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yBook > 处处惊心 >第二十五章 我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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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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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u jan 29 19:10:13 cst 2015

    原来救他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一早就去叫他来帮忙救人,而没有答应的平青汗。

    老赵:

    “你不是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平青汗:

    “知道你一来肯定会打起来,怕只吃亏。也是你前脚离开小王庄,我后脚就跟来了。早远远看你半天了!”

    老赵一听,又不由高兴地一拳砸在平青汗臂上。

    老赵:

    “果真是好兄弟,老哥我没有看走眼!”

    说完又说:

    “既然来了,那就赶紧动手吧!”

    说完,又一指盖京南:

    “既然是这老小子造的孽,那就先把他揍趴下,然后再让他乖乖把人放出来。”

    平青汗本不想与盖京南起冲突,但也正如刚才他所说,今天一早,见老赵气冲冲离开小王庄,平青汗就感觉不好,老赵前脚走,他后脚也就跟来了。

    平青汗跟来,也只是不放心老赵,担心他吃亏。所以,见王家大院门楼下的四个仆人轰赶老赵和太贵人,平青汗没有出面,见盖京南从王家大院出来,一步步死逼老赵,平青汗仍没有出面,只是刚才,眼见老赵就要吃大亏了,平青汗才不得不出手。

    但刚才老赵说得那些话,盖京南却一句不落全听到了耳里。正因为全听在了耳里,待收稳双脚,定睛细瞅一掌将自己推出两仗开外之人,原来不是别人,竟是每天来王家大院送牛肉的那个瘸屠夫。一时间,不由大怒。或者说,如果推开他之人是别人,也许他还不大会怒,一见是每天为王家大院送新鲜牛肉的屠夫,就不由大怒了。

    盖京南:

    “瘸屠夫,你想干什么?”

    平青汗赶紧一抱拳:

    “王管家,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听说王家大院扣留着人家一名女子,我想求王管家看在我平青汗的面上,还是把人放了吧!”

    平青汗哪里会知道,不听他放人这句话,盖京南只是大怒,待听要看在他的面上,更加恼怒。就见他突然一声冷笑道:

    “看在你的面上,你又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杀牛的屠夫,让我看你什么面儿!”

    说过又说:

    “再说王家大院从来不会扣留谁家女子,只有主动找上门来的女子,即便有,也轮不到你来说话!”

    说完,又拿眼逼住平青汗道:

    “看来这世道真是变了!什么人也敢冒出来管事……快滚一边去!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听盖京南这番话,平青汗本不想与盖京南起冲突,但一听刚才这番话,也把平青汗惹恼了。

    平青汗是谁?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清楚自己是谁。若是把时光倒推回七八年,按大清说法,他还是有高贵血统的正黄旗人。再往父亲一辈人说。相当年,他父亲还曾是紫禁城善扑营有名的噶尔达。也是相当年,为把他培养成像自己一样有名的“噶尔达”, 他父亲不仅从两岁起就开始教他练功,又因为他母亲生下他后不久,因大出血而死,他父亲即当爹又当娘,更是把全身心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平青汗十二岁上,就成为掼跤能手,十五岁上就被选拔进善扑营,也是当时善扑营年龄最小的摔跤手。又因为从两岁起开始练功,不但身手格外敏捷,力气也是格外大,不但力气大,跤法也独特,能融各门派徒手格斗精华于一身。三百多名善扑营子弟,很少有他对手,十八岁上又任教习。

    只是随着大清的日趋衰落和洋枪洋炮在军中的广泛使用,摔跤越来越不受欢迎。不但每年正月,蒙古王公来朝拜,在中南海紫光阁的“捏毯子”比赛取消了,就是每年冬至,必在御前举行的掼跤检阅也取消了。御前检阅一取消,按往年惯例,依比赛成绩,获得褒奖、升级、加冕的机会也就没有了。一时间,有着“大内高手”之称,风光无限的善扑营众好汉竟成了一种摆设。

    平青汗父亲因天生性情暴躁,又深感英雄无用武之地,最后竟郁悒而死。平青汉父亲死后,平青汗仍一门心思苦练摔跤本领,尤其善于捕捉各门派如八卦、形意、六合以及长拳、少林等众多门派中徒手动作之精华,以快制快,刚中见柔,猛中含智,潜移默化,顺势而发,二十四岁上,他的徒手格斗技法,尤其摔跤技艺已达到炉火纯青地步。也就在这一年,京城来了一个云游和尚,也一下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听说这和尚很小就出嫁少林,后来一直云游四方,会遍天下无数武林高手。平青汗听说,觉得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便多方打听,最终在天坛一带找到了这位当时正在街角打坐的云游和尚。当时已是隆冬,就见云游和尚端坐在街角地上,脊背被汗气湿透,脑顶上也有腾腾热气冒出。

    待平青汗说明来意,云游和尚仍闭目打坐片刻,这才站起,不站起倒看不出此和尚有多么高大粗壮,待站起,又见这是一个身体格外粗壮的和尚,大概三十上下年纪。

    云游和尚站起,也不多话,找了一块平地,拉开架势,就向平青汗说了一声:

    “请!”

    看来与平青汗一样,也是个喜欢与人切磋之人。

    一时间,二人很快切磋起来。但刚比试过几个回合,平青汗就暗吃一惊。在徒手打斗中,平青汗也注意融百家之长,但这位云游和尚的出招,却又招招与众不同,或者说,招招都在他意料之外。不但招招与众不同和出他所料,云游和尚的每一个招式又刚猛有力和准确到位,出招之后又能一招变三招,三招变六招,变化无常。

    也正因为每一招式都出他所料,时间一长,平青汗在动作上就明显处在劣势。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云游和尚的一场打斗下来,平青汗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后来,为方便与云游和尚切磋,平青汗又邀云游和尚住到了自己位于紫禁城边的家中。这位云游和尚倒也没有反对,当时拿上自己唯一家当――一个大钵盂,跟上平青汗就走。

    当时,平青汗也是刚娶妻不久,妻子是前善扑营“布库”的女儿,当然也是正黄旗人。虽然妻子长得有些小巧,却知情达理,又善解人意,饭菜又做得好,平青汗很是喜欢。小夫妻俩整天如胶似漆一般。不过,云游和尚一来,就坚持要住他们家柴房。倒也没对他们构成一点影响,

    平青汗家的柴房四处漏风,云游和尚睡在里边。也不觉冷,还与平青汗打趣,说比打坐在大街暖和多了。饭菜也要求平青汗的妻子端到柴房,倒进他的大钵盂吃。饭也只早饭一顿。吃罢早饭,平青汗去扑善营,云游和尚也拿上钵盂四处去访问高人去了。单等着到了晚上,二人便在平青汗住的这个小院里拉开架势,好一番比试。

    一开始,回回是云游和尚占上风,渐渐地,平青汗就能够与云游和尚打个平手。过去,在招式变化上,平青汗显得慢,这时也快了,不但招式变化快了,出手速度也更加迅猛刚劲起来。

    就这样,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平青汗身感自己进步很快。但云游和尚仍没有到别处去云游的意思。平青汗也不说什么,仍夜夜与云游和尚切磋。

    眨眼又到这年冬至,往年这日,正是善扑营全体弟子接受皇上检阅的日子,但自从取消检阅后,每到这天,上午仍是全体善扑营弟子练功,下午放假半天。如果是去年,平青汗即便是放假了,也不回家,仍会练功。但今年与往年情况不同,今年他已娶回娇妻,夫妻俩也正是如胶似漆之时,所以,冬至这天下午,善扑营一放假,平青汗就急匆匆往家赶,准备趁云游和尚不在,与新婚妻子大白日里再热呼一番。

    待来到家中,平青汗便蹑手蹑脚往上房来。也是想给娇妻一个惊喜,待来到上屋门口,刚想推门,轻手轻脚进屋,就忽听从里屋传出一声轻咳。这声轻咳显然不是娇妻发出的,是一个男人的轻咳声。再推门,门又从里面插了。紧接着,又听到一声长长的**,这**声,又再熟悉不过,是娇妻发出的声音。

    平青汗头发不由“噌”一下竖起,可也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又听里屋发出一长串哼哼唧唧的呻唤和肉体撞击的声音。平青汗僵在那里,大脑也是一片空白。都不知这让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响过多久,也许漫长的就如同过去一个世纪,**声停了,肉体撞击的声音也没有了,喘息的声音也停了。

    “怎么样?受用吧?”一个男人的声音问。

    平青汗听出,这男人的声音也不是别的男人的声音,正是那个云游和尚的声音。

    “若都这么弄,还不把人弄死?”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女人的声音,平青汗也听出,当然也不是别的女人的声音,正是自己妻子的声音。

    接着,又是云游和尚的声音:

    “这样弄也弄不死人,我运用的是锁阴采阳法,只会让你受活的美如天仙!”

    接着又是妻子的声音:

    “可不能再这样了,这要让人晓得了,可就没法活人了!”

    云游和尚:

    “晓不得!”

    妻子:

    “那也不行,你还是赶紧走吧……连我家你也不要住了!”

    云游和尚:

    “住倒是再住几天再走。”

    妻子:

    “不行!”

    云游和尚:

    “怎么不行?你不是说好多了吗?不如趁着天早,我再给你输弄一回!”

    “不……!”

    紧接着就听一阵撕扯之声,随后又是一声长长的**,接着又是一长串呻唤和粗重的喘息之声,还有肉体相撞击的声音。

    想不到温柔体贴的妻子,竟是如此一个水性扬花的货色,平青汗只觉血往上涌,又是气得浑身发抖。一开始不抖,只僵硬在那里,也是由于事情来得过于突然,脑子没有回过这个弯来,这时似乎才完全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不过,说明白也不完全明白,不明白出家之人,本该六根清静,为何竟做如何龌龊之事,更不明白新婚之妻如何竟与一个秃和尚做到一处。但明白不明白,此时已显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来了结这件事。

    就见这样想过,平青汗也已掉头奔了柴房,只见云游和尚的那只大钵盂正在柴房的柴草上放着。但平青汗奔柴房来,并不是奔云游和尚的钵盂而来。柴草旁还躺着一把砍刀,就见这把砍刀背后刃薄,刃口闪着寒光,除了砍柴,平青汗父母活着的时候,还用它来杀鸡,将鸡脑袋一刀剁下。平青汗记得有一年过年,他爹杀鸡,就见都将鸡头剁下了,那只无头鸡还满院里扑棱了足有一个时辰。这时的平青汗也是准备像他爹当年一刀砍下鸡脖子一样,砍下一对狗男女的人头。

    就见平青汗来到柴房,一弯腰拾起砍刀。平青汗本想将门一砍马砍开,冲进去将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杀掉。但他又担心在他砍开屋门的同时,又怕这该死的秃驴跳窗跑了。就见平青汗来到窗前,又猫一样退后几步,随后身子瞬间飞起,如一只离弦之箭,猛一下向窗格子上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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