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是密室

    mon jan 26 21:29:12 cst 2015

    “视案如命的人，唯一的乐趣恐怕就是选择别人认为是无头案的案子去分析破解，不敢说是当代的福尔摩斯，但是不愧为真正的‘侦探‘。”

    ――xx日报专栏

    纷繁喧嚣的都市，灯红酒绿，忘我享受的人们流离在这腐朽的城市，纸醉金迷。外国经常播放着吸血鬼电影，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吸血鬼电影，电影里面那些青面獠牙心生惧怕的吸血鬼们，真的，真的何其相似这个圈子，领导吸取下属的血，包工头吸取工人的血，一环套一环，专属于人类世界的“食物链”，而我们则也是“吸血鬼”中的一份子，去吸别人或者被别人吸…

    冒着热气的开水倒进了杯子里，速溶咖啡一下子就被开水给冲化掉了，李常一直觉得速溶咖啡老是化不开，每次都有些残渣沉在杯底，自从喝咖啡开始就买了一只勺子，他不喜欢用勺子吃饭，感觉那样很娘娘腔，只为了把咖啡搅匀了。

    “兹咕～兹咕～”

    勺子和杯底的结合就是导致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刮蹭声，李常很享受，这就充分证明了这勺子的价值。

    “我说了多少遍！你这是强迫症，100摄氏度刚烧的开水泡茶都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喝个速溶咖啡还这么麻烦，真是受不了。”

    “这咖啡老是化不开”

    “化不开？等你哪天不用加5勺白糖和劣质的粗粒脂树末，老天啊！这都什么人啊！”

    李常没研究过这个组合，尤其是白糖和劣质的粗脂树末不是太容易溶于水，可是，他喜欢这么加。

    似乎沉默了很久，李常艰难的开口道，“那～，好吧！我尝试下不加或者少加。”下了很大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一般让他改掉某个习惯真的很难，不能勉强偏执和强迫的人，那样他们会和青春期的小孩一样。

    咖啡上的泡沫因为搅拌而旋转了起来，一圈绕一圈，搭配着咖啡棕色的颜色仿佛漩涡一样吸人眼球。

    “历来，强迫症的人和小孩一样，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习惯，幸好…我也习惯了。”和李常对话的人暗自嘟囔了起来，看着李常盯着杯子中的咖啡他就知道又是那漩涡了，每次都是，他以前也挺好奇那漩涡里面是不是有毛爷爷，有次两个人一起盯着咖啡杯…

    “喂，你不是要写书吗？写好了借我瞅瞅啊，我在书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男二了，可别把我写丑了啊”

    “嗯”

    “话说其实我们这点破事也没什么好写的，从小我们就是同学，你的文笔什么样子我也有数，这样吧，写得好我们就出版，写的不好我们就当自己写传记算了，临老了给儿子孙子看看我们当年的光荣战绩。”

    “嗯”

    “说话啊？你属木头的啊！？”

    “嗯”

    “你看，你又这样了，你诚心和我犯嗝啊！每到我说的正欢的时候你都和哑巴样的，哪天干脆买点毒药给你吞了，到死也不会开口，死了也不怪谁。”

    “金莫愁，买除草剂吧，现在市场卖的老鼠药大多是过期的，毒不死人，还浪费钱。”

    “…”

    “……”

    “………”

    李常口中的金莫愁双眼直直的盯着李常，他不是被李常的话噎到了，平常的李常有时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你和他怎么说他都不理你，有时候你不说话他和话唠一样不停地找你说，但是这不是主要的，即使话多的时候都是被案子刺激的，几乎！不！没有说过冷笑话！

    “你…抽风了？”金莫愁小心翼翼地问道，深怕李常翻脸。

    “没，你就那么经不起一个玩笑？”

    金莫愁看着李常恢复了往日的语气，就感到安心了许多，好比一个打呼噜的男人，女人觉得很难受，可时间长了习惯以后，男人不打呼噜，女人反而不习惯又睡不着了，金莫愁就和那个女人一样。

    翻了个白眼，金莫愁道“是你和平常不一样”

    李常笑了笑，看着金莫愁莫名其妙的眼神，知道自己搞怪过头了，他不适应自己也很正常，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脱口而出成习惯了。

    “书名我想好了，叫《真正的侦探》。”李常淡淡道。

    “随你吧，你的事我不太好管”

    “不提点意见吗？”李常追问道。

    “……”

    片刻后，金莫愁道“其实啦，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想写什么咯就写什么咯。”

    “……好”

    和熙的阳光透过了窗户，打在玻璃杯上，杯里冒着热气，熟悉的杯里放着一把银色的小勺，勺柄上折射着光，原本显得比较阴暗的房间因为这一缕光线而带来了一丝活力，时光线拉长了二人，二人看着这缕光线，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有点熟悉，2年前的光和这个也很像吧……二人心想……

    两年前的夏天，xx市的某处小区内，身穿职业装的女记者努力地挺了挺腰，这样显得自己会更高更有魅力。刚刚补了妆，由于时间来不及，也只能匆忙上阵了。

    “据本台报道，一天前在xxx珠宝店发生的恶性抢jie轰动了整个市，本市高层高度重视此次事件，派遣了大量的警力进行追捕，于今日11时8分发现了犯罪分子的行踪，现在大量警力突破了犯罪分子的住处。”女记者对着摄像机现场直播，突然看见从犯罪分子住处走出了一个人，是刚才进去的警察之一，立马冲向前去，后面的摄像师也紧随其后。

    女记者绕过了黄色的封锁线，对着镜头道“现在请位于现场的警官来说几句话。”

    “你好，请问……”

    一脸疲色的警官看了记者之后，明显快流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可是眨眼间便控制住了自己的脸色，没有再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一脸严肃面对着镜头。

    “抱歉，无可奉告”警官淡淡的打断了女记者的追问，他知道接下来女记者要说什么，也理解没必要再浪费多余的时间了。

    女记者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了，怔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这警察态度怎么这么差，待得她追问的时候那个警官已经绕过她的身旁去了，和另外的几个警察低声讨论着什么。

    冷静，冷静，女记者心里默默的念到。其实干她们这一行的大多都会有这种待遇，一些自视清高和少言寡语的人都会直接忽视她们，饱受别人的冷眼。

    女记者快速的吸了一口气，由于是背对着摄像师，所以失态的情形没有被拍下来，她默念了几声，快速的把心情冷却下来后，又重新微笑着面对摄像头继续她的工作了。

    “这家伙脾气还是这么臭，对什么人都爱理不理的，虽说是刑侦科的科长，可这么摆架子真的大丈夫吗？”金莫愁低语道，看着电视机里的那个警官，不满地啃了几口手中的苹果。

    金莫愁是个居住在xx市的普通人，每个人听着他的名字都会发笑，想起了李莫愁那厮，按照金莫愁的意思，没姓李就是万幸了，至于“莫愁”这二字就颇有渊源了，小时候父母都是农民也没看过什么金庸武侠的小说，只不过看到自己生下来的时候两天眉毛撇在一起一脸愁苦像，便起了”莫愁“这个听起来了很有诗意的名字，父母还以自己的文化为傲沾沾自喜。可惜，无论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金莫愁都要在意自己名字一辈子了。

    “估计是有什么事，你看，他的嘴角向下歪了，这是他有难事解决不了的坏毛病，一看就看出来了，估计…那间屋子里是发生了什么。再者警察本来就挺反感记者的，有些隐秘的东西也不方便让记者这种媒体公开。”金莫愁身旁的一个家伙翘着二郎腿悠悠道。

    “李常，你也别幸灾乐祸了，这事他解决不了你也跑不掉，还不是推给你。”金莫愁指着那个叫李常的人气呼呼道“到头来出事了别再拿我当替死鬼了，听到没！我警告你！”

    李常看着金莫愁，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这还差不多”金莫愁嘟囔着嘴，咒骂了李常几声，很小，估摸着李常也听不见。

    李常，xx市的一名自由职业者，另外的身份是一名私家侦探，平常靠解决家庭伦理案糊糊口，也就是揭发男男女女养小三。不然一个没工作的人也养不活自己一张嘴（另外多了金莫愁一张嘴）。从小和金莫愁是发小，金莫愁前些日子房租到期没钱续房租，李常好心看他那个熊样，要是自己再不救济他一把，搞不好这家伙还真流浪街头了，这厮也倒是好意思，名正言顺的住进了李常的家里，只不过…睡地板…

    “滴滴～滴滴～”

    “老大，短信来了，耳朵不好？”金莫愁边啃苹果边挖苦起了李常“要不要配个老年助听器？”

    李常恶狠狠地瞪了金莫愁一眼，看着这个家伙吃着自己花钱买的苹果，真有种把苹果塞进马桶的冲动。

    从上衣的口袋掏出手机，打开了短信，看着寄信人的名字，李常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他大概猜出来了短信的内容。随后看了看短信，验证了他心里的想法。

    “不是密室，胜似密室，速归。”

    这句话看似短短一句，在李常的眼里可是讯息万千。缓缓的盖上手机盖，李常的脑袋里迅速形成了数种假设和分析，犹如一台大型计算机进行亿万次的逻辑数字运算。

    “逃犯逃了？留下一个密室？却没有一点痕迹？不是！陈东的表情是很为难和疑惑的表情，他这个人心里坚强的很，不会因为区区逃了而为难，大不了展开下次追捕。”

    “难道？……”

    李常心里显然有了答案，可是又有点不太确定，如果确定的话，线索又断了。

    “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之后，那剩下的必然是事实，不管它多么匪夷所思。喏……李常，你这次买的苹果味道还真不错，挺甜的。”金莫愁咔嚓咬了一口苹果道。

    李常一拍脑袋，不是因为听了金莫愁的话恍然大悟，而是得到了可以解释自己心里想法的…理由。

    “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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