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左右为难

    fri jan 30 11:00:57 cst 2015

    “嗯？”老者疑惑的扭头看向身后的月影。没有完全解冻的数条狐尾刹那间一震，包裹在狐尾上的冰块尽数震碎。狐尾从月影身上脱离，以难以捉摸的轨迹飞向老者。“噗”老者胸口被狐尾同时击中。吐出一口老血。月影似乎也耗尽了自己的气力，狐尾在击中老者后，也消失了。

    老者胸口被贯穿了一个大洞，老者原地跌坐下来。左手一划，身边出现了一个全部由水组成的分身，样子和老者别无二异。这个分身慢慢的接近老者，然后和老者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原本胸口的洞全部由水填补。老者凭借着这个水分身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调息。

    “叮”一声碎裂，包裹月影的冰块也由于老者气力不支，封印被解开了。张若风赶忙迎上去，接住了从冰块中摔出的月影。老者盯着张若风，但是身体又容不得他说话。

    “若风，你帮我杀了这个老头。”月影刚恢复了些意识。

    “我。”张若风看看在不远处的老者。“若风，你帮我除掉这个狐妖，我就把我毕生修炼的净水符书全数教给你。”

    “若风，不要相信这个老头的。你体内不知道什么原因，灵气都凝聚在一起，已经不适合修真了。这个老头是在骗你。”怀中的月影看着张若风，张若风很为难。

    “若风，我可以把我的道行传授于你，只要你拥有我这样的道行，灵气凝聚自然会解开。”老者说话已经越来越没有力气。

    “若风，他道行给了你，他就会死。谁会这么傻。若风，不如这样，如果你帮我杀了这个老头，我做你的娘子如何。”月影对张若风抛出了媚眼。张若风一下子满脸通红，想说话，舌头都缕不直了。

    “若风，狐妖再对你使用妖术。快快离开她，她在魅惑你。”老者话一出，张若风赶快撒手把月影扔在了地上。

    “老不死的东西，老娘哪里有魅惑她，老娘长得漂亮你不服气啊。”月影趴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

    “好了，你两都不要争了。师尊，请您允许我再叫您一次师尊。其实后来我和楚天师兄聊天，已经知道了天楚谷聚集的都是无极山上遗弃的道童，您收留我们，不管出自好心还是怎样，我这里都谢谢你。现在我家中有难，我得回去照顾我得父母。”张若风跪在老者面前。张若风顿了顿继续说道。“月影不管在您怎么看，她都是救过我的人。您让我杀她这不好吧。”

    老者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死去一般。张若风看着老者不回话，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过了几十息的光阴，老者睁开眼。“若风你过来。”张若风走向老者，在离老者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若风，你再靠近一点。”张若风只好勉强的向前继续靠近。没想到老者就在张若风靠近的时候，一把抓住了赵若风的手臂，所用的力道极其大，张若风感觉自己的手臂是不是已经被抓断了。接着张若风的手臂上像是涂了姜黄一般，刺热难忍。慢慢的这种刺热传遍了全身。老者闭着眼睛，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啊，放开我。”张若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老者的手掌。满脸委屈的揉着自己的手臂。

    “好了，若风，现在我受伤太重，我已经传了五百年的道行给你，只要你稍加修行，懂得修行之道，以后你体内凝集的灵气自然会解开。现在你拿着我的宝剑，过去给那个狐妖一剑。”老者命令着张若风。张若风从某方面讲还是有些害怕老者，不知道老者说的是真是假。张若风慢慢的捡起地上的宝剑。一步一步的退开。朝着月影走去。

    “若风你要干什么。”月影感觉到了危机，一下子显出了原形。狰狞的盯着张若风。张若风被逼退在半路。不知道如何是好。“叮”张若风把手中的剑丢在了地上。“你们两个不要打打杀杀。”看到张若风丢下了剑，月影又化作了人形。“若风，你只要救了我，以后你有什么心愿我都帮你完成。”月影给张若风许下了更大的承诺。

    “师尊，你先好好养伤，我家中有事，我先走了。”张若风明白，无论怎样，对自己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天楚谷，不管能不能修行，这些都不重要，父母安好才是自己作为子女的责任。张若风主意已定，跑过去搀扶月影。没想到月影力气耗尽，一下又变回了原型。原来月影只这么一只娇小的狐狸，只是尾巴看起来有些恐怖，居然有九条。张若风也管不得这么多，抱起月影就跑。等张若风跑到了谷口，回身向着谷内大喊：“师尊，保重。”

    不管怎么说，自己终于从天楚谷出来了。太阳高照，大地被烤的热浪滚滚。谷外没有过多的树木，张若风在两人激战时粘在身上的泥水也很快被烤干。前面就要到有人的镇子了。终于可以吃一口饭了。张若风低头看看自己抱在怀里的月影。九条尾巴的狐狸，这让自己怎么去镇子，现在月影已经昏了过去，自己把她就扔在这里也不好。走着走着，张若风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小镇门前，从天楚谷死里逃生，张若风看到镇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不知有多亲切。看看怀里的月影，哎，这可怎么办呢。张若风无奈就地坐在了小镇门口的门楼边。

    这刚坐下，肚子就不听使唤的叽里咕噜一通乱叫。不远处的小饭馆飘出的饭香让张若风连吞口水。无奈，只好望梅止渴了。不觉得，怀中的月影醒了过来，月影睁开眼看看周围，发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原来是张若风，这才放下心来。月影就这样盯着张若风，张若风盯着远处的饭馆，喉咙里不住的咽着口水。

    “小子，怎么，想吃饭没带钱吗？”“咦，你醒了啊。我自己有钱，但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还不把你抓起来。”张若风指了指月影后面的尾巴。

    “好说。”月影从张若风怀里跳了出来。摇身一变，后面的尾巴变得和普通狐狸无异。张若风看看，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月影，你说我总不能带一只狐狸到处走吧，别人一定会注意我的，以为我很怪异。你就不能变成人吗。”

    “我现在受伤太重，只有在动物形态才能快速的恢复，变成人形，还要消耗我自己的气力。”“那你变成一些普通的动物，猫猫狗狗的什么呢。”“好吧。”月影听了张若风的建议，转身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狗。“小子，这下可以了吧。”

    “好嘞，出发，向饭馆前进。不过你一会可不要说话哦。”

    “小少爷，您想来点什么。”店里的小二来到张若风桌前，麻利的用抹布擦好了桌子。

    “我现在很饿。有什么面条米饭，给我推荐一下。”“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就是我们大厨做的牛肉面。要不给你来一碗。你要大碗还是小碗？”小二满脸的笑容。

    “那给我来两大碗牛肉面吧。”“好嘞，两大碗牛肉面。”小二心中想到，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能吃。不过也好，多卖一碗是一碗。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摆在了张若风面前。如果不是太烫，张若风恨不得现在一口气吃下这些面条。张若风夹起面条吹了吹就往嘴里送。刚吃了一口，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张若风一看，原来是月影变的小狗，在地上盯着自己嘴里的面条。张若风端起碗来想给月影在地上拨点面条出去，后来想了想，干脆把另一碗调好了，给月影放在了地上。

    “诶，客官，您怎么能把人吃饭的碗用来给狗吃啊。哪来的野狗，给我滚出去。”说着小二就朝着月影踢来。

    “住手。”张若风喊住了小二。这时，很多店里的客人都听到了小二的话，朝这边指指点点。张若风完全不把别人的议论放在心上，如果这个小二不小心惹了月影这位尊神，还不知道月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小二，你看这样如何，碗既然我已经放下了，也不可能收回来。这个碗多少钱，我买了如何？”“一个碗值一碗牛肉面钱。”“好，给你，三碗牛肉面的钱。”旁人看到张若风花钱买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都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从小饭馆从来，张若风才对自己回张家镇有了些眉目。这天楚谷是在无极山的后山，自己上山学艺的时候是从前面上山的。而且依稀记得马车一直沿着一条大路走，就来到了无极山前。那现在自己必须从无极山前回家。想了想，自己再也不能上无极山了，万一天楚谷的老者把自己逃跑的事情告诉了无极山，说不定过几天那些无极山的师兄就会出来抓自己。自己现在还带着月影这个大狐妖，去无极山不免又要和山上修行的人打起来。

    “那你就绕山而过。想这么多吵的我不能睡觉。”因果子在抱怨张若风。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这无极山高耸入云，绕山而过路途不短。“月影，我现在要回我家了，我家在无极山的那一头。你看你还要跟我我吗。”

    “看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怕是没有我，半路你就得被这山下的豺狼虎豹做了点心。我还是跟着你吧，我也没有什么要做的。”月影和张若风聊天间已经走出了小镇，月影变回了自己狐狸的样子。

    “嗯，就这样决定了。”此时的张若风已经比一年前上山长大成熟了不少，不仅个子蹿高了，想法也比过去开阔多了。想象无极山也没有教给自己什么，也没有什么让自己好留恋的了。回家。

    一路上张若风和月影沿着山脚走，连续走了两天，路上居然也没有看到村落什么的。害的张若风只好抓这山上的野兔子吃。第一天的时候张若风笨手笨脚追了一个时辰总算是抓到了一只兔子。最后看到月影受伤，无奈把大半只兔子分给了她，自己把没有烤熟的那部分忍着吃了下去。

    第二天就好很多。这不是因为张若风抓兔子的本领变强了，而是因为月影太饿了，看张若风呆头呆脑的被兔子带着到处跑实在看不下去了。月影飞窜出去，眨眼间就在张若风眼前消失。接着张若风还没有想明白月影去了哪里，月影嘴里叼着一个兔子出现在张若风眼前。

    “月影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张若风话没说完，月影已经扔下兔子再次消失。接着张若风拥有了第二只，第三只兔子。“小子，去把这些兔子处理了，烤好了喊我，我睡一会。”月影找了块避风的山坳铺了些软草睡觉去了。张若风又满头大汗的开始生火，割兔肉，烤兔子。

    “月影，给，这两只兔子是你的。我吃一只就可以。”张若风把刚烤好的两只兔子递到了月影面前。自己手中拿着那只还没有烤熟的继续烤着。月影什么都没说，低头吃起烤兔肉来。“若风，这只兔子你也吃掉吧，你现在还在长身体。我已经吃饱了。”月影吃掉一只兔子后，头也不回的找地方睡觉去了。

    第三天，张若风和月影总算是不用再吃野兔子了。就在第三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远处有炊烟，那一定是有村落，两个人也顾不上停歇，马不停蹄的向前赶着。太阳落山的时候刚好到达。没想到这个村子人家并不是很多。但是也算是个村落，村大街的正中间，有一家客栈。张若风和月影就选择在这里落脚。

    酒足饭饱之后，老板说客栈后面有温泉。原来无极山本是一座火山，在刚有文献记载的时候，据说喷发了一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那次喷发，不仅让无极山周围的花花草草长的更茂盛，也给之后在这里落脚的居民带来了温泉。张若风在老板的带领下，穿过客栈后面的走廊，很快到了一座木屋边。木屋从木头的缝隙中，冒出袅袅热气。

    “就是这里了。有什么需要的您在吩咐。”老板笑呵呵的退了出去。张若风谢过老板后，进入了木屋。没想到月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这个村子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来。现在这个温泉屋内只有一个人和一只狐狸，就是张若风和月影。

    “温泉有加快伤势恢复的功效，你怎么不带我来。”说着月影就跳进了温泉里。欢快的在温泉池中游来游去。游了两圈看看张若风，“你怎么不下来啊。”

    此时的张若风还在顾忌月影是个女孩，不好意思在月影面前脱衣服。“快点下来。好舒服。想想我都有几百年没有泡温泉了。”张若风不敌月影的催促，只好硬着头皮脱了衣服钻进了水里。然后张若风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只露出个头来。

    “若风，你给我说说关于你的事情，为什么你身体根本不适合修真，无极山还会让你做其中的道童。”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父亲送我来无极山的，那都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我的师尊安阳真人选中了我，然后我和我的师兄弟一起去做了为期半年的符文背诵和抄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派来了天楚谷，我的同门留在了山上继续修行。师尊说天楚更适合我的修行。”

    “嗯，你的师尊那个什么安阳真人一定是骗你，一般不适合修炼的人都是灵气太少，而你虽然灵气多，但是都凝聚在一起。这灵气无法自由的调用，你就不能使用各种法术，你的身体也不能在修真中得到提炼进步。你这凝聚的灵气，其实和没有差不多的。”月影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之前在天楚谷，那个老头给了你五百年的道行，如果现在你懂得怎么修炼，一定有办法解开你体内凝聚的灵气的。”

    “你可以教我怎么修炼吗？”张若风喏喏的说。

    “我？我不行，我是妖，和你们人的修炼方式也不一样的，你们的修炼方式我跟不懂。”月影说完这句话，潜入了水中，“哗”月影从水中站了起来。“你也不用着急。作为修真之人，最重要的不是灵气，虽然灵气决定你修炼的快慢，但是道行才是最重要的。五百年的道行，就算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也要五百年才能得到，要是普通的修真者，修炼不到长生之法，五百年道行根本不可能，还没有一百年人就死翘翘了。”月影正滔滔不绝的对张若风讲着关于修真的事情，突然发现张若风不见了。他看到张若风潜在水里。

    月影抬腿就是一脚，张若风让月影从水中踢了出来。张若风不知道为何，满脸的通红。“小子，我这正和你说话呢，你钻到水里干什么。”

    “那个，你。”张若风指指月影身上。原来月影在温泉的加速恢复下，已经能变回人形。现在月影正以人形站在张若风的面前，两人相隔没有一米。

    “我？我怎么了。”月影不明所以，看看自己身上，突然明白了什么，大笑起来“哈哈，小鬼头，你没有见过女人身子啊。”张若风又害羞的潜入水中。“好了，若风，出来吧。”张若风再次从水中钻出，看到月影已经变回了狐狸的样子，这才安心下来。月影和张若风在温泉发生的这段趣事，成了月影后来嘲笑张若风的段子，即使张若风成了一个威震八方的修真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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