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愁绪别离

    wed mar 04 06:35:52 cst 2015

    夜晚，月儿当空，李瑶为苍羽涂好了药，扶他在椅子上坐着。月光如水，白绸段的从窗外飘了进来，映在窗户上，就像水洗过一样的空明。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下山！”李瑶撩了下秀发，看着苍羽，一脸歉意。都赖她哥哥，现在的苍羽可谓是浑身是伤，一片淤青。

    “没事儿，只要他能让我离开，就好了！”苍羽摸着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你，真的要离开吗？在我们这里也挺好的呀！”李瑶看着苍羽，小心的问到。

    “唔，有着事情，总要走一遍，才能够看透！”苍羽说到。李瑶一脸吃惊的看着苍羽，琢磨着话里玄妙。

    “也罢，也不能强求，你好好休息吧！”李瑶顺了口气，搀扶着苍羽去休息了。

    亭内，朝花带着露水，剔透晶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苍羽打了个哈切，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舒展了一下筋骨，苍羽穿戴整齐，出了屋子。才发现，李瑶早已经等在门口。

    一双小手伸出去想要敲门，但又觉得不妥，就这样徘徊间，苍羽把门打开了。

    “你要走了啊。”李瑶眼睛里泪光闪烁，看着苍羽，亲切的问到。

    “嗯！！”苍羽看了看李瑶，没有多说什么。

    “我做了早饭，你一定要吃点再走，不然路上要饿肚子！”李瑶拉着苍羽的手坐下，为他准备了菜肴践行。

    “嗯！”苍羽没有多的话，只是用他红红的眼睛来表示着自己的感动。太多的话语只会变成虚妄，真正想要的，也就是那份最纯，最真切的悸动。

    沉默的两个人，冰冷的局，都在各自的扒着饭，桌子上的菜无人问津。

    就这样，沉默的两个人吃完了这顿饭，苍羽倒了杯茶给李瑶，叫她别噎着了，李瑶也不客气，就像大汉们喝酒一样一饮而尽。无比豪迈的把杯子摔了个粉碎，拉扯着苍羽就向外走去。

    在山寨弟兄们异样的眼光下，两人手牵手出了山寨，从山上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原，苍茫的天空，缥缈的云。

    风儿过，草海翻腾，雄鹰翱翔，羚羊奔跑。生机勃勃的景象，下面是一个镇子，离岐山不远。

    “啊！”晒着太阳，苍羽伸了个懒腰，自受伤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出门，看着外面的景色，也开始神往起来。

    李瑶跟在后面，一言不发，苍羽走一步，她就走一步，跟着他的脚步，像踩后跟一样。苍羽没过一会儿就回来看一下，皱褶眉头，看着她的举动。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要回去了！”李瑶有着神伤，揉着眼睛，对着苍羽说到。李瑶从手上取下一枚戒指，在苍羽的手心一划，染血戒指，化为流光，盘绕在他手指上。李瑶告诉他里面有些资物。

    “再见，你，好好照顾自己！”

    李瑶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不在回头阳光下，那抹晶莹，是眼泪。

    北风吹不散愁绪，残月殇，赏花落。残花勾不尽悲愁。那天，一个转身，世界分两边。在岐山，今日风雨昨日晴。

    “诺，给你！”李瑶痴呆的看着山下，烟雨蒙蒙，不知他，可曾受雨。这时李二爷抱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递给了李瑶，气呼呼的说到。

    “这什么？”李瑶不解，这哥哥老是没事儿找事儿。

    “那家伙的聘礼，我先给收下了！”李二爷瞅着李瑶，看得出，他很想折腾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妹妹。

    李瑶一听，文静的她也按捺不住，一把打开匣子，寒光乍现，照在她脸上。一把镰刀静静的躺在里面，暗金流线，金龙盘绕，黑凤翱翔。一瞬间仿佛龙凤齐鸣，震天动地。

    轻轻的把盒子合上，抱在胸前，再也舍不得放手。李二爷也不得不骂她傻！

    风吹残叶，雨大落花，李妍房里，几个丫头被她折腾得要死不活，眼睛起了黑眼圈。而她则是抱着酒坛呵呵的笑个不停，怎么也劝不回去。

    铛！！酒坛打翻，曲终散，人影离乱。李妍嚷嚷了几句回到床上。丫鬟们谢天谢地，总算可以去休息了。

    谁是谁的寂寥？等到醒悟，早已风轻云淡。

    已经是第二天了，苍羽在镇上逗留了一天，因为下雨，也就没有急着赶路。几个孩子围着包子蒸笼拍着手掌，唱着歌儿，吸引了苍羽的目光。

    让他想起了和小月在一起的时候，那虽然是段惨淡的人生，却怎么也忘不掉。忘不掉过去，也忘不掉现在。扎进心里的痛还在蔓延，让人忍不住窒息。

    一路看到的，都是别人的欢声和笑语。苍羽甩了甩脑袋，不去多想。

    “大爷，您出城吗？”苍羽看着一个坐着牛车的老人说到。老人胡须尽白，黝黑的脸上却洋溢着光彩。

    “是的，小伙子，搭你一程吧！”老人看着苍羽，淳朴着笑着。在底层，也不乏真正的朴素无华的人的存在。

    “还谢过大爷了，又能赶几天脚程！”听老人这么说，他很是开心。

    “小伙子这时要去哪儿呢？‘”老人抽着土烟，含着老烟枪对着苍羽含糊不清的说着。

    “是去南域，回家乡看看。”苍羽嘴上说着，可是心里面却没有去那里将要产生的愉悦。在那里，他举目无亲，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其实，在这里也是很好的。”老人似乎发现了苍羽的囧魄，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赶忙调整话题。

    “这里听说盗贼挺多的嘛！”苍羽在牛车上摇摇晃晃，再次说到。

    “呵呵，北元就是这样！”老人继续吧嗒着烟，在太阳下，身上飘着缕缕青烟。

    “哈。”牛车上一个孩子躺在那里，抱成一团。此时他举着双手，一脸惺忪的看着眼前。

    “啊，爸爸，还没有去岐山呢！”小男孩嘟着嘴，嘟囔了一句，唇红齿白，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我们这里可是例外，这里的盗贼有良心，就如李二爷一样！”老人看着苍羽，朴素的笑着，额头上的皱纹皱成一块儿。就像花卷一样！

    “小弟弟，怎么这么想去岐山呐！”苍羽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到。老人老来得子，年纪一把，却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对于他，老人也是溺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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