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勇救心言

    sat feb 07 16:52:25 cst 2015

    第二章　勇救心言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转眼间，十年过去，林治儒在晏公的极力**下，已是满腹经纶；虽只是十岁小童，但看起来长身玉立，如同十五岁的少年；更为可贵的是玄功小成，虽不能腾飞变化，但已能力辟虎豹。

    林安平夫妻看到儿子茁壮成长，梦里都笑开了花。

    一日清晨，严先生把林治儒叫到身边，说：

    “为师今日要回家一趟，向师祖请教怎样才能把你的本命玉符与你的肉身合而为一，这样不仅能防歹人偷窥，还能增强你的功力。为师离开的时间不长，多则三五天，少则一两天。在这段时间，你切不可下海嬉闹。要勤练为师所授心法，切记切记。”

    “师傅放心去吧，弟子会谨遵师命。”林治儒恭敬地说。

    “那为师就走了。”

    师傅走后，私塾也就空无一人。师兄师弟们大的随船出海捕鱼，小的在家和娘亲收拾渔网、晾晒海货。

    林治儒闲极无趣，禀明父母后，决定进山打点猎物，改善一下家人的生活。师傅只说不让我下海，可没说不让我上山。

    “早去早回吧，注意安全。”林安平夫妻二人对这个儿子的能力极为放心，因为林治儒已多次进山捕猎，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背着师傅所授的紫虹剑，林治儒便向祖庙山而去。

    奇怪，今天这山里怎么这样安静，这些动物都跑哪去了？妈妈最爱吃鹿肉，今天想打一只鹿的话还要进深山才行。

    好在林治儒功夫在身，甩开脚步，向祖庙山的腹地奔去。

    忽然，一只梅花鹿受惊后一跃而起，向前面的山头急奔逃命。

    林治儒看到飞奔的梅花鹿，不由童心大起，毕竟才是十岁的年纪；我就来与你比比脚力如何。

    梅花鹿拼命奔逃，林治儒在后发力急追。眼看越来越近，就快要抓住它了。

    突然，一阵打斗声从左面的山谷传来，还夹杂着少女的呵斥，那少女似乎遇到危险。

    打猎事小，救人事大。师傅常说为人要有侠义之心，违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天正好显显英雄本色。一股英雄豪气从林治儒小小的胸膛升起。

    林治儒飞快地跑到打斗的山谷，往打斗场内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十多岁的红衣少女，正挥着一把冷光嗖嗖的宝剑，与一条双头怪蛇在搏斗。

    但见那怪蛇，四目如灯笼，身比水桶粗，那身上的鳞片，竟与小儿的手掌不相上下。肉身所到之处，乱石纷飞，响声如雷。

    好在那红衣少女身形灵活，双剑不时指向怪蛇四目；怪蛇怒极，攻势更加凌厉。少女已是娇喘连连，后力不济。

    正在这危急时刻，林治儒一声大吼：“姑娘别慌，我来帮你。”

    听到来了助手，少女勇气倍增，手脚恢复了先前的灵活。

    “我们一左一右，攻它的眼睛。它眼睛瞎了，就只能等死了。”

    突然来了一个黑衣少年，且吼声如雷，双头怪蛇一愣。

    千载难逢的机会，林治儒对着怪蛇左边的脑袋，手中紫虹宝剑从怪蛇左边脑袋的左眼，向右横插而过。一剑刺瞎了它的双目。

    红衣少女几乎在同时跃起，刺向怪蛇右头的左眼，也是一剑中的。

    几乎同时，竟然瞎了三只眼。双头怪蛇剧痛之下已是怒极，巨尾从身后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如刀削豆腐。

    剩下的那只独眼，紧盯着红衣少女，巨嘴一张，一团红色的烟雾向红衣少女极速裹到。

    “不好，毒烟。快闭住呼吸。”

    但已来不及了，红衣少女力战之下，已无力快速后退，中了毒烟后，摇摇欲坠。

    林治儒飞速上前，拦腰抱起少女，窜上山岗。刚放下少女，怪蛇已追至一箭之地。

    怎么办？怎样才能杀死这怪蛇？林治儒大脑极速转动。

    对了，师傅曾说过，我身上的这本命玉不仅能克百妖，还可防毒。这怪蛇的毒雾应该伤不到我，而且这类怪蛇的弱点就在两头之间，只要运足真气，一般的宝剑便可从中劈开，它就没命了。如果是砍向其它地方，任你多高的功力，也只是给它挠痒痒。

    畜生不会有人聪明，我可用计杀掉它。

    林治儒想到了除掉恶蛇的办法，一步跳到怪蛇的面前，举起宝剑作欲劈状。

    怪蛇巨嘴一张，一团红色烟雾向林治儒卷到。它要用同样的方法来除掉林治儒。

    林治儒决定将计就计，假装中毒，站立不稳。

    怪蛇看见林治儒已用剑尖撑地，似乎将倒，它竟像人一样抬起丑陋的双头，好像在仰天大笑：爷终于成功报仇了。

    机会难得，林治儒奋起神威，力贯紫虹剑身，猛地从丑陋的双头中尽力劈下。

    “噗――”鲜血四溅，蛇身已然分开。

    那仅剩的一只独眼，还死死地盯着林治儒。怪蛇似乎不相信，你不是中了我的毒吗？怎么还有力气杀我？不可能不可能……

    带着无尽的疑问，怪蛇终于死去。

    林治儒来到红衣少女身边，但见这女孩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已在泛青。这是明显中毒症状，必须赶快医治。

    怎么办？送她出山已来不及了。

    突然，林治儒想起师傅曾经说过治蛇毒最好的灵药就是咬人那条蛇本身的蛇胆。但这个女孩是被蛇的毒雾所伤，蛇胆的功效应该是一样的吧？

    怎么办？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林治儒急忙来到怪蛇旁边，划开蛇身，找到蛇胆。

    天！这蛇胆竟有一个海碗大，颜色墨绿，泛着冷光。如果是懂医理的人看到了，一定会欣喜若狂，这是天下疗毒的至宝啊。

    但林治儒一个小屁孩，还不懂这些。捧来蛇胆，用剑尖划开一条小口，挤了几滴到小女孩的嘴里。

    林治儒紧张地盯着女孩，暗自祈祷小女孩快快醒来。

    慢慢的，红衣女孩的脸色开始有了点颜色，嘴唇上的青色也在退去。

    蛇胆见效了。林治儒终于长舒一口气。

    “哎哟，好苦，是谁这么大胆，给我喂这么苦的东西吃？”红衣女孩一翻身坐了起来。

    林治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只觉得这女孩的一双眼睛太漂亮了，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概不分年龄和性别。

    “喂，问你呢，穿黑衣的。”小女孩眨着一双无邪的眼，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噢，是的是的，小姐姐，我给你喂的蛇胆。你中毒了，要用蛇胆才能治得好。”林治儒的脸竟然红了，十岁的小男孩，这一次竟不好意思了。

    “噢，谢谢你了。”红衣女孩也在观察林治儒，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人长得也怪好看的。

    “你不能喊我姐姐，我今年才九岁，因为学了武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你多大了，有十五岁了吧？”

    “我今年十岁，也是练武的缘故，才看起来比较大。我叫林治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心言。你这次救了我，我认你做哥哥吧？回家后，我叫我爸爸好好谢谢你。”

    “不用谢。习武之人，救人危难是应该的。对了，我是打猎来到这里的，你是怎么来的？”

    “我追赶一只小兔子。我哥哥姐姐们在前院习武，我练了一会觉得无聊，他们都不陪我玩，于是我来到后院，看到一只兔子，就和它捉起了迷藏。玩得忘记了时间，不知怎么就被引到这里来了，遇到这条大脏蛇。它竟然把小兔子一口吞掉了，我一生气，就拔出剑来想要惩罚它。我原先和哥哥姐姐们一起杀过许多老虎，还是有点胆的；看到这条蛇那么丑，那么讨厌，吃了和我玩的小兔子，没打赢事小，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还差点没命。”

    “你胆子真大。现在午时已过，我们回去吧。你家住哪里？”

    “我住在祖庙山西的朱家庄，我爸爸是朱家庄的庄主。你呢？”

    “噢，原来是朱小姐。我住在祖庙山东的林家冲，我爸爸是渔民。”

    两个小家伙越说越亲热。在这不可捉摸的荒野，两个小小少年竟能谈笑风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哎哟，我的脚……”朱心言痛叫一声，蹲下了身子。

    “怎么了？怎么了？”林治儒连忙来到朱心言旁边。

    “我的脚扭伤了，这怎么回去呀？”

    “现在天色还早，我送你回去吧，心言妹妹。把你送回家后我再回去，应该还不会天黑。”

    说罢，林治儒便蹲下身子，把朱心言背在背上，顺着朱心言所指的路，往祖庙山西奔去。

    “治儒哥哥，你找了媳妇没有？”朱心言突然问出一句奇怪的话。

    “我才十岁啦，还不到找媳女的年龄。我师傅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我虽然是渔民的儿子，但我今后不会做渔民，我会干一番大事业。到时候，还怕没媳妇？”

    “治儒哥哥，你的理想真远大，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杰出的男子汉。你还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帮你。”

    “我长大以后，你答应娶我做你的媳妇。”

    “啊？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我听我的师兄们说过，娶媳妇是大事，可不能随便闹着玩的。”

    “我就要你帮这个忙，就要你帮你这个忙。”朱心言一边说，一边用小拳头轻轻地捶着林治儒的背。

    “心言妹妹，你还这么小，为什么会有这么古怪的问题呢？”

    “哼，都怪我的哥哥和嫂子，他们总是说‘朱心言，你这么调皮，这么淘气，这么凶，长大了怎么嫁得出去呀’。更让人可气的是，我爹娘也不帮我，看到他们欺侮我只是笑。治儒哥哥，你人这么好，一定要帮我，答应娶我，气死他们。看他们还敢说我没人要。”

    “心言妹妹，你就没找过其他人帮忙？”

    “找了，他们都不肯帮。我家里那些种花的、打杂的小斯，他们都说‘大小姐，我不敢娶你。’你说，气人不？治儒哥哥，你人这么好，一定要帮我，答应娶我。”

    “好的，他们都不帮你，我帮你。你长大了我娶你。”一股凌云豪气从林治儒心中冉冉升起。

    两小的身影，伴着无忌的话语，飞快地向山下的朱家庄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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