出发。

    看着三军离开，慕容顼目光阴冷，说道：看来，祖康是留不得了。

    慕容珉在其侧，问道：什么？

    慕容顼道：二十年前那场大战，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打赢，不是因为所谓的兵力相差太大，而是，那本身就是父皇抹杀祖氏的牺牲罢了。可，祖康却赢了，他的智谋，他的勇武，他的魅力，却是慕容氏不能容忍的。

    慕容珉问道：为什么，如果像祖康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慕容氏所用，你还有什么忧虑的？

    慕容顼沉声道：怪，只能怪他姓祖。我们可以对任何大臣，任何百姓说，我们慕容氏的天下是上天赐予的，甚至在夸张些，我们慕容氏的每一代皇上都是天神下凡。可别人能信，六帅后人能信么？当年先祖起兵的因由他们可都是知道的，那可不是所谓的天赐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说道：派人传令给柳州将军，就说，梁军南回，祖氏难毁。

    诺。

    我多么希望，刚才我用言语试探祖校时，他的眼神，他的言语，他的动作，甚至他的神情能有一丝丝的痛恨，只要有，至少他的才能只在战争上，那我还能用他。还能驾驭他。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二十年的忍耐，改变太大了。当年收他兵权时，可是动用了二十万大军将他那三万多残军团团包围，用他那些属下的性命威胁他，现在，不可能了。眼睛睁开，一道寒光闪过，既然不能用，不能制，这次战争，就是他对吴国最后的余热吧。用这次战争，做一代名将人生结束的祭文吧。走，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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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州首府沙敞郡，

    什么？青禾郡丢了，怎么可能？祖康刚刚到襄州，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传来。

    整个襄州不过五郡四万五千军士，青禾可是重镇，守卫那里的军士达到了三卫（一万五千人），梁军不过十五万人，还是兵败之军，难道青禾指挥使没有守城么？青禾指挥使是谁？

    这个，是将军当年的旧将，冯恩。襄州刺史蒯鹏道。冯恩现在就在府外，等候处置。

    军队损失多少？

    并无损失。

    明日再议吧。

    诺。

    是夜，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冯恩可不是什么怕死的角色。祖康问道。

    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猛的抬头，问道：恩公，难道你真的还忠心于慕容氏么？当年的事，你应该看的比末将更为清楚。冯恩虽然庸碌，但祖公大恩，冯恩日夜思报。

    祖康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此次梁军北上，是吴国的危机，可更是将军的机会，复出的机会。当年守襄州时，祖公多次相救冯恩，恩今日不量己智，欲献一拙计以报祖公，败梁军，成祖公名将之名。

    说说你的计策吧。

    诺//////

    祖康听罢，说道：看来，一切事情你都安排好了。

    是。如此行，一可假梁军之手杀柳州将军冉和，和为慕容顼心腹，杀之，可断慕容顼膀臂，亦可使柳州忠于慕容顼的将领大量损失，利于将军兼并柳州。二柳州军卒不少，索靖欲攻，必倾梁军大半，以将军之才，破剩余居青禾之梁军，一战必胜尔。到时将军一战而控襄柳二州。必矣。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你的妻儿，我必以亲眷相待。退下吧。

    诺。将军。不过，若将军不负冯恩，不用将军善待冯恩妻儿，冯恩的妻儿，俱陷在青禾了。冯恩只一语相告，望恩公记住，大将，死在战场是他的荣幸，可，死在朝堂就是耻辱了。

    冯恩走了，那么的决绝，那么的坦然。

    0我记住了。

    旁边祖检问道：父亲，冯恩的计策，恩，调通平郡的军马到沙敞，然后冯恩假降使梁军出通平而攻柳州，父亲率全师伐青禾，胜而救柳州，这，虽是好计，却有些想当然了，一，就是冯恩肯诈降，梁人肯信么？二，梁军根据探马来报，十五万人，纵然索靖带走了多数，可留下的人未必就比我们少啊！三，最重要的一点，柳州虽然也有三万多军队，可冉和，能凭借着这三万军队抵挡梁军多长时间？不，更大胆的问一句，能挺到我们去支援他么？

    祖康沉默良久，笑道：一，梁人必信，只是信的程度多少了。因为，冯恩不只是一个人降的，不是么？还有家眷。冯恩，二，梁军是有十五万军队，可有如何？那是败军，战斗力能剩下十万人就不错了，纵然索靖留一半，我凭借手里这四万军队，也有信心击败他。三，柳州是有六卫军队，可是在冉和手里的，绝对没有二万人，而且，为什么冉和要等我们去支援他呢？

    可是，父亲，这，，，，，刚才的谋划不就是梁军攻柳州，父亲下青禾，焚之，然后救柳州么？难道父亲不相信冯恩么？祖检一脸震惊问道：

    祖康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大笑道：冯恩，我信，可，索靖，我不信。这一战，与其在襄州打，毁我自己的根基，不如，在柳州就得到胜利。

    什么？父亲？

    祖检，传本将军令，梁军一旦出通平攻柳州，我军出沙敞四十里作攻击青禾郡状，待梁军始攻柳州，我军放弃一切辎重，全军只留三日军粮，轻装疾行，一日至梁军背后农城处屯扎。等待军令。在命卫将夺安，步远二人更领五千步卒分守通平，沙敞二郡，死守。对了，明日以临阵怯敌重责冯恩三十军棍，不允休息，领完罪后，领百人骑兵出城巡视。

    可若是冉和无能，梁军军至而下木亭，得其粮而用军，据其城而息兵，则我军中无粮，如此用兵，求死乎？

    本将军令，去传吧。

    诺。

    看左右无人，想起了刚才冯恩离开时的决绝，祖康笑道：当年襄州守城日，漫说生死只数时。六月流血轻人命，弱冠古稀何相异？一朝破敌举城庆，尽笑此世不枉生。半载守疆谁人敬？庙堂推罪寒将兵。冯恩，这个情，我祖康记下了，记下了

    ///////////////////

    次日冯恩受责，心中怀愤，乃引百骑投梁去了。

    梁军中军大帐，索靖看了看左右众将，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那个人，问道：冯恩，冯郡将，冯百长，你肯来投降，是你的明智，可你有什么值得我去重用呢？勇武，纵若霸王，不过千人尔。我现在内外诸军，何止十万之众，不差一个千人队。军队，你只带了一百人，如果你把一个青禾郡还有三卫军马，你还有让我重用的价值，一百人，没有。智慧，一个贪生怕死，纵然放弃了自己应该屯守的城池也没有忘记带走军队，却把妻儿忘记的人，纵然用傲人的智慧，我也不想用你。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重用你呢？

    冯恩急忙说道：不，我有价值，我有价值的，大王，我有价值，这个，吴军的部署，祖康的计谋，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哦！说说看。

    嗯！大王十五万大军攻襄州，而整个襄州只有三郡九卫军马，不足大王的三分之一，所以，祖康将大部分兵力都屯守于沙敞郡，现在留在通平郡的兵力大约只有五千人，而且大王，那五千人是我在青禾郡统领的军马，而且他们的家人都在青禾，所以，大王，我有价值，我有价值的。

    哦！五千人守通平，主力屯守沙敞，难道祖康就不怕我得到消息，以一偏师攻通平绕至沙敞西面，然后突袭沙敞，纵然不突袭，我将十五万军四面包围沙敞，其四万军马外而无援，内而无食，岂不是坐而待死么？则我可不费一兵一卒，下襄州全境啊！祖康虽然二十载不上战场，但凭他往昔战功，不至如此吧。

    不是的，大王，柳州也派了二万军马前来参战，就屯守在木亭。从通平以西二百里，若三军疾行，一日半就到了。

    你的意思是？

    由末将带路，先下通平，然后三军出攻木亭，木亭地处后方，必少戒备，仓促遇敌，将军一战可下之。然后全师东向，以攻沙敞，沙敞军马虽众，然外无援兵，内少粮草，军心必惶然，当此机，虽以孙吴之用兵，张萧之善政，不能救也。何区区祖康能得全功乎？沙敞旦下，襄州可得尔。襄，柳之地，唇齿尔。襄州既下，柳州亦不能长久尔。况将军若胜于木亭，则柳州无军矣。将军丧师于西，不过数万，而胜敌于北，取地二州。此将军功大于过也，来日朝堂之上，不能论功亦无过也。小人冯恩再此恭贺将军了。

    好好。就这么决定了。来日初时四刻点军，出兵十万攻通平。

    诺。

    /////////////////////

    夜里，梁军中军大帐里。

    大将军，你觉得冯恩所说的有几成真？身为副将的杨基问道。

    冯恩是个小人，真小人，当他觉得他在吴国发展的好，所以他可以放弃他的妻儿，他的责任，只留下他日后发展最大的保障，当他觉得在吴国未来发展不好了，所以投奔了本将，并且为本将出谋划策，他的话，我信了十成。可，祖康可不是谁都能出卖的啊！不是么？

    将军是什么意思？杨基问道。

    战争的胜利，不一定非要在战场上，在朝堂上，同样能胜利。就像这一次，我想，祖康的战略是，用柳州军消耗我的军队，假我梁国的军队消灭柳州军，然后他就中取利。甚至，就在刚才，我动过这样一个念头，会不会，祖康想要的，就是用柳州那支军队，调离我们的军队，然后他趁机集结他手里所有的军队攻打青禾，断我们的后路，最后，将他所有的军队分布在柳襄二州的交界处，阻挡我们东回的路，使我们只能向西，或者向北，不可能向南，那里有邓旭。那样，我们纵然有二十万，三十万，甚至五十万军队，也会被吴国地大兵多耗死的。因为我们如果不能打通襄州，那我们就没有后方，没有后方的代价是，不是粮草，不是兵器，不是铠甲，是兵员。

    那祖康为什么这样做？

    你去了解了解吴人庙堂之事，就会明白了。

    可我们留在青禾的可是足足有五万军队，而祖康手里的军队不过四万余人。就算是野战，我们也未必败啊！

    这不是兵力的问题，如果说攻坚的话，我们凭借着五万军队和青禾郡的城墙，对抗祖康的四万襄州军，必胜。可如果说野战的话，没有胜算。野战和攻坚最大的区别是，距离。攻坚拼的是人，器。野战拼的是心，气。或许我们不能理解，祖康，对于襄州，是什么一样的存在。祖康的成名之战是在襄州打的，而襄州人的自豪也是因为祖康。只要被祖康诱出城，五万梁军，或许会给祖康带去一些损失，但只有失败，没有胜利。可如果祖康派兵屯守通平，沙敞，封锁要路。作关门打狗之状，使留守青禾的将领误认为这一切都是吴人的计策，那么势必会全师而出，力求决战于通平城下，那么，祖康如果在青禾通平沿路中设下伏兵，以有心算无心，五万将梁军，未必就是祖康那四万人的对手，到时候，青禾还能守住么？嗯，，，，，留牛纳，周骏二将守青禾，彼二将都是以沉稳著称。想必不会轻易中祖康计策。

    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

    索靖沉默良久，笑道：看来，我还是胆怯了。步步为营，未必就没有攻取襄州的机会，可祖康，纵然他不用计策，若是凭借他在襄州的威望，一个月内，招募几十万义勇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样就是用人命，凭祖康的能力，我这十五万军马，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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