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归州抓贼

    wed jan 28 21:10:32 cst 2015

    赵武走过去说:“二弟,你受伤没有。”张少祥说:“我虽然武功没你好,没事的时候还是会练练师父教的那些武功。”赵武看着这些尸体说:“这些人怎么办,要不要去官府?”张少祥想了想说:“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都是些该死的人,我们初来此地也不知道衙门在哪,不如在附近找些百姓让他们去报官。”

    于是,赵武在黑店门外,看到一几个猎户,把他们拦下来,说:“我们是去岳州任职的官员,在这里被人打劫杀了几个强盗,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劳烦各位帮忙报官,这里有三两银子。”那几个猎户看到银子,顿时十分高兴,连声说好。张少祥和赵武在远处看着官差进了院子,然后继续赶路。

    又来到一条河上,赵武说:“这次又要把马车运过河去吧。”张少祥说:“马车不要了,就卖了走路去,反正也快到了。”拿出地图给他看:“走路到归州,再坐船到峡州。”二人看附近只有一户人家,一对老夫妇在地里干活,于是过去问:“我们的马车不要了,便宜点卖给你们。”

    老丈听了拉着马车回去拿钱,老妇人叫他回去。老丈跟没听到似的。来到老丈家里:“两间茅屋,东倒西歪,里面的东西都破破烂烂的,看起来生活很艰苦。

    老丈找来找去,只有二十六文钱,说:“我们二老无儿无女也挣不了几个钱,只有二十六文钱了,我看不够还是不买了。”张少祥笑着说:“这样吧,你送我们过河,马车送给你。”老丈高兴极,说:“好。”连忙出去把马拴上,把马车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赵武,带他们出去。

    老妇人跑过来拉他的耳朵,说:“没钱买什么马车,叫你回来你还回去。”老丈说:“他们说送他们过河,马车就给我们。”老妇人不相信说:“你老眼昏花,糊里糊涂的,肯定你听错了。”张少祥说:“他没有听错。”老妇人说:“谢谢你们了,你们真是大好人啊,什么时候过河。”张少祥说:“就现在。”

    老丈带他们到河边,等他们上船做好,解开绳子,把船划到了对岸。张少祥拿出一两银子给老丈,老丈说:“你们真是折杀老夫了,老夫都收了你们的马车,怎么还敢要你们的钱呢。”赵武说:“你们生活艰苦,就手下吧。”老丈迟疑了片刻,张少祥把银子放在船里,二人走上了岸。老丈跪在船上说:“二位活菩萨慢走。”心想:这辈子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真是菩萨下凡救济穷人的。

    赵武二人走到归州天色已晚,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两人在楼下吃了饭,到楼上已经亥时了。张少祥叫店小二拿一坛酒上来,赵武喝了几碗酒就到睡觉了,张少祥吹灭了蜡烛,在床上想事。

    到了子时,有一个蒙面盗贼推开窗,张少祥拿起蜡烛狠狠地投出去。那盗贼掉到楼下,“啊”地一声惨叫。赵武马上起床,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少祥说:“没事,有一条狗叫。”他睡得迷迷糊糊,又继续睡了。

    隔壁房间的人都起床看,那盗贼看到很多人探头来看,连忙起床一瘸一拐地跑了。张少祥想:为安全起见,不如把窗户关紧。于是,点起蜡烛,把窗户拴了,找出线把椅子和床简单绑了一下,就睡觉了。

    到了三更,又有一个盗贼进了客店,偷了两家,到他们房外,推门推不进去,推窗也推不进去。于是,拔出锋利的匕首,削开一块横板的边,挑开竖板,走进去被绳子绊住,把酒坛打翻在楼板上,椅子都推翻了。房间的下间、左右间的住客都吵醒了,大骂:“大半夜干什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赵武连忙起床,看那贼拿走他的落花枪和一个包袱。立刻从枕头下拿出刀追了出去,张少祥看到这情形大喊:“抓贼啊。”所有人都起床看东西丢了没有。

    那贼轻功不错背着两个包袱,一连飞了十几个屋檐,赵武财翻踢起一块砖,拿起砸到了那贼的后背。只见那贼掉到屋顶上。滚到一个庭院中。

    赵武飞到对面屋顶,从屋顶上捡起落花枪,跳到庭院,怒气冲冲地说:“你这厮活腻了,敢偷本将军的东西。”那户人家起床,也在远处看着,不敢靠近。

    那盗贼说:“你追不过我用砖块砸,算什么将军,有本事等我伤好了再追我看看。”赵武说:“我就是现在杀了你,就像杀一条狗一样,别人都不会可怜你。”

    张少祥拿起剑追出来,在屋顶上看到一处院子有烛光,过去一看,果然是赵武正在绑那盗贼。赵武说:“要么跟我去见官,要么死在这里。”

    那样院子的主人听到,急忙出来说:“请大侠不要在我这院子杀人,我帮你拖他到外面再杀。”盗贼躺在地上耍赖,叫痛说:“哎哟,疼死我饿了,站都站不起来了。”

    赵武举起刀说:“那就长痛不如短痛。”那盗贼连忙起来,跪下说:“将军饶命,我跟你去衙门就是了。”

    来到衙门,衙门的人把他带进去暂时关押了起来,叫他们先回去睡觉,明天要上堂作证。

    第二天卯时,赵武他们正睡得香,衙门派人拿火签来叫他们上堂作证。敲了几下门,赵武醒来说:“来了,有什么事?”“刺史大人叫你们到衙门去一趟。”

    赵武和张少祥到了衙门,刺史大人拍醒木说:“大胆刁民还不跪下。”赵武走上堂去,刺史慌张的问:“你想干什么?”赵武拿出官牒,刺史看了哈哈大笑,说:“来人,给两位大人赐座。”衙役搬来两张椅子,让他们坐。

    赵武把昨晚的情形说了一遍,归州刺史拍着醒木,说:“你这贼,行窃多少从实招来。”那贼说:“就这一次,人证物证俱在了。”刺史拍着醒木说:“早知道有这么个轻功很好的盗贼,肯定就是你了,就判你三年徒刑。来人,拖下去。”又拍醒木,说:“退堂。”接着,把赵武他们请到二堂。

    刺史问赵武:“这位是?”赵武指着张少祥说:“他是监察御史。”归州刺史听了惊慌地拱手说:“原来是御史大人,不知御史大人驾到请多多包涵。”张少祥说:“哪里,我们路过此地惊扰刺史大人,还望刺史大人见谅。”刺史说:“恕下官招待不周,今晚就住在这里,让下官为你接风洗尘。”张少祥说:“那就叨扰了。”

    到了晚上,张少祥和赵武在刺史家里吃饭,刺史的妇人、儿子、女儿都来了。张少祥问:“刺史大人好福气,儿子女儿都有。”刺史问:“御史大人可有妻室?”张少祥说:“尚未娶妻。”刺史说:“哦,小女已有婚约,否则如大人不嫌弃许配御史大人。”　张少祥说:“婚姻要看缘分,相互喜欢最好。”

    刺史点头笑道:“我和夫人以前也是互相喜欢,那时我家贫,她父亲反对我们一起,说穷秀才考不了状元,有些考不上就跳河自杀了,《唐律》规定良贱不可通婚,叫他嫁给杨员外的儿子,后来她偷父亲的钱陪我进京赶考,为了不让她失望,为了让她过得幸福,我非常努力读书,然后考上了,做了翰林学士,一步步做到归州刺史。”

    晚上,夫人问刺史:“那个御史是几品官。”他说:“八品。”夫人责怪他说:“那你还对他那么好,大人大人地叫。”刺史听了说:“他可以直接进宫见皇帝的,随便一句话,不论哪个官不是贬谪就是罢官,他们是京城的官,你知道他们有什么背景吗?一定要恭敬对待,不能冒犯。”夫人又问:“另外一个几品。”刺史说:“不清楚。”夫人又说:“那是下人了。”刺史说:“他是游击将军,必定是身经百战的人。”

    第二天,归州的长史、司马和六曹的官吏全部在衙门和张少祥、赵武行礼。长史面容憔悴,好像刚哭过。张少祥问:“长史看你的表情像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长史说:“不瞒刺史大人,昨日有一淫贼来到小女房中,家奴发现急忙喊人,我夫妇二人赶去追那淫贼。”说着又哭了起来,接着说:“那淫贼没捉到,小女上吊自尽了。”

    接着,司马也说:“我前几天也曾听说过城里有采花贼作案,晚上出去查看,都没有查到。”然后,大家开始安慰长史,让他先回去休息。

    当天,张少祥叫赵武出去逛街,刺史让他的儿子带路。张少祥去卖衣服的店里,赵武问:“我们有衣服买衣服干嘛?”张少祥小声说:“扮女人抓采花贼。”刺史的儿子听了,高兴地说:“让我也去好吗?”赵武说:“你父亲同意就让你去。”张少祥问刺史的儿子:“你叫什么?”他答:“我叫杨诚。”张少祥又问:“几岁了?”杨诚说:“十五。”赵武说:“果然人如其名。”三人买了女子的衣服和首饰,放进包袱回去下棋。

    到了晚上,赵武问张少祥说:“这样做行不行啊?”张少祥说:“不管有没有把握,先试试看。”三人扮成女人的样子,在胸前放了两个假胸。张少祥说要分开走,让淫贼好下手。走着,走着突然有两个黑影迅速过来,抱住张少祥,捂住他的嘴巴,生拉硬拽地拖到巷子里。赵武看到张少祥不见了,又看到他鞋上涂的颜料擦过的痕迹,和杨诚跑进巷子。

    只见两个淫贼拉着他使劲脱衣服,张少祥一脚踢开一个,把身边一个按在地上一个劲猛打。赵武看到那个人过去抓张少祥,跑过去飞起一脚踹在墙上,那人晕了过去。

    两个淫贼被拉到衙门的时候已经鼻青脸肿,刺史出来看到,吩咐衙役把囚犯关进牢房明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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