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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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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u feb 26 15:55:53 cst 2015

    薛运祥与李小翠、王亚英回到县城的家中,却不见王亚雄的踪迹,很是不解;薛通和则更是焦急,夫人与女儿出去散步,按往日,到这般时辰,早就到家了。眼下却迟迟不见人影,着实叫人担心。

    正当大家商议出去找寻的时候,王亚雄骑着马,领着三顶轿子来到大门口。王亚雄跳下马,招呼轿子里的张小月、薛紫菊、杨秋芳先后下了轿。给轿夫付过银两,几人匆匆地走到大门旁,叩响门环。

    一个佣人将大门打开,见是自家主人,赶忙将他们让了进去;并跑上前,接过王亚雄手中的缰绳,把马牵了走。

    看到他们,薛通和带着薛运祥、李小翠和王亚英兴冲冲地迎了出来。可是,一见到张小月、薛紫菊与王亚雄那脸上那凝重的表情,一下愣住了。特别是看到他们后面还跟着个杨秋芳,更是大惑不解,心中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亚雄在薛通和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薛通和脸色大变,他强作镇定,把一行人带进了内室。除了自家人与杨秋芳,其他人都被挡在了门外。

    当大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以后,很是错愕,都不敢相信事情是真的。然而,事情毕竟是着实发生了。目前,最主要的是,如何去应对当下的局面。

    一家人向杨秋芳表达了深深地谢意,杨秋芳说自己已是薛紫菊的结拜妹妹,叫大家不要言谢;张小月也说自己已认下杨秋芳为干女儿,大家便没就感谢的事,再纠结下去。

    一番商议后,薛家一帮人,想出了一个应对县衙的初步计划。杨秋芳怕离家太久,父母会担心,她辞别了薛家,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

    杨郎中与妻子见女儿伤胳膊、伤腿地回到家中,好一番责骂。杨秋芳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作更多解释。没办法,杨郎中只好心疼地给女儿上药医治,与妻子俩没再多言语・・・・・・

    薛紫菊受到此番打击,心中的结始终难以解开。那使人蒙羞的场景,久久挥之不去;每每想到荒庙里的情形,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王亚雄怕薛紫菊走不出阴影,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便不停地安慰、开导她。就连张小月也不顾自己内心的伤感,前来劝说女儿。好长时间,薛紫菊才慢慢地迈过心里的坎儿,渐渐地脸上有了淡淡地笑容・・・・・・

    县衙里,尚县令与夫人两天没见到儿子和他的两个随从,很是不安。他发动县衙里可以调动的所有人员,四处打听、寻找。满城被县衙里的人,搅得鸡飞狗跳,老百姓是怨声载道。

    这天,有一个砍柴的樵夫到县衙报案,说是在东城外山丘上的破庙里,发现了三具尸体。尚县令连忙令县衙里的捕头邢一仁,带着衙役前去察看。

    当将三具尸体带回,尚县令看到尸体身上的衣着,一下昏厥了过去。当他醒来,确认死的是自己的儿子与两个随从时,暴跳如雷。他强令邢捕头,必须抓到凶手,一定要为儿子报仇;县令的夫人得知儿子是被人杀死的,更是不依不饶。她发誓,抓到凶手,要叫人把他生吞活剥。

    尚昆鹏与两个随从的尸体被埋葬好几天了,案情还没丝毫进展。尚县令很是不满,他狠狠地训斥了县衙的邢捕头。可是,尚公子活着的时候,时常欺凌百姓,强占民女。此番被杀,百姓拍手称快,没人会给县衙提供线索。要想破案,谈何容易。

    尚县令在县衙绞尽脑汁,想找到可能杀死儿子的疑犯。这时,他夫人走了过来,“老爷,昆鹏在时,好像说起,前些日子见到过薛老板家的小姐,并且,表现的很是反常。会不会与此有关哪?”她满脸疑惑地提醒道。尚县令沉思了好一会,“嗯,你说的很有些道理,这事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只不过眼下没有证据,也不好乱抓人哪!”他是乎有些犯难。“管他呢!为了给儿子报仇,先抓了再说。说不定会审出个明堂来呢?”尚县令的夫人在一旁鼓动着。“看来只有豁出去了。”尚县令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敲定了自己的想法。

    薛通和带人,给杨郎中家送去许多银两,说是投资他的药铺。杨郎中很是诧异,想到以往的交情,他还是免为其难地收下了。俩人随即交谈了许多经营药铺的心得,好一会功夫,薛通和才辞行离开。

    刚一出门,就遇见了杨秋芳,“薛伯伯,您好!方才我看见县衙的邢捕头,带着几个衙役,朝您家那边去了,不知要干什么。”薛通和听了,一下有些紧张起来,“是吗?那我得赶紧去看一看。”说着,他向杨秋芳挥了一下手,算是打了个招呼,便迈开步子,急匆匆地走了。

    薛通和带着一个伙计,一路连走带跑地往家里赶着。刚要踏上自家院门的台阶,就听见里面一阵吵吵嚷嚷地声音传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凭什么随意抓人?”“还有没有王法啦!没证据竟敢胡乱抓人。”“太不像话了・・・・・・”嘲杂声越来越近。薛通和紧赶两步,只见,县衙的邢捕头带着几个衙役,将薛紫菊用手镣铐着,正往门外押解。家里人都围在一起,想阻止他们将薛紫菊带走。

    “捕头大哥,这是何故呀?”薛通和忙上前一问究竟。“县令大人说了,我家公子的死因,与薛小姐脱不了干系。”邢捕头十分傲慢地说着。“那,总得有个证据吧!?”薛通和追问道。“这个嘛,我也不好说,反正与你家小姐有瓜葛,带回去一审就清楚了。”邢捕头虽感理亏,但,依旧是一付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薛通和见此情形,连忙差人取来一袋银子交到邢捕头手上,“捕头大哥,小女身怀有孕;一个弱女子,那能杀了你家公子啊!?还请罔开一面呐!”话语间带着恳请的口气。邢捕头掂了掂手上的银袋,“嗯,这个嘛・・・・・・要不这样,人是一定要带走的,不然,我交不了差;但,到了县衙,我会关照,不让你家小姐遭罪便是。”他的口气一下软了许多。“那,我随去总可以吧?”王亚雄不放心,想跟着一起走。“你想去可以呀!不过,要作为疑犯才行,你愿意吗?”邢捕头瞥了一眼,带着疑问说道。“不成、不成!那不是送肉上砧板吗?要去我去。”张小月赶忙站了出来。“你们掂量、掂量,谁去都成呀!”邢捕头来回摆弄着手里的银袋,漫不经心地说着。

    一番商议后,大家觉得只有张小月去较为合适。因为,薛紫菊已怀孕,女人照顾女人比较方便。

    张小月与薛紫菊母女俩,被带到了县衙大堂上。尚县令见了有些诧异,“怎带回俩女人呀!?”他向身边的邢捕头询问道。邢捕头听罢,在尚县令耳边嘀咕了几句。尚县令眉头紧锁,脸上一付质疑地表情,“昆鹏不会对一个孕妇有兴趣吧?”他回头对着躲在帷幕后的夫人说道。“管她呢!审一审再说嘛!”县令夫人不屑一顾地说道。

    接下来,一番审问开始了。“啪”尚县令拍下惊堂木,“堂下年轻女子听讯,你可认识我家公子尚昆鹏呀!”他眼睛直视着薛紫菊,想看出点破绽来。“认识,不过从未来往。”薛紫菊眼睛瞪着,一脸正气。“那,你最近见过我家公子吗?”尚县令进一步追问道。“似曾见过,没太深的印象了。”薛紫菊回答得非常的直接。“那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怎么死的吗?”尚县令突然加大了声量,想有意外的发现。“听说了,但不知是怎么死的。”薛紫菊十分镇定地回答着,没有丝毫破绽可寻。尚县令见眼下没有什么可追究的,“嗯,你好像没说实话呀!先审到此,押下去关入牢中,待些时日再审吧。”邢捕头上前,要带走张小月、薛紫菊。“我们没犯王法,你不能随意关押良民啊!”“你不分青红皂白,算是什么父母官呐!”母女俩回过头来,不停地叫喊着。尚县令不理会,带着夫人退进了内室。

    在县衙邢捕头的押解下,张小月与薛紫菊,最终被关进了监牢。

    张小月与薛紫菊被关入县衙以后,薛家是一片忙乱。他们到处活动,希望能早点将母女俩人弄出牢房。可是,委托各方人士送出的银两一大堆,也不见县衙放人。薛家人有点不知所措,情急之下,王亚雄想起了当初商定的应对方法。大家决定破斧沉舟,背水一战。

    尚县令在内室与夫人密谈着,“虽然,没找到凶手的踪迹,但,近几天银子收了不少,也还不错呀!”尚县令用手摸着箱子里的银子,脸上显着得意的神情。“是啊!儿子没了,收些银子以后养老也成呀!”县令夫人看着一大堆银子,一付高兴的模样。“可是,长期将母女俩关押,也不是个事哟!”“哎,管他呢!拖一天是一天,捞些银子再说。”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盘算着自己的得失。

    “咚、咚、咚・・・・・・”衙堂前响起了鼓声,尚县令赶忙叫夫人收好银子,自己稍作镇定,装模作样地走向衙堂。衙役们已闻声站立两旁,一个女子见县令已升堂,便停下了手中的鼓锤。

    “来人是何人啊?!有何怨情吗?”尚县令带着嘶哑的声音发问道。那女子来到衙堂中央,“禀报县令大人,小女子名叫杨秋芳,是城中成礼药铺杨郎中的女儿。今天到县衙,是来报案的。”“喔,是何案情,快讲来!”尚县令露出严肃的表情。“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时,我到城东门送药,看见尚公子带着两个随从,抬着一顶轿子往城外走去;轿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里面情况。”杨秋芳有模有样地说着。“是吗?那后来如何了?!”尚县令一听,来了精神。“嗯,后来・・・・・・”杨秋芳挠着头,摆出一付极力回忆的样子,“对了,好像・・・・・・尚公子他们走后不久,有一个穿青衣、青裤,戴着一顶斗笠的汉子,也随着一个方向,急匆匆地过去了。”“那人长什么样子,你看清了吗?”尚县令急切地追问道。“他戴着斗笠,留着胡子,我没太看清楚。”杨秋芳不慌不忙地回应着。尚县令见再问不出什么明堂,他沉思了一下,“那你为何不早来报案?是何道理?!”突然发起问来。杨秋芳被震了一下,随后马上镇定下来,“我起初并没在意,只是,眼下城里的人议论纷纷,这才觉着可疑,便来报案了。”她回答得滴水不漏。

    尚县令无计可施,便将县衙里的邢捕头叫到跟前询问。“你看这女子的话是否可信?”他眼睛瞪着邢捕头,是乎要得到正确答案。“嗯,以属下近来侦办的情况来看,这女子说的还比较可信。”县衙里的邢捕头,一边回答、一边分析,“大人,您想啊!当初,在案发现场是有一顶被遗弃的轿子;而且,东门执守的门丁也说,好像看到尚公子领着俩随从,是抬着轿子出的城门。”“现在,可知那轿子里是谁?又可知那戴斗笠的青衣人是谁?・・・・・・”尚县令连珠炮似地发问,让邢捕头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嗯,这个・・・・・・还请大人宽限时日,待属下逐一查明才是。”他惶恐不安地答道。“哼!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尚县令显出极不耐烦的神情。见此情形,邢捕头赶忙站到了一边。

    “县令大人,小女子前来报案,是否能拿到赏钱哪?”杨秋芳用眼睛看着尚县令的脸,一付质疑的表情。闻言,尚县令本想发作,最终,他还是强忍住了,“这个・・・・・・这・・・・・・个嘛!你先退下,等抓住了凶手,一定重赏。啊!去吧,去吧!”他朝杨秋芳摆着手,是乎想安抚她。杨秋芳看似无奈地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了看,好像将信将疑,一付很无辜地样子・・・・・・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尚县令在家中厅堂里来回渡着步子,他正为案情理不出头绪发愁。只听“嗖、嗖、”两声,一只飞镖将尚县令的官帽打飞;一只飞镖上携着书信,插进了一根柱子上。随后,一个蒙面人,穿着一身青衣,在门口一闪,便没了踪影。

    尚县令惊恐万分,“快来人哪!有刺客・・・・・・”他惶恐地大叫着。闻声,其夫人、师爷,以及执守的衙役,全都跑了过来。“老爷,没事吧?”“大人,刺客在哪里呀?”・・・・・・好一番嘲杂声。“快、快、快!立即搜查,一定要抓住那青衣刺客!”尚县令慌乱地命令道。

    一帮人,在县衙内外搜了个遍,也未发现刺客的一丝踪影。尚县令唤来衙中的邢捕头,要他多加人手,加强防卫。自己与夫人躲进内室,想逃避杀身之祸。

    次日清晨,尚县令在厅堂的柱子上,看到了那把插着的飞镖;见镖上好像有封信,便将飞镖拔了下来。取出信,他祥细地看了起来:狗官,你家恶少欺凌百姓,强占民女,为非作歹。本侠替天行道,已将其与恶奴一起制裁。望你引以为戒,不可造次。否则,当心项上人头。游侠奉上。

    尚县令看完后,双手颤抖着将信递给了他的夫人。当看了信中的内容,县令夫人嘴吧哆嗦地说道:“老爷,看・・・・・・来・・・・・・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带着银子走吧!”她一脸恐慌的表情。尚县令稍作犹豫,俩人便开始密谋起来。

    没过两天,尚县令将县衙里的师爷与佣人借故支走;自己在外雇了两辆马车,装上府里的金银细软。随后,他脱下官服、摘下官帽、把官印往墙上一卦,携夫人逃之夭夭了。

    师爷回到县衙,找尚县令询问县衙日常公干之事。那知,见不着县令大人的踪影。他四下巡视了一下,只见衙堂案台上放有一封信,以及一套官服和一顶官帽;墙上还挂着县衙的官印。顿时,师爷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叫来邢捕头,叫他安排衙役放了张小月、薛紫菊,还有那些被冤枉的百姓;并差人到府台那里,上交尚县令留下的辞职信。

    张小月同薛紫菊回到家里,一家人十分庆幸。大家又开始谈笑风声,仿佛回到了往昔一样开心的日子。为了表示对杨秋芳的感谢,张小月与薛通和带着王亚雄、薛紫菊、薛运祥,以及王亚英、李小翠,专程去杨秋芳家,征得她父母的同意后,正式收她做了干女儿。如此,薛家又多了一个姑娘。

    没多久,武昌县又来了新县令。听说,他与先前的吴县令一样,是个禀公执法的好官・・・・・・

    有些事总是难以预料,只有靠智慧去化解、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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