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楚谷老者的真实身份

    thu jan 29 11:00:24 cst 2015

    “楚天师兄，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在动物追我们的时候保护我，虽然我们没有血缘，我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哥哥了。其实我没有告诉你，这次和你出来我是打算偷跑的。张家镇遭土匪了，我得过去看看我爹和我娘是不是安好。”张若风跪在楚天的墓碑前，土地湿润了。月影就站在张若风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张若风。

    “好了。谷里天黑早。你今天就先跟我回我那里吧。”月影看着张若风哭的伤心，不忍看下去。“哦。”张若风木木的答应。起身跟在月影身后进入了天楚谷深处。

    “怎么样，怀念吧。”月影一转之前的态度，嬉笑着对着张若风，其实这话是说给因果子的。张若风和月影眼前出现一个大树，用大树都不足以形容面前的这颗树。这棵树树干有七八米粗，上面茂盛的枝干只能用遮天蔽日来形容。张若风定睛一看，树干接地面的地方似乎有一个门。

    “月影，你怎么用我的身体做你的窝啊。”“什么叫窝，我现在已经能幻化做人形了，这是家。千年前你帮了我，后来你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到你的身体渐渐枯死，我就用自己的灵气救活了它，树干内部都空了，干脆就做了我的家啊。”月影脸上露出了对过去的怀念，像是千年前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

    “什么，因果子是树妖？”张若风从月影的话中明白了什么。

    “因果子？你居然叫他因果子。”月影笑的合不拢嘴。“以后就叫我因果子吧。”因果子打断两人的对话继续说：“过去都过去了，我也经历了很多。”张若风听了因果子说的话似乎很伤感，也不好继续为因果子骗自己而争执。

    张若风就在月影的住处呆了一晚，就在第二天天亮，张若风打算启程的时候，因果子对月影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提议。“月影，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月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嗯，你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刚刚得道的狐妖，千年狐妖已经不应该怕外面的世界了。能很好的幻化做人形，普通的人也不会发现你的真身。”

    “也许是在天楚谷里生活太久了，谷口那个老头还在吗。”

    张若风知道这是在询问自己，赶快回答：“天楚谷的师尊是个老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是一定是他。无极山在这天楚谷周围施下阵法，天楚谷虽然是个充满灵气的修炼的极佳之所，但是有这些阵法我们也出不去。谷口又有这么一个老头看守。五百年前我就是被那个老头打伤，现在我倒要会会他。”

    张若风听了月影的话，身上一身冷汗，难道天楚谷的师尊已经活了五百年之久。张若风在前面带路，月影跟在身后，大家沿着张若风和楚天来时的路向谷口行去。这出谷的路远远比进来时候好走许多。进来的时候还要用柴刀开路，现在有现成的小路可走。进来的时候总有一些动物在身边骚扰。现在有月影在身边陪伴，那些动物怕是都吓的不敢现形了。

    一路上安安静静。天黑之时已经离谷口很近了。月影让张若风现在休息，即使晚上出去，麻烦也很多。而此时天楚谷口。老者在自己房中玩弄着司南。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他隐隐的感觉到有一个大的妖物就在不远处，如果那个妖物想要出谷，为什么不冲出来，而是停留。而且妖气之大，让老者都胆寒。难道这个妖已经像人一样学会了计策，单凭这么大的妖气，也不容小视。老者想到这里，当即放下手中的物事，在屋里翻找出了自己的各种符纸和一把宝剑。不知道的人以为老者这是要出去跳大神了，其实这些也正是修行之人在大战之前的必须品。就算是道行再高，很多高级的符咒也都需要提前把符文写在符纸上才能更快的施展。

    一大早，老者就把坐在屋外的空地上，身上背着宝剑，背上插着各种旗子，腰间别着好多的符纸，静静的坐在地上。早上刚刚醒来的道童们看到老者这样在空地中间，都不敢上前搭话，自从他们来到这里，从未见过老者这样的阵势。

    张若风这边，月影已经叫醒张若风启程了。两人并排想着谷口前进。“若风，一会如果打起来，你就躲的远远的。明白吗。”因果子对张若风用思想说着话。为什么呢。“一个是你的同门，一个是月影，你帮谁都不好，而且月影是千年狐妖，我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老头有多厉害，但是月影我认识的时候就很聪明，修行进步都很快，能在五百年前打伤月影的人，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怕也不是一个善主。你听我的躲开就行了。”好吧。

    很快张若风和月影来到了天楚谷谷口。老者从空地上站了起来。“来了。”在身边的道童听到这句话，都不明白什么道理。“张若风回来了。”知道听到一个道童这样喊，众道童才明白原来师尊说的是张若风。这时候张若风和月影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怎么只有张若风一个，楚天去哪里了。”“他们不是去采药了吗，怎么张若风回来，药也没有带。”“张若风身边的那个姑娘是谁啊，好漂亮。”道童们私下里纷纷的议论。

    “妖孽，纳命来。”老者原本眯起的双眼怒睁，抽出宝剑，挑起一张符纸飞刺出去。

    看着老者用剑向自己这边刺来，张若风赶快朝着别的方向逃跑。转瞬间老者刺到了月影面前。“叮”月影毫不留情的抬手挡在了剑尖上，老者的行动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拦了下来。“老头，你以为我还是五百年前的我吗。”

    “哼。”老者低声一哼，剑上的符纸四散开去，瞬间消失在空气中，接着空气中出现很多的水珠，这些水珠急速膨胀，粘连在一起，形成一条水龙。这一过程也只是眨眼的功夫。水龙朝着月影扑去。月影像是早已料到，“蹬”的一踏地面，轻身向后退去。哪知道水龙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就在龙头将要撞在地上之时，扭头朝着月影追来。月影的身形还在空中，水龙就追了上来。月影只好硬生生的做了个侧身，没想到还是躲闪不及，被水龙擦到了身体。

    月影刚落地，就立刻消失在老者眼前，接着老者的周围出现了十来个月影的样子。老者也不慌乱，左手在腰间一摸，即刻五张符纸飞在空中，用宝剑在空中一舞，无张符纸顷刻间消失，化作五条水龙向周围扑去。没想到那些幻影都不是月影的真身，水龙在周围飞舞刚刚穿过月影的幻影，那些幻影又完好的出现。“老头，你就这点本事。”月影轻哧一声，从老者的头顶出现，飞身向下，左手已经现出了狐妖的原有的爪子，直取老者的天灵盖而来。老者没有抬头向上看，这时也顾不得向上看。五条水龙就像是长有眼睛，朝着月影攻击的方向扑来。月影如果直接抓下，说不定真的能取了老者的脑袋，但是自己也会被五条水龙同时击中。月影收住身形，又再次消失。五条水龙收不住动作，在老者的头顶不远处撞在了一起，化作了无数的水花四下溅射开来。水滴哗哗的落下，像是凭空出现的一场瓢泼大雨。

    周围看傻的道童这才反应过来，都抱头逃去。张若风远远的躲在一处厢房后面，偷偷的观战。没想到爆炸的五条水龙水花居然溅到了这里，看来是太近。张若风又像后撤去。这时月影现身就站在老者面前。两人都没有行动，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来，老头，你过来。”月影一改之前凶狠的样子，伸出一只胳膊，食指在前面勾引老者。此时的月影要多妩媚有多妩媚，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狐妖，你还是收了你的妖法吧。若是你对一些年轻的修真者这般手段，我想他们一定抵挡不住，但是你不知道，我已经看破了世事红尘，断了七情六欲。”老者不屑一顾。

    “老东西，你不早说，浪费老娘时间。不中用的老东西。”月影最后还不忘讽刺一句老者。没想老者听了脸上瞬间暴怒，拔剑就飞刺而来。剑尖穿过空中的水珠，水汽遇剑立刻凝结起来，在剑上形成一层薄薄的冰，月影第一次见这样的招数，不敢硬接，凭着狐妖天生的敏捷，快速闪开。一刹那间，老者的剑已经到达月影原本站着的位置，附在剑上的薄冰飞射而出，在宝剑所指的方向形成一道白光。白光打散了月影的残影，直穿而过，没在了残影身后的树林间。

    躲在远处的张若风眼看着那道白光穿过心想，完了，这个距离也不够安全。但是这么激烈的战斗，自己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见，又有些舍不得离开。张若风隐隐约约的看到出现在老者背后的月影身后显出了一张巨大的狐狸的脸，虚空中似乎还有像是尾巴的东西乱舞。不对，月影的尾巴不止一条，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就在这时，月影带着满脸的愤怒，身后若隐若现的数条狐尾集中向老者所在的位置刺去。老者像是身后有眼般，轻轻一跃，飞向空中。月影的数条狐尾幻影同时集中了地面，无数的泥土飞溅而起，顿时间整个空地都被泥土覆盖，躲藏在远处的张若风已经看不清交战的两人现在身在何处。接着张若风看到老者从笼罩的泥土中飞身而出，身在空中，剑指四方，轻轻一挥，剑上又有什么东西飞出。一闪陷入了飞扬的泥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了月影，老者又祭出五道符文纸，朝着周身散开，这五道符文纸出现的方向正是刚才老者刺出的方向。五道符文纸用完全不符合其自身模样的速度同时陷入飞扬的泥土中。

    不好，张若风知道，不管老者用的什么符咒，这个老者一定有什么计划。月影躲在老者下面飞扬的泥土中，说不定已经中了老者的招数。张若风刚这么一想，落下的符纸就在五个方向升出5条水龙来。那五条水龙从出现就像是计划好一般同时向空地中心攻去。龙头眨眼间由水结成了冰。张若风心中为月影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五条巨龙刚进入泥土间，就有隐约的狐尾出现，迎面而来，击碎龙头，直取老者所在。老者凭空借力，又向上跃起数丈。

    “轰。”无数碎裂的冰渣和水花哗哗下落。泥土随着这些冰水混合雨带向了地面。张若风看清了，月影正站在空地中心，数条狐尾若隐若现，包围这月影在她周围乱舞，看得张若风眼花缭乱。

    “妖孽受死。”老者人剑合一，快速下落。剑上闪着寒光。月影没有躲闪，狐尾升天而且，迎上老者的剑。没想到老者果然不是一般的修行之人，月影用尽全身之力，才刚好接下老者的剑力。没想到附在剑上的冰刃只穿而下，部分被狐尾挡掉，部分打在了月影的身上。月影脸上已经失去了刚才的自信。迎着老者剑力的狐尾也从接触的地方开始结冰，很快就向下蔓延起来。

    “净水封印。”老者此话一出，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上百条细小的水龙，在月影周围盘旋一周，皆朝着月影飞来。上百条水龙还没有触及月影已经撞在一起，从水龙相撞的一刻，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冻结。月影整个人被水龙包裹，水的冻结快速向里延伸。远处的张若风只看到水龙一闪，撞在月影身上，月影就被冻在了一个大冰块里。

    老者从空中轻飘飘的落地，一副高人姿态，和平日里展现给诸道童那副老顽童的样子截然不同。“妖孽，你以为我的水龙是用来攻击你的吗，你想错了。杀招我有更厉害的，这些水龙的攻击只是为了让空中增加更多的水汽。我在空中施展的那五条水龙皆是用来布阵。小狐妖，你应该再修炼千年才出来，除非我被你熬死了，否则别想从这天楚谷出去。”

    阳光下，冰冻月影的冰块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给整个空地洒下了彩虹。张若风此时没有时间欣赏这样的美景，如果月影现在死了，那自己想打败这个老者逃出天楚谷不是难上加难。我们能上去帮到什么吗。张若风询问因果子。“我现在没有实体，你自己的身体完全吃不了那个老头的一下攻击。”听了因果子的回答，看来自己这辈子只能在这天楚谷了。

    老者从容的把自己的宝剑收了起来。“张若风，你出来吧。”张若风一听老者喊自己的名字，四下望望，原来其他道童早已跑的不见踪影，这个老者一定刚才就发现自己躲在这里观战了。张若风无奈，从躲藏的地方慢慢走了出来，低着头，一副犯错的样子。

    老者转身向张若风道：“快去喊你的师兄弟过来帮忙，给我把这个妖狐搬到那边山下的冰窟。”此时原本不断向下冻结的狐尾，就在狐尾的根部停止了。冰线开始缓缓的向上退，渐渐的消融的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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