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誓言

    wed feb 04 18:00:00 cst 2015

    听到声音，几人赶快回到床前，一脸紧张的看着杨刚。

    杨刚刚才还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眼皮轻微的跳个厉害，咳、咳…，　连续吐出几口紫黑腥臭的浓血，额头也也开始冒出一股热气，手指捏着床单不住的抖动。

    卫广伸手翻开杨刚的眼皮，又拿起他的左手，点点头，说道：“一番功夫总算没有白费，杨兄弟他总算活过来了。”

    慧子拿起毛巾给杨刚擦擦额头的汗水，激动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个不停。

    几人默默的退出房间，静静的关上房门。

    卫广拉住张彻，说道：“现在只要按我昨天开出的药方抓药，拿两碗泉水用文火煎做一碗，每日早晚各一次。要不了半月杨兄弟定可痊愈。”

    “好，大哥，我记住了。”张彻点点头，说道。

    “忙了一夜，我就不陪着了，妹妹我们走先。”卫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对朝霞摆摆手，说道。

    张彻一路送到闻香阁门口，直到两人转过街口看不见人影，才转身回去，忙了整整一天，身体也早就疲惫不堪，现在放松下来只觉浑身黏糊糊的难受的紧，楼道上响起‘咚、咚、咚’的声响，有人下来了。

    慧子的丫鬟走到张彻身边，施了一礼，说道：“张大哥，刚才我家小姐已经吩咐过伙计烧了热水，说你们忙了一天，洗个热水澡可以解解乏。”

    张彻点点头，还真是个贤惠的姑娘，二弟你得妻若此，这辈子就好好活着吧。

    ‘啊’一个女人的惊呼声传来，跟着是瓷器的破碎声，静静一听还夹杂着女人幽怨的哭声。

    张彻赶紧跑上楼，打开房门。

    慧子跌坐在地板上，一缕秀发散乱着，不顾手上滴血的伤口，掉着眼泪一片一片捡拾地上的碎片，杨刚闭着眼上身椅着床头，眼睛里含着泪水，胸前湿了一片，他听见开门声，睁开眼。

    “大哥…”杨刚张张嘴，说道。

    “二弟，你知道么，慧子小姐刚刚醒过来就，就把自己所有的积蓄还有首饰全都送过来，要为你治病。还不顾自己本就虚弱的身体，偷偷跑过来亲自照顾你，整整一天守在你身边，滴水未饮滴米未进，不敢离开这屋门一步。她对你怎样，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么？”张彻指着慧子，大声质问道。

    “张大哥，你不要怪他，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慧子抬起头，抹抹眼泪说道。

    “大哥，我与慧子早就恩断义绝。我不想看到她，你让她走吧。”杨刚扭过头，说道。

    “杨刚你说什么，你敢看着慧子的眼睛说这句话么？”张彻走近几步，说道。

    慧子赶紧站起来拉住张彻，几步走到杨刚身前，咬着嘴唇看着杨刚，说道：“不管你对我怎样，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是么？”

    “我的爱跟撕碎的婚书一起没有了，我怎么还敢爱你，被你高贵的门第再狠狠的伤上一次么？”杨刚摇摇头，痛苦的说道。

    “只要还能让我爱你，哪怕让我去死。”慧子咬着嘴唇，说道。

    “那你就去死吧，即便死，我也不会再去爱你。”杨刚睁开眼睛，几乎用吼说完。

    “不是真的，你说的不是真的。”慧子低喃着，身体慢慢往后倒去，丫鬟赶紧伸手扶住。

    “二弟，我知道你是在坚持自己的气节，可你知道么，你刚才命悬一线，身体虚弱的连入嘴的药都根本无法下咽，都是慧子小姐用嘴里的舌头，一点点的顶入你的身体里面。那时候你的气节在哪里，你的命是慧子小姐救回来的，你现在要拿它去要了慧子小姐的命么？”张彻用手紧紧抓着杨刚的肩膀，看着杨刚，问道。

    “大哥，可我现在身无分文一无是处，拿什么娶她。慧子跟着我是不会幸福的，我不想误她一生啊，大哥…”杨刚睁开眼睛，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慧子听到杨刚的声音，扑过来抓住杨刚的手，说道：“不管以后跟着你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愿意，我愿意。”

    杨刚眼睛看着慧子，说道：“只要我一天不超过大司马的权势，我一天就不会娶你，慧子，我杨刚对天发誓，总有一天会让大司马把你亲手送到我的怀里。”

    “我愿意等，我慧子也对天发誓，只要你一日还没有娶我，就是死，我也非你不嫁。”慧子紧紧抓着杨刚的手，坚定的说。

    杨刚扭过头，漆黑的眼眸盯住张彻，说道：“大哥，能不能让我娶到慧子，就全看你了。”

    张彻往前几步，点点头，用力说道：“二弟，让我们一起为了那一天，拼尽全力吧。”

    说完，张彻从怀里取出一枚蛇卵，递给杨刚，说道：“此卵一枚可抵十年之功，二弟你赶快服下。”

    杨刚接过蛇卵，定睛一看，心里一惊问道：“大哥，莫非此卵取自万丈崖壁的石缝当中？”

    “你也知道此物？”张彻问道。

    “以前翻看杂书时，偶有看到。书中言道：此蛇三百年才能长成，一辈子只能产一次卵，它通体全是黑底金边鳞片，只余蛇头为金黄色鳞片，眼睛之上至额头正中结出一片红色肉冠。”杨刚说完，看着张彻。

    “所言正是，想不到二弟并没有身临其境，便一下猜出此蛇，简直分毫不差，救你性命的便是此蛇的精血。”张彻呵呵笑道。

    “此蛇力大无比毒性凶猛，武功高强之人遇到也是百不存一，大哥为了小弟以身犯陷，这枚蛇卵我是说什么也不能要了。”杨刚又把蛇卵递过来，说道。

    张彻伸手把杨刚的手掌握住，说道：“二弟无需担心，蛇卵我已经服过了，这是专门给你留的，你快趁着新鲜赶快服下。”

    杨刚听罢，转过头把蛇卵递给慧子，说道：“慧子，我已喝过蛇血，这枚卵你快点服下，你那从小胸闷的毛病便全好了。”

    “我虽自小体弱，可我不用去上学，平时也不碍事的。这东西如此珍贵，杨大哥你吃了比我吃了好多了，我不能要。”慧子摆摆手不肯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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