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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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feb 14 19:11:39 cst 2015
翻过年,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刚吃过早餐,王忠贤就与**桂商量,给儿子王亚雄过十五岁生日之事。“元桂,还有几天就是亚雄的生日,你看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好呀。”“亚雄已有十五岁,算是大人了。他平时又那么爱习武,不如,送他一柄短剑可好。”“这个主意不错,儿子一定喜欢。”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着。
此刻,王亚雄一人来到一条小溪边。看见水流潺潺流向远方,他心中有着万千思绪,在脑海中翻腾。自己已初长成人,多年的愿望却还没有实现。眼看着又一个清明就快到了,母亲的遗骨还暴于荒野,怎让人不难过、不伤感。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今年清明节前,将母亲的遗骨寻回,好让母亲大人入土为安。
生日这天,**桂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几个妹妹都向王亚雄表达了祝福。父亲王忠贤将一把精致的短剑交与王亚雄,希望他从此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勇敢坚强。王亚雄接过短剑,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信念。
药铺的库存不多了,王忠贤决定派人前往蕲州去采购药材。王亚雄得知这个消息,主动到父亲那里请缨,要去担当押运一职。王忠贤考虑再三,最终决定让儿子前往。这样可以让他锻炼,又可以熟悉一下经商的环境。儿子已不小了,自己的事业最终是要交给他的。
王亚雄准备好干粮,押着六、七辆马车,领着上十个家丁与一个帐房先生,开始向蕲州进发。账房先生熟悉路情,坐在第一辆马车上;王亚雄与另外俩家丁,带着银两坐在最后一辆车上。道路时宽时窄,曲曲折折。队伍缓慢地向前走着,大约两个时辰,才走了五十多里地。中午时分,车队从飞霞寺所在的山下经过。【武穴县令黄佑邦,将飞霞寨交与僧人管理。现已改名为飞霞寺。】王亚雄仰望着那陡峭险峻的山崖,心中毫无惧怕。他思索着,该如何将它征服。
经过近两天的行程,王亚雄一行人,来到蕲州城。在熟悉的药商那里,他们顺利地采买好所需的药材。返回前,王亚雄按照父亲的叮嘱,前去拜望了当年救过命的老郎中。
老郎中得知这个少年就是王忠贤的儿子,非常高兴。连连夸赞他有王忠贤的英武之气,是个好苗子。临别时,老郎中拉着王亚雄的手,对他说道:“孩子啊,我老了,不中用了,以后也不知会怎样;这本书是我从师傅那里传承下来的,现在把它交与你,希望你好好学,将来发挥用长。”说完,将一本发黄的老书交与王亚雄。王亚雄有点不知所措,表情有些惶恐。老郎中见了,又说道:“拿着吧,我不会看错人的。”王亚雄见老郎中语气坚定,就收下了那本书。随后,老郎中又与他聊了许多行医上的见闻。分别时,他向老郎中叩拜辞行。
返回的路似乎短了许多。一天多的功夫,王亚雄他们就又到了飞霞寺山脚下。他叫大家停车休息,用过午饭再走。
树下,大家用过午餐正在打盹。王亚雄将帐房先生请到跟前,把一个包裹交与他,要他细心保管,并嘱咐了一些话。而后,他带着一个家丁,悄悄地离开了队伍。
主仆两人带着一天的口粮,拿着一个布袋,背着两捆绳子,朝飞霞寺走去。他们一路攀爬,气喘吁吁地来到飞霞寺门前。此时,他俩已是口渴难耐。于是,在寺里向僧人讨要了一碗水,解了燃眉之急。稍作休息后,他们来到了后山的崖壁上。王亚雄找到一棵大树,把绳子捆在上面。而后,将几根绳子连在一起丢下了悬崖。做完这些,王亚雄把布袋系在腰间,对那家丁嘱咐,等到他的喊声,就拉绳子,好将母亲的遗骨先请上来。那家丁劝说道:“少爷,太危险了,还是不要下去了吧。”“没事的,放心吧。一定要等我消息哟。”王亚雄说完,就开始顺着绳子往下攀去。
一开始,王亚雄下降的还很顺利,可是当快接近一半时,人就有点力不从心了;风在山谷不停地刮着,整个人在崖壁上也随着摆动起来。王亚雄感到有点把不住方向,艰难地一点点往下滑。当他将要降过一半时,突然,人一悬空,整个身子失去了重心,一下跌了下去。原来,支撑他的绳子,在下降途中,被一种平时非常罕见的动物――飞狐咬断了;只听“啊”地一声,王亚雄便没了影子。崖壁上的家丁见了,一下慌了神,他急得直打圈圈。最后,那家丁跑到寺中,想请僧人搭救。可僧人了解情况后,只能摇头叹息,他们也无可奈何。没办法,家丁只好回去报丧了。
傍晚,王忠贤得到消息,如五雷轰顶,一下瘫倒在地。这情形把**桂给吓呆了,半天她才回过神来,不停地呼喊着王忠贤的名字。可是,王忠贤此时一点知觉都没有。**桂叫人把他抬到床上,然后,用湿帕子擦拭王忠贤的脸和额头。好一会,王忠贤才慢慢睁开了眼。他不停捶打自己的胸口,悔恨自己当初答应儿子去跑这趟采买;也恨自己太不了解儿子,这么多年,他始终没忘找寻母亲的遗骨。那个地方他太熟悉了,就如同万丈深渊,无任谁想下去都是九死一生。可怜儿子一片孝心,可恨自己无能。此刻,他万念俱恢,神情变得恍惚起来。**桂急的哭了,她不知如何是好。这一生,她虽然历经过许多事,可像这样的打击,让她实在是难以承受。如果不是想到孩子们,她早崩溃了。
郑管家来到王家时,屋里是哭声一片。他安排人照顾王忠贤一家大小,自己招集几个掌柜商讨办法;经大家商量后,一面请郎中给王忠贤医治;一面叫人准备第二天前往飞霞寺,举行追悼活动。
第二天,将近中午,一帮人在郑管家的带领下,在飞霞寺后山摆好香案。大家正准备焚香祭奠,崖壁旁的一棵小树,不停地晃动起来。郑管家便差人查看。“大管家,快过来,下面有人。”查看的人惊叫起来。郑管家听了,半信办疑。他不敢相信是真的。“确是有人。”那查看的人再次喊道。于是,郑管家忙叫人帮忙把崖边的人拉了上来。那人背着个布袋,蓬头垢面,满身血迹。看见郑管家,他叫了一声,“郑叔,是我――亚雄。”郑管家定眼一看,真是王亚雄。他一下惊呆了,没缓过神来。愣了一会,才大喊起来:“我的个妈呀,真是你呀少爷,可把我们吓坏了。”大家十分好奇地围了过来,不停地问长问短・・・・・・
原来,王亚雄跌落以后,叫声惊飞了一只老雕,刚巧被他砸中;接着,又被甩到了一棵大树上;最后,掉进了一个浅水坑里。也许是他的孝心感动了上苍吧,昏迷了一个时辰后,便醒了过来。身上除了划伤,别无大碍。他察看了周围的情形,除了有几颗大树,都是灌木与草丛;再就是小溪和水洼。没有多想,他俯下身子喝了些山泉水;摸了一下腰间,父亲给的短剑还在。他用短剑劈开荆棘,找了点野果子充饥。然后,寻找到那被咬断的绳子。天色已晚,他爬上一棵大树,用绳子在树枝上编了一个网子。而后,在上面休息了一个夜晚。
等到天亮,他开始搜寻母亲的遗骨。经过半个时辰,他在离崖壁不远的一块石头堆中,找到了一具人骨。从手骨旁已摔粹的玉镯子看,他断定就是母亲的遗骸。在遗骸旁,他跪着拜了三拜,随后将遗骨收殓到布袋中。做完这一切,他又喝了些水,吃了些野果子。然后,用短剑砍了一根较长的树杆,将前端有结头的地方,削成勾子形状;他又用另一根树杆与这根树杆牢牢捆在一起。这样,就有了攀爬的工具。
他顺着崖壁,将树杆挂在缝隙里,一点点向上爬;爬一段,歇一下。就这样,两个多时辰后,他慢慢地爬了上来。听了这番经历,众人无不啧啧称奇・・・・・・
王忠贤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愣,郎中诊治后也不见好转,他已几顿滴水未尽了。**桂在一旁守护着,满脸焦虑、不知所措地看着王忠贤。仨个女儿你一声我一声地叫着“爹”,眼神里含着期盼。整个房间充满了悲怆与凄凉。
就在此刻,一匹马飞速奔来,在王家大院门口停下。从马上跳下一个壮汉,他急匆匆地跑进院中。一边跑他一边喊着:“大东家、夫人,少爷他没死,还好好的呢。”原来,郑管家怕家里出状况,特地叫一个家丁先回来报信。**桂听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再次追问,得到确定回答以后,脸上一下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回身跑到王忠贤跟前喊道:“忠贤,你听到了吗?咱们儿子还活着。”可是,王忠贤依然木讷地在那发呆。几个女儿围了过来,一起摇动他的身子,嘴里不停喊着:“爹,哥哥他没死,还好好的呢。”“爹,你醒醒吧。”“爹,你听见了吗?”王忠贤眼里流着泪,没太大的反应。
郑管家带着王亚雄,领着一帮人回到了王岗镇。王亚雄一进门,先将母亲的遗骨安放到祭奠祖先的灵堂,而后直奔父母他们所在的房间。走进门,他首先叫了一声**桂“妈”,接着来到父亲面前喊道:“爹,我回来了。母亲的遗骨我找到了。”王忠贤仍然没什么反应。仨个妹妹过来说道:“哥,爹他不理我们了。”“是呀,哥,你想想办法吧。”“哥,你快看看呀!”几人语调急切。王亚雄定眼一看,发现父亲眼神恍惚、呆呆地不太正常。他叫人打来一盆井水,然后对父亲说了一句“对不起”,把一盆水浇到了他的脸上。经过此番折腾,王忠贤慢慢缓过神来。他看到儿子就在跟前,眼睛开始发直,不敢相信是真的,这一切仿佛做梦一般。
当得知事情的原由,王忠贤感叹万分。他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为后继有人感到欣慰。房间里凝重的气氛烟消云散,**桂与孩子们的欢笑声,又重新回荡在王家的上空。
择日,王忠贤带领全家,将苗慧兰的遗骨安葬在祖坟地里,为她举行了简单而隆重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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