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喜悦

    wed feb 25 19:56:05 cst 2015

    秦玉刚在江边，坐着看远处的地平线。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楚，自己暗恋的人，竟然早已有了归属。将来的梦又在那里呢？何处会有自己的幸福呀！一脸的茫然写在他的脸上。

    秦正梁找到这里，从后面坐到了他的身旁，用手挽着他的肩头，“傻孩子，别难过。凡事都有因果，不是你的莫强求；是你的迟早会来。随缘吧。”秦玉刚抓住父亲的手，似乎明白了其中道理。

    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摆放妥当，秦正梁父子与艾夏荷母女，同薛运昌一起围坐在一起。为了庆贺这难得的相聚，每人面前都摆放了一碗酒。“来吧，为了今天难得相聚，每人都得喝上一口。”秦正梁举着乘满酒的碗，高声提议道。其他人见了，每人端起碗都喝了起来。几个男人倒是不太在乎，艾夏荷与丁桂香被酒呛得只咳嗽。既便如此，她们心里还是暖洋洋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我敬秦老伯一盏，感谢你救了岳母大人与桂香。”说完，薛运昌将一碗酒吞进了肚中。“你慢点喝，当心身子。”丁桂香关心地劝解着。秦正梁也一口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你以后不许在叫我老伯，我和夏荷已行了夫妻之礼，你与桂香应叫我老爸才对。”他借着酒劲大声说道。几个晚辈，将眼神聚到了艾夏荷身上。“是啊，我与你们秦伯已是患难夫妻了，你们从此改口吧。”艾夏荷脸上略显着尴尬。薛运昌见了，拉了一下丁桂香的手，“那我与桂香，从此就叫您老爸了。”“是啊，老爸可得对我妈好点呀。”丁桂香也跟着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夏荷好的；还有，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玉刚和桂香就是兄妹，也要改口叫夏荷为妈才对。”说话时，秦正梁一脸严肃的神情。不太爱言语的秦玉刚，听了父亲的话，马上回应道：“有这样的好妈，我当然开心了。”就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

    “我在镇子上开了一家药铺，不如再购一处房屋，爸、妈与玉刚，还有桂香一同到镇子上去住吧。”薛运昌以商量的口吻，看着秦正梁与艾夏荷。“在这里已住习惯了，我和夏荷就不去了。要不，你先给玉刚找个合适的事情做一做；再给桂香找个安身的地方，待以后视情形，好筹办嫁娶事宜，免得她在乡下遭罪。”秦正梁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薛运昌觉着如此安排也有道理，“那就依老爸的想法，我让玉刚到药铺去做学徒，以后好有个发展；桂香可以先去管管账目，待以时日再作下一步安排。这样可好？”秦正梁朝艾夏荷看了一眼，艾夏荷满脸笑意地点着头，他于是说道：“运昌的确是有才干，就这么办吧。”薛运昌听后，稍作停顿，“那，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不过，还有件事您可别忘了，我此次来可是要买芦席的哟！”“这事呀，你放心，我会帮你办妥的。”秦正梁信心十足地应承道。“有老爸打头阵，哪能不放心呀！”薛运昌说完，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清早起来，一家子，每人吃了一碗鱼汤鸭蛋面。秦玉刚、丁桂香各自带着随身的衣物与用品，跟着薛运昌上路了。行李放在马上驮着，仨人一同步行；秦正梁与艾夏荷一直将他们送至村口，在几个年轻人的再三劝说下，夫妻俩才停住了脚步。望着三个孩子走出老远、老远，俩口子才转身往回走。

    “孩子们一下都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回到家见屋里空荡荡地，艾夏荷心里充满了感叹。“鸟的翅膀硬了，总是要飞的，想开些吧。”秦正梁一旁安慰着。“是呀，只是有些不太适应；以后，你就不要去打渔了，那太危险。在家养养鸭子得了，我也好放心。”艾夏荷的话里充满着关切。“行啊，我听你的，还是老伴好呀！”秦正梁一付满足的神态。“谁是你老伴呀！在一起还没几天呢。”艾夏荷有点怪怨地说着。“那好办，我多陪陪你就是。”说完，秦正梁一把将艾夏荷抱了起来；在寝室里，“憨牛，大门关好了没······”艾夏荷娇羞的声音传了出来······

    走了一段，丁桂香感到有些累，薛运昌用肩头将她送上了马背。“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骑马呢，感觉太奇了。”丁桂香在马上发着感叹。回头看着她侧身坐着的样子，薛运昌牵着马笑着说道：“傻丫头，你那不叫骑马，应叫着坐马才对。”“那我要真正骑马，感受一下奔跑的感觉。”丁桂香来了兴致。“现在不行，马上有行李呢，不方便骑行。”薛运昌提醒道。“那我也要试一下。”丁桂香边说、边将身子往上挪动，双脚骑在了马背上。看到此番情形，薛运昌只好将马牵着小跑了起来，“当心，抓牢了。”“啊，太刺激、太好玩了。”丁桂香在马背上欢叫起来。“桂香妹妹，一定要抓牢啊！”秦玉刚在后面边追、边喊着；嬉闹了一阵，牵着马，迈着悠闲的步子，薛运昌与丁桂香漫无边际地聊着；秦玉刚只是偶尔搭一下话，一路跟随着，向镇子走去。

    不到一个时辰，仨人来到了镇子里。在药铺里安顿好后，丁桂香一下想起了什么，“哎呀，忘了一件事，我养的乌龟落在家里了。”“什么？你养了一只乌龟！”薛运昌感到有些诧异。“对呀，是我在河边洗衣时，从岸上抓到的；那乌龟上还刻着一个‘缘’字呢，真让人不可思议。”丁桂香一付难以理解的神情。听了这番话，薛运昌更是一付惊讶的表情，简直难以相信。他心里犯着嘀咕：不会是自己放生的那只乌龟吧！那可就太神奇了。“我回家一趟，将它带过来吧。”秦玉刚上前主动搭话。“不用了，过些天我要去送银子收芦席的，顺便将乌龟带回便是。”薛运昌一旁说道。

    可是没几天，秦正梁背着一筐鸭蛋；提着几只剖好的鸭子；带着一只乌龟来到了镇子上。“爸，你怎么来了？”秦玉刚看到了药铺门口的父亲。“我来看看，顺便带些东西过来；再就是告诉运昌，芦席收得差不多了。”听到外面的话语，薛运昌与丁桂香同时从账房走了出来，“您来了，快坐吧。”“就您来了吗？我妈她怎么没来呀！？”俩人一起开了腔。秦正梁在秦玉刚的帮助下，一边卸着背筐，一边说道：“你妈要照应家里的鸭子，只好我一人来了。”“哎呀，太好了！您把它给带了啊。”丁桂香发现了那筐子里草上趴着的乌龟，一下将它抓了起来。她拿在手上，不停地摸着乌龟的背，一付爱伶地表情。“是呀，你妈说这是你喜爱之物，就带来了。”秦正梁解释道。“这真是太奇妙了，竟有如此神奇之事，可谓是机缘天定呀！”薛运昌看到那乌龟背上的字，一下惊呼起来。大家感到非常疑惑，一付不解的表情。薛运昌看到几人的神态，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们说了出来。大家听后，无不啧啧称奇。

    吃过中饭，秦正梁匆匆地赶了回去。薛运昌在账房写着家书······

    接到薛运昌派人送来的信，薛通和立即与小儿子薛运祥带着伙计们，驾着十几辆马车赶了过来。

    安扥好伙计与车马，薛通和带着薛运祥与一个佣人，来到燕矶镇的药铺。一进门，见一女子正用鸡毛掸子清理柜台上的灰尘。“姑娘，请问薛运昌在吗？”薛通和冲那女子喊道。店里的伙计认出了他，正要回话。那女子开了口：“运昌哥啊，在账房里面呢。”她边说边回头。与薛通和一对视，俩人都惊住了。愣了一会，“哎呀，是薛伯您来了啊！哦，还有运祥弟弟也在呀！太好了。”丁桂香回过神来，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桂香姐，没想到在这又见到了你，太有戏剧性了。”薛运祥一付文绉绉地表情。“桂香，运昌在信上都说了，能遇到你们母女俩，真是苍天有眼呀！对了，你妈呢？她还好吧！？”薛通和情绪有些激动。“我妈与老爸住在乡下，挺好的，您放心吧。”丁桂香微笑着，神态很轻松的样子。然而，薛通和听了她的话，脸上显着不解与茫然，“你说什么？你妈与老爸在一起，哪个老爸呀？！”“是她们母女俩人的救命恩人，也是桂香现在的老爸。”薛运昌带着秦玉刚走了出来。“哦，是这样啊。那也很好呀！”薛通和若有所悟地发着感叹。薛运昌指着身旁的秦玉刚介绍道：“他就是桂香的新哥哥，叫秦玉刚，目前在药铺当学徒。”“哦，哦，不错呀！后生要多加努力，以后定会有出席的。”薛通和面对秦玉刚，以长辈地口吻叮嘱道。秦玉刚连忙点头称“是”。

    稍作休息，薛通和与俩个儿子，商量起收购芦席事宜。薛运昌详尽将收购的价钱、地方、路程，都作了说明；作了简单地分工后，决定次日带上丁桂香与秦玉刚，前往沙窝子村。

    十几辆马车，在沙窝子村正装载着芦席。艾夏荷见到薛通和后热泪盈眶，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薛通和一旁安慰道：“夏荷呀，事情我都了解了。江夏你是回不去了，那里的所有的物产，都被你那新嫂子霸占去了；你也不要太伤感，一切向前看，今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是呀，自从正梁救了我们母女，在这里落脚以后，我也想了许多，听天由命吧。”艾夏荷让人感到豁达了许多。“这样想就很好嘛，往后也能过得顺心些，儿女们也会放下心来。”听了艾夏荷的话，薛通和感到十分宽慰。聊着、聊着，氛围更加融洽了，一家人谈的话题也广泛起来。

    “玉刚，快来把菜端出去；夏荷教我的手艺，今天可排上了用场．”秦正梁在厨房喊着，高兴中透着几分显摆。“看他那臭德性，没学会炒几个菜，就嘚瑟开了。”艾夏荷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厨房走；秦玉刚与丁桂香也跟了过去。

    没多久，满满一桌子菜上齐了。“来，薛老板，······不，应叫亲家才对。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敬你一杯。”秦正梁举着酒碗，笑容满面地冲薛通和说道。“亲家公说的没错，今天确实是个令人高兴的日子。既然是难得重逢，大家一起干杯吧！”薛通和端起酒碗倡议道。“好、好，大家一起喝了！”秦正梁认同地附合着。一家人站了起来，秦正梁帮艾夏荷先喝了一半；薛运昌也学着样子，帮丁桂香喝了大半。最后，大家一起干了个碗底朝天。

    “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呢！前些天，广济的王伯伯捎信过来，说中秋前要来武昌，为亚雄与紫菊的婚事定日子呢。”薛通和用眼睛扫视着大家，期待着大家反应的表情。“太好了，早就期待着这一天呢！”艾夏荷闻言，满心欢喜地喊着。“是啊，紫菊姐与亚雄哥是天生地一对，两人一起再合适不过了！”丁桂香脸上挂满了真诚地笑容。而，薛运昌则带着玩皮地说了一句：“姐姐早该嫁给亚雄哥了，要不然，我的婚事还不知牛年马月呢！”“看你那猴急的样，没出席的家伙！”薛通和轻轻地，用手推了一下薛运昌的头。“别忘了，还有我呢！”薛运祥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你就更别提了，还早着呢。”“就是，小屁孩一个。”薛通和与薛运昌同时说道。“哼”，薛运祥一付极不服气的神态。艾夏荷搂着丁桂香，在一旁不停地笑着；丁桂香低着头，羞涩地不再言语。而，秦正梁与秦玉刚父子俩插不上话，只会在一边，傻嘻嘻地发笑。

    谈笑间，中午饭已吃了半个多时辰。门外有人来报信，芦席装载完毕。伙计们都在农户家用过午餐；拉车的马也喂过草料。到了返回的时候了，薛通和带上薛运祥，押着车队往回走；薛运昌与其他人则留了下来。在村口，一行人看着车队驶出老远、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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