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为刀俎生死忧

    sun dec 28 18:48:47 cst 2014

    第二天一早，县衙大堂被围的水泄不通，三声鼓响之后，升堂审案，落花被两个差人押解上来，五花大绑，身上明显有鞭痕，看来是用过刑了。两位差人将落花往地上一按，本想让其跪着受审，奈何落花竟跪之不住，直滚地上而去，看来是用刑不浅。堂前师爷厉喝道：“大胆歹徒，公堂之上，竟敢诈死，左右差人，给我狠狠的打！”

    两边执杀威棒差官就势上前举棒开打，县太爷霸和轻喝一声：“退下！”两位公人应声退回原处，县太爷站起来，环视四周，背着手，转到堂前来，轻咳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县太爷之上，落汤鸡、落水狗等人还以为自己的银子花的起了作用，找的人有了妙处，喜不自胜，推一推最前边的雅秋，雅秋也转头示以欢喜，一群人欢天喜地的只待下一步转机。坐在后堂屏风的霸天是个直性子，有点没搞懂，想冲出来一探究竟，又觉得不妥，站着静待大哥下文。

    县太爷不慌不忙的说道：“本老爷断案，一向是秉公执法，以理服人，坚决反对滥施刑罚，同时呢，本老爷铁血柔情，法理之外，网开一面，宽大处理，现在，正式开审！”

    县太爷回到座位，呡了一口茶，猛地拿起惊堂木，立拍下去，威声问道：“大胆凶犯，你可知罪？”

    落花哆哆嗦嗦，挣扎着抬起头来，望望台上的县太爷，艰难的说道：“青天大老爷，我——我冤枉啊！”

    县太爷威声道：“满口胡言，来人，呈上物证。”

    一位公人立刻跑上前来，双手持一包裹白布，白布献于台上，县太爷用一只手挑开，赫然露出一把匕首，依旧是血迹斑斑，见证着杀人的罪恶，轻声道：“呈给在场的父老乡亲过目。”那位公人便转身走到大堂口，朝围着的人群展示，刚才还一脸欢喜的雅秋此刻变得焦虑不安，一见那匕首，心里直“嗵嗵嗵”跳个不停，转头看向落汤鸡等人，众人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县太爷又发话了：“王捕快，你给大家讲讲当时案发现场的情景。”

    一位公人站出来冲县太爷一抱拳，答道：“是，老爷！”转身走到落花跟前，指着他说道：“昨天我们例行巡街，快走到怡翠楼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杀人了，大家便奔了过去，我是第一个冲进房间的，当时，我看到怡翠楼的头牌小翠倒在床边，全身**，胸口被利器所伤，失血过多而死，旁边躺着这个叫落花的犯人，他手握凶器，全身**，正在看那具女尸。”

    县太爷感到很满意，点点头，转而问师爷：“师爷，以你多年的专业精神，分析一下，这名犯人究竟因何杀人？”

    师爷忙上前一步，冲县太爷一作恭，转向大家说：“依在下分析，此凶徒定是与那怡翠楼头牌小翠因嫖资发生纠纷，他想降价，小翠不从，争执之下，这厮便欲霸王硬上弓，强奸小翠，怎料，小翠虽是红尘女子，亦是万般不从，拼死抵抗，这厮又事前饮了大量的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于是持刀将小翠杀死，这事吴聊吴公子可以作证。”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低喝一声：“传吴聊！”

    吴聊今日打扮的风度翩翩，一袭长衣，手持一扇，慢摇着信步进来，鞠躬施礼道：“吴聊见过县老爷。”

    县太爷点过头之后，问道：“此凶徒喝酒之事你可作证？”

    “回县老爷，在下可以作证。”吴聊看看落花，抬头回禀道。

    “那好，将那天喝酒之事细细道来。”县太爷喝道。

    吴聊施礼毕，华丽丽来了一个转身，身上的白色长衣优雅的打了一个旋儿，随即将扇子一合，抑扬顿挫地说唱道：“昨日我约落花去谈事，此人非去怡翠楼，席间请他做趟镖，怎奈狮子大开口，要价比天高，我乃无力人，不敢与之争，忍气又吞声。买卖强迫成，他赚一大笔，兴高要喝酒，我等拦不住，逼喝不敢言，中途百般劝，怕祸从天现，此人刀相见，不敢再多言。吃完欲要走，又让上西楼，小人品行好，从不进烟肆，作陪到门前，退下回家去，怎知出人命，实乃罪难赦，罪难赦！”

    唱完之后，一抬头，发现县太爷，霸天，师爷站作一排，为他合拍子，韵律十足。几人回神一看吴聊已说唱完毕，忙作鸟兽散，各回各处。落汤鸡一听吴聊讲得都是在栽赃陷害落花，忙驳斥道：“这个人说的是假的，他在栽赃陷害。”身后一众人等忙接着喊道：“栽赃陷害，栽赃陷害！”

    县太爷一看，现场有点失控，连拍几下惊堂木，大喝一声：“公堂之上，谁敢放肆？”

    台下顿时寂静下来，县太爷又问吴聊：“此事人命关天，你讲得可是实情？可敢画押？”

    “回县老爷，刚才所讲句句属实，在下敢画押。”吴聊底气十足的说道，一副捍卫正义敢为天下先的模样。

    县太爷叫过书记官，让吴聊在刚才所讲之处签字画押。完毕，当堂宣布：“落花，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招还是不招？”

    落花回头看看雅秋，又转过来，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没有办法做到，只好坐在地上，万分艰难的说道：“县老爷，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招什么？”

    县太爷怒喝一声：“大胆凶徒，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老爷我慈悲为怀，本想宽大处理，饶你一条狗命，你却不识好歹，冥顽不化，来人，给我用刑！”

    话音刚落，早有差人提棍上前，“噼里啪啦”打将起来，落汤鸡一众人等干看着没有办法，落水狗想冲进去，却被身边的算无敌扯住，以眼神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众人谁都没防备，雅秋一下子冲了进去，扑在落花身上，挡住棍棒，泪如雨下，端起落花血肉模糊的脸颊，红唇咬出了鲜血。落花望着雅秋，说道：“我——我没有杀人。”

    雅秋替落花将嘴角的血擦干净，轻轻揽在怀里，默默说道：“我信你。”接着，抬头望望县太爷，掷地有声的说道：“你这个昏官，不为民做主，竟然跟人和起伙来陷害我家相公，要打，就连我一块打死吧。”

    县太爷被这突然冲进来的女人搅了局，心中又虚，低声喝道：“哪来的疯婆子，给我拖出去。”

    上来两个差人，硬拖着雅秋离开公堂，刚拖开，又扑了回去，如此三番，怎么也扯不开，县太爷见了，心想，怎能让一个莫名女子拨了县堂的颜面，不由得怒火中烧，厉声喝道：“大胆刁妇，竟敢扰乱公堂，左右，给我一块打！”

    随即，便是对两个人***开板子，吴聊、霸天、师爷凑于一处，笑得前仰后合，落汤鸡一众人等顿足捶胸，想冲进去，却被差人挡住。

    这时，躺在下面的落花缓缓举起手来，县太爷忙喝一声：“住手！”转而貌似关切地问落花：“怎么，想招了？早说出来，又何必挨板子呢，愚蠢！来人，给他签字画押。”

    早有书记官等在一旁，弓着腰将准备好的供词纸扑于地上，拽过落花的手，按下一个红手印，收好，呈给县太爷过目。县太爷匆匆看了一眼，便一拍惊堂木，高声宣道：“好，本杀人命案到此结案，凶徒落花，冀州人士，系花花镖局首领，初来此地，便强迫买卖，奸**女，蓄意杀人，实乃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天理不容，判斩立决！”

    堂外之人顿时喧沸起来，群人大喊：“昏官，冤枉！”

    县太爷大喝一声：“退堂！”随后拂袖而去。

    堂中，雅秋抱着落花边哭泣边问道：“为什么要招啊，死罪呀？”

    落花看着雅秋，深情地说道：“我不忍你为我受过。”

    两旁的差人硬生生将两人拖开，落花被押解回牢房去了，雅秋趴在大堂上哭得死去活来，众人纷纷上来拉起，算无敌劝解道：“嫂子休要悲伤，我已有法救大哥出来。”

    众人停住，惊奇地看着算无敌，问道：“什么法子？”

    算无敌左右看看，轻声说道：“这里耳目众多，回去再讲。”

    一众人等忙拉着雅秋速速退去，商议救落花之计，欲知其计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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