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读心者之间的交流（下）

    sat feb 21 21:18:01 cst 2015

    五分钟后，亚历山大戴上转备好的神经头盔，它能够让他多接收平时3倍的脑波。这可是我第一次在对一个昏迷不醒的家伙使用它啊。亚历山大是双头鹰中，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最早的一批读心者，读心者的的能力与经验成正比是这个”职业“中的公理，但是这个中国的小子却打破了这个认识，在姚岚之前他也对付过不少读心者，但是亚历山大今天破了例。为了得到昨天未能得到的情报，而他顺便也想知道中国的读心者到了什么地步。

    脑波载着他的意识进入了姚岚的脑袋，但很快遇上了障碍。是迷宫吗。亚历山大在对付别的读心者也常常遇到。但是在无意识情况下仍能在大脑设置迷宫的除了他还有谁呢？一个令人不快的想法出现在亚历山大的脑海中，他出生于一个最早提出”用阿尔法试剂促进脑波发散“的科学世家，可以说没有他的家族就没有现在世界上所有的读心者，但是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超越他认知的家伙。亚历山大仔细抚平了自己脑海中这个名叫妒忌的情绪波动，开始让自己的脑波延展，走出迷宫。一次，两次，无论他如何努力自己脑波形成的触须总是无法触碰至迷宫的边缘。

    ”真是年轻有为呢，但是还是太年轻。”触须开始变形，成为钻头直接往核心钻去。“无法解开的谜题只要破坏掉就可以了。”话虽如此，头盔负荷使用的疼痛感开始向他袭来，亚历山大不禁回忆起当年不断注射阿尔法试剂的痛苦，但是这才让他成为了现在的读心者，连他自己都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想起过去的事。钻头在经过长时间的探索后终于触碰到了宝藏，他感觉到了姚岚就和所有进入睡眠状态下的人一样：安详，平静。“让我看看中国的读心者的内心世界吧。”他开始感知潜藏在姚岚脑海中的秘密：先是姚岚今天的行动轨迹，他听着姚岚向一个被他称为拉吉的印度籍特卫情报人员抱怨着食堂的饭菜，自己的工资，然后是科长姚宋对他繁重的任务，看着姚岚对路上偶遇的年轻女子不由自主的回头注视最后跟着姚岚来到这里。钻头仍在不断地挖掘，姚岚昨天在舞会上的表现，前天和学科班的交涉不断地浮现在他眼前。但是亚历山大仍觉得有点不对劲，作为一个已经被外界普遍视为未来中坚力量的情报人员，姚岚接触的却净是些琐事。神经头盔的副作用随着时间已经开始显现，在脑部的疼痛不由的让亚历山大回想起他接受读心者培育的时光：就算是从小对周围的人情绪变化具有异乎寻常感知能力的他也是必须每天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注射阿尔法试剂才能在那些同伴中最后生存下来并最终成为了读心者......一阵猛烈的刺痛让他打了个寒颤终于明白刚才的不对劲在何处，他确实进入了姚岚的记忆中，并且能够事无巨细的观察他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是与他过去成功的经验不同的是，他并非以姚岚的视角来进行回忆，而是站在第三者的视角上观看这一切。亚历山大突然想起他那被称为“阿尔法试剂之父‘的父亲曾经对读心者有过这样的评价”人的大脑就像性能极其强大的超级电脑，普通人只会进行简单的操作，而读心者就像黑客对所有的电脑进行编程，修改一样控制人脑。“他现在就像是在操作姚岚这台电脑，但是他仅仅是一个”游客“，只能看到作为这台电脑的管理员姚岚同意让他看见的东西，就和他表现给所有外人看的一样。尽管他想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还是充斥着他的脑海，在作为读心者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情不自禁“。

    ”你对双头鹰情报部门的力量看法是？“姚宋品味了手中那杯红酒，问道。

    姚岚舒服的靠在他面前的安乐椅，那是他在姚宋办公室里的专座”从我对他的记忆进行的反向感知来看，双头鹰使用阿尔法试剂培育读心者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情报组几乎所有人都是读心者，从那位亚历山大不会超过40岁来看，他们的技术开发非常的快。而且他们对其他国家的读心者有非常大的敌意，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有对读心者进行审讯的仪器和手段了，最起码说明他们要在这项技术上占据霸主地位。“

    ”嗯，我会注意的，你辛苦了。姚岚，来来，陪我喝一杯。”突然从科长这传来的春天般的温暖让姚岚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紧张什么，手别抖啊，我给你倒了一杯你都快撒了半杯了。”

    “科长，你到底要说什么？”

    “别紧张嘛，姚岚，知道我为什么要拍你去面对双头鹰最强的读心者吗？”

    ”难道你是要我真的去和他们联络感情？“姚岚大惊。

    ”不，我早就知道在你面前他们全是拉吉，你今天跟我说的事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姚宋露出了一丝可怕的笑容”这些老外，只会不断地改良技术，其实只要某个大人物投其所好就可以了。“

    ”那你还要我去？干嘛不派拉吉？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是想让你把他们最自豪的情报英雄弄成和那个前几天想刺杀我的废人一样，但没想到你还有温柔的多的办法。“姚宋冷冷的说。

    姚岚慢慢把酒杯放下，然后低着头站了起来。

    “我知道，”姚宋的声音软了下来“你认为既然已经没有获取情报的价值了，干脆让他少收点苦死去是吧。“

    ”他的心里没有藏别的东西了，这个我绝对感知得到。”过了好几秒，，姚岚开了口。

    ”这就是双头鹰那些量产货能够胜过你的地方啊，小子，你总是对变种人太心软，我不想像你们去学院大义凛然的对预备役说什么变种人是我们的敌人之类的废话了，我只想和你说，小子，无冤无仇下没有谁能伤害另一个人，既然我们是特卫，那么我们就已经要去伤害所有的变种人了，你的那点小恩小惠并不是对他的什么尊重，而是对同为特卫的我们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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