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路途凶险

    tue jan 27 16:14:06 cst 2015

    当晚,玉枝到附近给赵武他们去买干粮,玉娇叫丫鬟小红把洗好的衣服也放进两个包袱里。李诵派太监范良过来传话,对张少祥说:“殿下说监察御史官职虽小,权力很大,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怕死,你们好好做事,不要让他失望。”张少祥说:“这个你叫他放心,殿下的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武问:“太子还说了什么?”范良说:“他还说,江湖险恶,官场也是,凡事不可鲁莽,多保重。”张少祥说:“想不到太子如此仁德,可惜朝廷已经不是贞观那时的朝廷,多是些祸国殃民的劣官。”

    次日早上,玉枝烧热水给他们洗脸,玉娇派丫头出去买些包子和馒头。张少祥和赵武穿好黑色皮靴子,穿着圆领袍,洗完脸后带上幞头,接着下去吃饭。

    吃完饭后,曾浩、蒋勤、玉娇五人送他们到长安城外,四兄弟喝了践行酒再回去。赵武他们也是初次去,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赵武赶着马车急着说:“现在糟了,路上又没有行人,前面的岔路该怎么走啊?”

    张少祥在马车里哈哈大笑,赵武勒住马问:“你笑什么?”张少祥取出地图说:”你看,我早有准备,地图,雨伞,火折子,纸笔,书都准备了,看地图这是往左走。”赵武拍马笑着说:“真有你的,多读几年书,做事考虑得那么周到。”

    上午赵武赶马车,下午张少祥赶马车,晚上有客栈就住客栈,没客栈就在树林里睡觉。在树林里,一人守夜,一人睡觉,每人睡半夜。

    行了两日快到襄州,山青水秀,山上种着各种树木,远处有一些茅屋。清澈的溪水流动着,有一群鸭子在溪边捉鱼。一个戴斗笠的老丈睡在大树边的青石上,树上系着一头黄牛。

    在一个村落外,几个和尚正在那里拉着两辆牛车,上面铺着稻草,稻草中露出两只女子的手,　张少祥从边窗探头去看,看到几个和尚面目狰狞,偶尔露出淫笑。张少祥凑过去说:“我们先把马车放村里,我看那几个假和尚和诡异。”赵武听了说:“管它干嘛,和尚诡异没什么。”张少祥又说:“看兄弟份上去查看个究竟吧。”

    两人把马车放在村前一户人家,悄悄跟在牛车后面。只见他们走进一座院子里,把稻草收拢放在一边。抬进七个十几岁的姑娘。赵武他们绕到茅屋侧面,赵武又施展轻功跳到茅屋顶上。

    看到里面一共有十一个和尚,一个胖和尚说:“我们装作白马寺的和尚,给他们做法事,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咱们把那些娘子抓去。”一个高瘦的和尚说:“我们晚上先玩了,明天再下药用箱子装起来送到妓院去卖了。”一个高胖说:“无量寿佛,我虽然是吐蕃来的喇嘛,但是还有点不忍心。”胖和尚说:“佛主再哪啊,你以前不过是吐蕃的逃兵,现在到这里跟我们做了山贼,杀人放火什么事没做过?如果真的有佛主,也不会原谅你了。”

    赵武听后,非常愤怒猛踩下去,一脚把胖和尚踢出门外。那些和尚敢做这事也是有两下子的,各自去拿家伙,什么斧头、禅杖、月牙铲、单刀、木棍都拿着杀来。

    张少祥听到赵武到屋里去了,马上跑去前门。胖和尚起来说:“活腻了,跑到我们这来逞英雄。”赵武拔出幻光刀,一转,耍出一套近身游刃刀法,先把那几个武艺差的砍倒,然后跳出窗户。张少祥也拔剑去砍胖和尚,胖和尚看到惊慌失措,只顾拼命逃。

    这是,那些女子都突然醒来,看到情形尖叫起来。那些追出来的和尚怕她们跑了,正想回去,赵武跳起一个空翻落到前面一个转身,刀刃在两个和尚的脖子上划了过去,两个和尚摸着流血的脖子在地上痛得打滚,接着一命呜呼了。

    还有五个和尚看情形很害怕,前面高瘦的左顾右盼,看看人多,于是说:“一起上,我不信五个人还杀不了一个人。”

    张少祥眼看要追到了,那胖和尚身手敏捷,脚踩墙壁一个跟头番了回去。张少祥横剑一转,把和尚后背衣服刮破,割了点皮。胖和尚抓起一根木棍来打,张少祥一个跳起一个旋转后踢把胖和尚踢翻。胖和尚怕了,说:“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张少祥说:“要么去县衙,要么死。”胖和尚只好继续打。

    赵武想起听人说他岳父是被山贼杀害的,看着这些歹徒,非常愤怒,踩住禅杖一脚踢翻一个,抓起月牙铲的杆,向前一刀刺入高瘦和尚的腹部,拔出刀一脚把他踢出,撞倒了篱笆。又把其余三个几招砍倒。那个吐蕃来的拿着禅杖跑了出去,赵武拿起月牙铲追去一投,月插到那和尚的后背,那和尚松开禅杖倒在路上。

    胖和尚一棍打下,张少祥一闪躲开连着一剑刺入胖和尚的心脏,胖和尚痛得瞪大了眼睛。张少祥一拔剑,胖和尚奄奄一息,倒下了。

    他们把那些女子送到村里,只见一块大石头上写着:红岩村。这时,有些个老丈带着一群官差过来。张少祥拿出官牒给县尉看,说:“我们是朝廷派来秘密办事的,山上茅屋里有一群假和尚,专门干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勾当,现在都已经正法了。”

    那些官差连忙跪下:“叩见监察御史,叩见游击将军。”村民看了也纷纷跪下。张少祥和赵武说:“各位免礼,都起来吧、”有几个不起来说:“再受我们一拜,若不是御史大人和游击将军来,我们的女儿就回不来了。”张少祥说:“各位免礼。”躬身扶他们起来。

    县尉吩咐属下把假和尚的尸体运回衙门,又对张少祥他们说:“想不到监察御史还有这么年轻的。”赵武说:“我们原本的东宫的仓曹和兵曹,后来带兵剿灭乱党有功,就做到现在的职务。”县尉再跪下拜道:“下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派人送你们去衙门住几日。”张少祥说:“县尉请起,我们此次出来奉旨办事不可耽误。”县尉只好说:“既然两位大人有要紧事,下次有空来衙门来找我,告辞。”赵武俩也和他行拱手礼。

    当天赵武两人被村民挽留下来,和一些老丈在村里聊天。接着,张少祥教几个小孩写字,赵武教几个小孩练武功。

    晚上,大家高兴,村民喝得大醉,张少祥和赵武推说不胜酒力,也喝得有点醉了。次日早晨,张少祥和赵武告辞红岩村百姓,几乎全村的百姓都来送他们。那些被救的女子拿出水果、香包、鞋子等来送给他们,张少祥两人难以拒绝就收下了一些。

    赵武驾着马车,附近村落炊烟袅袅,在地里干活的农夫都陆续回家,看样子是午时了。赵武继续赶路,看到前面路上有一家客栈,说:“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吃了饭再走。”张少祥说:“好吧。”

    赵武把马赶到院子里靠着墙的树边,把马拴着。张少祥闻到一点血腥味,有看里面的人都很不自然,于是把两个包袱都拿出来。赵武问:“你拿包袱干嘛?”张少祥悄声说:“我闻到一点血腥的味道,好像这里刚杀过人,我刚才从边窗看到里面的人吃饭动作一致,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客人呢?而且都像不约而同来的,小心点好。”赵武拿了落花枪,两人一起进去,那些吃饭的人偷偷地观察他们,掌柜假装用算盘算账。

    他们坐在靠墙的位置,叫道:“小二,一碟花生米,一坛酒,一盘白菜,两碗饭,一盘白斩鸡,一盘牛肉,再来煮一条鱼。”店小二说:“客官稍等,马上就来。”先上了酒和花生米。张少祥把周围看了一遍,用银针测酒,看看没有毒。于是倒酒,两人慢慢喝着,吃着花生米。

    不一会儿,几个身穿华丽的绸缎的对襟长袍的商人走进店里,叫了几个菜。接着,有三个身穿圆领袍的官吏带着两个个美丽的女子也走了进来来,叫了几个菜。赵武凑过来说:“这里不像黑店,你多虑了。”张少祥说:“但愿是我多虑了。”

    接着,先给他们后来的两批人上菜。赵武生气地说:“小二,你怎么搞的,我们先叫的菜,怎么先给他们上菜啊。”店小二笑着过来说:“这烧菜的厨师他妻子跟别人跑了,最近总是魂不守舍,可能忘记了,我现在去催。”

    店小二很久都没出来,赵武指着那些商人和官吏说:“你看,他们喝一碗酒就醉了。”张少祥看了说:“不好,菜有毒。”那些原先的客人突然站起来,从桌子下拔出刀,像疯狗一样,还有些先来的客人都被杀了。后来的一个官吏还没吃菜,看情形要逃跑,也被他们砍死。张少祥两人距离较远,他们先杀近的,再杀远的。看对方向前走进,个个凶神恶煞,有十几人之多,厨房里又走出六人。

    赵武看了,把刀解下给张少祥说:“二弟先拿着,步战挂刀不方便。”刀递给他后,一脚把桌子踢出去,把前面几个撞退。

    然后,展开激烈厮杀,赵武每一招都千钧一发,对方的刀都看得清楚,进退自如,专到人少的角度杀进去。张少祥一手拿刀,一手拿剑,一对一杀了几个。赵武左挑右刺,十招把黑店的山贼杀得只剩两个。那两人正要逃跑,张少祥追出杀了一个,赵武踢出一把刀也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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