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说话不算话的公主

    sun jan 25 00:19:48 cst 2015

    “许轩，谢谢你。”第四天的上午独自进宫看望兕子公主的状况。

    “看见公主玉体安康，臣心欢喜。这有臣所写的《天一真气运行法》，公主按上面去做。如果感觉不适，请先停下来。”

    “许轩，那停下来后又该怎么办啊？”兕子眨眨眼笑嘻嘻问道。

    “等我回来再根据具体情况再说。”

    “是那样啊。可是这样不就耽误治病了吗。要不你经常陪在本宫身边，可是你不是阉人。不行啊，怎么办才好？”兕子皱眉道。随即笑道：“许轩，为了自己的小命，本公主

    就嫁给你好了。”

    吓得自己一哆嗦，这大唐驸马整个瘪三啊，急忙推辞：“公主好意，臣不胜荣幸。只是臣已有正妻和几个妾室，只好辜负公主。我有几个女学生，已算是入门，可以指导公主的

    。”

    “她们能有你教的好吗？不可能吧。除非你能拿出让本公主满意的诗画，本公主才考虑让她们教。”兕子皱眉道：“一定要最好的才行。对了，一个月后是本公主的生日。你一

    定要来，那礼物要在之前给我。”

    “好，那公主臣告退”。急急忙忙告辞出宫，回望巍峨的宫墙，心里默念：“别了，大唐的皇宫。不知锁住多少人的孤寂。”。

    三天后上午再次来到兕子的寝宫，以后也很难进来。毕竟是以为公主复诊的名义进来的。却没料到李世民和长孙也在。见过礼，先将手中的画轴放置一边。给兕子装模作样的

    诊脉，很好。几乎恢复常人的心跳，修养段日子应该可以做回普通人，而不是病歪歪的公主。再将手中画轴奉上：“臣要归去，有份小礼物给公主。祝福公主开心快乐。”

    兕子抿着小嘴接过画轴打开，“啊”的一声后呆住了。李世民和长孙探头一见忍不住读了出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

    半天才赞叹：“好，好诗好画。兕子，不如此画放在父皇这里几天。过几天再给你。”却见兕子没反应，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就三天啊，到时候一定还给兕子。不过兕子有

    事情请求父皇恩准。”

    “好，好，只要父皇母后能做到的，自然答应小兕子。”李世民和长孙目光还纠缠在画面上。

    “兕子知道许轩已有妻子，然兕子今生非许轩不嫁。望父皇、母后成全。”兕子语音未落，羞红的脸跑了出去。留下尴尬的几人。糟糕，自己可能今生最好的画卷给了兕子，没

    想到这小公主居然说话不算数。亏了。

    第二天，长孙皇后驾临秦府。单独召见自己。尽力推辞，长孙只是几句话：“兕子从懂事都很乖巧，从来都没要求陛下什么。这次明明知道你有妻子的情况下还坚持嫁给你，

    你知道对兕子意味什么？陛下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几位公主受委屈。尤其是一直有病的兕子，你要拒绝，考虑过后果吗？”

    “娘娘和陛下圣眷隆恩，小子自当尊从。臣听闻岭南道交州总管府虽下辖交趾，然离帝阙万里，山水间隔，朝廷实际难以照管。许轩大胆，若尚兕子公主，请封兕子为安南公

    主。我愿和公主为大唐镇守安南。”

    长孙脸色阴沉：“为何？实话。”

    “听闻海外仙山故飘渺，安南更南有天地。私心想和公主远离未来朝廷上一些纷争，亦想把大唐国土再向外开阔。”

    “幼稚，许轩你可知既出此语当诛。”长孙面无表情。

    “臣不知，没想那么多。只是遍观史书，皇位纷争，容易让人沉沦其中。当然陛下和娘娘英明神武，我大唐自然不会有。可是这不怕以后万一”装出一副少不更事的样子。

    “哼，你有此雄心未知祸福。却不知你有何功绩可以让陛下赏赐你？”

    “现在没有，明年、后年就有。”

    “是吗？那你和哀家说说看。”长孙一脸讥笑。

    “一，现在衣物、御寒不外麻衣、皮裘、夹袄、丝绸。臣家今年有物叫棉花，可纺线成衣。可蓬松两层布料间，保暖胜过狐裘。亦可织成手套和裤袜防寒，避免将士寒冬受到

    冻伤。不过此物今年臣家才百株，预计后年可大量生产为国为民有用。二，高句丽虽然向我大唐朝贡，但实际上却对大唐怀有敌视态度。新罗早晚之间会请大唐出兵帮助。为保四

    方安定，必有一战。以陛下英明和朝中名将猛士，必能大胜。然辽东苦寒，粮草千里运送耗损犹大。不管战局如何必然于冬季来临前退兵，臣妄自推演未来此战虽重创高句丽，但

    最终却未能灭亡高句丽。然自三国时期毋丘俭攻破高句丽屠王城以来百年我大唐军队第一次真正战胜高句丽人，收复辽东一带很多前朝时期被高句丽夺取的土地，亦丰功伟业。”

    抬头看了眼长孙，还是一脸淡然。只好接下说。

    “即或能灭高句丽，百济让新罗一统辽东。对我大唐臣服，然终非我大唐直辖之土。军队可杀敌，破城。然收塞外这土，莫如同化。军事为辅，民政为主。士卒娶其女子屯田

    与辽东，女家可得大唐助力。再与辽东安置大城，置商贸、农工繁华其城。使其民以入唐城为乐土，入唐朝籍贯为天恩浩荡。再设学堂免费教育高句丽、新罗、百济王公百官优秀

    子女为慰抚恭顺我大唐的福利。”

    “停，”长孙脸色浮现一种古怪的神色，“好，你接着说。”

    “三　臣有从火油中提取轻油之法，此轻油砰然而发威力无比，远胜火油之威力。然有伤天和，更是国之利器，臣不敢私自为之。愿将此法奉献大唐。”

    看长孙似笑非笑的面孔还在等自己说下去，只好挠挠头发：“就这些，不知娘娘以为如何？”

    “军国大事，不是哀家可以干涉的。你回头把这些言论上疏给陛下，由陛下决断。最好再画一幅《春江花月夜》同时呈上，陛下虽然喜欢你给兕子的那幅。可是看得出兕子对你

    那画太珍惜，陛下不忍为难兕子，你明白哀家意思。”

    “谢娘娘指点。”本来不可能的事甚至能让皇帝砍头的要求有希望。真的是意念一闪想到，不过仗着自己年少和李世民对兕子的宠爱。不过，小兕子的性格和史书记载的有差别

    啊。这真的要娶过门不是要自己的命，不行还得再说说：“那个娘娘，兕子能下嫁微臣，臣是不胜惶恐。然皇家规矩被，臣一向懒散贯了的，怕不能很好遵守，委屈公主。您看”

    “胆子不小。这些自有朝廷礼仪。”长孙凤目微寒：“不过你若能让兕子一切听你的，有什么样的规矩能束缚与你！”起身就走。

    和秦琼一起送走长孙，秦府安排一个叫小蝶的少女服侍自己生活。本来打算逛逛长安街，看看唐朝青楼什么样子。尤其是胡姬当胪的风景。看来眼前都不成了。还是把正事办

    了。奏疏和给李世民的画卷好说，只是不给长孙画幅画似乎说不过去。可是诗与画和人物背景、心态吻合尤其是长孙这样的不是一般的难啊。思量半天找不到完全合适的，算了就

    用晏殊的那首《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可是，如果再抄袭这等好词，写意为主，亦重写实的画法传出去。又是上门探讨和求诗要画的能让人头痛，还是得想个办法才好。于是三天后的正午，自己最后一笔落下时。

    一口鲜血喷出，人立马晕倒，脸色惨白（那可是清晨自秦府外一杀猪人家买的一些猪血中留下的一大口，脸色惨白自然可以凭屏住呼吸做到）。结果秦府一阵鸡飞狗跳，老爷子亲

    自带着自己的奏疏和《春江花月夜》、《浣溪沙》画卷赶往皇宫。撞晕之前已经奏疏和哪幅画送给陛下，哪幅送给长孙的告诉过秦林。御医来了三位，在自己强大可以控制心跳的

    内气作用下。自然得出伤心劳神太深，需安心静养，性命却无碍的结论。“生病”第二日，兕子微服来至秦府。小丫头两眼通红，哽咽声中检讨自己的罪过，不该让自己画《春江

    花月夜》的。一定是那幅画让自己耗费大量心血。虽然后来为父皇也画了相似的一幅，也算是形神皆有为当世一等一的画。却总觉得比兕子手中的少了那种打开画面就有沉浸诗画

    交融的那种韵味。并保证以后再也不要自己为她写诗作画，后来还是证明了善良的兕子说话又没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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