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令人迷惘的世界

    tue feb 10 10:54:09 cst 2015

    晚霞伴随着夕阳的落下而消失，夜幕笼罩天空，原本喧嚣的尘世也在此时变得宁静许多。

    在这万物静籁的夜晚，项凡的院落显得格外的清幽，微弱的灯光在这片占地极广的项氏庄园显得格外的落寞，一桌的菜早已热了又凉了，却无人入座，项母一人独自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那转角，因为项凡到现在还没回来，就算刚刚项婉婷来过，她也难以完全安心，而她身边的丫鬟，则是被派去照顾那还昏迷着的项小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项母心中已是焦急万分，正准备亲自去找项凡，就在这时，那视野内的黑暗中，有着一道黑影分离出来，随着脚步声的逼近，项凡那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了项母的眼前，只不过他的样子显得格外的落寞，甚至是有些失魂落魄。

    看到项凡，项母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凡儿，你怎么了。”

    “母亲，今晚我吃不下，我想先回房间了。”项凡看着眼前的项母，想起今天三叔的话，心中隐隐作痛，如果父亲不是单纯的失踪，自己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母亲。

    “嗯，你想吃的时候，我再帮你热热。”项母微笑道，知子莫若母，对于项凡那里的异状她哪里感受不到。

    项凡应答一声，便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轻响，房门关闭，只留下那一盏油灯，一桌的凉菜以及那在微弱灯光中显得有些苍老的项母。

    回到房间，项凡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望着那上方的房梁，思绪万千。今天发生的一幕幕闪过眼前，项天峰所说的话萦绕耳边，这一切，对他无疑是个巨大的冲击，仔细想一想，项家那位老祖先的经历和自己何其相似，如果父亲的失踪是有人刻意为之的，那么...想到这里项凡的心忍不住一颤，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起来。

    而项磊，项云亭，项天达，乃至于徐向以及那些仆从对于自己的轻视，从内心让项凡感觉到了无力，自己在他们眼中看起来也许就真的是一个废材吧，气感三层，连个守门的兵卒都比自己强，哪怕自己在那天异变中突破到了气感巅峰，可在他人眼中，还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想起小天那苍白的面色，母亲那担忧的表情，甚至于因为自己，三叔和五姐也被牵扯到了这没必要的麻烦中。

    最近的种种事端，使得项凡现在的内心之中有着两个意念争斗正在争斗着，一个是原本那厌恶修炼的念想，一个是修炼的想法，就是这一切使得项凡心乱如麻，他不喜修炼并非因为自身懒惰，而是不喜欢，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做。可现在，就算不喜欢，他还能继续这么生活下去吗？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不喜修炼的想法渐渐被逼退，世界就是这么无奈，有时候你不去触摸它，而它却用尽一切去改变你。

    “或许，当年的先祖也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吧，不同的是，现在的自己还有挽回的余力。”项凡想起项天峰向自己说的项家先祖雕像的故事，忍不住自嘲一笑，“我不要留下遗憾，我不要因为我，小天再次受伤，身边的亲人在此受到牵连，我不要再和现在一样让人随意揉捏，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为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去开创一片净土，我要让自己的力量，为身边的人支撑起这片天空！”

    夜已深，小天在侍奉项母的丫鬟的照顾下，喝药歇息了，而项母因为不放心项凡，就这么坐在厅子里，望着项凡的房门，她知道，项凡还没睡。

    伴随着“咯吱”的开门声，项凡缓缓走出，项母望着他，作为一个母亲，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项凡的变化，不再是以前那种轻松写意的感觉，隐隐有着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挣扎，好似要酝酿而出。

    项凡望着眼前的项母，缓缓说道：“母亲，我想修炼。”但语气却不是那么的坚定。

    对此，项母显然停顿了一下，可还是慈祥道：“你喜欢，就去做吧。”

    “母亲，我...”项凡欲言又止，他知道项母不会阻止自己修炼，可是他也不想忤逆项母的意思，如果项母不喜，那他可以放弃。

    “凡儿，我不知道你三叔对你说了什么，但或许当初我和你父亲的想法是错的，我们希望你能平凡快乐地过完这一生，可世事怎么可能尽皆顺遂人意，如果不是这样，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不一样看，或许你父亲也不会发生意外。”项母说到后面，眼中隐隐有着泪花闪现。

    听到项母提起父亲，项凡连忙来到项母身前，半跪着望着那神色有些疲惫的母亲，急切地问道:“母亲，你知道父亲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凡儿，有些东西，必须有相对应的能力才能去寻觅，现在你的，知道这件事对你没好处。就算是我，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想到了什么，项母神色有些凄婉起来。

    望着项母这副样子，项凡内心没有来的阵阵揪痛，但他没法去强迫自己的母亲告诉自己一切，既然母亲和三叔都这么说，那么有些东西就不是自己现在能够去触摸的，因为自己现在没有那触及的力量。

    “母亲，我送你回房休息吧。”项凡此刻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内心也是责备自己不该追问有关父亲的事，显然挑起了项母的一块心病。

    “不用了，凡儿，你自己早些休息吧，我没事。”

    说罢，项母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那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老与凄凉。

    看着那背影，项凡的拳头忍不住紧了紧，心中暗道，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去揭开一切，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去镇压一切，我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再因为别人而受到伤害。

    再看望了下小天，确保他的伤势有些好转，项凡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当那暖阳重新普照大地，夜晚遗留下的清寒被驱散一空，项凡已然早早起来，只不过当他看到项母那有些憔悴的神色，知道后者昨晚并没有休息好，他也只能尽可能地帮项母打理一些事情，丝毫不敢再提起昨晚的事。

    帮小天换药，喂他吃完早点后，项凡便向着项天峰所在走去。

    项天峰所在的地方，不同于项凡那只是有着院落的宅子，这是一座真正的宫殿，不仅富丽堂皇，而且其上云雾飘渺，更是有着一副仙家景象，四周更是有着山峦耸立，无数珍稀灵兽游戏其上。在项家，除了家主外，就是项天达和项天峰这两个掌管刑罚堂的权势最强，所住的地方在项家当然也是数一数二的。当然，如果项凡想要换个好点的住所也是可以的，虽然在项氏内部，很多人对其不待见，但毕竟他是项家的嫡系少爷，身份摆在那里，可项凡一家却更是喜欢那种朴素的生活。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此处，但以前都有着项婉婷迎接，这次来，项凡只能找到一个仆从打扮的青年，问道：“这位大哥，能否帮我通报一下，项凡有事要见项三爷。”

    那名仆从见此，问道:“您可是项凡少爷？”

    “正是在下。”

    确定了身份，那名仆从顿时恭敬道：“三爷有命令，项凡少爷求见，可以直接过去，我为您带路吧。”

    “那麻烦你了。”项凡谦和道。

    项凡就这么跟着这名仆从向着内部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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