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雪法村的鬼哭

    fri feb 06 23:07:31 cst 2015

    靠近雪山远远地可以看到一个村落，夕阳下。金色的炊烟袅袅升起，冷艳的雪山像是敷上了粉色的胭脂，娇媚可人，让人心情愉快。

    我们一路赶路，到达那个村落是夜色已经降临，湿冷的潮气从雪山深处涌来，小小的村落仿佛在云端浮现。

    “雪法村。”綦明南看着村头的界石，说：“今天我们在这里借宿吧！”

    “好啊好啊！”小雅拍着小手，开心地打转转。她一点都不显疲态，真让我吃惊。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聪慧，她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学习人语，基本上可以听懂简单的对话，但是我们才捡到她六天，无法想象六天前有口不能言的“小哑巴”

    “有一点奇怪呀……刚才明明还吹烟四起，怎么路上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我觉得有点不详。

    “应该是都睡觉了吧!你看，连一个开着的灯都没有。”百里瞳随意接到。这个白痴观点也太乐观了吧！怎么可能都睡了……明明就是是有情况啊！

    “怎么办？”我问綦南明，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事就问他，不过我们才相识几天。

    “咚咚咚……”“有人吗？”白痴百里瞳已经去敲门了。

    我慌忙去阻止他，叫他先不要吵，他仍然敲门，但是没人应门。

    “啊哈？”百里瞳摸摸脑袋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作为正人君子的典范，他没有破门而入，而是换了一家。小小的村子不过四五十户人家，百里瞳一刻钟以内就敲了个遍，然后沮丧的回来。

    “怎么这么倒霉，都睡熟了啊！”他过去抱起小雅，捏捏她冻红的小脸。

    “那露宿吧。”綦明南淡淡地说。他已经探查过了，基本上每家都有人，都醒着，但是不开门，不欢迎陌生人吗？他心里想着，便打算撤了。

    “哇哇……哇……”好像有什么声音从远方传来，像是细弱的猫叫。

    “什么声音？”我觉得挺渗人的，人而湿冷的雾气太重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哇……哇……”

    “哭声。”綦明南把小雅护在身后　，我和百里瞳自觉的形成三角形，保护小雅，都警惕起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撕心裂肺的婴儿哭声，好像一个久饿得婴儿在呼唤母亲的**　，听起来让人心神不定。然而距离太远我判断不出来是什么怪物，因而更加恐惧。

    “我的孩子！”在我们高度警惕的时候，突然一个悲痛的女声打破了诡异的氛围，一个衣衫不整的妇女从村子里冒出来，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朝夜雾中奔去　，一个精壮的男子在她身后追着，看起来比女子强壮得多却没有女子跑得快。他看到我们大声喊“拦住她。”

    一个闪身，加上一记手刀我神经质一般的听了那个男人的话。

    “叫你不要乱跑！”男人冲过来，扶起那个女子，女子口冒白沫，手脚抽搐，我还以为是我下手太重，后来才想到这个女子的行为本身就有问题，她好像是个疯子。

    “谢谢少侠出手相助，此地异常危险，若不嫌弃，请到寒舍休息片刻。”男子背起女子说道。　“嗯，”我看到綦明南点了点头，也就同意了，夜雾重重中，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令人心悸。

    “我-――-我叫陈东顺，”男子身材健壮，两肩很宽，面皮白净，眉毛很淡，脸型为长方形，前面在外面讲话很利落，不知怎么有点小结巴，大概是我们一行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吓到他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我问道。

    “唉---说来话长-――-”

    雪法村原来是个平静安详好客的小村子，但是三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频繁的婴儿失踪，每逢月中前后，邪雾四起，婴儿不断的丢失。然后村中的女人接连发疯，一个和平的村落最终沦落到今日。

    “他们发了疯，就往邪雾中跑，那邪雾有什么啊？你们明知有妖魔出没，为什么不请人击杀？没有府衙管吗？”百里瞳问。

    “当今乱世，巫南王族勉强自保，怎么会有心里去管这样一个边缘村落，雪法村村小民寡。大抵是请不起高明术士，陈兄既然不提，大约是冲进邪雾的人有去无回吧！”

    “正是，”

    “那你前面还冲出来，不怕死啊？”百里瞳说。

    “她是我的妻子。”陈东顺看了看里屋，说“只要过了这几天，就没有事了。”

    “难道有雾我们就不走了吗？”我看看綦明南，他的黑色眼睛毫无任何波澜。他不会改变主意，这也许是他最大的优点，也许是他最大的缺点，他的执着改变了这个世界。

    “总之――几位，几位先休息吧！”陈冬顺说着掩门而去，又留下叮嘱“无论发生了什么，万万不要开门　。”

    “咕咕咕，――”陈东顺刚走，小雅的肚子就发出了响亮的叫声，这个绿色的小丫头绝对是大胃王，我们带的干粮早就消耗完了，之后的几天依靠的是打猎。

    “我去问问有没有食物，”百里瞳起身说。　“算了，”綦明南说。

    “那我去猎些小动物。”

    “不要，哥哥，刚才的叔叔说外面危险，我不要你去。”小雅乖巧地抱着百里瞳。

    “小雅乖，明天再吃东西好吗？”我过去摸摸小雅的头，我明白綦明南的意思，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陈东顺家毫不过分，凭小雅的肚子，一次吃掉别人家半年的粮食也不是不可能，小雅绿澄澄的大眼睛明亮可爱，令人心生怜惜。

    “喏――”綦明南随手一摸纳戒，一颗莹绿的糖丸出现了。

    小雅吃了，就安静下来，感觉完全饱了，露出了甜甜的满足的笑，清脆的声音说“谢谢南哥哥!”然后想去给綦明南一个拥抱，綦明南下意识的一躲，百里瞳在后面扯住了小雅。

    好像是压缩食品吧，不知道味道怎样，我和百里瞳交换了下眼神，齐刷刷地“满含热泪”地望着綦明南，结果他只是淡淡地说；“都睡吧！”

    “那个--―你没有了吗？”百里瞳以为綦明南是白痴，看不懂我们饥渴的眼神，直截了当的说。

    “有”綦明南答完，面无表情的进入冥想状态。

    我靠，这是性别歧视啊，**裸的重色轻友！我内心抱怨着，看着百里瞳，他的眼睛珠子一转，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是天生的坏事好搭档　，从来不需要明说。

    空气中红光一闪，我的短剑和百里瞳的匕首一起挥向綦明南，瞬间，綦明南睁开了眼睛，沸腾的杀气让他黑色的眸子光华大胜。

    “哈哈……晚安。”百里瞳瞬间显得很狗腿，当然我也一样……

    哭声，无尽无穷的催命的婴儿的啼哭，仍然在继续，深深夜雾中有羽翼翻动的声音，以及长长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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