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瀑布

    fri feb 20 20:00:22 cst 2015

    可以说《秦时明月》这部动画对我的影响很大。从初中接触历史读本起，对于墨家这个神秘的团体就有着浓重的好奇心。而这部动画无论从历史，内涵，思想都给我以很大启发。所以从打下自己这部晓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有这么一个想法，要把其中的一些细节通过自己的改编揉杂于叶觞的生活里。时至今日《秦时明月》已经连载了八年，仅以这些文字，向我们流逝的青春和那些曾经感动过我们的一切致意。新年好，吾爱。　---《作者语》

    进到墨家驻地之后，城主古余风并不在城内。出来迎接久涧等人的就是刚才在甬道之中教训李云飞的那个人。只见这人全身被黑袍所覆盖连头部也遮了一个斗篷，根本看不见正脸。

    铁千秋上前道：“墨平先生好久不见，千秋奉城主之命把江北四大家族和梵月谷，天山派，真武剑崖等诸家门派代表请到了非攻城内，恰好路上遇见了久涧前辈和佛门的三戒大师也一并邀请了回来。想必城主见到他们两位定会欣喜非常。”

    那墨平先生并不答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众人不知道这墨平是什么来头，再加上见识过他教训李云飞的手段，没有他的邀请，众人呆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铁千秋见气氛有些尴尬，赶忙上前解释道：“这位就是我们墨家的墨平先生，因为先生从未离开过非攻城半步，所以江湖上知道先生名号的寥寥无几。但是诸位所看见的我墨家所有的机关走石，房屋水车，甚至城外的暗礁横锁都是墨平先生亲自管理和完善的。”

    众人这才对这个神秘之人另眼相看。

    在非攻城内安顿下来，和楼船上的的生活一样，一日三餐定时有墨家弟子送过来。这一住就是半个月，从没见过城主现身。

    当然叶觞也是个闲不住的家伙，常规的日常训练随着他的功力日渐加深，效果已经渐渐不明显。这让他他打起了城外瀑布的主意。

    这一日他避开众人视线，偷偷跑到瀑布边，看着声如奔雷澎湃咆哮的水流急冲而下，叶觞咽了好大一口口水，说实话他还真的有点害怕，怕自己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冲击力。但是既然来了又不好灰溜溜的跑回去，他便找了一处坚固的栅栏，系好绳索，顺着滑了下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面是个深水池，但是瀑布正中却是一个巨大的黑色齿轮。叶觞站在齿轮之上开始了这一天的修行。起初，被瀑布的巨大冲击力压的无法起身，这时三戒大师传授的口诀起了作用。叶觞紧闭双目，集中精神，默念口诀，激发起全身的内力一下又一下的抵抗的冲击力。

    一天下来，精疲力竭的他终于又找回到了从前那般充实的感觉。回到城中，钰晴看见全身湿透的大哥，赶忙跑了过来，关切问道：“大哥，你去哪里了，怎么全身湿成这个样子？”

    轻抚小姑娘的头，叶觞柔声道：“无事，我是去练功了。”

    “哦。那我去叫姐姐给你熬一碗姜汤喝，免得你受了风寒。”

    “不必了，不妨事的。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大哥你说。”

    “铁千秋说奉了城主之命去请范阳卢氏的人前来商议一些事情，怎么会让你们两个小姑娘来这呢？商议的所谓何事？”

    钰晴摇摇头，道：“前些日子皇上突然调军南下，三哥跟着王彰将军做了副将。二哥又在后方负责调运粮草，从咱们汉赵到非攻城千里之遥，父亲老了不适合舟车劳顿，所以只好让姐姐走这一趟。我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就跟她一起出来了。”

    叶觞疑惑道：“范阳卢氏在江北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不可能族中无人，沦落到让一个小姑娘做家族代表吧？”

    钰晴耐心道：“父亲说过，这件事情极为重要，不宜让族中其它叔伯知晓。况且姐姐十三岁起就做咱们家中的帐房主簿，她理过的帐目从未出过差错，族中大小事物她都打理锝井井有条。连父亲都说，若姐姐是男儿身，肯定会把家主之位传给她。”

    听她这么一说，叶觞对卢钰清倒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两姐妹，姐姐贤淑理性，妹妹秀气天真，如果现实里自己真的有两个这样的妹妹的确能令人欢喜无限。

    “那墨家找你们来商议的所为何事呢？”

    “这个我不知道，父亲只是告诉我们，无论墨家提出任何请求，答应任何条件，都让姐姐婉言拒绝。”

    辞别了钰晴，叶觞回到卧房已是黄昏。躺在床上他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从拜久涧为师开始，到湖心亭，儒家小圣贤庄，泰山郡救回晋国皇帝司马睿，再到桃源村，直到现在的墨家非攻城。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完全的颠覆了他从前建立起来的世界观，也让他渐渐的融入了这个时代。

    自从发现了瀑布之下那个大齿轮，每天来这里练功练剑成了叶觞的必修课。暗处的一个人其实从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已经发现了。他默默的观察了叶觞许久，轻叹一声：“天分足够，性子坚韧，可惜这般执着于练外家功，可惜，可惜。”他一连两句可惜，可见对叶觞这般练功十分惋惜。

    突然察觉周围气氛有些不对，冷色道：“谁。”

    一个人影慢慢出现，正是久涧。

    “我们见过？”

    “是的，我们见过。”

    “十五年前我们是朋友。”

    “是的，我们是朋友。”

    “现在呢？”

    “我不知道。”

    “当年大雪山一行，你，我，以及南宫白，也就是现在的红尘阁主历经万险取得了一株雪素。你配合他研究出了七香断魂阵，之后便杳无音信。没想到十五年前声名显赫的天机先生，竟然隐居于墨家非攻城之内，而且改头换面，终日不敢见人。”

    墨平并不回答他，只是淡淡道：“瀑布下的是你徒弟？”

    “是。”

    “我原本以为能得到剑圣名号的人，教出来的徒弟也一定不会差。看来我错了。”

    久涧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严肃道：“你是错了，我教出来的徒弟不但不会差，还会比我更强。”

    墨平哈哈大笑，甚至笑的有些疯狂，愠声道：“凭什么？就凭这般苦练外功？武学之道我不如你，但你应该知道的他这样练下去，表面上刚猛非常，遇上真正的内家高手绝对会后继乏力，一败涂地。”

    久涧不置可否，轻言道：“我只教他练剑不教别的。你虽然号称天机先生，机关算学举世无双，但我也知道你的武功揉杂了百家之长。你尽可过去和他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墨平脚尖轻点地面，顺着栏杆飘然而下。

    久涧看着下面的叶觞，轻声道：“但愿我是对的。”

    正在瀑布里辛苦练剑的叶觞，突然间发现水池上站着一个人。吓了他一跳，这人居然凭空站在水面之上，想必是个高手。自己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外人不可能发现，看来他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把头伸出瀑布外，才看清来的人原来是墨平，叶觞不解道：“墨平先生？是来找我的？”

    墨平冷然道：“出剑吧？”

    叶觞更是一头雾水，道：“出剑？为什么？”

    墨平不再理他，一掌推了过来，他这一掌看似慢，实则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叶觞跟前。叶觞措手不及，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连忙一个后滚翻躲过这一掌。一掌过后，墨平先生依然还在原点，在水面上纹丝不动。

    叶觞无奈道：“是不是这个地方不可以来练剑，你直接说就好了，何必要动手呢？”

    墨平还是不理他，这次一掌击在水面之上卷起一个巨大水柱朝叶觞打去，叶觞一剑刺在水柱之上，擦身而过。还没待回过神，墨平又是一掌袭来，叶觞反手削过去，墨平便华掌为指，一下点在他肩上，把叶觞打了一个跟斗。

    叶觞起身刚想还击，却发现他又回到了水面之上，在那里嘲讽似的看着叶觞。

    就这样叶觞根本不会轻功，只能站在黑色齿轮上面被动的等待墨平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十几招之后已经是气喘吁吁。

    连番打击气得叶觞咬牙跺脚，这时他发现整个水池并不大，墨平身后就是峭壁。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墨平见他仍是不服输，再次袭来，叶觞趁这个机会双脚聚力，猛地一蹬，如离弦之箭。

    墨平完全没有想到叶觞会反击，而且是一剑朝着自己飞过来，暗道不妙，侧身躲过。要是放在以前，叶觞一剑之后肯定会掉在水池里，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加上三戒大师传授的佛门金刚力，这一剑势若飞虹，直奔峭壁之上。剑尖着力，叶觞一个翻身，双足猛蹬峭壁，借助反弹之力再次朝墨平飞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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