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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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oct 10 04:37:56 cst 2014
一个人迫垮了一个小队的鬼子,萧宇很满意。看来只要得法,鬼子并不难对付。萧宇暗自高兴,心里只想:“小鬼子,你们等着,我萧宇来了!”
死剩的鬼子们在山顶是如临大敌诚惶诚恐风吹草动就是乱枪扫射,一部份人还在垒石抢修工事,准备迎击他这个人的进攻。
那山不高但挺险,两面高崖,正面陡峭,没机会。萧宇只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坐下来歇息,攻是攻不了,只希望小鬼子能自己下来送死。极动状态突然间静止下来,他明显有点无聊。突然间想起她,这才省起,惶急之下竟然忘记问她叫什么名字了?这回真的是摆了一个大乌龙,房都洞了,但连老婆的名字都不知道,哎,真的是旧社会呀!
她是一个弱女子,一个人在大山里走动……萧宇心里是严重不安。虽然不知道她的来历,甚至是名字,但她实打实的是自己的老婆,不能让她受伤害……牵挂之心一起,萧宇已没心思去打那些鬼子的主意了,立即抽身悄悄地绕道朝那边跑去。得去找她,保护她的安全!
跑过两个山头,今天的风很大很大,虽然是大热天,身上也起了凉意,眼角梢见那晃晃荡荡的一团,他又锤胸顿足了,我拷,怎么忘记了找件衣服穿,现在整一个露体狂啊。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跑回去太浪费体力,再说那些鬼子的衣服能不穿就不穿,鬼知道有没有梅毒,反正这山里没有人……他只能自我安慰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大地现在笼罩在落日余晖中,景色分外的妖娆。心中的牵挂很强烈,萧宇脚步不敢停,又是一番艰苦的跋涉,天是黑了,萧宇也累得趴倒在地,体能虽然是变态,但终究不是超人。体力的超支,让他很快就睡着了。
给一阵响动惊醒,萧宇睁开眼睛,四下是一片的黑,有星星,月亮却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中。萧宇不想动坦,太累了,就是一觉也补不回来。
那声音却是沉闷于半空中,约隐约现,是爆炸声和枪声,很空灵,有点远,但在静夜中还是能清晰地听到。萧宇愣了几秒坐了起来,心里狂跳:不好,不会是她遇到了鬼子吧?
理智让他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遇到鬼子她根本不可能去和人家玩枪玩手雷。但心中却总是忍不住担心,什么念头都有,都是围绕着她……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他跳了起来,收拾好武器,还斩了一条树枝,打草惊蛇。这山里的野物众多,可别给它们咬上一口,那可是没仇报的。
他动身开始寻路向前。黑夜中时不时闪过的一阵阵的弧光为他指明了方向,路虽难行,但目标是很清晰。
光线不足,一路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次跤,但萧宇还是坚持着,爬了两三个山头,终于看见了一线曙光从东边冉冉升起,很凄美。天亮了,跤也摔少了。
萧宇走下一座山峰,进入了一条乱石丛生的山谷,这里的石头多,树木荆丛相对少一些,还算能走。他很小心,用木棒打着草,慢慢向前走,穿过了乱石丛,已深入了谷中腹地,这山谷还挺长的,至少有一公里。前面这一段还好走一些,相对平坦,只是些碎石矮树。
萧宇加快了脚步往前冲去,这里应该离那事发地点不远了。不过响了半夜的枪声,现在已经寂静下来,战斗应该结束了。就不知道是谁跟谁?
前边好像有动静!萧宇警觉起来,他拉响枪栓,小心地朝前搜索。走出不远,那动静更响,是一阵兽语,叽哩咕噜的都不知叫什么春?果然是小日本,竟然敢到山里来撒野?
萧宇隐身在一块大石上,拔开草丛望了过去。却见前面一块空地上,正有四人在纠缠着,是三个武装到牙齿的另类鬼子,围着一个半裸的女人,正在尽情地戏耍着。
萧宇心里狂跳,不会是她吧?仔细望过去,略略放了心,不是她。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人家的,现在她的处境很不妙,那三个鬼子是赤手空拳,把武器都背在后面,是一种怪枪,没见过,好像是抗日战争时期小鬼子的利器之一的百式冲锋枪吧?嗯,这三个小鬼子好像是特种兵耶,就像是《亮剑》里的那种。
三个鬼子站成了品字形,围着那女子,那女子的拳法好像很强,也打中了好几下鬼子,但却是软弱无力。那些鬼子只是嘻皮笑脸,浑不在意,反而时不时出手这一撕那一撕,硬生生地把那女子身上的青布衣裳撕裂,衣服没了,束胸也给人扯了下来,露出白雪雪的两团。那女子更是手软脚软,那三个鬼子淫笑声更大了,出手更是猥琐,一会儿后那女子身上几乎就没有了……
那女子极为性烈,一头就往一块山石上冲去,但头撞的却是一个鬼子,他极时地闪了出来,淫笑着生生受了她的一撞,那鬼子兵身体很强悍,只是微微退了一步,手上却是猥琐地摸向人家的胸。
三个鬼子在尽情嘻笑着,那女子退了回去,怒视着三个鬼子,张开了口……一个鬼子突然间用中文说道:“你的……花姑娘的……不要的咬舌头的。你的,死啦死啦的,我们的,也一样奸……奸你的尸体的干活……”
畜牲!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萧宇扣响了扳机,砰的一响,直接就把那说话的鬼子兵的喉咙射穿了。那鬼子双手捂着脖子,蹦了几下,便如木头倒了下去。萧宇迅速又开了一枪,把另一个伸手摘枪的鬼子的喉咙射穿。
再拉枪栓准备对付第三个的时候,那个鬼子却纵入了一块石头后面,萧宇举着枪冲了过去,那鬼子的枪探出来了准备扫射。萧宇眼明手快,迅速开了一枪,正打在那冲锋枪的枪身上,那冲锋枪垂了下去。但一颗冒烟的东西却是飞了出来,在那女子的上方翻滚,是鬼子的手雷!
那女子似乎有些麻木,还愣在那里,萧宇大急之下,手上的三八步枪摔了出去,这打击飞行目标他在业余时间练过,就是用弹子或者圆石之类的东西打击“飞碟”,是闹着玩的,但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了他的一门“绝艺”。
他或许可以躲开那颗手雷,但那女的想必会给炸烂。危急之下,他是自然反应,把枪扔了出去,不知道是他的功夫深还是狗屎运好,那三八在空中和那手雷相撞了,直接就把手雷磕飞回去,从那里来还回那里去。
萧宇扔出枪,飞身就是一扑,把那女子按倒在地,便听轰的一声巨响,还带着一声短促的惨叫,很美妙,那鬼子是自作孽不可活,生生给自己的手雷炸倒了。
萧宇摔摔头,把头上的尘土晃掉,迅速蹦了起来,突然见到前面烟雾中又窜出几条人影,还在用兽语大声问候,还有鬼子!萧宇吓了一跳,把地上的那女子拖起来,低声道:“快走……”
他扑向一具鬼子的尸体,想去捞他背后的冲锋枪,不料一阵哒哒哒的枪声,把他前面的泥土打得到处冒烟,给鬼子发现了。鬼子的冲锋枪果然厉害,一扫就是一片,幸好这里还跟外面有一个小夹角,不然非得给扫成马蜂窝。
拣枪已经不可能了,萧宇拉起那女子便往山谷里逃。同时摘了两颗手雷,连续扔到后面,管他炸不炸得着,至少得阻一阻鬼子的脚步。他是不抱希望,那里的地势太开阔,容易躲避,除非鬼子是傻的。果然两声爆炸后,那枪声依旧追着他打来了。
那女子还有点迟钝,萧宇忍不住怒吼道:“你不想给鬼子搞,就快点走!”吼了一声,那女子总算是“活”了过来,跟着他往山谷里疾跑。
鬼子兵来得很快,而且身手都极为敏捷。萧宇又扔去三颗手雷,但一点用都没有。那些鬼子侧翻、倒退、前扑,爆炸连连,阻是阻慢了一点,但好像怎么炸怎么没有,连一个伤的都捞不到。
萧宇再要摘手雷的时候,心凉于水,奶奶的,惶急之下,全扔出去了,没留下一颗。完了,没有武器,这个山谷又相对平缓,别说是冲锋枪,就是三八也逃不过。
这女子走得越来越艰难,她脚好像是受了点伤,根本走不快。跑着跑着,突然给什么东西一绊,摔倒地下。
穿过这条山谷,以目前状态,没有半小时肯定跑不出去,绝对没法逃出这几个精锐鬼子的魔掌。现在弹尽粮绝,只能近身和鬼子肉搏了。萧宇只能这样打主意了,练武多年,希望能有用之之地。
萧宇冲了过去,眼角瞄见侧边有一个小小的山洞,鬼子的子弹已打到旁边的山石上,笃笃笃的很瘆人。
走不了了,求生的本能,他一把拉起那女子滚进了那山洞里面,现在生机已断,唯一的念头就是看能不能有机会再搞死一个半个鬼子,少一个鬼子就让人间少一分祸害呀!
山洞很浅,也不知是那条野猪挖的,容纳两个有点困难。那女子就压在他的身上。那呼吸声急促,就如一团团的线拂在他的脸上。
萧宇很难过地道:“对不起,小妹子,我救不了你。”她没说话,呼吸是很急促,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问道:“你……你是谁……”
萧宇道:“我?小妹子,我叫萧宇,嗯,打鬼子的人。哎,鬼子没打着几个,反而给鬼子咬了。不过还好,想不到咱们会死在一块,真是缘份啊。”他和她开起玩笑来。
外面枪声阵阵,鬼子已把周围都封锁住了。一颗手雷塞进来,两个就得同命鸳鸯。萧宇 虽然很伤心,但现在山穷水尽了,根本没有一线生机,死就死吧,偶然过来,宰了二三十条畜牲,还多了一个老婆,此生无憾了。没必要哭哭涕涕,哭着死笑着死一个鸟样。
她嗯了一声,没有动坦。萧宇笑道:“虽然我们生不能同床,但我们死却可以同穴。嘿嘿……”他干笑几声,充满了苦涩,虽然只能以身赴死,但终究是心有不甘,一腔的悲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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