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去何从

    tue feb 10 18:13:40 cst 2015

    “七夏……”老人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唤着正在屋外读医书的七夏。“啊？哦。”七夏应了声，走进屋，“师傅，你怎么……”老人身上满是血，慈祥的面目因痛苦显得有几分狰狞。老人抬起手，指着屋外：“快，把月儿找来。”――

    “爷爷，你找我啊？爷爷！”月儿捧着的话撒落一地，“爷爷你怎么了？！”月儿握紧老人的手，老人只是苦笑，对着七夏，道：“我的气数已尽，只是怎么也放不下月儿，我把她托付于你照顾，可好？”七夏不语。“咳咳，我已是快死的人，就当为师求你……”老人下床，准备给七夏下跪，七夏扶起老人：“师傅，月儿我自是要照顾的，你不用担心――”“那你马上就与月儿成亲！”老人抢话，语气强烈，又喷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七夏的衣裳。七夏沉默，又是不语。

    “月儿，你先出去吧。”老人挥挥手，月儿哭着走了出去――她不懂自己哪里不好，七夏为何不愿与她成亲。“七夏，你几岁了？”“十八。”老人犹豫了会，道：“你是有了喜欢的人？”七夏重重点了点头。“不知是谁？”不语。“莫是有违常情？”七夏点头。老人有些许震惊，又咳出了血，他懂了。“莫不是同性？”“嗯。”

    “那月儿呢？她怎么办？你就为了这不切实际的所谓的爱情就把她置身事外？”“那不是！”七夏反驳。老人瞪大双眼：“不是？那是什么？”七夏说不出口。老人晕倒在床，“师傅！”

    七夏拍着月儿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会没事的。”月儿此刻已然哭得花容失色，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就爷爷……一个……一个亲人，他……真……真的没……没事吗？”“没事的，你还有……”我。

    月儿哭倒了，七夏扶她睡下，自己走到了那片油菜花田。那时他拼命不让大人们割掉那片油菜花，他说那是一个承诺，一个约定。他看着那片油菜花渐渐枯萎，然后又渐渐生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等了五年，还是没能等到那个人――却微。

    他想起了却微，那个五岁就亲眼看着父母被敌人所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却微，七夏当时紧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哭出声。他说了很多话安慰他，知道他自己都编不出话来，他还是哭着，干脆一点穴，他不知他哪来的力气，竟能够拖着他来到这片油菜花田附近的山洞里。

    却微的衣服已经破损，很多处都有擦伤，有的地方流还着血。他的嘴唇发紫，全身发烫，哆嗦哆嗦的蜷缩成一团。那是盛夏的夜晚，寒冷无比。六岁的七夏看着这个男孩稚嫩的脸庞，嘴里不停的叫着什么。他利索的捡来一些小树枝，干柴什么的来生火。火烧得很旺，可他还是一直是那样，甚至更剧烈。七夏开始担心了，摸了摸他的身体。

    “好烫！”他不由得叫起来。他一咬牙，自言自语道：“母亲说要是给别人看了身子就要嫁给别人的，不过救人要紧，你可要对我负责啊。”他站起来，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正巧看到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正在偷窥的却微。“你！你你你……”却微立刻闭上了眼睛，七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们的所作所为。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他抱着却微，一边传递他的体温一边安慰：“没事的，会没事的……”

    “却微，你那时多好啊！能够得到安慰。可我呢？”七夏坐在油菜花田里，把头埋进膝盖，声音越说越小：“谁来安慰一出生就父母双亡，被人叫做‘怪物’的我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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