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外症状

    mon jan 27 18:09:20 cst 2014

    佟梦莲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门外是刚刚跑过来的满头大汗又心急如焚的李少爷。

    佟梦莲便下床去应门，却感到右肩剧痛难忍，只得用左手依靠家具艰难挪步，取下门栓这种简单的动作此刻也变得异常困难。

    门开了，李少爷二话不说便再次把佟梦莲抱到床上，此刻他也注意到了佟梦莲青紫色的左眼眼周，还有额头上一道较深的伤口。

    “你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李少爷看着这般模样的佟梦莲，既是愤怒又是痛心。

    “少爷，大夫来了。”门还没来得及关，白雪便进来了。

    “这么快？”

    “半路上碰到的万大夫，万大夫是个好大夫，我几次瞧病都是去找他。”白雪的目光扫过万大夫，只见他穿一身长袍，梳着边分的发式，腰间挎着医药箱，大约有三十岁光景，不像是个精通中医的老宿儒，却是个学者模样。

    “听说是外伤，正巧上个病人也是外伤，备得一些外伤药，处理妥当后正往家赶，路上遇到了白雪。”看样子万大夫与白雪已经是老熟人了。

    李少爷督促万大夫尽快开始，由于佟梦莲额头上的伤口暴露时间过长，已经感染化脓，万大夫便先对伤口做了消毒处理，并对伤口做了中药外敷治疗，并说道：“这种伤口形成的时候应该没有出血，但却是不可恢复的，所以留下疤痕是必定的，不过还好在额头上，无伤大雅，下面我要给病人把脉。”

    “大夫，外伤为何还要把脉啊？”李少爷问道。

    “这是我行医的规矩，不论内外，都要把脉，是为确定病人是否有其他病症，这影响到伤口的痊愈。”

    可是肩部的剧痛根本无法让佟梦莲将右手伸出来，“大夫，我的右肩十分疼痛，您能先帮我看看么？”她似乎已经察觉，不进行治疗是无法让这痛感消失的。

    万大夫闻听，先是摸了摸她的右肩，发现肩盂处空空的，再仔细看看，她的肩部早已不是圆形，并且肩部有肿胀，他随后又让佟梦莲将肘部贴在胸前，用右手去够自己的左肩，如此简单的动作，佟梦莲却没有做到。

    万大夫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了：“不好办了，她已经出现方肩畸形，是肩关节前脱位，需要进行手动复位，这倒没什么，可我来的仓促，没备得麻药啊。”

    “大夫，如果回去取来得及吗？”李少爷问道。

    万大夫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向佟梦莲，问道：“脱位大概多长时间了？”

    佟梦莲仔细想了想，如果是昨晚被打的时候就已经脱位，那么已经差不多一天了。“大概十二个时辰。”她回答到。

    “不能再耽搁了，”万大夫说道，“我这一去一回，又要一个时辰，不及时复位，会造成关节粘滞，以后还有可能形成习惯性脱位。”

    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时，佟梦莲说道：“大夫，你就直接给我复位吧。”

    佟梦莲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很出乎意料，万大夫更是大吃一惊：“姑娘，如果没有麻药，复位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她紧闭上双眼，说道：“没关系，现在只好这样了，我能忍的。”虽说这个决定是她做出的，但难免的恐惧还是会有的。李少爷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床的另一侧默默地握住了她的左手。

    万大夫吩咐白雪在佟梦莲右侧腋窝下点一些棉垫，复位即刻开始，万大夫将脚跟放在佟梦莲腋下，紧紧抓住佟梦莲的右臂，用手牵引，同时用脚跟抵住，作为反作用力牵拉手臂。持续牵拉带来持续的疼痛，佟梦莲忍耐不住会不时发出叫声，将李少爷的手也攥得更紧。牵拉过后，佟梦莲得到了片刻喘息，万大夫用言语对她进行鼓励：“坚持住，姑娘，就快完了。”

    此时佟梦莲已是汗流浃背，无力地点了点头，万大夫随即将右臂内旋，过了一会儿，骨头复位的响声伴随着佟梦莲最后一次喊叫传进人们的耳中。

    万大夫深吸了一口气，坐到旁边拿出手帕擦了擦汗，佟梦莲松开了紧握着的左手，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李少爷为她擦干泪水和汗水，万大夫则再次对额头上被汗所浸的伤口做了处理，并将佟梦莲的右臂用三角巾悬吊在胸前。“要悬吊三个礼拜，悬吊期间多运动右手手腕手指。”他吩咐道，当佟梦莲不再气喘吁吁，他便开始为她诊脉。

    诊脉过后，万大夫问道：“明天你们谁能陪她去我那一趟？”

    “我吧，少爷不能拖到太晚。”白雪应道。

    随后，万大夫便留下了些中药，并明确告诉了白雪哪类伤口用哪种药，只是万大夫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交代，便把白雪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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