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尾屿礁

    tue feb 24 23:57:24 cst 2015

    清晨，在四个女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和李义府带着十六名御林军出发。一色的骑马赶时间，看得出李义府穿着最厚实。却是受冻最厉害的一个。身子骨弱啊，其实也还可以。

    只是和十六名御林军比起来自然相差甚远，更不用说和自己了。六天就赶到沧州府衙，中间就休息一个上午，为李义府为清晨冷风吹得涕泪流淌有点重感冒。结果夜间喝了一碗

    药，第二天休息一上午，吃过药后，李义府不顾风寒未愈坚持下午继续赶路。李义府做事还真是尽心尽力，不像现在某些官员做好事外行做坏事内行。人家李义府好事、坏水都

    是行家啊。这点还是要值得称赞的。来到沧州已是傍晚，早有两名御林军提前去了沧州传令。等自己一行人到时，沧州刺史韦原率一众官员早已等候。酒席上就把明日事情安排

    好，由天成县令卫海负责去一个叫尾屿礁的渔村。在那片海域寻觅海带和紫菜，李义府知道自己不喜欢也不擅长这些官场礼节，主动建议、安排。真是深得我心。正事谈罢，酒

    宴上的气氛随歌舞热烈起来。没料到《大阪城的姑娘》已经流传到这里。看着美丽女子演绎这曲子别有一番风味，确实爽眼啊。酒席后自有刺史府人员安排歇息。两个少女服侍

    自己洗浴后依然没有离开，挥手让她们离开。没料到其中一个叫做香儿的女孩子竟然哭了：“奴沦落官坊，和紫菱虽不堪入安南侯眼。却蒙刺史怜惜，如今尚是处子。久闻安南

    侯琴棋书画为大唐第一，奴心羡慕。甘愿服侍小侯爷一夜，不求有它。难道也是一种奢侈吗？”

    珠泪连绵湿衣衫，另外一个叫做紫菱的丫头也无声抽泣。无奈轻声道：“两位姑娘起来，许轩不是无情之人。两位姑娘若是有什么心愿，许轩力所能及，或许可以帮忙。相

    见是缘，许轩尊重两位姑娘。不忍轻薄，竟至姑娘误会。”两个少女听自己如此说，竟然浑身发抖。半是激动半是害怕：“小侯爷这样说，奴家不敢。我和紫菱真的仰慕小侯爷

    很久，真的只想陪侍您一夜。”

    “好吧，两位就在此歇息一夜。”两个女孩子急忙脱去外衣，执着内衣薄衫钻进被窝。此被窝是绸缎面，里面不知是什么兽皮几张连接而成。保暖不错。自己和衣躺着另一头

    ，“你们自管睡吧，本侯累了。要早点歇息。”

    天亮后，两个少女起床后一脸哀怨看着自己不说话。知道她们的意思，没法子，只得开口：“麻烦两位姑娘替许轩磨墨，作画。”

    赠别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娉娉褭褭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沧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两首诗分别题两幅画上，看着两个女孩子满眼星光灿烂盯着画面。再次提笔分别在两幅画的下方空白处提上，遇紫菱与沧州，感其冰清玉洁，天仙之姿。是为惊艳（题娉娉褭褭

    十三馀画卷上）。另一幅上书：辜负香儿深情有愧，愿香儿早遇有情人。但愿刺史看后能让二女有个好的出处。香儿和紫菱一见最后的题字，话语颤音：“小侯爷这画是赠与奴

    家的吗？”

    “是，辜负佳人是罪。仅以此画赎罪。”冲着两个女孩子笑笑，自去客厅和李义府，十六位御林军用膳。饭后出来沧州城，卫县令已然带着四个衙役骑马在城门外等候。互道

    辛苦，迎着清冷的晨风几人上路。

    至尾屿礁的渔村约一个时辰，没见一处砖瓦房。清一色茅草泥屋，中间高地还有不少厚实茅草搭建的窝棚。卫县令解释道有大风大雨时，茅草泥屋反而不及这厚实的茅草屋遮

    风挡雨。故渔村四十多户人家每户至少有一个窝棚多者三处。　村中破烂衣衫多种裹着抵御早春的寒气，好在此时春风常有暖和的日子。只是倒春寒时时降临。今天和昨天相比暖

    和许多，不行单衣也不冷。骑马清晨时分非厚实衣裳不可。自有手下差役招呼村中男子聚集，面色衣着俱是不佳。七八十号人听自己说明事情的愿为和海带、紫菜的外观。几乎

    都知道那东西。可惜没有人知道这两样东西人也可以食用，还可以治疗大脖子病。有男人回家不久带回不少干海带，原来有土方子，海带烧制成灰，加鱼腥草干粉末内府加外敷

    对外伤治疗有奇效。所以村中人都留有一点干海带。

    可惜，此村太过偏僻。或许此方流传不久，如果药效真的那么好。早就成了军中圣药，虽然江湖中的金疮药各自有配方。药效一流，奈何所需药物很多不是珍贵就是稀少。根

    本没可能大范围运用。等太医院试用后真的有效果，对受伤的士兵功德无量。大致估摸各家拿来的海带分量，按照之前议定的价格双倍给之。当场说明以后大量收取的价格恢复

    正常，渔民们当即激动不能自已。

    估计干海带有百余斤，急忙吩咐四名御林军骑马带着干海带先送往病区。随后取出十两黄金，交给县令，让他派人去县城换取铜钱先垫付这以后几天收购海带的资金。三、四

    天后，李恪的商队和管事该来了。到时候李义府协助把事情上了轨道再回长安，而自己在商队来临后就可以回归长安。随后由渔民陪着自己和一行人等来到海边一处浅水湾，自

    己不顾众人的劝阻。脱衣下水，神识微放就感觉到一簇海带和紫菜所在。不到一刻钟，自身携带五十多斤的海带和紫菜上岸。指着地上的海带和紫菜对渔民说道：“就是这两样

    东西。有多少收多少，收货后即付款。”话音未落，就听几声落水声。几个少年携带小刀下水，虽说天气算是温暖，可是海水还是很冷的。要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水温才能

    到达一天最高。那时候下水虽然冷点，人也要舒服些。少年不用这么心急吧。其他渔民有的跑步回家拿小刀具，随身带的小刀具的开始蹦跳热身。有几个年龄大的老者解释道：

    “村子人很穷，那几个少年家或者父母早逝或者父母生病。靠大家彼此相助熬日子，现在有此机会，自然拼命。”

    无语啊，淳朴的民风让自己感叹后世的浮华。可是愿意相濡以沫的夫妇还是羡慕富贵人家的奢华，哪怕那男人三妻四妾。还是觉得那些女人比自己幸福。而富贵家的妇人门又

    常常羡慕贫贱男子对女人真情的唯一。不久的将来，这个尾屿礁的小渔村就会成为繁华地。到时候相守相望的风气还有几分。

    和李义府他们交代一声，自己找一个无人海岸。看海水延伸到天水合一的地方，有着浩淼烟云意，渐渐觉身体溶于虚空。直到远方有人呼喊自己安南侯的封号才清醒过来，感

    觉修为更进一步。如果动用神通，可以知道身前身后事。只是修行却始终是收之愈密、放之愈广。意识、神通在未达到天仙境界时轻易莫要动用。绝非仙侠奇幻小说中的飞天遁

    地、排山倒海。如果乱用神通，自然天谴随时降下来。这也是中国神话传说中很多仙人、菩萨游戏人家或劝人为善，或动用幻术惩治恶人。却鲜有直接作用于凡人的各自因缘。

    尾屿礁冥冥中与自己的大航海规划有联系，不知道到时候是谁指挥船队纵横海上。回到沧州城，自己指点厨师用猪肉红烧海带。鸡蛋紫菜汤。筵席上大家伙纷纷品味。应该是

    第一次吃，感觉不错。李义府真诚对自己道：“安南侯此举有大功，可比将军攻城灭国。义府每回和安南侯在一起，手艺良多。当敬酒三杯。”李义府开头，于是一众官员甚至

    歌姬都上前劝酒。而轮到香儿时，珠泪滴落酒杯中偎依怀中不肯离去。座中众人习以为常，纷纷叫好。

    在半醉半醒之间，感觉又是香儿和紫菱服侍自己上床。当两女主动伸手要褪去自己最后一层衣衫，急忙阻止。不敢亵渎那份真诚感激之心。早已听见两女嘀咕道这一回服侍

    安南侯后，刺史大人许诺回归良家之籍。不可以再错过报恩机会。纠缠半夜，两女终于累极昏昏睡去。没料到两个女孩子竟然不听自己解释，想要对自己硬来。让人哭笑不得。

    第二日，在两女幽怨缠绵的目光中独自离开沧州，踏上回归长安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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