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法起源

    mon feb 09 20:33:37 cst 2015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刚从某间饭店里出来的艾琳摸了摸明显鼓起来的肚子，有些疑惑地看着旁边正在思考着什么而将右手不断在下巴上面摸来摸去的科莫。

    “难道大哥哥是在为刚才的饭钱心痛吗？”

    还没等科莫回答，艾琳便得出了个大概的答案。

    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科莫身形一颤，原本的高深莫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面红耳赤的滑稽模样。

    “少啰嗦，你个吃闲饭的给我老老实实地安静呆着，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对于让自己多花了一枚金币预算的小萝莉，科莫可谓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说话间也没有贵族讲究礼仪的自觉，更没有对小孩子时应该有的温和。

    “思考如何才能更加抠门？”

    很少搭话的蒂娜这时也加入了话题。

    啪嗒！

    科莫直接赏给蒂娜一个暴栗，没好气地说道：

    “你也是吃闲饭，给我安静点，话说我还真是够倒霉的，本来还以为捡到个奴隶就能安安心心地当一个懒人，但是现在却还得解决你们两个饭桶的吃饭问题，而且还是两个有嘲讽属性的饭桶。”

    对艾琳这样的小女孩下不了手，但是对看起来是同龄人的精灵少女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艾琳扯了扯科莫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他，奶声奶气地说道：

    “大哥哥为什么这么想当一个懒人呢？听族里的很多人，神会惩罚懒惰的人呢，大哥哥你不怕被神惩罚吗？”

    听到这话，科莫不屑地撇撇嘴。

    “那只是他们见识短罢了，凡人不了解【懒人】是何等伟大的存在是很正常的。”

    蒂娜和艾琳顿时被雷住了，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三人并没有注意到，随着科莫的一句话，不远处的六个人中带头的一个穿着魔法长袍，有着一头飘逸的金色短发，手中拿着一根银白色魔法杖的少年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突然爆发出阵阵异彩，而在他的旁边，一个金色长发，同样穿着魔法长袍的少女似乎注意到了旁边少年的异样，看着科莫的背影一阵咬牙切齿。

    金发少年和旁边的几人说了些什么，而后不顾少女的反对，三两步跟了上来。

    科莫突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正想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蒂娜说话了。

    “那麻烦有见识的主人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懒人】会如此的伟大？”

    咳嗯咳嗯！

    科莫清了清嗓子，一副专家的模样。

    “你知道魔法的起源吗？”

    突然扯到这种深奥的话题，蒂娜和因为对科莫感兴趣而刻意拉近距离好听清他说话的金发少年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谓魔法，就是神赐予众生灵的神奇力量，因此，魔法来源于神的恩赐。”

    虽然不知道科莫扯这么深奥的问题干什么，但是蒂娜还是以自己过去的理解尽量简短地回答着。

    然而听到蒂娜这种被无数人认可的知识，科莫却是摇了摇头，发出一个悠长的叹息。

    “所以说啊，你们凡人的理解总是离谱地偏离着事实，不知道就直接说不知道嘛，又没人会鄙视，偏偏不知道还弄出这种错的离谱的解释，而且还被其他的凡人接受了，这……唉，懒得鄙视你们凡人了。”

    一口一个凡人，让蒂娜感觉到自己正受着极大的侮辱，顿时，她清冷的气质彻底消失，转而用带着极其愤怒的目光瞪着科莫，就连艾琳也用小拳头捶打着科莫，以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显然，她也是认同蒂娜解释的【凡人】。

    “这无论是哪个种族都接受的知识，难道所有人的理解都是错的吗？”

    面对蒂娜的愤怒，科莫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被大部分人所认可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不然世界就不会有一种名为【真相】的东西。”

    随着话题的深入，科莫浑然不觉身后正兴致勃勃的金发少年，而已经离队的少年也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正侧耳聆听的长袍老者以及如同一杆军旗一般站在他身旁的钢铁壮汉。

    “那你说说魔法起源是什么？别跟我说和【懒人】有什么关系。”

    气愤之下，蒂娜连自己的身份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毕竟科莫现在否认的可是自己从小到大都接受的理论，被轻易否认的话那不就说明自己一只都被当成一个傻瓜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然而科莫却突然拍了拍蒂娜的肩膀，很欣慰地说道：

    “看来你的智商还是有救的，没错，魔法就是由【懒人】创造出来，而后被加以开发，从而利用于方方面面的东西。”

    “什么？！”蒂娜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不只是她，连艾琳都和身后的两人都有种险些晕倒的感觉。

    他们无法想象神圣的魔法怎么会在一个被无数人唾弃的【懒人】手中创造出来。

    “我知道以你这样凡人的智商一时难以理解，不要急，我给你举几个例子你就明白了。”

    “什么例子？”蒂娜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有些后悔和科莫扯这些话题了，这明显就是他一个人闲着无聊的扯淡嘛。

    然而，这种想法很快便被改变了。

    “嗯……比如说吧，假如你很想吃鱼，但是又非常不想下水，这时候……”

    科莫的话还没说完，蒂娜便不耐烦地打断了。

    “不好意思，我从不吃鱼，也没想过抓鱼。”

    又一个暴栗敲在蒂娜的脑门上，指关节与她雪白的脑门猛烈接触，发出一声轻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连身后的金发少年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白痴，只是假如而已，知道什么是假如吗？”

    蒂娜揉着被敲打了两次而红肿起来的脑门，瞪着科莫，但是却没有再反驳什么。

    “好吧，这个例子不合适，我再举一个，听好了！”

    顿了顿，科莫继续说道：

    “假如，你非常想要长在树上的南罗果，但是又超不想爬树，当然，这是假设你是一个没有魔法天赋没有战气的普通人，所以把你那理所当然的表情收起来。”

    想要说【用魔法就能轻易做到】的蒂娜顿时闭嘴。

    而对科莫话题感兴趣的艾琳以及他们身后的一老一少都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钢铁巨汉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反应，视线一直平视着前方，似乎前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目光。

    “这时候，你就会很自然地想到用一个分叉的木棍把南罗果摘下来，如果你不是【懒人】，就会选择傻傻地爬上去，也就不会有其他更简便的方法诞生。”

    这时候蒂娜倒是没有从科莫的话中挑出诸如【南罗树几十米高，哪来那么长的棍子？】此类的问题，不想再吃一记暴栗是一方面，真正的原因是她有些理解科莫举的例子了。

    没有给几人消化的时间，科莫继续说道：

    “同样的道理，想要取火但是又不想用麻烦的方法，想引水洗澡又不想去提水，想去远行又不想走路，诸如此类以偷懒为动机而寻找取代麻烦方法又能达到目的，顺应这种渴望，魔法就从这些想偷懒的【懒人】手上诞生了。”

    第一次听到这种具有相当说服力的新奇知识，几人一时间竟愣住了。

    “大哥哥，按照你的说法，魔法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工具耶。”

    科莫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

    “本来就是啊，魔法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生活，说实话，我还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把一件只不过有一些特殊的工具看得那么神圣。”

    魔法是……工具？

    金发少年渐渐露出迷惘的神圣，而老者却是若有所思。

    蒂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科莫那种既能使用魔法远攻，又能使用匕首近战的诡异战斗方式，而且更诡异的是他发动魔法似乎不需要使用咒语，只是在使用魔法之前作出一些奇怪的手势，魔法就能极快地释放出来。

    ——这和他对魔法的理解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可是，现在很多魔法都是作为战斗的力量使用的耶。”

    提到力量，科莫突然微微一笑，脸上的轻浮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充满了高深莫测的气息。

    面对这种状态的科莫，蒂娜突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是，和她姐姐的生命祭司战斗时科莫给她的感觉。

    她对那种状态的科莫印象非常的深刻，反而对非战斗状态下的他那种小市民的模样有种虽然陌生，但是很亲切的感觉。现在的科莫，蒂娜下意识的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创造魔法的目的是很美好的，然而，魔法的发展却和原本创造它的目的一直偏离着，而造成这种偏离的，便是名为【野心】的东西。”

    “野心？”艾琳歪着脑袋，大眼睛中闪烁着疑惑的神色，似乎这个名词对她这个年龄而言有些难以理解。

    和艾琳一样，她身后的金发少年随着科莫话题的深入，他眼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了。

    毕竟，年龄所限，深奥的东西只有通过知识的积累才能渐渐理解，和身为穿越者，前世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暗影不一样，他只是个还没走出象牙塔的普通少年罢了。

    然而，老者看着科莫背影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期待，他强忍着直接上前提问的渴望，握紧拳头，如同一个求知欲极其旺盛的学生正在听取导师传授的知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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