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凤寒

    thu feb 05 13:11:05 cst 2015

    茫茫白雪，寒风呼啸，彻骨严冬，却冰冻不了男子心中的热情，初为人父的喜悦。

    男子长发星眉，俊逸潇洒，怀中紧抱一婴孩，对着床边的一女人兴奋地说着什么。

    女人约莫二十往上，一张秀气的瓜子脸，齿白唇红，明眸蛾眉，当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虽然额角汗水密布，神色甚是疲惫，可眼看着男子怀中的孩儿，眼中满是甜蜜的笑意，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幸福。

    画面一转，还是在一片雪地，只是情况却大不一样，男子已经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声息。周围数里竟然已冰雪消融，露出土黄色的地面，数里外仍是白雪皑皑，漫天纷飞，雪花落地后很快便融化，似乎露出的部分地面有极高的温度，以至于漫天的冰雪都不能将其再次覆盖，这景象显得如此怪异。

    躺在地上的男子似乎动了一下，良久，十分艰难地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往一个方向而去。

    一处雪洞中，男子一手怀抱婴孩，一手拿着一枚黑色的戒指，一脸悲痛，似在大声哭诉，唯独不见那名女子。

    经常闪现的再脑海中的画面，悲痛，刻骨铭心，唯有寄哀思于这唯一的遗物上。

    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

    摸着胸前的挂戒，男孩心中呼喊着。

    远山，夕阳下，一名年莫七八岁的小男孩独自坐在河岸边，眺望着天边最后一缕红霞，眼神中满是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深沉与落寞，夕阳下的背影拉得老长，显得是如此的孤寂。

    男孩留着一头短浅的刘海，容貌略显灵秀，灵秀中却又隐含几分沉敏之气，刚柔并重。

    虽已近严冬，空气早就变得有些寒冷，可男孩却只一身单薄衣衫，迎着水浪带来的透骨湿寒之意仿若无闻。

    他是邺城江家的嫡系子孙江凤寒，江家老五江逸铭之子，也是当代家主最喜爱的孙子，身份地位可谓尊崇。

    “凤寒，又在想你父母了吗？天冷了，还是早点回去吧，要是感冒了，你姑姑会担心的！”

    声音青涩稚嫩，略透着一丝担忧，这是一名与江凤寒年龄相仿的男孩，个子小小的，皮肤黝黑。不知何时来到了江凤寒身边，关切地说道。

    此人名叫张林枫，整个江家唯一一个与江凤寒最要好之人。两人同病相怜，张林枫也是自小没有母亲，跟随父亲长大。

    “嗯，谢谢你，林枫，除了姑姑和爷爷外，也就只有你这么关心我了。我没事的，再说了每天都有锻炼，怎会，咳┉咳┉咳┉┉”一边说着，江凤寒剧烈咳嗽起来。

    “在江家也只有你不欺负我、不看不起我，还跟我一起玩，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更是我唯一的朋友。别硬撑了，你身子本来就虚弱，赶紧回去吧，不然要受凉了。”一边帮江凤寒舒缓，张林枫一边道。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放心吧，我这是老毛病了，咳一阵就好了。说到锻炼，你今天通过了测试没有？”江凤寒转头看着他道。

    “我还差得远呢，也只有江昊少爷勉强接近，但还是没通过。罗叔说了，再有两年便是正式醍醐武典之期，在此之前所有人必须达到融骨期，所以明天开始要加大训练强度。”

    低着头，张林枫看着地面轻声道。

    “目前的训练强度你已经是极为勉强了，再加强的话，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要不，你还是听你姑姑的话，晚几年再┉┉”说到这里时，张林枫抬起头来盯着江凤寒，满是担忧之色。

    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江凤寒便打断了：“不要说了，林枫，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我也会坚持下去的，我要变得强大，变得很强大，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让这天地都不能阻碍我。”

    虽是稚嫩童音，但却铿锵有力，即是一个对自己的承诺，又像是一种誓言，此刻的江凤寒异常执着。

    看了他一眼，张林枫低着头，没有说话。

    没有人看到的是男孩低下头来的眼神，是如此幽亮深邃，仿佛隐藏了许多的不为人知。

    “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不然张叔要担心了。”

    “还有，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遇到江昊他们能避就避吧，他是大伯的儿子，你会吃亏的。”

    一手搭在肩上，看着低着头的张林枫，江凤寒慢慢道。

    忽然，咧嘴一笑，拍了张林枫一下，江凤寒大喊道：“走啦，回去了，不然真的天黑了。”

    说完，当先跑去。

    看着前方的江凤寒，小小男孩神色坚定，慢慢露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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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标准的四式院落，回廊立柱环绕，柱身飞兽铭刻，上面可清楚看到年代久远，岁月留下斑驳的痕迹，左右各一排厢房，中间为正堂。正堂布局十分简洁，几张座椅，三两小桌，分三方零落有致，堂中正墙悬字一幅‘浮生若梦’。

    堂中正立着一名女子，一身鹅黄丝衣，一头黑发自肩头垂落而下。女子静静地看着堂中那幅字，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姑，我回来了！”蓦然一声呼喊自身后传来，接着探出江凤寒略显狡黠的小脸。

    女子从沉思中清醒，微笑地转过头来，原来是一丽人，肤如脂玉，面似冠花，黛眉修长，年约二十来岁。

    正是江家嫡系中唯一的女子，老四江惜瑶。

    “寒儿好生调皮，竟想吓唬姑姑！”江惜瑶笑骂道，声音婉转悠扬，清澈动听。

    “呵呵，不是寒儿吓唬姑姑，是姑姑太入神了。姑姑可不可以告诉寒儿，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以前父亲整天看，现在你又在看？”

    说到父亲时，江凤寒的声音明显略显低沉。

    深深看了他一眼，江惜瑶暗自一声叹息。

    “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等寒儿再长大一点姑姑就告诉你！先去吃饭去吧。”

    “哦！”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很听姑姑的话，江凤寒回应一声轻车熟路走出正堂，往后堂而去。

    望着江凤寒的远去的背影，隐隐传来阵阵轻咳之音，江惜瑶心中很是疼惜。

    “五弟，你在哪里？寒儿已经长大了，这孩子很要强，今天我听老罗说了，哪怕再难再苦，他都咬牙坚持下去了。只可惜，我修为不够，不能尽除他身上的极寒之气，让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你的出走，了无音讯，让寒儿该怎么办，身体上的不足可以弥补，心灵上的伤痛却是难以治愈。玉兰的事你还是没有放弃，可是…唉。”似是担忧、感叹，又像是哀怨、诉肠，话语间饱含中年美妇这几年的苦楚与难受。

    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墙上那幅字画‘浮生若梦！’

    “人生如梦，来去匆匆，为情为忘，到老成空。

    我毕竟不是玉兰，给不了寒儿那种骨肉相连的感情。很多次我都看到他在梦里流着泪，五弟，你可知道？”

    此刻的她隐隐期盼着，那阵阵的呼唤，远方的人又是否能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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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河，横贯神州大地南北，干道弯曲绵延，素有“九曲黄河”之称，盘根错节无数支流，其中最大的分支河道还是在汉龙王朝境内。

    据说，上古时期，洪水泛滥，漫淹天地，水中亦有大量古代凶物，残害黎民苍生。

    幸得有一神龙出现，与凶物搏斗，最终杀死了凶物，拯救天下。

    那时，大地上**一片，活下来的黎民根本无法生存。

    当时，因为与凶物搏杀，神龙已遭受重创，可见此情景，神龙毅然飞上天空，以大能力驱退洪水归入东海，同时身化河道，横接天地南北，永阻水患于东。

    天下万民为感激神龙之恩德，据以神龙为图腾，日夜供奉神龙，视神龙为祥瑞。而神龙化身的黄河，在万民心中也有着极其尊崇的地位。

    至今，在一些老辈人口中，仍有对神龙，对黄河的无限眷念之说：

    黄河之下其实镇压了许多当年的凶物，有缘之人若在特定的时间，站在黄河岸边，可看到金光璀璨，隐隐听到神龙的咆哮怒吼之声，这是神龙在与上古的凶物斗争！

    若是缅怀虔诚之心的赤子，在黄河边许愿，神龙还可以让他梦想成真！

    总之，黄河留给了世人无数的神秘及念怀！也是世人铭记神龙的一道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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