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祭奠亡师

    sun feb 22 05:45:27 cst 2015

    两个月过后，董志勇又该出发去古老祖家了，伏峰对董志勇说:“没准这次就能见到古老祖了。”董志勇应了一句:“但愿如此吧！”董志勇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显然是没有多大信心。

    伏峰鼓励董志勇说:“董公子，你要记住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要坚信一定会见到古老祖。”

    董志勇说:“嗯，我知道了。恩人，我走了。”说完，董志勇背着包袱下了山，这次董志勇的脚步就开始放慢了，他也不清楚这次能不能见到古老祖，如果这次再见不到，他就要回鹰王谷了，毕竟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师父这么大岁数，需要人照顾。

    董志勇无心去找古老祖而是走走停停。走着走着，就又到了小山坡上，突然，他的青筋暴起，他看见了上次忽悠他的那个老头，只见那个老头坐在地上用手在挠痒痒。

    老头看见董志勇连忙大喊:“过来！过来！我走不了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董志勇双手握拳怒气冲冲地就来到老头面前，董志勇刚要大骂，但怎么着也张不开嘴，因为面对一个老人家董志勇实在是骂不了，那要是年轻人，早就一掌打过去了。

    董志勇按捺心中的怒火，正待离去。正在这时董志勇的大脑在快速地运转，不对！我第一次找古老祖，老头就在这里，第二次也是他在这里，这次他还是呆在这里，事情哪那么多巧合啊！

    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人家，就他一个人住吗？他的家人呢？最后董志勇证明了一个结论就是这个老头也许就是那个古老祖，董志勇不动声色地蹲下身子，老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董志勇，董志勇说:“哎！老人家，你的家在哪儿？我背你回去。”

    老头嘿嘿笑着，说:“东东东东东东。”董志勇心里一乐，这个老家伙就是古老祖，嘿嘿！董志勇说:“好的，来！趴在我身上。”

    老头双手扶着董志勇的肩膀，董志勇把老头背了起来，手里提着包袱向东走去。由于董志勇练过气元大法，背老头并不算问题，到了晌午，来到了古老祖的家，门没锁，门上什么字都没有。古老祖忙拍了拍董志勇的肩膀说:“年轻人，放我下来，我到家了。”

    董志勇放下老头，立刻叩头便拜:“董志勇拜见古老先生！”老头连忙扶起董志勇笑了笑说:“上次没把你折腾坏了吧！”

    董志勇笑着说:“没有。”老头说:“我就是你要找的古老祖。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以前找我锻造武器的人一般都是身怀武功，但是他们却为人傲慢，我很看不惯，所以我想到了装扮成一个乞丐的模样，故意刁难他们，他们有的不理我，有的碰了一回壁就再也不来了，很少有人像你这样背我回家的。”

    董志勇说:“恪尽孝道，我时刻都在记着这句话。”古老祖夸赞董志勇道:“你将来必成大器！”

    董志勇抱拳说:“大器不敢说，只要做人光明磊落，为人行侠仗义就行了，落下个问心无愧！”古老祖拍了一下手，说:“好！说的太好了！”董志勇把手里的包袱放在地上打开，古老祖向前一看，说:“古天玄铁！”

    董志勇吃惊地看着古老祖，说:“您可认得古天玄铁？”古老祖用手顺了顺胡子，得意地说:“什么样的材质我没见过。”董志勇竖起大拇指对古老祖说:“您是行家，行家。这次找您帮我打造一把古天玄铁剑。”

    古老祖说:“没问题！”这时古老祖推开门，从里面搬出一张圆桌，又拿出凳子，一些鲜果。古老祖对董志勇说:“年轻人，坐下来边吃边等，我去锻造武器得花上半天功夫，到太阳下山才能打造出来。”

    董志勇抱拳对古老祖说:“古老先生，那就有劳您了！”古老祖笑了笑，抱起古天玄铁就进屋去了，把门给紧紧关上了。董志勇知道这是古老祖锻造武器时的规矩，董志勇坐在凳子上，拿起一个苹果，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不一会儿，从屋子里传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董志勇静下心来，在屋外等着古天玄铁剑的”出世”。

    董志勇坐在外面忽然感觉一阵刺骨的凉风吹过来，董志勇顿觉浑身无力，眼皮沉重地落了下去。当董志勇睁开眼睛时，看见师父站在跟前，穆真冲着董志勇笑了笑。

    董志勇连忙站起来，说:“师父，您怎么来了，请坐，师父。”穆真说:“为师不坐了，为师这次来只是来看看你。”董志勇说:“师父，古天玄铁剑马上就要锻造出来了，锻造出来以后我会跟您一起回鹰王谷的。”

    穆真对董志勇说:“徒儿，恐怕你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师父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谁也不会找得到。”董志勇说:“师父，徒儿愿意放弃个人的恩怨，跟随您隐居山林。”穆真冲着董志勇微微一笑，瞬间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

    董志勇大喊:“师父！师父！”这时，董志勇突然睁开眼睛，天色已是黄昏，董志勇看见古老祖站在身边，古老祖对董志勇说:“年轻人，是不是做恶梦了，看你出得满头大汗的。”

    董志勇惊魂未定地说:“刚才梦见我师父了。”古老祖说:“年轻人，你这是想你师父了。”董志勇点了点头。古老祖对董志勇说:“年轻人，请看！你的古天玄铁剑被打造出来了！”董志勇看见古老祖手里捧着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这肯定就是古天玄铁剑了。

    古老祖把黄布揭开，董志勇定睛一看，灰色的剑壳和剑柄，古老祖把古天玄铁剑交到董志勇手里，只听“仓啷”一声，董志勇把宝剑拔了出来，董志勇忽然发现宝剑本身发出寒气逼人的冷光。

    董志勇左手握住剑柄，右手从地上抬起一块石头，把石头往空中一扔，董志勇点地跳起用剑一挥，石头瞬间成为粉末，董志勇反复地看着古天玄铁剑，兴奋地说:“这真是一把好剑。”说着，将宝剑收回剑鞘里，把古天玄铁剑系在了背后。

    董志勇抱拳对古老祖说:“这把古天玄铁剑做的非常精制，您的手艺真是鬼斧神工，我表示万分地钦佩，您不愧被世人称之为神铁匠。”

    古老祖顺了顺胡子笑着说:“年轻人，你这是折煞老朽呀！我有那么神吗？呵呵，背着古天玄铁剑回去去看你师父吧！别让你师父等着急了。”董志勇说:“是！古老先生，我走了，您多保重！”

    古老祖也抱拳相送，董志勇背着古天玄铁剑离开了古老祖的家，一路上董志勇没有丝毫停歇，于次日早上回到了白云洞。伏峰看见董志勇背着剑回来了，伏峰忙走上前高兴地对董志勇说:“董公子，我就说嘛凡事都要有耐心，这次不就把古天玄铁剑拿回来了吗。”

    董志勇把古天玄铁剑解了下来，递到伏峰手里，伏峰把宝剑拔了出来，握住剑柄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又收回剑鞘，还给了董志勇。伏峰走回去把挂在石壁上的另外一把古天玄铁剑取了下来，两把剑一对比。

    董志勇惊叹道:“两把剑一模一样，只不过恩人的剑柄上有一个圆圈，中间有一个十字。恩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记号肯定是伏氏的族标。”伏峰点了点头，伏峰把他的古天玄铁剑又挂在了石壁上。

    董志勇把自己的古天玄铁剑系在了背后，董志勇单膝跪下，抱拳对伏峰说:“恩人，我要回鹰王谷了，多谢您这半年来对我的照顾，我无以回报，在此我给恩人叩头算是谢恩了。”说完，董志勇给伏峰磕了三个响头。

    伏峰连忙把董志勇扶了起来，说:“董公子，回去见到穆老先生替我向他问声好，”董志勇爽快地应了一句:“好的！”这时伏峰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交到董志勇手里，说:“董公子，从这里到朝歌千里迢迢，没有盘缠可不行，你拿好了，路上用。”

    董志勇听完忙把布袋往伏峰手里塞，说:“恩人，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了，收回去吧！”伏峰死活也不要，二人争执了一会儿，后来董志勇见伏峰真的不要，如果再争也没什么意思了，董志勇只好将钱袋装进怀里，对伏峰说:“谢谢恩人。”

    说完，董志勇向伏峰挥了挥手，离开了白云洞，向鹰王谷的方向走去。

    董志勇一边走着，一边在想梦里见到师父的情景，琢磨师父在梦里说的话，董志勇怎么想都像是师父的临终遗言，难道师父他老人家......不会的，师父身体这么强健不会出什么事的，有可能是自己胡思乱想了，这毕竟是梦，梦是反的，没准师父现在正和鹰儿在洞里等着我呢！

    想着，董志勇的脚步加快，此时董志勇的心早就飞到了鹰王谷了。

    一天过去了，次日中午当董志勇快走到西凤村的时候，董志勇停住了脚步，董志勇在想我不能再讨扰西凤村的村民了，这样我又会耽搁回去的时间了，董志勇看见还有另外一条路通往鹰王谷。

    董志勇走了另外一条路，于当晚黄昏董志勇回到了鹰王谷，还没有进洞，就闻见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这时董志勇的心里突突直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董志勇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洞里。

    当董志勇看见眼前的一切时，双膝跪在了地上，泪水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破败不堪的山洞，就像是被大炮轰炸后的一样，满地都是石渣子和血迹，地上躺着师父的尸体，师父的头，师父的头被人割下来了，究竟是谁能下此毒手，连一位老人家他都不放过，到底是谁！

    董志勇双膝跪地慢慢地向前蹭，董志勇的心里悲痛欲绝，他蹭到穆真的尸体旁，董志勇终于忍不住趴在师父的尸体上就是大哭，哭声震天。“师父！师父！您不能舍我而去，我还要认真听您的教诲呢！师父！您给予我的太多太多了，而我却还没有报答师父呢！师父！师父！”

    董志勇边哭边嘶声裂肺地喊着。

    董志勇的眼睛已经哭红了，他心里知道不管怎么呼喊，师父他也不会醒过来了，董志勇的头蒙蒙的，他眼睛一扫周围，看见地上有一些零碎的羽毛，还有一些烂肉，董志勇心想连鹰儿都惨遭毒手，这个凶手真是穷凶极恶，他到底是谁！

    董志勇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努力地在思考师父究竟是被谁杀死的问题。突然，董志勇眼前一亮，猜到了是谁下的毒手。是他！肯定是他！陈翔！

    师父和陈翔肯定在洞里大战，陈翔使出气元大法把洞里炸得是乱七八糟，鹰儿零碎的尸体也能证明这一点，鹰儿肯定是被陈翔用气元大法炸得粉身碎骨，没错，就是这样。董志勇看见了穆真后背上有很大的一块瘀青，董志勇想到了肯定是陈翔背后偷袭，才导致师父被杀。

    董志勇一点点把当时的情景还原了出来。董志勇此时恨不得马上找到陈翔将他碎尸万段，为师父报仇雪恨，董志勇咬牙切齿，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冲天大喊:“陈翔！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我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董志勇的喊声回荡在山谷间。

    董志勇抱起师父的尸体走到了后山的小树林里。此时天色已黑，董志勇走到一块空地，用两手“咔咔”地使劲刨土，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董志勇终于刨出来一个大坑，董志勇的两手的指甲都劈了，流出了很多血，董志勇此时已不知疼痛的感觉。

    他把师父的尸体轻轻地放进了坑里把师父埋了，董志勇从地上捡到了一块木板，用剑在木板上刻着“亡师穆真之墓”六个字，插在了坟头上。

    董志勇又在旁边挖了一个小坑把鹰儿的尸体也埋了起来，也在坟头上插着一块木板，上面刻着“鹰儿之墓”四个字。董志勇希望鹰儿能在阴间也和师父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董志勇向师父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跪在地上为师父和鹰儿守灵。

    如果要是死人的话，古人要守三年，不过董志勇还是选择现代人守三天的习俗，因为三年太长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杀恶白，杀陈翔，救阿凤。

    董志勇在师父的坟前深情地说:“师父，您看这周围多清静呀！绿树环绕，到了早晨鸟儿还会给您唱歌。师父，您就在这里安心地休息吧！师父，您以前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铭记在心，特别是那天您收我为徒时让我发的誓言，这情景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您问我练功非常辛苦，问我能经受得住吗？我说能！您又问我学会本派武功，不能滥杀无辜，祸乱世间能遵守不？我说能！师父，您说的每一句话徒儿都能遵守。”

    话说到这里，董志勇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泪水又是簌簌地流了下来，董志勇哽咽地说:“师......师父，是您手把手地教我武功，教我怎样做人。徒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师父，您的衣钵就由徒儿来继承吧！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董志勇又在师父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此时太阳即将要从东边升起，全新的一天又将开始了。

    董志勇这三天里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是跪在师父的坟前陪师父说话，董志勇深知师父永远也不会听到他说的话，但是董志勇坚信师父一定会在天上保佑自己。第四天清晨，当董志勇从地上站起来时，两腿的膝盖有些酸疼，毕竟跪了三天了。

    董志勇揉了揉两腿的膝盖，此时董志勇已经想好下一步的计划，他要去朝歌，杀了恶白和陈翔后，把阿凤救出来，然后和阿凤在鹰王谷隐居，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董志勇站在师父的坟前说:“师父，徒儿要走了，徒儿要为您报仇！徒儿还要去解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师父您在天上保佑我此行一帆风顺，我会亲手取下陈翔的狗头到您的坟前来祭奠您的，到那个时候，您就可以瞑目了，您就可以放心地去了。师父，您也要在天上祝福我和阿凤能够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说完，董志勇深深地向师父的坟前鞠了一躬，又在鹰儿的坟前鞠了一躬，怀着一颗悲痛化为力量的心离开了鹰王谷，向商朝的国都朝歌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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