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既擒杀人魔

    fri mar 06 22:29:22 cst 2015

    郭博士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那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

    一行人很快就上了路，由那个满脸怒气的年轻人带头，郭博士和小芹四人随其后，走在最后面的是那些手握枪支的士兵。东瑶寨的人目送他们进了山，有一些还在迷惑：天顺哥真的是个杀人恶魔吗？

    行了约两小时，他们来到了纯罗坳，还没有看见顺子，就先发现了一群长着三只脚的奇怪的山鸡。那些山鸡看见有人闯入了自己的地盘都十分生气，纷纷冲过来要啄他们。小芹认得这是变异了的鸡，对其他人喊道：“小心，别让它们啄到！”刚说完，几个士兵已经被啄了，不一会儿便痛得在地上翻来滚去，很快断了气。其他士兵看见同伴死了几个，拿起机枪狂扫鸡群，怪山鸡很快死得一只不留。

    带路的那年轻人吓得面如土色，半晌才说：“这山上……怪物真多，上次来的时候都没碰到这怪玩意！”陈浩、温梦兰和刘朝东显然之前也没遇到怪山鸡，表情也尽是惊讶。　郭博士又再一次充当了解说员：“这些鸡显然是喝了那溶解了大量实验药品的河水才变成这样的，这一切都是覃天顺造成的，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并抓住他，以免他继续危害人间。”他任由那几个死了的士兵躺在原地，吩咐年轻人继续带路。

    最后在一条溪流边发现了顺子的身影，顺子正在溪里面洗澡，也看见了他们，高兴得想立刻跳上岸去，又碍于没有衣物披身。众人只好暂时回避等他上岸穿好衣服，在这个当口郭博士对士兵们说：“记住了，等下抓他的时候千万别和他对视。”

    很快顺子穿好了衣服，冲他们喊：“过来吧，穿好了！”众人这才从几棵树后面走了出来，顺子漫不经心一样走向他们，小芹和温梦兰都不说话，陈浩先叫了一声：“顺子哥！”这样的目的是想放松顺子的警惕好让士兵们下手抓人，郭博士这时也没动作，在一旁静静听他们叙旧。

    顺子既欢喜又略带责备地说：“明知道深山危险还跑上来，不过这次够聪明，带了这么多助手，还有武器，确实能保证安全了。”刘朝东看见他这么说，在心里暗笑：你这畜生，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顺子又看到小芹一言不发，笑着对她说：“你这丫头看见我也不叫一声，是不是在生我什么气呀？”小芹也不回答她，把脸别到一边去，温梦兰知道小芹到现在都无法接受顺子的残暴，一定还沉湎在伤痛之中，便将手轻搭在她肩上抚慰……

    顺子转向刘朝东：“你们俩吵架了？她在生气？”刘朝东哼一声半笑的语气：“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

    一直沉默的郭博士突然发了一声号令：“动手！”士兵们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将顺子擒住，顺子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双手已经被反绑，全身也捆得严严实实。他大叫起来：“干什么，你们不是来保护小芹他们的吗？”小芹含泪望了他一眼，哽咽着声音说：“对不起！”郭博士冷笑到：“失败品就是失败品，果然还是不够聪明，看不出来我们是特意来抓你的吗？”顺子抬起头迅速扫了一眼四人，除了刘朝东显得有些傲慢，其他三人都低着头，算是默认参与了捕捉他的行动。

    顺子挣扎起来：“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我？”

    “什么事？”一直躲在士兵后面的那个年轻人走到顺子面前，握紧拳头朝顺子小腹狠狠打了一拳：“这一拳能让你想起自己做过的什么错事吗？”顺子挨了揍，依然很茫然，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防卫能力。“记不起来吗？那就再长点记性！”年轻人又连续揍了顺子几拳。

    顺子受不住痛，连忙叫到：“石头子别打了，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好！我问你，我爷爷是不是你害死的？”

    顺子突然静默了，呆呆的好像在追忆哪些痛苦的过去。温梦兰生气地走到他跟前：“你不打算解释吗？这么说真的是你杀死了东瑶寨的村民，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没等她骂完，刘朝东接着：“第一次见面就拿蜂毒害人的人怎么会是好人！”小芹的脸上终于淌下两道泪痕，对顺子已经失望至极。

    郭博士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笑道：“你们已经清楚了吧，咱们回寨子去，让大伙看看这个杀人狂魔！”

    一行人当即押着顺子往回走，走不多时眼前出现了骇人的一幕：前去的道路爬满了成千上万条不知名的毒蛇。顺子一惊，问众人：“今天是不是农历十五？”陈浩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日历，真是农历十五。顺子解释道：“这种蛇叫十五蛇，每个月十五才会出来一次，它们很毒，人畜被咬一口皆会头痛而死。”那个叫石头子的年轻人一把揪住顺子：“别想吓唬我们，耍花样逃走。”

    郭博士难得也同意顺子的看法：“我相信他，眼下的情况，骗我们他也逃不掉！”说话间十五蛇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士兵又拿起机枪扫杀地上的十五蛇，但是蛇太多了，根本杀不完。郭博士拿出一瓶喷雾剂一样的东西：“进山我怎么可能不带点防蛇的东西。”便带头一边走一边喷，蛇闻到那种气味纷纷爬开，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最终他们平安回到了东瑶寨。

    乡民们看见顺子已经被擒，上前去质问他是不是真如郭博士所说，他的眼睛会杀人，寨子中的人是不是他所害。

    郭博士走了出来说到：“大家不信可以亲自验证，只要你用眼睛快速与他对视一下，不一会儿你便会头痛难忍，但无生命危险，对视超过两秒的话就不仅仅是头痛那么简单了。”

    众人一听要付出头痛的代价才能知悉真相，不愿意者居多。顺子的爷爷奶奶趁机出来对他们说：“顺子平日里是怎么对大家，大伙也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害大家！”大伙听着觉得似乎有理。

    郭博士顺水推舟：“那么就请老人家为我们验证一下吧！”

    顺子的爷爷奶奶犹豫了一阵，最后颤抖地相互扶着向顺子走去，顺子使劲把头垂下去，哽咽着声音：“不要，不要走过来，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他爷爷也哭得老泪纵横：“我们二老早年丧子，是你服侍了我们这么多年，说什么也能这么眼睁睁看你痛苦，就让我们先一步离开吧！到了下面咱们再当爷孙……再说了，爷爷奶奶还从来没看过你的眼睛呢！”遂捧起顺子的脸，顺子噙着泪，慢慢抬起头。

    “真的是如水明亮，清澈可人，我乖孙子就是够俊！”二老笑着，突然僵了笑容，倒在了顺子面前……

    小芹和温梦兰已经哭成了泪人，陈浩忙安抚她们俩。

    石头子气愤而痛快地说：“大家都看到了吧！他爷爷奶奶都被他用眼睛杀死了，我爷爷肯定也是这么死的，难怪活了这么多年不变容貌，原来是怪物一个。”

    大伙也终于解开了多年的谜团，从前的崇拜尊敬一时间荡然无存，对顺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憎恨。一齐冲上去围殴顺子，又有人拿铁秋“哐”地敲了顺子的头，一道血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但是顺子一直低着头伤心地看着死去的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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