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章

    wed feb 25 00:52:28 cst 2015

    这人哭了好一会才抱着刀跟捡了钱似的赶紧跑了，大家又散开来在酒厅里四处坐着吃饭喝酒玩乐，乱糟糟的人群中有人跳舞，有人唱歌，奇怪的是虽然说这是荣王家臣的大聚会但是下午的那位明芳没来。

    不久后马孟传搂着一个看样子不到十五岁的小女孩晃悠悠的过来了，一脸醉意坐在颜瑜身边。

    “师父，我们能走么？”颜瑜说道。

    “走？为什么走？吃喝不要钱，女人也不要钱，看黄敬多聪明，你怎么不上趟呢？”马孟传指着在墙边和一位女子你来我往的黄敬说道。

    颜瑜白了一眼黄敬不再说话，一口接一口的抿着酸甜的米酒，这是西锦城特制，受到很多人欢迎的一种饮品。

    “听说你被封了参赞么？”

    “是啊，不过貌似只是临时的，如果拿不出有用的意见就得撤职。”颜瑜咬着筷子说。

    “殿下把你当小孩子糊弄了呀，”马孟传哑然失笑，“或者说是千金买马骨？这时正是用人之际，也说得过去，不过也是太为草率了。”

    “呃。”

    这时候荣富嘉红着脸走到大厅中间大喝一声，大家都静了下来。

    “今日。。今日！今日。。诸位聚集一堂，能臣猛将猛将！”他大着舌头说，“当年，当年讨伐刘平安（西京南方军阀）的时候，我们大多还都是小兵。。。军队也不过数百，但我们挺过来了，苦日子都在后头了，前面只有甜头。”

    众人应和着。

    “今时不同往昔，我们已经功成名就。。。”

    “恩恩。”

    “今年击败京石，明年兵出太岳，后年我们就有机会，统着百万大军！攻打洛中，一匡天下！”荣富嘉越说越激动。

    “野心倒是不小么。”颜瑜在心里想到，他和太子玩的不错，将来想必太子肯定是做皇帝的，那时候跟随着荣王军队进京也算是欢聚吧。

    这时候控制洛中与傀儡皇帝的韩氏家族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抛开虚的压迫和阶级利益不言，他们为了管理国家或多或少会拉一个打一个，久而久之得罪了很多人，也让人看得出他们的秉性来，吴炳火起兵讨伐韩氏之前就有几个诸侯曾经攻打洛中，不过韩氏到底财大气粗，守军大约十万左右，靠着金河（天下第一大河）两岸的肥沃农田养着，讨伐不臣。

    “诶，真是触景生情，当年我在南氏城遇到殿下，还只是一个名气不大的小将军，占着几个小城没人搭理，当时觉得殿下真是个热情似火的人，特别认真，带着正义感，跟着他就跟跟着皇帝一样有种自豪感你懂么？”马孟传也说道。

    “。。”

    “后来荣王奇谋百出控制了小半个西京，不再重视文治而倾向于整理军队，荣富嘉算是军队元老吧，受到荣王喜爱和信任，后来别所致，就是那个猥琐男，讨好荣富嘉上位，两个人关系像亲兄弟一样，他们两个人带兵横扫了南西京啊，事业越做越大，陌生脸也越来越多，这不，来了个外人明芳，靠着计算粮食后勤受到赏识，现在成了凌驾于我们老臣之上的新人了。”

    “。。师父还是给我讲讲殿下的脾气吧，以后好相处。”

    “脾气？脾气的话，和一般人一样吧，”马孟传转为低声说道，“也喜欢美女，喜欢宝贝美玉，犬马也有收藏，我送给他一匹‘北都良’（北方骏马的品种名称），结果他给我官升一级的。”

    “是么？那师父给我找个美女吧，我想送给殿下的。”颜瑜扬了扬眉毛。

    “要美女？为何不要其他？”马孟传疑惑地问。

    “美女每天都能看到，看得到就想到了我，比送其他东西更好一些吧？”

    “如果送佩玉呢？”马孟传问，阴笑了起来。

    “师父你在逗我么，要找得到殿下看得上的美玉得花多少钱啊。。”

    “鲜活的生命竟不如一个活物么？徒弟你也太没人情味了。”马孟传不满的说。

    “这年代要人情味何用啊，”旁边凑过来一个穿着水蓝色南服的年轻人，长相儒雅眉毛特别粗壮像是老鹰，“感情，血缘，爱国心，都成了阴谋诡计的一环，乱世的极致也莫过于此了，足下教徒弟为善就是让他做一个乱世中的怪物啊。”

    “朱八你又来长篇大论了，”马孟传拍了拍朱八的肩膀，这就是当年岳麓城外的向导，因为口才和见识受到马孟传赏识做了家臣，“宣传些黑暗的东西给颜瑜听，这么做好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话我也深有理解的，”颜瑜接过话头说道，有一种违逆师父的痛快感觉，“下克上，子弑父，臣逆君，换来的往往是好结果得不到惩罚，那谁还愿意做忠臣啊。”

    “你说的有道理，像晁错削藩本就是为安国而舍弃自身，最后肯定会被诸王愤恨报复，然而就这么一个赤胆忠心之人居然死于主公之手。。”

    “够了！朱八，”马孟传怒了，“大庭广众之下谈论阴谋诡计，还一味的颂扬之词，天下士子都将以你为耻了，近日不必来见我了，反省个两三天吧。”

    朱八揶揄的笑了笑坐回去吃着烤羊腿，仿佛并不在意，后来颜瑜才知道马孟传和荣富嘉是荣王阵中有名的大好人，脾气好怎么着也不会生气，家臣因此也都畅所欲言的。

    之后酒席又持续了很长时间，陆续有人喝高了当众和妹子滚起床单来，其他人也不介意，笑着闹着到了很晚，都跟疯子似的，颜瑜也喝醉了，最后只记得跳上了桌子，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这篇没人看啊，打算写成一个两方对持的短篇，新名字叫做君与臣，过几天就会重新发的，这样故事太乱不好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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