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攻克五虎山

    sat jan 24 16:55:00 cst 2015

    胡信对属下说:“你到山寨中去找可以送走的女子。”半个时辰就找来一大堆,有些是死掉兵卒的妻子、姐妹之类,有些是被他们掳掠来的,排起来有两百多个。胡信手下的校尉从中挑了五十个比较好看的,有几个不肯去直接叫人绑着一起装上车,另外装了一车酒和一万两白银。胡信选了一个曾经当县丞的弟兄叫邓贵的做使者。

    第二天早上,使者和校尉带着十二个喽啰驾着马车,押着女人和酒上路。

    送到石桥村寨前,大喊:“我们是来谈判的。”赵武在寨里看到,派人去村里通报张将军。张少祥知道后说:“叫他们的属下先在外面等候。”士兵出去通报,赵武说:“先进两辆马车。”邓贵和校尉步行,两个喽啰赶着马车跟着。

    直到将台前,张少祥怒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邓贵说:“你这厮怎么不通人情呢?我们带着礼物跟你谈判居然把我们抓起来。”张少祥说:“兵不厌诈,老小子胆敢造反,跟你们这样的反贼没什么好谈判的,来人,把他们压到魏州府衙去。”那校尉拼命抵抗,被长矛刺死。

    邓贵怕得不知所措说:“我当了十年的县丞都没见过你这样不识抬举的人,你们先打开马车看看吧。”张少祥说:“想贿赂我,我不是爱财之辈,来人把马车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只见从马车里走出六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穿着漂亮的衣服。邓贵又说:“外面还有九车的美人。”张少祥旁边的都尉说:“把这些小娘子都留下,剩几个给兄弟们快乐快乐。”张少祥脸色变了,骂道:“你这样想还算我们大唐的军士吗,谁没有姐妹,如果其中有你的亲人你会怎么想?我们的职责是保卫大唐的百姓,我们的职责是消灭些逆党。”校尉听了开始不太高兴,后来一想又有点羞愧感。

    此时,一个女子对着校尉叫:“表哥。”校尉仔细一瞧,原来是他舅舅的女儿,连忙下来,把她拉过来问:“你怎么在这里?”他表妹哭着说:“这些禽兽真不是人,趁我们路过把我们掳掠去,父亲给也被他们杀害了。”后面的话不方便说,又哭了起来。校尉说:“好妹妹,别哭,我一定帮你们报仇,杀了他们。于是张少祥派曾浩去把马车夺回来。那些驾马车的人感觉寨门上一道黑影飘过,全部被曾浩的飞镖杀死在车厢前。曾浩的柳叶镖都涂有见血封喉,力道足够,百发百中。

    蒋勤负责审讯邓贵。在一座土房屋里,他指着邓贵说:“你马上把五虎山的事清楚地说一遍,否则拖出去斩了。”邓贵哼了一声,瞪着眼说:“要杀便杀,大不了一死。”蒋勤说:“好,来人把他先拖出去,我亲自来斩他。”

    到了外面,邓贵闭着眼睛,蒋勤拿了把钝刀,在邓贵脖子上抹了几下,好不容易割破皮流下血。邓贵苦求说:“将军啊,求你换一把锋利的刀吧,痛死我了。”蒋勤说:“杀敌的刀要锋利,对待临死的囚犯不急,你不老实交代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再来,不会让你活到明天的。”邓贵说:“好了,我都招,快给我上点药。”邓贵把当年这些人如何逃脱,如何又聚集在一起,有多少人,哪些是首领,如何占山为王,还有最近几年所做的事全部都说了。

    第二天,张少祥派校尉带人把金银和女人都送去魏州,酒就留下给军士们喝,再写信请太子买些东西慰劳军士。

    李诵正刺史大人喝酒聊天,看歌女的舞蹈,听到有人传报,立即请校尉进来。吩咐魏州长史给那些女子两贯钱让他们回家,再叫校尉带些肉和面食回去。接着,李诵叫刺史分析敌情,派人命夏志强立即发起进攻。

    夏志强知道后十分焦虑,和魏州司马万雄商量,万雄说:“怕什么?他们那边几个新参军都能打胜,我们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不如他们吗。”看他还不想出兵又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金吾卫的将军,一个金吾卫管了几十个府兵团几个山贼都怕。”夏志强怒喝:“放肆,你一个五品司马胆敢羞辱我。”司马听了吓得满脸通红,连忙跪下道:“下官一时失言,望将军恕罪。”夏志强说:“你那么厉害,就就打先锋,马上点兵七百兵出发。”万雄说:“末将领命。”

    万雄冲出营帐,点起七百牙兵,提着大刀向南而去。史良君见状,派人去报知郜贤。郜贤让他亲自带五百兵迎击万雄,他立刻领兵出寨。

    史良君挥舞双刀,跟万雄军士打得一片混乱,杀得血溅衣破。万雄勇猛,史良君也十分厉害,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接着,姜仁勇得到命令也带五百兵杀了下来。夏志强支援万雄,也带兵正好赶到。越杀越激烈,万雄不慎被史良君一刀砍下马,不能动弹,被史良君的兵卒刺死。夏志强拔出刀,跟姜仁勇打战,边打边退。于是从旁边敌兵那夺来一把长枪,突然刺到姜仁勇的小腿把他挑下马来,姜仁勇的兵卒救起他。夏志强一枪投去,姜仁勇的一个亲信挡住,中枪倒下。夏志强追赶,追到敌寨前,郜贤下令放箭,姜仁勇拨开箭退了回去,见天色已晚,下令收兵。

    在西寨,伪御医检查了姜仁勇的伤口说,姜仁勇的腿是治不好了。朱泽听后非常生气,说:“李适这个败类派来的人竟然这么难对付,我手下的将军是干什么吃的,我好歹也不比刘邦差啊。”接着,拍桌子叫郜贤和胡信立刻发兵,说:“他们死死地咬住我们,如果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已经进退两难了,连一个魏州都攻不下这样的军将还有什么用?务必要想进各种计谋把敌军消灭在寨前。”胡信和郜贤立即回去,各派一百人打造羽箭,准备五天后孤注一掷,他们都知道朝廷的援兵会越来越多,而秦寨的首领和喽啰都损折了一半,只有打出去才有机会扩大势力。

    五日间,曾浩已经溜进敌的军营查看了军情。张少祥得到消息,派人去魏州运来一万支箭。五日到了,残酷的杀戮开始了。姜仁勇伤好要报仇,被属下扶上马,带人去诱敌,夏志强不吃他那套,派人越骑追一里路就马上回来了。

    接着,史良君带一千骑射兵杀来,钱世豪带一千步射兵跟在后面。史良君的兵围住安乐村,钱世豪的兵前队拿着盾牌,上面做得像女墙一样。夏志强派弓箭手向东开路,退到石桥村。看到范子崇和汪龙兴进攻石桥村,立即绕到北门。

    张少祥也立即率兵从北门退出,两军合兵一处。张少祥说:“赵武兄带一千人马抄到后面袭击五虎山,我们四人各带一千人分四路把他们引开,在弓箭不好用的地方再打,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范子崇、史良君、钱世豪、姜仁勇、汪龙兴五人也合兵一处,每人各带一千人分兵追赶。

    曾浩带一千人在树林里绕,直到钱世豪军士的箭用完,钱世豪用的是双锏,曾浩用的是那次取得的花鞭,两把武器打得火光四溅。钱世豪武艺高强,曾浩只能闪躲,险些被打到。于是趁机飞起来到树林狭窄的地方,连放十把飞镖都被钱世豪打落。

    张少祥的马屁股中箭把他摔了下来,军士连忙把他救起,他命军士都跑进枯黄的芦苇丛里,姜仁勇紧追不舍,张少祥的军士大都渡河游泳过去,姜仁勇脚有伤不能下水就叫放箭,空放了一阵子箭没射中人。唐军笑着喊:“使点劲啊,没吃饭啊。”军士说我们杀过河去吧。”姜仁勇怒道:“笨蛋,你游过去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们就用长枪把你刺死了。”正要回去,芦苇四周起火,姜仁勇的手下人惊慌失措,到处乱跑,他也被射下马来,一千人马死了三百多,两百多逃跑,两百多投降。

    范子崇追赶夏志强,夏志强躲进一个庄院,两边弓箭对弓箭,范子崇的人来不及停下来,又没有隐蔽的地方,死了两百余人。接着两边展开激烈的厮杀。汪龙兴挥着九节鞭,紧追蒋勤,蒋勤带兵跑进魏州城中,汪龙兴也随之进城,被两边的伏兵杀了一阵退进巷子打起巷战。范子崇越打身边的人越少,然后被人用箭射死在井边。

    赵武攻进五虎山西寨,迅速捉了郜贤,把整个寨烧了。接着,攻到庄院中,史良君会合胡信一千多人马紧追在后,朱泽带两千人在前。看情形是骑虎难下,于是赵武拼命杀进去挟持了朱泽。

    朱泽说:“你真是一员猛将,在朝廷做几品官?”赵武说:“八品。”朱泽哈哈大笑,说:“不如跟我们一道,我封你做天下兵马大元帅,攻入魏州,以你现在的武艺那些十二卫的将军都不如你。”赵武说:“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拍我马屁是没有用的。”朱泽又说:“好,如果我手下有几个像你这样的猛将,早就打到长安了,唐朝气数将尽,那些皇帝总是被人赶出京师,我不f反别人也会反,当年李适他们向回纥借兵,条件就是让回纥军队在长安这些地方任意奸淫掳掠,这样的皇帝有什么用?”

    赵武哈哈大笑说:“你不要浪费口舌了,太子仁德,将来一定能复兴大唐,更何况我们四兄弟一条心,绝不卖主求荣。”朱泽又说:“你放了我助我打江山有什么不好的,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想当王我就封你为王,你想要多少美人我都可以给你。”赵武笑着说:“是吗?我要的莫过于‘忠义’二字。”

    钱世豪拿弓搭箭,背着箭筒,稍有动静就是一箭。曾浩躲在茂密的树叶之后,飞出三把飞镖,刺到钱世豪,钱世豪触不及防中镖倒在地上。曾浩走出来,那镖其实打在他的盔甲上,钱世豪突然起身就是一箭,曾浩一转身箭正好刺穿腰边衣服。曾浩双手取镖,钱世豪取箭上弓还没拉弦,曾浩的镖三枚打脚,三枚打胸。钱世豪躲开脚前三镖,打下胸前两镖,不料一把刺入喉咙,当场身亡。

    张少祥等人合兵一处,攻上五虎山。史良君正在喊:“快放下秦王,否则我们攻进来把你们千刀万剐。”胡信突然说:“不好,情况不妙。”史良君说:“怎么了?”胡信说:“我只觉得他们都是深谋远虑的人,对这些不了解的无名之辈,到紧要关头用不了计谋。原先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看山下的情形不像我们的人。“史良君看到惊慌失措,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胡信说:“他们这些人不通情理,人多势众,如果被抓到我们也不会好过,朱泽这次无论如何是救不出来了,从东北面杀出去为好。”

    史良君率人从东北山跑去。庄院中的喽啰看情形,有大半都跟了出去,朱泽看情况不妙,自刎而死。赵武高喊:“投降者免死。”史良君见赵武追来,笑道:“我正想跟你较量。”双刀和枪打得,军士看得眼花缭乱。

    这时,一个喽啰校尉杀了胡信,正要拿去请功,被几个喽啰杀死。张少祥、蒋勤等杀上山来,其中有两百喽啰奋力抵抗,剩下三十几个纷纷自杀。

    史良君打着忽然砍死了赵武的马。赵武飞落在地上,也刺死史良君的马。两人步战又打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史良君说:“唐朝的将军都像你这样就没有人敢造反,回纥和吐蕃都要被灭了。”赵武说:“你过奖了,我不是将军,我是司仓,你也不比我差。”又突然改变语气说:“快快放下兵器投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史良君笑道:“如果你打败我我就投降,要杀要剐随你便。”张少祥说:“好,我们也正想看看你们谁比较厉害。”

    又打了二十回合,赵武的枪往后一扫,弯下腰把史良君头盔后打了一下。史良君又耍起双刀,赵武也抡起枪耍了一阵趁其刀离开之时,一个回马枪直指他的腹部,如果一枪刺到必死。史良君说:“将军好武艺,在下佩服得五体投。”扔掉双刀,军士过去把他捆绑了起来。

    接着,张少祥叫军士把山寨里的钱粮全部装上车,放掉被俘虏关押的人,带着三千降兵回到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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