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铁腿李

    mon jan 12 19:31:45 cst 2015

    第六章　铁腿李

    不听四金钢孙干一五一十将事情说完，霸三只急切想知道瘸子的消息，待获知瘸子就住城西小王庄，一时间又不由发起愁来。

    他与他的四大金钢皆不是瘸子的对手。去年在刘守庙后身刘庄，霸三与该庄刘彩霞偷情，被刘彩霞丈夫发现，带本家侄子将刘彩霞双腿打断，将霸三痛打一顿，扔出村外。随后，霸三就找了保定城众多混混儿中武艺高超之人，每人一块大洋，每人一根长根，闯进刘庄，不但将那天所有打他们的人都痛打了一遍，还将刘彩霞丈夫拖出刘庄村外，亲手扔到一口水井里，活活淹死。但此次与上次刘庄情况又有不同，上次刘庄人以多胜少在先，这次瘸子一开始就是一对三，以少胜多。如今他们也不能以多欺少，否则，也会惹众人笑话。就算打得赢，面子也很难挽回来。这么想过，霸三又不由发起愁来。愁还愁在，又该找谁来摆平瘸子，也好让自己早一天挽回面子呢？

    霸三心里发愁，嘴上就不由一声哀叹。因终于找到瘸子，四金钢孙干正处在兴奋之中，听霸三哀叹，便有些不解地问道：

    “瘸子都找到了，三少爷还有什么愁？”

    霸三见问，又一声哀叹，这才道：

    “找到瘸子当然高兴，可又该如何对付他，又把人愁死了！”

    四金钢孙干一听，不由很响地拍了一下手道：

    “这有何难！花钱多找帮手过去，干脃把瘸子的另一条好腿也打残，让他一辈子瘫在地上，看他还威风？咱们的仇不也就报了？！”

    “笨！我知道你就这么想，　那样仇是报了；以多胜少，咱不还是遭人笑话吗？”　听四金钢一说，霸三也狠狠地拍了四金刚孙干一巴掌。

    四金钢孙干听霸三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又不由摇摇头，摇罢，又着急一拍手道：

    “若不这么办，还能咋办？不是打不过吗？！”

    霸三又是一声哀叹道：

    “我最愁的也正是这个呀！”

    但不这么说，霸三还想不起一个人来，待这么说过，霸三眼前也豁然一亮，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霸三当年师傅铁腿李。说来这铁腿李，原名却叫李大嘴，五十几岁年纪，家住保定西关。年轻时办跤场，如今除办跤场，还在西关李家胡同口开有一家走远镖局，作镖师。镖局都讲究镖走天下，但李大嘴却只走山西的镖。山西人会做买卖，不但北京城有许多山西买卖人，保定城也有许多山西买卖人。他们也和在北京城做买卖的山西人一样，习惯把赚到的钱押回山西老家。当然，李大嘴之名当然是因为嘴大而来。但知道李大嘴的人都知道，李大嘴不光嘴大，一脸横肉，身材也高大，虎背熊腰，尤其那两条腿，长得更是比一般人都要粗壮。不但粗壮，两条腿上又是格外有力量，据说大腿粗细的石条，被他一腿踏去，立马断为两段。但说他腿上有力量，也不单是能踏断石条，据说两条小腿还硬如钢条。保定城人比试武艺，最喜欢的方式就是摔跤。但保定摔跤又与别处不同。别处摔跤更注重臂、腰和腿上力气，靠撕扯到一起，然后上盘通过撕、崩、捅，把位占先，下盘通过腿的挑、钩、挂、绊，上下配合，让对方身体失去平衡，进而将对方摔倒。但保定摔跤不但有上盘的撕、崩、捅和下盘的挑、钩、挂、绊，保定摔跤还把武术内家的八卦、形意、六合以及外家的少林拳、长拳、弹腿、戳脚，翻子均融入其中，不单强调上下配合，更讲究以快打快，简捷明了，瞬间将对方摔倒，即所谓保定快跤。

    这个李大嘴，不但掌握有保定摔跤的基本技巧，由于练就了两条硬如钢条的小腿，在下盘的挑、钩、挂、绊中，就占足了优势。比试中，对方下盘一旦被他横扫过来的小腿扫中，不是“咔嚓”一声，将对方的腿扫断，就是“咔吧”一下，将对方的膝盖扫折。所以，这些年来，李大嘴靠着两条“钢腿”，不仅打遍保定无敌手，一直坐着保定摔跤头把交椅，还因此得“铁腿李”大名，镖走山西也从来无人敢拦，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霸三不想起师傅铁腿李，心中一片愁苦，待突然想起当年师傅铁腿李，心中又更加踌躇。霸三五岁上被他爹霸老爷送到铁腿李跤场学摔跤，也学武艺，为的是强身健体，也希望武艺学成归来，能在霸家生意场上独挡一面，不受外人欺负。霸三五岁跟铁腿李学艺，当时也就是一个娃娃。其实，娃娃也没什么，学武艺大都是从娃娃开始学起。但霸三毕竟是富余人家子弟，不仅在吃穿上与众不同，这小子从小就有一股霸气，在一群学艺娃娃中，凡事都想自己说了算。只许他欺负别人，不许别人碰他。都说三岁看大，从小看老，道理也在这里。所以，众师兄弟皆疏远他，铁腿李也不喜欢他。但碍着霸老爷的面子，铁腿李还是教了霸三一些真本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拿得起放得下，不但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徒手格斗，尤其保定所谓摔跤，也是不错身手。但学成师徒拜别之日，铁腿李还是对霸一方有些交待：一是师傅所教拳脚皆为强身健体防身之用，不准用所学拳脚打架斗殴惹事生非；二是学艺可以师徒相称，但学成后，皆不准以师徒相称，更不准以师傅名号招惹是非。这也是铁腿李与其他师傅不同之处。这番话，其实铁腿李对其他徒弟也皆说过，但对霸三说得尤为严厉。

    现在想起铁腿李当时的严肃表情，霸三心里仍会打鼓。再加上这些年过去，自己一直忙着在刘守庙一带为非作歹，从没有谋过师傅的面。所以，如今若求他出面帮忙制服瘸子，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恐怕是难上加难。霸三犹豫，原因也在这里。但能够制服瘸子的人，这些天霸三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师傅铁腿李了。

    可是，又如何说动铁腿李为自己出这口恶气呢？

    这天一大早，就见霸三早早吃过早饭，穿戴整齐，也不让四大金钢跟着，悄悄直奔西关而来，之前，他已派四金刚孙干打探清楚，这些天，铁腿李一直没有在家，押镖走山西去了。所以，待来到西关李家胡同口走远镖局，霸三并未进镖局大门，更没进李家胡同内的李宅，而是越来走远镖局，往南，大概走出有五百米，在一片破败土坯房丛中，有一处青砖小院，瓦房与门楼，均磨缝青砖砌成，很是精致。就见霸三来到门楼下，待“啪啪啪”扣响门环之后，功夫不大，就见从门里闪出一位婆婆，婆婆有四十几岁年纪，白净脸膛，一身下人装束。

    “哟，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那婆婆一见是霸三，不由惊喜问道。

    霸三也笑嘻嘻看婆婆，然后又越过婆婆，伸头往小院张望，随后又悄声问道：

    “三师娘在吧，奶娘？”

    说来这位婆婆也不是别人，确系霸三奶娘，姓崔，人称崔白氏。前面已经说过，霸三五岁被他爹霸老爷送来李家，拜铁腿李为师学艺。但霸三五岁上还是个吃奶的娃娃，别的孩子五岁上或许已不吃奶了，但霸三却还吃。不但仍吃奶，晚上不叼着奶头还睡不着觉。正因为有这个毛病，西关又距刘守庙远，一个是保定城里的最西边，一个是保定城外的最东边，每天一早还要练功，便吃住皆在铁腿李家。别的孩子或许不吃住在铁腿李家，但霸三毕竟是有钱人家孩子，不愿受来回跑动之苦，吃住便皆在李家。也正因为生活不能自理。霸三来李家学艺，奶娘崔白氏也随着来到李家。除照料霸一方饮食起居，晚上让霸三叼着奶头睡觉，平日还帮李家做些家务。正因为平日帮李家做些家务，便时常在铁腿李面前走来走去。说来这崔白氏，因为一对**整天被霸三叼来叼去，便显得有些大。但崔白氏**虽大，身材却好，也有婀娜身姿。不但身材好，皮肤也白。铁腿李虽不是好色之徒，但崔白氏的白皮肤也着实吸引了他的眼球。

    一次，铁腿李在外面喝醉了酒，趔趄着回到家里，此时已过戌时，这天又恰好一家人都到戏园看戏去了，只有崔白氏在厦屋奶着霸三睡觉。听院中脚步声重，知道是铁腿李回来了，低头再看霸三，已松开奶头，酣然睡去。于是，赶紧起身，要为回来的铁腿李烧水沏茶。待点火烧水，将水烧开，把茶沏好，又一手拎茶壶，一手握茶碗送至上房堂屋铁腿李面前，崔白氏这才发现铁腿李醉得不轻。知道铁腿李醉了，于是，低垂眼睑，放下茶壶和茶碗，又说声“老爷喝茶”，便转身欲走。正因为一直低垂眼睑，崔白氏便没有发现，铁腿李正用一双醉眼盯看她多时了。见她欲离开，也是酒乱心性，就见铁腿李醉眼蒙眬中，忽一下站起，隔着茶凳，伸手臂便将崔白氏的一条胳膊紧紧抓住了。这位崔白氏，本也是过来之人，保定城北乡下还有一位老实巴交的丈夫和两个儿子，如果不是第三个儿子生下不久就病死，他本该有三个儿子。见铁腿李把她的胳膊抓得紧，知道铁腿李要趁酒**行不轨，本欲挣扎，但崔白氏已有半年没有回过乡下老家，挨过男人身子，也不完全是半年没挨男人身子，关键还是每天夜里被霸一方吮奶吮的总是心底潮涌，**大起，就在刚才奶着霸一方睡去之时，崔白氏就已经心潮过一次了，这时被一个大男人一把攥紧手臂，禁不住全身一下酥软，大脑也随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只想着往男人怀里钻。一时间，隔着茶凳竟瘫倒到在了铁腿李怀里。接下来一切皆不可收拾。也是当时铁腿李年轻火力旺，也是崔白氏觉得与乡下老实巴交的男人比，铁腿李也不知优秀上千倍万倍。两人瞬间滚到一处，如干柴遇烈焰。崔白氏从未经受过这么有力气的男人，铁腿李也从未经受过这么结实，受得住男人折腾的女人，干了一回，远远不够，又干第二回，一连干了三回，双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最后还是崔白氏叹一口气，说：

    “停吧！让人撞见，就没办法活人了！”

    铁腿李这才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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