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再遇苏豪

    tue jan 27 00:00:00 cst 2015

    苏豪正与程咬金次子程处亮闲逛诉苦。哥俩又来到平康里准备化解忧愁，忽见与长孙家交好的一个大胡商汉名叫陶素家开的萱草院外静悄悄一地黑压压的人群。二人好奇，忍

    不住骑马近前。渐渐听闻有点熟悉乐器飘荡的旋律。本来大热的天竟然随自己愈来愈近院门空气中竟有秋月照秋水清凉的味道。仿佛怕打扰奏乐之人，院外二、三十号人，院内空

    地四五十号，房间里就不知道多少鸦雀无声。哇靠，苏豪心内暗道：“这还白天就这么多人，要夜里还得了。不过这调子从来没听过。如人夜间独行，粼粼水波无数落叶起伏月色

    里。似受尽千般委屈万种无奈。仍不忘抬头看月光曾照少年行。冷眼看春去秋来繁华落尽……”不觉有泪水流淌。不知何时曲子终结，不自觉抹了把脸，看一旁流泪也有三五个。

    “苏兄，堂堂中郎将居然听曲落泪。走吧，去看看是哪位佳人有此才艺。”两个家伙不愧是将门之后轻松挤入门内　，见一众抬头看着二楼一处。程处亮和长孙无忌的此子长孙

    润倒是此间常客，随手叫过一个侍女：“红袖，刚才是哪位妹妹弹奏的好曲子。”

    “见过程家公子，红袖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妙曲。应该不是坊间姐妹，好像有个少年被四小姐邀请上楼。可能是这少年用胡琴拉出的吧。只是胡琴真的能发出那么动听的曲调吗

    ？”

    “难得四小姐邀人上楼，苏兄，你我上去看看？”

    “这四小姐是谁？”

    “胡子陶素的四女儿，只白日时常来此歌舞，黄昏必归家。不知内情还以为她是个卖艺不卖身的。”

    “那你我上去合适吗？”

    一首《二泉映月》拉完，穿越后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遗憾也随之倾泻而出，立马神清气爽，真气自然流转，浑身充满力量。阿炳一生的坎坷对其本身是种悲剧，对喜欢音乐的人却

    是一种幸运。只这首二泉映月委婉流畅、跌宕起伏、意境深邃。乐曲有时不经意间流露对美好景色的回忆，有时又像对自己的遭遇激愤不已，饱尝辛酸的感受和倔强不屈的性格让

    这曲子有着莫名心动。忽然感觉有东西滴落自己的脸上，随手一抹，是水滴。抬头，小蝶两行清泪。伸手揉揉小蝶的头发：“傻丫头，哭什么。”

    “啊，许公子，那个”小蝶惊慌不已。

    “没什么啊”回头对陶三妹笑道：“四妹这胡琴我很喜欢，不知道价值几许？许轩想要买下。”

    陶三妹却没说话，只盯着自己看。半天才轻语：“公子奇人，三妹从没有听胡琴有此音韵。尽涤荡人心头郁闷，听君一曲后只怕以后难再歌舞。”

    “不过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通过乐器传达罢了。姑娘这话夸张了些。”

    “四妹虽然珍爱此琴，奴可代她做主。只要公子随意一幅小画给四妹即可。”正要答应，楼梯声动，很快两个家伙自挑帘栊进来。一位身高马大，另一位也算一表人才只是面色

    不大好看。

    “陶家三妹，处亮冒失上来，恕罪。”

    “不敢，请问旁边的兄长是谁？”，程处亮一指旁边这位：“左骁卫苏大将军的大公子苏豪中郎将，和苏兄听闻好曲。忍不住上来看抚琴之人。打扰二位好事，嘿嘿嘿嘿”程处

    亮不好意思笑着。“对了是这位小兄弟适才演奏的曲子吧，请问贵姓？”

    急忙站起：“正是小弟刚才抚琴，蒲州许轩就是在下。”

    “你就是许轩，好兄弟。哥哥可算是找到你了。”苏豪一下涕泪横流扑了过来。那热情让人受不了。急忙闪身，双手搭住苏豪肩头，就势一送。

    “苏兄请坐”，苏豪坐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室内三女见此情景忍不住噗呲笑了，程处亮目光一亮：“小兄弟好功夫。”

    苏豪起身再次上前，这回没好意思躲闪。任凭这家伙抓住自己衣角，“许轩救命啊，知道你前些日子受伤。可是看你现在的样子好了不少，能不能帮兄弟做幅画。今日兄弟在

    此过夜的费用为兄全包了。”

    “苏兄客气，小弟现在就做，只是心力不足，若画的不好请兄长别嫌弃。”想起酒楼见到这家伙的样子，不胜唏嘘。

    “怎么会，小兄弟只管做。我来帮你磨墨。”这家伙伸胳膊捋袖子就要上前，却被程处亮拉住。用手一指陶三妹，“有人磨墨，不用苏兄了。”

    听到楼梯乱响，程处亮撩帘子出去。又是一阵下楼的声音。只一会，程处亮回来：“几个家伙想见许兄弟，被你劝下。兄弟只管作画。”

    “绝句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陶三妹和小蝶同时念出，简单几笔勾勒诗中情景后朝苏豪抱拳：“不堪入目之作，苏兄海涵

    。”

    “小兄弟客气，这鸟这柳丝好像都要动起来。好画好画。”这家伙只字不题好诗，估计肚里墨水不多。看样子倒是实在人。

    程处亮看着一脸郁闷的陶三妹，反应过来：“那个我们就不打扰三妹和许小弟的好事。改天一定请许兄弟喝酒，不许推辞。”说罢施礼，拉着苏豪就走。苏豪朝自己一笑，一脸

    我明白的样子，托着画纸下楼：“多谢小兄弟，改日喝酒啊。”

    看着陶三妹和小蝶、小丫鬟依依不舍的目光随画纸的消失而收回。感觉自豪啊，这人才华如此，没钱也有佳人青睐，感动啊。不想前世有钱才有美女，其它的靠边去。想了下合

    适的诗词。再次纸上勾勒，这次比给苏豪的多了一半时间。只为画面中那道倩影细细渲染衣裙。

    “卜算子.长安换四妹胡琴所作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

    “陶家三妹，此画可否换四妹胡琴。”

    “当然，可是我得到什么？”陶三妹眼睛盯着画面，满脸沮丧，不知不觉就回应道。

    “那个，那个，容小子再为陶家三妹添歌词一首。只是无力再做画。可好”看着陶三妹那神情忍不住脱口而出。却意识有些不妙，三位夫人和四个丫头如果知道。自己怕要悲

    剧。

    “真的，”陶三妹一下反应过来。欣然铺纸研墨。

    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小蝶拿起二胡，告辞不敢回头，怕见胡女依依不舍、泫然欲涕的神情。出门不再逛街，得赶秦府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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