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tue nov 04 18:40:39 cst 2014

    黑暗的教堂内，一名修女举着蜡烛，悄悄来到了那个十字前。

    ＂慈仁的主啊，救救您可怜的孩子们吧。他们是那么地纯洁，无辜。如今却饱受疾病之苦！啊，请您可怜他们吧，让他们脱离这种痛苦吧。＂修女在胸前虔诚地划着十字，＂愿主保佑，阿门。＂

    她起身，举起烛台，慢慢地回到自己在教堂后面的小屋。

    三个孩子虽是孤儿，但是却天真可爱，十分懂事聪明。修女很爱这三个孩子。他们生病时真是急坏她了，医生也治不好，所以，她每晚出来祈祷。

    今晚的风格外得大，四周静得出奇，乌云挡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不知为何，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迫使她加快了速度。

    可是，一来到小屋门口，她闻到了一股腥味。＂怎么回事？＂她颤抖地把灯打开。

    啪嗒！烛台掉落，蜡烛也灭了。

    满屋子是刺目的血红，是扑鼻的血腥臭。肠子，断指，眼球，骨头，内脏，有的在地上，有的挂在灯上，有的黏在家具上。她僵硬，却感觉有什么在她脚边。好不容易低头，她看到一个只剩四分之一的幼童头颅。

    ＂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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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炽阴是被一阵巨响吓醒的。

    ＂怎么了！？爆炸？寒阳！＂她惊恐地打开窗户，却见，那个罪魁祸首——白寒阳，正在楼下努力把两团白色的气状物与一块红黑色＂石块＂融合在一起。然后，毫不意外——嘭的一声巨响——爆炸！

    看着白寒阳，黑炽阴皱眉：＂你说，元素融合？这几天你在房间里......专门对付这个？＂

    ＂对。＂进屋后，白寒阳毫不在意地掸掸衣服，＂元素robot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异术中的科技（利用科学的做到的一种超能力，比如机器人改造人可以飞）是一类的。根据科技而言，我们世界的物质，是由各种各样的化学元素组成。那么，你有没有试想过，利用元素robot的融合来制造物质呢？＂

    被封印的「monster」就等于是「hunter」的完全所有物了，处于任凭处置的地步。在得知robot可以元素化后，白寒阳决定化幻想为现实。

    这就是他搞爆炸的理由。手头上有氧有碳，第一个试想就是二氧化碳。想想人家一个二氧化碳分子里有两个氧原子及一个碳原子，他就根据这个关系入手计算试验。

    结果搞着搞着，白寒阳发现，元素robot之间似乎还有排斥，所以，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关了店门在房间里专注于这个（我就说他不会这么好心放假的，黑炽阴黑线），一拖再拖离开的时间。好不容易有了丝可能，他利马出来实际操作。于是乎，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利用「monster」来创造出对于自己跟有利的条件？＂黑炽阴喃喃道，＂会不会......对它们太残忍了？＂

    她的话让白寒阳一怔，随即，她第一次看到白寒阳的微笑（是不是概算是白寒阳的大笑了？）。

    白寒阳笑得温柔，可话语不是：＂残忍？炽阴，你，认为这是残忍？那我不得不说，你原来这么会讲笑话。＂＂不，我！＂黑炽阴举手。＂那么，先抛开它们吞噬生灵这事不谈，每次战斗，它们都对你下死手，这是不是残忍呢？＂

    黑炽阴咬咬牙：＂不是的，那个时候，我们还是敌人。可是，战斗结束后，我们得到了胜利，却把它们囚禁于「the　secret」内，做各种试验。若我们输了，仅仅只是死，但是，它们连死都得不到。＂

    语毕，两人沉默。白寒阳又变成面无表情，然后开口：＂你，是个胆小鬼，妄图去怜悯「monster」。我们，「hunter」与「monster」战斗如此漫长的时间，双方都在希望对方的灭绝。为了战争，我们都打好了最后的坏算。我们知道自己会被杀失去所有，那么「monster」也就会明白会被囚禁，但双方依旧战斗，没有一方在逃避，为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声一声，直射黑炽阴的心底。

    ＂因为双方都是傲慢的。＂白寒阳眼中满是寒意，＂都不认为自己会输。双方都是傲慢的战士，所以，即使会有如此下场，我们依旧在战斗。那么，黑炽阴，你那副不知做给谁看的圣母心肠是剖开给谁看？去怜悯一个傲慢的战士，或说是俘虏，谁更残忍呢？＂

    黑炽阴双瞳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闯入打破了死寂，是阿德鲁。＂没想到你们真的在开店！＂他大大咧咧地找个位置坐下。白寒阳没好气地看着他：＂这几天休息，话说你怎么还没离开朱利莫尔？＂＂嘛，最近事情是两头大。＂阿德鲁结果黑炽阴递上的水，＂谢谢。＂

    ＂不用。＂黑炽阴收好心事，笑。

    ＂首先，在地下世界的地下，我们挖出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箱，上面都是一个个方形线图，我们怀疑八成是你说的文字。可是无法解读，所以，也无法打开。＂他耸耸肩。

    白寒阳皱眉：＂你们连激光，水刃都切不开？＂＂嗯，完全没法子。异术是完全无效。＂阿德鲁点头，＂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下，我更好奇这个文明了。＂

    ＂那么，另一个头大呢？＂白寒阳坐直身体。

    ＂小镇西边的宗教教堂出了命案（教堂分为教廷教廷及宗教教堂，一般称教廷教堂为教堂）。＂阿德鲁说，＂三个孩子被塞入了火药，然后引爆。＂＂丧心病狂！＂黑炽阴惊呼。＂凶手是抚养他们的修女。八成是太累导致精神异常吧。虽然她极力否认。＂阿德鲁意味深长地看着黑她，＂其实我也不大相信那个修女会作出这种事。毕竟，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也受了她许多照顾，还清楚她的为人。＂

    白寒阳看看他：＂以前？＂＂我可是超喜欢这里的。＂阿德鲁道。

    ＂所以，你打算让我们调查这事喽？＂白寒阳淡笑，眼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阿德鲁立刻挥手：＂才，才没有呢，前辈！我只是说说不是吗？当然，如果有兴趣，别人也拦不住您不是吗？＂

    白寒阳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看向阿德鲁：＂我只对前一个感兴趣。＂阿德鲁脸一僵，起身：＂啊哈哈，我溜出来也有会儿了，那我先走了！拜拜！＂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黑炽阴看着他远去：＂其实是后面那个吧？＂＂......的确。＂白寒阳看向窗外，＂残忍，是各式各样的。＂＂......＂黑炽阴铮铮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所宗教教堂比正规的宗教教堂小，看起来就像一小栋民宅那么大。

    走进教堂，黑炽阴就感到冷风扑面而来。现在才刚刚8月底吧？她想。＂宗教。把人类待向了一个文明的高峰阶段。＂白寒阳边走边说，＂利用了人类对其虔诚的信仰，残忍地把人的下场分为了好与坏。＂＂但是，好坏，也不是他们所做的回报吗？＂黑炽阴问。

    ＂呵。＂白寒阳转身，眼中泛着寒意，笑问，＂我，是德罪团的团长。死在我手上的人数不甚数，其中不乏年幼的孩子，无辜者等等。可是，被我救回来的，保护的人也是照旧的人数，也有悔过自信的杀人者。那么，我是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黑炽阴？＂

    黑炽阴沉默，她不知道，也或者是震惊于他的所作所为。

    白寒阳继续：＂我啊，看到好几件类似的事了。教徒去迫害不同信仰的教徒，使其生不如死地苟活。那么，这也是不是残忍？＂

    ＂......我与你的经历不同，所以，或许你讲的是事实，但是，请你不要武断地否认我所说的残忍！＂黑炽阴终于熬不住了，＂我不能明白你在想什么，也不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你也无法理解我的想法，理由很简单，我们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存在。因此，请不要把你那套强加在我的身上！谢谢，白寒阳先生。＂

    白寒阳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惊讶。好有趣的小姑娘！

    他缓缓道：＂那我们的争辩也该有结果了。＂他满眼笑意：＂你，的确挺了不起的，至少，打动我了，这个理由。对不同的人而言，世界是不同的。所以，这个世界才精彩。那好，我们也该动手了，炽阴。＂

    ＂嗯，寒阳。＂黑炽阴激动地点点头。

    白寒阳看向耶稣受难像：＂感觉不到一丝异术的波动。走，去案发现场看看。＂两人快速来到事发的小屋。虽然已经有结界封锁，但是还是可以闻到隐隐的血腥味。

    ＂看来，是挺惨的。＂白寒阳摸摸鼻子，进入结界。黑炽阴犹豫一下，也跟了进去，可一进来，她就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直接冲出了结界，找个地方吐了起来。

    看到她这样，白寒阳心中无奈，其实，某些地方，这同志也的确还需努力。

    尸体碎块已全部搜走，但是，一眼的血腥还没清干净。

    指望不上黑炽阴了，他只好开始检查四周。可以说，物证什么的，教廷也是该带走就带走了。现场，很正常。

    ＂看那样子，是不想进来了呢。＂白寒阳看向还在外面的少女，＂那就不担心了。「ability」，「镜魄」！＂

    话音一落，强大的气流在其手掌中迅速形成，一面古老的圆镜缓缓凝成。

    ＂好久不见，老伙计。＂白寒阳淡笑，＂「镜魄?镜像」。＂圆镜发出柔和的光芒，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等黑炽阴好不容易打算第二次踏进结界，与出来的白寒阳撞了个满怀。＂诶？你怎么出来了？＂黑炽阴奇怪。白寒阳耸肩：＂没我们的事了，回去。＂

    ＂诶？哦......＂她乖乖点头。

    ......很好吃的样子......

    ＂诶？＂她转头，＂是谁！？＂白寒阳看着她：＂怎么了？＂＂好像，有人。＂她盯着背后的树丛。白寒阳微微一愣，随即，一股浩瀚的骇人威压席卷而开！＂定位声波！＂他迅速掏出「phone」，看看有没有被被压制住的家伙存在。可是，声波什么也没探测到。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的惨叫声也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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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起，这回大人不在身边，手法与宗教教堂那起一样。可修女早已被关了起来并确认为普通人，那么，是谁干的？＂阿德鲁额头上一个＂川＂。

    黑炽阴小声啜泣：＂对不起，我，我们明明就在附近，可是，可是......＂

    ＂啊！这也不是你们的错啦！＂阿德鲁慌张道，＂只不过，到底是谁？＂＂炽阴，你说你之前听到了有人说'很好吃的样子'对吧？＂白寒阳皱眉，＂很可能是异术师说的。＂

    ＂为什么？＂两人惊讶。

    白寒阳道：＂你们想，当时只有我们两人，我们都是「hunter」，六感怎么说也得比正常人强。一个普通人类是不可能躲过我们的感应，那么就两种情况：一是异术师，二是「monster」。但是，我们人类并没有与「monster」沟通的能力，所以应该是异术师。虽然不想暴露身份，但不排除其中也有极端化的人物。＂

    ＂你不是说在教堂感觉不到异术吗？＂黑炽阴奇怪。阿德鲁笑道：＂但并不代表异术师就没有办法抹消异术波动啊。＂

    ＂诶嘿嘿......＂黑炽阴豆豆眼，但很快正色，＂我却觉得，不是异术师说的，总觉得哪里不对......＂＂所谓的女人第六感吗？＂阿德鲁扶额。

    白寒阳看看她：＂......别闹了。＂

    可是她随即似乎想到什么般，十分惊恐，然后狠狠地摇摇头。＂怎么了？＂阿德鲁问。＂啊，没什么。＂黑炽阴答道。

    这时，威廉冲了进来：＂那个，不好了！同样的命案又发生两起了！＂

    ＂什么！＂所有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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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坐在树上，贪婪地舔着嘴唇：＂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不远处的人皱眉：＂你别一脸蠢样的。＂少女一僵，然后笑得更加癫狂了，让那人直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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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凶案了。＂白寒阳皱眉，＂一共死了6个孩子。＂黑炽阴感到有什么堵着胸口，很疼：＂如果我们当时立刻赶过去，是不是就会救下一个了？＂

    白寒阳顿了顿：＂......这个世界上啊，是没有如果的......＂她很惊讶，他很悲伤，但不知道为了谁而悲伤。

    ＂我想，有没有可能，是「monster」？＂黑炽阴问，＂毕竟可以探查，就像之前碳那样啊。＂

    白寒阳皱眉：＂可是，爆炸......的化学元素？氢？＂＂不一定哦，活泼金属元素也可以啊。＂黑炽**，＂可以发生剧烈反应产生大量的热与氢气，这样就可以让氢气爆炸了。＂

    有道理！该死啊！他怎么就没想到！？看来是最近老是试验元素融合导致他大脑的反应变慢了。

    两人迅速返回案发现场。＂「血缘珠」！＂白寒阳召出「the　secret」。结果，的确是元素robot所为。＂该死！可是，等等，那之前你听到的话又是谁说的？＂白寒阳奇怪。黑炽阴张张嘴，犹豫道：＂这个......那个......＂＂说实话！＂白寒阳瞬间爆发出恶意的威压。＂嗑嗑，我说！＂她艰难道，＂可是不知道您会不会相信。＂

    ＂哦？＂白寒阳冷哼，他可是真正地打算下杀手了，这个女人。

    威压稍稍退去，她咳嗽会儿，开口：＂......以前，都没有发生过。似乎就是从这一年开始的。这一年的开始遇上的第一只「monster」，就是元素robot?氧。可是，当时，我，我记得很清楚......我，我与它，我与它对话了。就像是正常交流般，可是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白寒阳皱眉，他当然记得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当时还对他嘶吼。

    ＂随后就把这件事忘了。然后，在与碳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交流也就没想起来也没在意。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在与阿德鲁先生一起时，我突然间想起来了，并猜那句话可不可能是「monster」说的......可您之前刚好说过，人类，没有与「monster」沟通的能力。所以，我也就当自己多想了，毕竟时间过的比较久了......＂黑炽**。

    ＂你让我怎么相信？＂白寒阳皱眉。

    就是知道你不信才不说的啊！黑炽阴腹诽。＂算了，你没撒谎。＂白寒阳想想，＂我暂且相信你。万事皆有可能。＂

    ＂那，可以想到是什么元素？＂黑炽阴问。白寒阳笑：＂就从碱金属序数大的那几个金属查，案发地应该还有生成物在，看看究竟是什么元素。＂＂诶？＂她奇怪。＂人体60%–95%是水分。利用含有大量水分的体液......＂白寒阳道。黑炽阴吞口唾沫，寒意袭遍全身，她生怕刚咽完，她就爆炸了。

    白寒阳并不回话，稍稍思索后，他便向第一案发现场走去。

    说到底，现在也还是抓到凶手要紧！黑炽阴立刻跟了上去。突然，她感到一丝恍神，她看到了，在绚烂的樱花雨中，自己，似乎也像这样追逐过他。怎么回事？她一下僵住了。想多了吗？黑炽阴摇摇头，也许只是记忆混淆罢了。这样想着，她追了出去。

    这时，由远而近，有一阵风刮过，但细听，又好似一道沧桑的叹息：＂为什么他当初要留下你？他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你区区一声呐喊而收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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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那个小木屋，昏暗，三个无辜的孩子永远地睡在这里。

    ＂开始找吧。＂白寒阳道。谁知，一声娇笑传来。两人转头，一个银粉色的少女正倚靠在不远处，其胸口的11是那么刺眼。

    ＂拜拜！＂少女道。黑炽阴的瞳孔一缩，下一秒，整个木屋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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