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病态的歇斯底里

    wed jan 28 12:59:08 cst 2015

    回到了家里，李常依旧在想一件事情，从与陈东见面前到现在，似乎每时每刻都无不在想事情。刚才在路上的灵光一闪，但愿…能成为突破口吧。

    “老金，你说，他今天怎么那么爽快了？”李常一脸沉思问道，说着说着还拍了金莫愁的肩膀几下，弄的金莫愁莫名其妙的。

    金莫愁一脸古怪的看着李常，下意识的挪了挪肩膀，道，“你是说他请客？这，倒也真是头一次。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每次有事找我们都推给我们付账，难得这么爽快，可你也别想那么多弯弯绕，还不是有了消费劵才能让他嘚瑟一回，哼。”

    李常一拍脑门，听了金莫愁的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他，是说他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智商低了？好像都不合适……

    “不是这个…，你记得吗？以前我帮他的时候，他总是在搪塞我的一些要求。比方说现场的可疑物，亲自勘察现场之类的，这次难得这么爽快让我去现场？虽然是让我偷着去，可还是很奇怪啊。”

    金莫愁白了李常一眼，他的眼神告诉了李常，这个问题很白痴、你不是大侦探吗？这个问题怎么猜不透、你问我我问谁？诸如此类的话。

    李常看着金莫愁的神情，知道这主向来就是个不管事而且一根筋通到罗马的人，问他？还不如自言自语得了。

    举起了拍在金莫愁肩膀上的双手，李常无奈道，“对不起，问错人了，你老兄睡觉去吧。”

    “你好像会错意了，我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巧妙。你们在喝咖啡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陈东的动作和表情，你有没有发现……”金莫愁思索道，边说话还时不时的点头和摇头，仿佛同时在肯定和否定心里的想法。

    “急躁吗？”李常悠悠的插话道。

    “对，也不对吧，我对陈东的习惯不像你那么了解，可是很奇怪的是，在咖啡厅他的眼睛有意识的瞟着手上的手表，装作是无意，其实动作很不自然。还有，他把咖啡弄撒在了衣服，很细微的撒在了衣摆上，虽然不多，可是一共发生了3次，都给他自认巧妙的遮掩了过去。至于他撒咖啡，我认为恐怕也是有原因的，他一个大老爷们不至于小小咖啡杯都握不住吧，因为，他……的手在抖！”金莫愁把自己所看到的和自己的想法都统统对着李常说了出来，说着说着甚至连自己都代入到了陈东的角色。

    缓缓地在房间里踱步，鞋跟击打在地板上，发出了类似“啪啪”的声音，按说正常的话应该不会发出啪啪声，这也是金莫愁一直嘲笑李常的原因。当初，李常家里弄装修的时候，地板包括瓷砖什么的都给了一伙弄家装的承包了，李常自己管都不管，结果人家包工头弄了一批复合地板当原生木地板糊弄了李常，拍拍屁股就走了，后来都找不到了人。此事一直都是李常的心头恨。

    此刻，听着房间充斥着“啪啪”声，金莫愁并没有嘲笑李常，他也在思考着自己的疑问，一些个复杂的事情点总是连接不上，看似不相干的事情却也不是那么简单。

    “你说！是不是…手上有伤？！”李常突然激动的跳了起来，而后又迷茫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有伤就有伤，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难道？他在害怕？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害怕的？

    焦躁的挠着头发，脚步声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金莫愁看着李常眼睛里闪烁，闪烁的不是以往的锐利，只看到了不安和歇斯底里。

    “我说啊，你休息会吧，脚不疼啊？？”金莫愁不耐烦道。

    “怎么休息？？要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以为那么简单吗？我能不急吗？你算什么？？！我和他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他的为人……！我实在太清楚了，这次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没有！！”发疯似的冲着金莫愁吼到，脖子上因为过于激动而通红的爆起了青筋，如果说刚才金莫愁心里想的有点夸张的话，而现在，却一点也不过分。

    金莫愁听着李常前面的话还能勉强接受，可是“开裆裤”这个词眼彻底激怒了他，不就是从小就认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他妈不就是你初中同学吗？至于吗？

    “丫的！我不就是不和你家住一起吗？要不然现在哪轮的到你给我听受气话，你个老小子现在嘚瑟个什么！”气呼呼的和李常对吼了起来，他原本还打算好好的说话，可是给李常莫名其妙的训了起来，他也不甘示弱了。

    没有理会金莫愁的不甘示弱，李常依旧低着头来回镀步。仿佛把金莫愁当成了空气，金莫愁也怀疑这厮是不是发泄了自己不满之后就把耳朵堵了起来。

    找了把椅子坐着，金莫愁惬意的吐了口气，本来胖子就比较怕累怕热的，再者从咖啡厅回来的时候都是走的，也是没办法的事，两人出来的时候都急得很没有拿钱包。苦了金莫愁倒是乐了李常，按李常的意思就是经常散步有益打开脑回路，这话反正金莫愁是听不懂。

    金莫愁挠了挠头，满头的头皮屑又有不少给挠进了指甲里面，小声的嘀咕了几声，也莫非就是最近得换洗发水啊要保护好自己的黄金发之类的牢骚怪话。原本他打算进去睡觉了，看了看李常几眼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只好拿着椅子坐着，等着李常打开脑回路的那一刻…

    墙上的挂钟在这个宁静的下午和李常的脚步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声音，仿佛能催眠一般，原本精力旺盛的金莫愁听着这“滴滴啪啪”的声音都快睡着了，头下垂着又抬了起来，摇了摇头又接着眯起双眼打着盹…

    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

    “喂！老金，快醒醒！我想起来了！哈哈，想起来了！”

    睁开无神的双眼，看着李常欢呼雀跃的摇着自己肩膀边大声道，金莫愁冲着他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为自己悲哀。

    揉了揉眼睛，金莫愁无意的瞟了挂钟一眼，似乎…眼花了？

    细细的盯着挂钟看了十几秒，又看了看手表……“啊！李常，你不会才打开脑回路吧？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啊！”

    “对啊，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连接了起来！你知道吗？这次是众大的发现！哈哈，越来越好玩了！我原本以为陈东会有危险，恰恰相反，这是他立功的大好机会！如果这次的事件解决了，我相信他肯定会升职的，老金啊，你可是要知道以他的功勋如果升职肯定还会在刑侦科，正科级别的科长啊！那我就能接触更多匪夷所思的卷宗了！”

    看着李常，金莫愁痛苦的**的一声，这家伙又自说自语了，完全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看着李常兴奋的在那里手舞足蹈，金莫愁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保持他的清醒。

    “老大啊！还剩20分钟，我们就得把照片给陈东了！你…现在打开脑回路有屁用啊！照片什么的都没研究，怎么办！”金莫愁愤怒道，甚至于激动的喷了李常一脸口水。

    李常这次倒是把听进去金莫愁的话了，没有金莫愁想象中的愣住或者是焦急和后悔，李常还是挂着笑嘻嘻的表情。

    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李常泰然自若道，“照片只不过是验证我所有思路的一个环节，现在…哦，不。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玩意简直是可有可无，关键的是明天的现场勘察，肯定会有重大的发现，我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真正的密室，就像鬼一样，世上本无鬼，只不过是人造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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