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治病

    thu jan 22 21:29:03 cst 2015

    秦琼夫人几年前就去了，有一个妾室陪着张怡闲话。那边就开始摆设酒席，秦琼父子俩和自己闲聊天。说到自己两次受到皇上封赏，秦琼语气中隐隐羡慕不已。旁边的秦林面

    色微红。山东人性格豪爽，和爷俩个说到秦琼的身体时，老爷子长叹：“自家身体自己知道，怕没多少日子。”旋即大笑：“我辈中人，某家算是命大。还有什么不知足。”

    “那个，伯伯。小子有幸山中遇见一位道长，传了两个方子。其中一个方子叫复元活血汤，小子来时根据药方练了一些药丸，或许有些效果。伯伯可要一试？”

    “拿来，老夫早已活得够本。只是身体隐痛纠缠人不利落，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好了。”老爷子说话倒是不忌讳，大手一挥。接过自己怀中递过的瓷瓶。“那个伯伯，每天一次

    ，每次两粒。连续三天。看效果再决定是否继续，每次倒出药丸后用蜡封好口。另外再用驴皮熬制凝胶加蜂蜜每天一碗。伯伯现在就可以先吃两粒。用酒，对了用晚辈带来的那瓶

    烈酒送服。”

    说话间，酒席摆好。夫人和吴嫣然自是和秦府女眷一桌。没拿屏风间隔，毕竟秦琼是响马出身。不想那些世族大家几百年的传承规矩森严，当然为人处世也彬彬有礼。自己送

    礼的那瓶六十度的白酒打开，亲自到了一小口在酒杯中。“这是晚辈酿制的烈酒，要喝慢点才好。”秦琼虽说喝的算缓，药丸和酒下肚。立时脸色微红。“好烈的酒，入喉如火。

    ”商俊泽由开始的拘束到后来也放得开，这学生心性不错。

    饭后老爷子体贴自己夫妻一路风尘，没多聊。回房，沐浴、睡觉。床上两口子嘀咕还要去拜访谁家。听到连苏定方大将军家都不需要上门问好，心中很是开心。不管穿越前还

    是唐朝，自己最怕的就是人情往来。夫人解释道京城父亲的好友固然不少，那却是哥哥们的事情。女子出嫁毕竟是婆家人，轻易不会交往娘家那头的“关系户”。此来除了秦琼六

    十寿辰特殊，算是代表张家女婿那块。还有一家必须送礼的。那就是当今大唐天子。缘由倒是简单，一呢自己和皇上见面相谈甚欢，又两次得到陛下封赏。只是下次即使再有功劳

    也该封赏父母，不会轮到自己身上。二，自家有些特色东西，陛下和皇后从张公瑾那方面说也是长辈，也该去问候。只是这些事都由女子拜谢长孙皇后的。

    洗浴后，秦林和夫人加上秦琼昨日那个妾室喜笑颜开过来陪着。饭桌上秦琼的脸色、精神明显比昨日好了不少。看着秦林又瞅着自己，似有话说。终究轻叹一声，陪着自己说

    话。老头戎马一生，领军、破城、偷袭、防守诸多经验让人佩服。间或问了自己几个不清楚的问题，老头面有异色。饭后，张怡带着女学生由秦府家人领路往皇宫而去。秦琼老爷

    子忍不住问道：“听闻贤侄诗画双绝，更有玉宇天香和黄瓜这些稀奇的东西。不知是否习武？”

    “小子按照黄帝内经中的‘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这几句话修行，居然有所得。胡乱练了些拳脚，算是习武之人。”

    “客气，秦林你和许轩现在就去小教场比试一番，回头为父也陪贤侄搭搭手。”，老爷子说完起身，也没问自己的意思。得，和秦林带着商俊泽随老爷子来到秦府内的小教场

    。第一次看唐朝武将家的小教场，大小两千平方左右。大致半边碾压的硬地，半边草地。野草高矮不一，大部分都有践踏的痕迹。扎紧腰间巴掌宽的犀牛皮腰带，和秦林拱手后拳

    来脚往。说实话，除了和史那耶氏先拳脚后刀枪交流过一段日子后，那小子再也不愿意陪自己练习。说再和自己打的话会影响自己以后的武道修行。郁闷啊，想放开和人交手而不

    可得。估计拳脚打不过张怡外，很难再遇见对手。这媳妇具有不死不休的精神，每回不到目的绝不停手。最终都要在自己腰间很拧几圈才志得意满，变态啊。出嫁前，人人都说她

    柔弱可人。出嫁时岳母还泪流满面告诫自己不要欺负她，这丫头性格太软。出嫁后，母亲也教育自己这么懂事乖巧的功臣之女要让点。可惜，她们都错了。偏偏张怡下黑手的时候

    全在背后，人前对自己百依百顺。遇见这样的老婆，苦啊。秦林看见自己满心欢喜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交手后，别说这秦林不愧是将门之子。身手只比史那耶氏慢点，力气小点，算来也是高手高高手。可惜遇见一个超越武功境界又久久不得发泄的自己，于是悲剧了。头脸自然

    是不能打的，至于肩膀、屁股肉厚的地方。点、按、锤、靠各种技巧三分劲随意挥发那叫一个爽啊。不是秦林不行，而是遇见自己。对了，上回见风起处，波浪一圈一圈荡漾，心

    有所感而自创的凌波微步还没经过实战。正好借此试试。

    秦琼看着儿子拳脚凌厉，干脆麻利。倒是不负自己教导。可是这许轩的身影中总是慢了几拍，被人家随意挥手伸脚没有一次挡住或者让开。最后那小子脚下好像随波荡漾，只

    是晃在秦林四周，居然闭上眼睛。开始间或挡了几下，后来双手附后只如柳絮飘飞被秦林拳脚、膝、肘荡漾……

    不打了，秦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许兄弟高手，为兄远远不是对手。歇息下再白蜡杆领教。”

    “秦兄客气，若是生死相搏。只怕是另一番情景，毕竟对练不能出全力啊。”

    “客气，开始是没敢尽力招呼。后来为兄全力以赴，还是不行。”说话间喝水抹汗再戴上铁面具，各自手拿白蜡杆或枪或棒的招式对练。别说秦林这爆发力在白蜡杆头爆发的

    比拳脚厉害。应接几下后感觉每一下都若火药爆发。还行，大唐找这样的武林高手练手不容易……

    后来，使得性发。气贯双臂，和秦林白蜡杆各自发力爆发。秦林的白蜡杆立马断了两截，自己的白蜡杆趁势点在对方眉梢。虽然被虐，秦林却大喜。虚心求教，自己将《天一

    真气运行法》交给秦林。并各自交流发劲的经验和寸劲的运用，并试手，各有所得。秦琼台上看得目瞪口呆，居然执意让秦林拜自己为师。笑话，自己这身体才十五岁还缺点。哪

    能收秦林这样的学生，老爷子执意如此，只得以辈分乱了相推。答应今后有机会必和秦林交流才罢。

    清晨沐浴后带着商俊泽逛长安，秦林亲自陪同。精心挑选了些女孩家喜欢的小礼品象折扇、丝绸、玛瑙……等等，镜子，玻璃都生产出来了，怎么没想到制作镜子。不过背面

    刷漆再好木料或者铜包裹弄个好看的外包装，不比此时的铜镜要好的多。再添些干果糕点，借给了商俊泽些钱（好学生，一个个都实在的很。不肯丢老师的面子，自信今后会有钱

    还给自己）给吴姑娘和父母买礼品。他要送同窗的那些我出，倒是没推脱。挑间酒楼，自然秦林请客。落座，商俊泽才从长安城的宏伟、繁华中清醒过来。

    傍晚，张怡归来。和吴嫣然满脸喜庆，齐夸皇后贤德慈祥美丽。赏赐不多，都是实在东西，珍珠翡翠加玛瑙。还有七、八粒钻石（此时称呼猫眼）。好东西，正愁没东西划玻

    璃呢。尤其是右手腕上的一手镯，碧绿碧绿的，明显是宝玉啊。搁现代，每个三、两千万的别想到手。根据历史记载长孙皇后生活很朴素的一个人，不可能赏赐如此贵重的东西。

    其中有猫腻。又是床上张怡搂着自己撒娇：“夫君，妾身听皇后言语中有陛下对夫君那幅《水龙吟》念念不忘。看皇后眼巴巴看着自己，忍不住答应送给皇后。夫君不要生气啊。

    ”

    “看来给你的《青玉案》、《竹枝词》价格合适，你也能出手。夫人不愧是居家理财的高手。”挑着张怡圆润的下巴，调笑说道。

    “哼，那两首词是妾身姐妹的。妾身不会送人任何情况下。夫君今后也不得为其她人写这两首词，要不，就休了妾身。”张怡恨恨道，拿手又伸到腰间，再次左三圈、右三圈

    。“当妾身不知道呢，你给你家二夫人的《清明》不光诗好，那画更好。上回拿娘家陪嫁的玛瑙镯子给二夫人换，被她装傻混过。妾身怕夫君劳累心神，始终没敢开口求夫君给妾

    身的词配上画。你今个这样说妾身……”

    得，好心情立马变成了天。急忙许愿，回去就画。这些天歇息过来了，却不能给旁人知道。要不求诗画的应付不了。张怡才哼哼的安静下来。

    四天后，秦琼的气色开始有了些红润。自言多年的酸痛好了许多，只早晚隐约有点。告诉老爷子那药丸只能再服一次，驴皮熬成胶倒是可以三天两头喝点。然后告辞归去，秦

    林夫妻亲自送出长安城外十里长亭才回转。此次来长安真的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玛瑙、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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