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非圣贤

    sat feb 28 22:00:50 cst 2015

    对于李东来说：“做饭真的不是他的长项，而且是做几十人的饭。

    一顿饭两炖吃，对于饥寒交迫的阿虎等人是再好不过了，为了这顿饭，李东先后又是换酒，又是准备餐具，从上午忙到下午，外面是开怀畅饮，里面是埋怨咒骂：“什么事都叫老子做，真拿我当保姆了，喝死你们”

    从小到大，正飞还没有跟这么多人一起开盖畅饮过，面对不断敬酒的一些人，那是来者不拒，本来就不怎么喝酒，几碗下去，就被赵鹏搀了回去。

    院子距离休息的房间不是很远，两人就像走过千山万水一般，一路走，一路吐，熏的赵鹏喉咙也跟着干呕起来，两人边走边扶墙的走进了一间卧室，感觉正飞已经熟睡了，赵鹏摇头慢慢摸了出去。

    “飞哥没事儿吧”迎面正好碰到尾随的于丽和菲菲。

    捏着鼻子的菲菲喊道：“臭死了，不能喝酒硬逞能”然后转身逃走，只听旁边卧室传来“砰”的关门声。

    “这里怎么办？”于丽看着他。

    笑着把于丽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道：“我在房间等你，你叫李东把这里清理干净，记得多喷洒清新剂”

    话说另一边，对于飞哥的离去，众人没有理会，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直吵闹到晚上九点多，能走的跟虎哥回去了，喝多的直接躺地上睡了起来，末世以后，城市储备电量早就消耗一空，即使基地总部有储备电，也不可能无条件供应三万多人挥霍，所以李东收拾残局的时候，时不时能踩到别人，开始还有些紧张，随着次数多了，李东为了方便直接就从别人身上踩过，小毛最倒霉，每次李东都是踩他的裤裆，这些李东根本不知道，只是后来听小毛说：“有人趁他喝多，把他的老二给踢肿了，当时小毛放下狠话，要是知道谁干的，一定把那个人给阉了”这话听的李东直縮脖子，这都是后话。

    时间，晚上九点，阿虎等人刚刚离去，酒醉的正飞在床上翻了个身，慢慢醒来，张嘴吐掉口中的食物残渣，发现已经黑天了，院子里传来阵阵打鼾声音此起彼伏。

    慢慢做起身子，点上香烟抽了一口，说来也奇怪，正飞就记得喝酒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躺在这里的，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索性不去想了。

    摸了一圈，只发现白天拿走的羊皮卷还在，没发现青龙刀，“看来以后还是少喝酒，这么晚了，也看不见这是什么”握着羊皮无奈叹气。

    正在思索间，房门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飞哥，我是赵鹏，我方便进来吗？”

    听着门外的声音，正飞十分疑惑：“这么晚了，这小子不抱老婆睡觉，跑自己这里做什么？”甩了甩昏沉的脑袋说道：“进来吧，我也刚醒”话落，只听“吱嘎”一声，赵鹏推门走了进来。

    这屋里的光线对赵鹏一点影响都没有，顺着声音的方向，来到了床前：“飞哥，我也是听见声音，才知道你醒了，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哦？是吗，别站着，过来坐，今天喝多了，兄弟别见笑”

    “飞哥没事儿，我就放心了”赵鹏说完犹豫起来。

    听他的话只说一半儿，便讯问：“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拿你当亲弟弟一样，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我有几个问题，这些天一直想问，正好加今天的事一起说了”赵鹏很严肃。

    听他不是开玩笑，正飞坐直身体。

    感觉到正飞的态度，缓缓开口：“飞哥，不知道你考虑过吗？我们应该如何生活的更好，以前就我们几个，那还好说，现在没有目标，就真应了早上那两个人说的话了，只不过是飞哥你带着他们送死”见正飞没有接话，继续讲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好听，因为我当你是我哥，我不得不说”

    见赵鹏没有继续说，正飞调整了一下情绪：“没事，你说吧！”

    赵鹏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我们是进化者，有能力了，我们强大了，可这不是我们欺负弱小的资本，就说中午两个人的生死，完全取决于飞哥一句话，当然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看着赵鹏又停了下来，示意他继续说。

    “飞哥，上天赐予我们能力，不一定非要拯救世界，我们还没那么大的理想抱负，如果用来杀人取乐，我们和原来那些土豪贪官有何区别，他们再犯错，有的还给别人一条生路，如果飞哥想进一步控制基地，就要树立良好形象，叫大家跟着我们能看见希望，才有人卖命，基地反面教材已经很多了，我不希望大家误解我们”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还是赵鹏头一次，平时赵鹏都是只办事，少说话多思考，每每能提出新的观点，这也是正飞愿意有事没事找赵鹏商量的原因。

    赵鹏说的他脑子很乱，不由得又抽了起来，自从越狱以来，一遇到烦心事，他就用香烟麻痹自己。

    房间气氛有些压抑，赵鹏能感觉到正飞的呼吸急促了很多，也许是内心挣扎，也许是吸烟过多造成大脑缺氧，房间里两人都沉默下来，燃烧的香烟忽明忽暗，犹如两人的心情，香烟因为燃烧而“滋滋”发出响声，也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突然正飞笑了，打破了和赵鹏的尴尬气氛，开口说道：“兄弟，谢谢你在这时还为我考虑，哥哥今天确实错了，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如果再这样错下去，必将引发众怒”

    听了他的话，赵鹏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有跟错人。

    不想再打搅正飞休息，赵鹏起身道：“今天很晚了，飞哥也早点休息，我们食物只够明天吃一顿的了，明早必须出城杀丧尸，不过我不想参加，我觉得我们要一明一暗，这样能处理一些突发事件”

    听了赵鹏的话，正飞微微点头，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于丽和菲菲需要人保护，能尽量多隐藏自己的底牌，可以出其不意。

    “明天我带阿虎他们去狩猎，你看好家就行，万事别冲动，打架亲兄弟，等我回来再处理”

    “那好，我先回去了”说完，赵鹏用正飞给的唐刀敲击着地面走了出去。自从上次在华尔大街，赵鹏就一直拿刀当拐杖用，只有正飞知道，如果比杀人速度，那一定是赵鹏，失去双眼的赵鹏，看不见鲜血，也就意味着杀人跟杀猪没区别，再加上感官进化，赵鹏的危险度不输于自己。

    听着敲击声逐渐远去，放缓心情，又重新躺了下去。

    阵阵晚风抚摸着傍晚的秋叶，夜空上忽明忽暗，仿佛千万双眼睛，看遍世态炎凉，寂静的深夜，正飞又翻了个身，仿佛回到了孤儿院的那一年，记得那年大雪纷飞，覆盖了整座城市，那年九岁的正飞，第一次得到了圣诞礼物。

    “小飞哥哥，你猜我手里拿的是几块糖，你要是猜对了，我两块儿都给你吃”小女孩喃喃的声音十分悦耳。

    “我猜你手里有三块儿”男孩儿奸诈的说道。

    “小飞哥哥真坏，莎莎以后不跟你好了”说完，撅起粉嫩的小嘴儿。

    “小飞哥哥，院长姥姥说，有个好人家领养了莎莎，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莎莎长大后要嫁给小飞哥哥，你会来娶我吗？”小女孩天真无邪的问道。

    “当然了，我要让美美做我的老婆，我要买好多好多糖果和洋娃娃，我们一起天天玩”男孩儿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好，我们拉勾”

    “好，我们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个孩子白净的小手拉在一起，仿佛是最美的童话。

    “院长姥姥，我不要现在走，我要再见见小飞哥哥，我要和他说再见，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和他说”呜呜呜…………

    孤儿院墙角里，男孩儿默默的念道：“莎莎，等我长大了一定去找你，小飞哥哥不是不想见莎莎，是该死的院长姥姥不让我去，恐吓我要是再去纠缠你，就把我赶出去”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一晃十五年，当年傻傻的男孩儿如今变成了青年，拿着当年留下的地址，每年都要去北区找找当年的童贞，随着城市的建设，居民陆续的搬迁，当年的地址早已物是人非，男孩儿把他们的记忆封存在脑海的深处，只是偶尔想起来，惆怅一下，莎莎最后的哭声，张伟明的笑声，末世陨石坠落的声音，不断轰击着正飞的大脑，想起悲惨的童年和生活的经历，熟睡的他眼角流下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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