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郧乡县除害

    sat feb 07 18:42:33 cst 2015

    次日一早,赵武起床后就来到他们的房门外敲门说:“二弟、弟妹起该起来了。”孔美醒来,说:“哦。”推了推张少祥说:“夫君,起床了。”张少祥睡得迷迷糊糊,醒来拿圆领袍,穿好鞋子。孔美叫店小二拿来热水,二人洗好脸,孔美梳理发髻,张少祥戴好幞头。

    接着,他们下楼去吃饭,然后跟着赵武问路去郧乡县衙门。

    到了衙门,赵武拿出官牒说::“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快进去通报。”

    接着,县令、县丞、主簿、县尉一齐出来迎接,他们拜倒在地上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赵武连忙扶起他们:“各位不必多礼。”

    到了里面,赵武指着张少祥他们说:“这是监察御史和御史夫人。”县令十分慌张,不敢正视,拜孔美说:“下官陈斯,见过御史大人。”又转向张少祥说:“见过夫人。”发觉后说:“下官糊涂,拜错了。”

    张少祥说:“无妨,免礼,今天来是想查查怪物这件事。”县令听了,害怕地说:“是朝廷派你们来查的?”赵武说:“路过就不能来查吗?”

    县令叹道:“你们有所不知,怪物凶猛,刀枪不入,实难对付。”赵武说:“此事本将军管定了,今日你们同我一道去,我倒要见识见识。”

    县尉说:“他们到晚上才会出来。”张少祥说:“晚上也好,你们有多少衙役。”他答:“有二百余人。”张少祥说:“你叫他们全部到衙门来准备,你安排三十个弓箭手,三十个刀牌手,其它全部带斧头,斧头先藏着马车里,准备火把,申时出发。”

    县尉不知是何用意,面对监察御史和游击将军这样的官又不敢多问,只好答应,迅速去安排。县令又叫县丞去给他们安排住处。

    到了申时,留下几个看门的,其余衙役全部出去。来到一个村子,县尉说:“他们打劫过一个村子就去另外一个村子,这个村子比较大,大概今晚会来这里。”这时,村正出来迎接,县尉出来说:“这是御史和游击将军。”

    村正和一些村民连忙跪下行礼,赵武说:“快起来,劳烦村正找些村民和我们一起对抗妖怪。”村说:“是,我过会儿就去召集村民,你们先到我家里坐坐。”

    张少祥看看周围,村中有一条小河,附近多是些简陋的茅屋,有几处是竹子做的屋子,还有有些是石头、泥土和砖做起来的房子。远处田地里有些鸡在追逐,河边有一群鸭子,很多人家门口都种了果树。

    大家跟着村正来到他家的院子,村正夫人和丫鬟连忙出来倒茶。村正说:“各位先在我家坐着,我先去召集村民,我已经叫人给你们准备晚饭了。”

    张少祥说:“村正请便,我们来的事一定要保密。”村正点头去了。

    当晚戌时,村正安排他们到村北的几处茅屋里埋伏。村正说:“我家里还有急事要回去处理,马上回来。”赵武说:“你去吧。”

    县令说:“这个村正真是怕死。”县尉说:“这样的事能不害怕吗?”张少祥说:“不好,我们先撤到树林里。”

    县令奇怪地问:“为什么要撤到树林里。”张少祥说:“我刚开始到他们家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夫人和丫鬟表情不自然,在吃饭的时候我还小心地验过饭菜,为了安全起见,留几个人在这里看守,先撤到树林再说。”

    于是,所有人撤到树林,孔美走路扭伤了脚,张少祥就背着她走。县丞扶着县令走,后面所有衙役跟着。

    刚到树林,茅屋就起火了,只见一帮人躲在低矮的围墙后面点火放箭,几间茅屋瞬间变成火海,赵武叫县尉带刀牌手把围墙后的人杀了。县尉立刻带人冲过去。

    那些人把弓箭对向县尉,县尉的人都用盾牌挡住。接着,所谓的怪物杀了出来,县尉他们连忙跑了回来。

    那些妖怪衣着古怪,面部漆黑,走路也与常人不同。赵武一跃而起,落花枪一枪刺倒一个,枪不好拔,只好用幻光刀连砍倒两个。

    张少祥说:“你们快拿斧头敲他们。”那些衙役听到,连忙去车里拿斧头,头一个衙役一锤就打倒了一个怪物,接着使劲劈死了一个。那几个弓箭手也被官兵绕道过去杀了。

    原来“怪物”都是用铁之类做起来的护身甲,普通的刀砍不进去。经过一场厮杀,那些铁甲怪除了一个投降,其余全部被杀。张少祥过来问:“你们的总坛在哪里?”

    那人犹豫不决,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张少祥看出他怕打,说:“来人,把他吊起来打。”那人连忙说:“没有总坛,我们都是这里的村正安排的各村来的几十个村民和几个通缉犯,不过是为了抢点钱用,都住在前面的山洞里。”赵武说:“快带路。”

    到了山洞,前面有几个铁甲怪在洞外,县尉带人率先杀了进去,到里面只剩村正一个人。村正说:“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县尉说:“你骗谁,他们平白无故抓你干嘛?看你穿得这么整洁,这里除了你还会有谁可以带领他们做这样的事。”赵武说:“你的人都招了,还要狡辩。”村正看着赵武,笑着说:“京官到底是京官,被你们识破了,我本想做一阵子就收手做别的事,我花了一年时间做出铁甲设计的铁甲怪,居然被你们给破了。”

    县尉一脚踹出里正,说:“放肆,来人,绑了带回去,连同他家人全都带回去。”

    第二天,县令、县丞和主簿在衙门审理铁甲怪的案子,很多百姓都在县衙前观看。百姓们议论纷纷,说原来让人害怕的怪物居然都是人装扮的。县尉叫:“把犯人押上堂来。”接着,村正和他家里的人都被衙役带上堂来。

    张少祥夫妇和赵武、县尉带人去南面茅坪村缉捕马贼。村正出来迎接,县尉派他召集所有村民,命令他们不得随意走动,查问哪些人离开的事,以免内奸坏事。

    张少祥带着孔美向村民了解马贼的行动路线、地点和时间,派人准备要用的东西,并在必经路上设下埋伏。正面交锋,只会两败俱伤,最好的方法就是设下埋伏。

    赵武在村子里宽阔的地方,训练衙役们,教他们如何应对马贼。又选出一批民兵,

    让他们也要跟着学。经过训练后的兵,打马贼自然会好很多。

    酉时一到,五十多个马贼快马加鞭,直奔村里。张少祥下令拉起拒马,马被刺死,前面几个马贼全都被摔下马来,趴在地上不能动弹,被衙役上前杀死。当中有人说:“有埋伏,快回去。”调转马头,却见拒马挡住了去路。

    马贼往西面空地上去时,只见四周着火围成一圈,西面弓箭手放起箭来。武功高的马贼跳下了马,拔刀砍箭,其余的都死了。火焰降低后,衙役和民兵四面杀来。

    马贼们奋力抵抗,连杀了十几个衙役民兵。赵武跳上马背,提枪前去,和马贼打了起来。马贼武功也挺好,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身心疲惫、略带恐惧,一会儿被赵武杀了几个,其余马贼见了不敢轻易靠近。

    县尉拍手叫好,张少祥瞪了他一眼。县尉也拿枪去战,结果被马贼砍了一刀,被一脚踢了出去。县尉不服,还要去打,衙役们拉着,说:“你都受伤了,就不要逞强了。”

    赵武的长枪如银蛇一般,枪法变幻莫测,那些马贼虽然打斗多年,今日却无法抵挡,又死了几个。剩下五人远远站着不敢上前,赵武说:“投降者免死。”

    那五人连忙丢掉手中的刀,说:“请饶恕我们,我们今后再也不敢做马贼了。”赵武叫人把他们绑了,问张少祥:“是回衙门还是去打他们老巢。”

    张少祥说:“当趁机剿灭,让他们带路去他们老巢。”边说边看到马贼腰间都挂着牛头腰牌,问:“你们的腰牌是哪里来的,”那人说:“这是出入山寨的令牌。”

    于是,张少祥吩咐衙役押着马贼,并送县尉回去。赵武带五十多个衙役换上短打衣服扮成山贼的样子准备混入山寨。张少祥带着其余的人马来在隐蔽地方等着,准备攻寨。

    孔美说:“山寨门前怎么这么暗,”张少祥说:“暗才好,看不清更容易骗过去。”

    几个山寨守卫的看到一行骑马的人都背着包袱进来,以为是寨里的人得手了。赵武手拿令牌快马到寨前,守门的人只管看清令牌,接着打开寨门。

    赵武一进门就拔刀杀了两个守卫,接着张少祥也带人冲山坡来。

    山洞里的帮主,搂着两个美女在房里有说有笑,说:“以前人们都看不起我,老是嘲笑我,都不肯把女儿嫁给我,现在是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管他什么官府朝廷,在这里我就是皇帝。”他身边的女人说:“那我是皇后还是贵妃呀?”

    这时,喽啰来报说:“帮主,外面有官兵杀进来了。”那帮主惊讶地说:“怎么可能,快拿我的兵器来。”赵武直带人杀进洞里,张少祥对衙役们说:“一半人去附近搜马贼,反抗者格杀勿论。”

    帮主拿着方天画戟跑过来要杀赵武,赵武挑开画戟一脚把帮主踢出三丈外。帮主又继续上前打,三个回合被赵武一脚踢翻趴在地上,怕被打到滚了过去。帮主说:“你武艺高强,不如留下,在我们这里做副帮主,我们共享荣华富贵。”

    赵武说:“你们这些马贼专爱掳掠那些百姓,谁愿跟你们同流合污,要么缴械投降,要么死。”那帮主说:“我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你,今天就是死了也要死得其所,死得轰轰烈烈。”转身对喽啰们说:“兄弟们,杀。”

    帮主拿着画戟杀过来,衙役们也冲上去打。赵武先躲开画戟的平砍,接着躲开下劈,趁机踩住画戟,一枪刺入帮主的喉咙。帮主抓住枪,他又一刀刺入他的腹部。

    帮主死后,剩下那些马贼喽啰全部投降。接着,张少祥和孔美来到马贼的金库,用剑砍开锁,里面有几箱银子、黄金和珠宝。他出去吩咐衙役们把里面的东西全部装上马车。赵武叫人把山洞里的马贼绑了,带回衙门。

    县令问张少祥说:“拿回来的银两该怎么安排。”张少祥说:“拿一部分给死掉的衙役和民兵家属,拿一部分慰劳衙役和民兵,拿一部分救济百姓,多余的可以放到衙门里赈灾用。”

    县令说:“像你这样的好官实在是太少了,以前的官来到这里最少也要捞个几千两回去,即使是贞观时候也是有很多官吏喜好贪污。”

    张少祥说:“你们做县令的人应该所想想怎么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管良贱贫富都要一视同仁。”县令说:“下官明白。”

    第二天,他们三个骑马离开了郧乡县,县令等和一些百姓都到城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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