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授课

    翌日。

    白宇醒来的时候，V早已在床边等着了。他手里拿着个苹果在削，另一旁，桌上的盘子里已装了好几个削好的苹果。

    似是未曾注意到白宇已醒来，V削好手里的苹果后又拿起了另一个。手法娴熟，刀刃划过，果皮瞬间脱离，每一处都格外均匀。

    “V。”白宇坐起来，叫了下床边的V。

    V转过头，笑了笑，将手里刚削的苹果递给了白宇，问道：“感觉如何了？”

    “好多了。”白宇将苹果接过来，自己也不觉诧异起来，手腕处的伤竟已好了大半，疼痛感也全然消失，伤口处结的痂也开始有了要脱落的迹象，按理说这种刀伤不会好得这么快才对。

    “那吃完了跟我去白月宫一趟。”V起身，将窗帘拉开，日光顺势照了进来，没想到今天是很好的大晴天。

    “哦，好。”白宇大口吃着苹果，也顾不上问V是去干什么，许久未曾进食让他有些虚弱了起来，这果子也是极为好吃，酸酸甜甜应该是青苹果，白宇也是最爱吃这个。

    “哦对了，”吃完了手里的苹果，白宇便拿起手机，翻阅着什么，“我先请个假。”

    白宇拨打着辅导员的电话，找了个理由混了过去，随即又打了个电话给陈吉，简单报了下平安，趁白色光晕散开前又拿了个苹果。

    ......

    白月宫。

    微弱白光突现在房间里，随即又迅速散去。

    这次V没有带白宇从石桥走过，而是直接到了房间里，更为恰当地说，这里是一个武器库。

    房间的宽敞度不亚于之前白宇去过的青色大殿，中间是白色月石铺就的地板，四周则是一排排架子井序排列，每一个架子上都架满了各式武器，刀枪剑戟一应俱全，最多的是日式武士刀，有的刀已有了锈蚀的痕迹，似是武士在沉睡，但那肃杀之气却未减半分。

    “酷——”白宇忍不住感叹道，这房间里的兵器，少说也得有上万件了。

    “自己挑吧。”V停了下来，看着白宇从一排排武器架中走过。

    白宇一步步从架子间走过，脚步声在房间里悠远回荡，触动着远处的兵器发出了细微的震动声，仿佛在低语。

    最终，白宇在那一排排太刀前停了下来。

    高大的武器架一直延升至了屋顶，数十把精美的太刀有序地安置在架子上。每一把刀都被装在了相同的刀鞘里，唯一不同的是刀柄的颜色和制式，有的是简单的丝线缠裹，而有的则是很精巧地镶着润玉的刀柄，不用想也知道，镶玉的刀应该是要高端一些。

    “上面那些那么高，你们是怎么放上去的？”白宇抬起投看向架子高处，问了问V。

    “这样。”V回应着白宇，接着将手伸出，一把红玉刀柄的太刀随即缓缓降下。

    “唔，位面结界还能这么用？”白宇惊诧着说道。

    “红玉切，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奈良时期的刀。”V将刀移至白宇面前，解释道。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白宇接过红玉切，“昨天晚上有个褐色衣服的侍灵说你们之间的战斗一直是用刀剑解决，是什么意思？”

    “侍灵不同于人类，他们介乎于虚无间，只有冷兵器才能对他们有用，不然影卫怎么不每人一把枪，也省的麻烦。况且，你看到的这些武器，可不是一般的冷兵器。这是......可以切开位面的。”

    V细心地向白宇解释着，他随意拿起了架子上的一把刀，将刀抽了出来，寒光离鞘，白宇心里瞬间升起了莫名的寒意，昨晚的雨雾又仿佛重现于眼前。

    白宇不由地倒退了半步。

    V见状，将刀收了起来，拿过白宇手里的红玉切，又将手里的刀递给白宇，说道：“用这把。”

    “啊？......哦。”白宇想拒绝，但V的脸上已没了之前的平和。

    “这把就是昨晚的褐衣侍灵的刀。”V说道，随即向房间外走去。

    白宇拿着刀，犹豫了会，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昨晚上的那两个侍灵呢？”白宇问道。

    “死了。”

    死......了？

    白宇心中寒意愈加厚重，难不成这刀就是从他们手里夺来的？

    “你杀的？”白宇又问。

    “我杀的，”此时V停了下来，“小喽啰而已。”

    V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冰冷，杀死侍灵这事，似乎已对他没了影响。

    执刀久了，自己便成了刀。

    白宇看V没再走，自己便也停下了脚步，才发觉他们已走到了校场内。

    “先学会拔刀吧。”V转过身，对白宇说道，“速度一定要快，至少不能比你的对手慢，战斗的时候，是没有公平可言的，最大的公平就是在对手出刀前解决他。”

    话语间，V将手中红玉切拿在左手中，左脚后移了半步，强烈的气场由然散开。握刀，抽离，白宇还未看到V将手放在刀柄上，红玉切便已离鞘，架在了白宇脖子上。

    “试试。”V将刀收回，红色刃光在空中形成圆弧，伴随着清脆的纳刀声，红玉切已置于鞘中。

    白宇看着手中的刀，刀弧优美细长，自己曾在昨晚拿着它，第一次对峙着侍灵。

    白宇学着V的样子左手拿刀，将刀架于胯间，右手握着刀柄，奋力地将刀抽出。

    刀刃出鞘，凛冽刃气乱窜而出，白宇只觉右手手腕处的伤口一阵剧痛，忍不住便将刀脱手而去。

    白宇将手收回，手腕处，本已结痂的伤口此时却流出了血。

    “拿起来！”一旁的V说道，带着些许呵斥，“战胜了它你才能战胜下一个敌人。”

    白宇看着地上的刀，雨雾在脑中接连闪现。

    白宇将手中刀鞘扔开，拾起了地上的刀，改为双手握刀，阵阵寒意刺激着每一条血管。

    “出刀，按你的路数。”一旁的V见状，脸上微笑一闪而过。

    白宇握着刀，将刀外旋，置刀尖朝下，至下而上挥向前方的V。

    砰——

    交锋声响起，红玉切挡住了白宇的攻势。

    “这样出刀虽然也行，但是身体右侧留了太多空挡。”V说道，随即弹开了白宇的刀。

    紧接着，V持着红玉切一跃而起，身子在空中旋了一圈，红色刀光形成巨大圆斩朝白宇袭来。

    白宇下意识地将刀横在头前，哐当一声，手中长刀已被红玉切劈断。

    “......忘了单刀要怎么出刀了。”V轻声说道，皱了皱眉。

    “单刀？”听到V的话，白宇不由地生起了疑惑。

    “我习惯用双刀。”V说。

    “那你教我双刀术就是了。”白宇朝着V说道，刚才那记斩击，振得他双臂麻了起来。

    “你不行，一把刀都有问题。”V将红玉切收起，伸起手，一把新的细长太刀出现在了手里。

    黑衣侍灵的刀。长刀出现，白宇一眼认出。

    V说得没错，现在白宇，没有任何实力去真正驾驭一把刀，更何况两把。

    “你先自己练练，我再跟你说细节。”一旁的V说道，将刀给了白宇。

    “哦哦。”白宇接过刀，心中寒意居然消减了不少。

    巨大的校场泛着辉耀月光，一高一矮两个人在校场里比划着什么，小个时而持刀，挥舞着稚嫩的行刀之术，大个站在一旁，时而叫停着小个。

    ......

    喝——

    白宇练刀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校场内，转而消失，挥舞的长刀有了几分样子，心里的寒意也已消失完全。练了一天后，这刀也愈加顺手起来。

    “今天就到这吧。”一旁，坐在地上的V打了个哈欠，对白宇说道。

    白宇收起刀，将刀鞘捡起，学着V的样子旋了一圈，不想刀在入鞘时歪了，划破了白宇的左手。

    “嘶——”白宇倒吸了口气。

    一旁的V则笑了笑，伸出手，长刀隐便匿了去。

    “回去吧。”V站起了身，朝宫门外走去。

    白宇跟上，练刀时没啥感觉，但这刚一停下，肚子忽然有些饿了，说起来，自己今天只吃了两个苹果。

    两人走出宫门，外面云雾早已散去，没想到还只是正午时分。

    “对了，我昨晚，梦到了一些奇怪的场景。”V正开启结界时，白宇突然说起了话。

    “是什么？”V停住了手，问道。

    “一个婚礼，和一片废墟，还有......歌声。”白宇轻声地说。

    “歌声......？”

    V没再说话，微弱白光闪过，两人消失在了石桥上。

    ......

    安庄，帕斯顿。

    “话说咱们要在这待多久？”沙发上，拿着香蕉在吃的羽抱怨着说道。

    “再过几个月吧。”一旁的白回应着说。

    “哈？”羽瞬间生无可恋的样子，“这儿的果子都吃完了。”

    “这个呢？吃过了吗？”忽然间，V拎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

    羽瞬间来了精神，站起来接过V手里的袋子。

    那是一大袋子樱桃，此时已是八月份，没想到还有樱桃在卖。

    “顶级藏品，好不容易买来的，就当是替罗那小子谢谢你了。”V坐了下来，对着羽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你这奶爸才幸苦呢，有果子吃就行。”羽迫不及待地尝了几颗，娃娃脸上尽是满足感。

    “白不吃吗。”正吃着，V转头发觉一旁的白未动一颗。

    “你们吃吧，”白站了起来，“今天他问过你了吧。”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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