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莫测高深

    thu jan 15 19:20:02 cst 2015

    一夜无话，待第二天一早，霸三就带着四大金钢来到泰河酒楼，让伙计早早将神力张叫起，又切了五斤刚酱好的牛肉和三十个刚出炉的火烧让神力张吃。待吃罢，霸三便带着神力张直奔西关外小王庄。不用猜，都知道，霸三这是又找平青汗打架来了。

    长话短说，因为起得早，待来到小王庄，太阳也刚刚升起，红彤彤一颗大太阳照在沙丘上，满地金子。

    就见霸三带着神力张越过沙丘，径直往小王庄村里走，但也刚走到村口，也是一扭头，就见上次铁腿李与平青汗比武的那片沙地上，正有一人，一会儿腾空而起身轻如燕；一会儿又骑马蹲裆式力沉似铁；一会儿双掌又猛往缸里打；一会儿又闪转蹲越上下翻飞间，拳打左右脚踢四方，又如水中蛟龙。再仔细一瞧，练武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的平青汗。就见他们来到，平青汗一套拳法也刚打完，立正，呼气，在一身汗水和满头腾腾热气中收了势。

    霸三远远站定，霸三，：

    “唉，瘸子！我们又找人跟你比试来了！”

    说罢，又一指身旁神力张道：

    “这次如果你能打败这位神力张，我与你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若打不赢这位神力张，你就跪地叫我三声爷爷，并从此在保定地面消失掉！”

    平青汗一见，又是霸三一伙儿，虽知道来者不善，但也并没有像第一次在小王庄杀牛场见到他们时那样慌张。平青汗见霸三这么说，不由淡淡一笑道：

    “我与霸少爷本来就无冤无仇。”

    说着，又冲霸三一抱拳道：

    “三月十五刘守庙会那天，眼见要出人命，我本上前去拉架，谁想霸少爷不但好坏不分，还大打出手！”

    这话说得句句实情。但霸三听来，却觉得格外剌耳。心想，头一次来小王庄，见平青汗见了他们还唯唯诺诺和慌张，多日不见，这瘸子竟敢对他如此说话，不由气恼万分。就见他冲神力张一挥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前去给我狠狠打，打倒他，一百块大洋你也就拿到手了。”

    这个神力张也是年轻气盛和缺心眼，也不问是非情由，也是为尽早拿到一百块大洋。一百块大洋到手，不但能弥补被贼人偷走的那五十多块大洋，自己还有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早在昨天晚上，神力张都在养精神，蓄力量，单等着今天这一仗呢。

    所以，见霸三挥手一指眼前这个浑身正冒热气的汉人，让他打，神力张二话没说，身子带动风声，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平青汗近前。紧接着，两臂一伸，就要往平青汗两肩上搭。看来不光是保定城，就是定州，一对一打架，也不喜欢用拳头，而是喜欢用摔跤这种方式。当然，摔跤有时也能一跤把人摔死，甚至比拳头还有力量。

    闲话少说。就见神力张边张开两臂，往平青汗双肩搭，嘴里还边喊着：

    “瘸子哥哥你就让俺摔趴下算了！省得咱们都费力气！”

    平青汗当然不会让他轻易摔趴下。见扑上来的神力张身大力沉，双臂又要往自己双肩搭，一是不知神力张功夫深浅；二也是怕被神力张搭牢双肩不好甩脱。就在神力张双手似搭未搭到他双肩的一刹那，就见平青汗身子先是往下一沉，接着“嚓”一个大转身，快如闪电，人已转到了神力张身后，与此同时，屈肘，快如闪电，向神力张腰眼捅去。神力张身子虽大，但动作也相当灵敏。一见扑空，也闪电般将身子旋转过来，平青汗一肘，便重重捅在了神力张小铁锅似的肚皮上，就听“砰”地一声重响，犹如一块重石落地。再看神力张，竟纹丝未动，毫发未损。

    说话间，两人又再打照面。也是求胜心急，神力张见抓平青汗不住，突然抡双掌又照平青汗脑顶劈来。平青汗再次闪身躲开，右脚却同时伸出，横着照神力张膝盖猛扫而去。要知道，不但铁腿李的单腿中有千斤之力，平青汗的单腿上同样也有千斤之力，一头健牛的四条腿被他横着一扫，皆“咔嚓咔嚓”从膝盖处折断，神力张的膝盖一旦被平青汗扫上，同样也会骨折身瘫。

    这时再看神力张，眼见着平青汗的右腿都挨到了自己的膝盖，就见他腿使劲绷紧，紧接着，就听“咔嚓”一声。霸三及四大金钢都以为神力张的腿断了，或是瘸子的腿断了，待细一瞅，两人的腿都好好的。或者说，平青汗的右腿本来就有毛病，这时也看不出有更大毛病。紧接着，二人又是打斗到一处。

    又是几个回合过去，不分胜负，这时再看双方，一方更加求胜心切，招招都能要人性命，一方又是沉着应对，避实就虚，顺势而发，寸步不让。转眼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太阳都接近正午了，双方仍打得难解难分，不分输赢，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或者说，平青汉想停下，神力张却不想停下。

    但要说不分胜负，也是瞎话，平青汗从早起，四个时辰过去，水米未进，，而神力张却不同，神力张有五斤牛肉，三十个火烧，还有两大碗肉汤在肚里，两人到此时能够打成平手，也算分了胜负。不但说分了胜负，再看神力张身上的伤更是东一块西一块，仗着皮糙肉厚，硬在那里挺着罢了。而平青汗身上不但毫发未损，又是越战越勇。不过，最后还是平青汗虚晃一招，一步跳出一仗开外，叫了停。

    平青汗：

    “这位好汉，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完又说：

    “我不能只顾陪你打，我还要回庄上去杀牛。”

    说完，又冲神力张一抱拳道：

    “如果壮士非要比试，明天一早，还是这个地方，我再与壮士比试一番如何？”

    神力张本不想答应，本想继续打。但他不停下来还没什么，一停下来，顿感浑身疼痛，关节僵硬，脑袋发沉，随后又是眼前一黑，竟“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到沙地之上。看来，不想停下来，不等明天再打也不行了。平青汗一见大汉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说话，一转身，看也不看霸三他们，扬长而去。

    霸三见神力张一屁股坐到地上，很是生气，再看平青汗趾高气扬而去，更加生气，不由冲神力张吼道：

    “废物！看来你他娘的也是一个不顶用的废物！”

    说着，又觉得不解恨又吼道：

    “明天你来给我接着打，再打不赢，不用说一百块大洋拿不到，你两天吃我的住我的，你就是打短工也要还上！”

    长话短说，待第二天一早，神力张又跟着霸三及四大金钢来到小王庄，待来到村头，又见那片沙地上，平青汗又像昨天那样练的满头大汗，最后竟将一口大缸提起，在双手间舞动如飞。见霸三来了，平青汗稳稳放下那口大缸，又像昨天那样收住势。再看缸里，竟是满满一缸沙子。

    说话间，两人又很快交了手。这一打，又打得昏天黑地，同样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不分输赢。最后，还是神力张瞅准空子，来了一个饿虎扑食，想凭着身上的力气，瞬间将平青汗扑到在地，好速战速决，胜了平青汗，拿了霸三的一百块大洋走人。

    可也就在他饿虎扑食，拼尽全身力气扑向平青汗的一刹那，就见平青汗本来侧身对着神力张，这时突然一转身，变成将整个身子背对神力张。神力张一见，心里不由一喜。但也就在平青汗整个身子背对神力张的一刹那，又见平青汗一哈腰，屁股高高撅起，恰好顶在拼尽全力扑来的神力张突起的肚子上。

    再看平青汗，待用屁股顶住神力张肚子的一刹那，平青汗的两条长臂也闪电般向后伸去，顺势抓住了神力张伸出的两臂，然后用猛力往前下方拉去，腰也大幅度往下弯。这时，再看神力张，随着平青汗腰的大幅度下弯，整个身子已如倒裁葱一般，整个从平青汗背上折了过去，就听“咚”的一声闷响，平躺着被平青汗摔倒在了沙地之上。老半天一动不动，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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