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涣散的士兵

    fri feb 27 06:13:16 cst 2015

    董志勇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捂着神秘女子亲他的那张半边脸，董志勇此时突然变得结巴，说：“姑......姑娘，你刚才亲......亲我是何意？”神秘女子说：“因为公子你帮我报了杀父之仇。”董志勇说：“姑娘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一说。”

    说完，董志勇将手里的古天玄铁剑收回剑鞘。

    神秘女子点了点头缓慢地说道：“我姓李名小莲，今年十七岁，七年前我父亲是云城“济安药铺”的掌柜，吴万成因看上我家药铺的地界好，便出了很低的价钱来强买我家的药铺，我爹爹坚决不同意卖，后来吴万成不知从哪里弄过来的一些假药，假药上贴着“济安药铺”的名字，派人在街上兜售。结果有人吃了假药中毒而死，于是太守府便派衙役把我爹爹抓走了，把药铺贴上了封条。后来那个太守审都没审地将我爹爹打入死牢，我爹爹在牢中听说自己的药铺被太守判给了吴万成，爹爹当时听完这个消息就气绝身亡了，我的娘亲当得知自己的丈夫死在牢中时因悲伤过度不久也离开了人世。那时候我才有十岁，我那时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学会一身武功将来回来把这个老贼杀死，于是我便离开了云城到处拜师学艺。七年过去了，我学成回来正好在树林里听到你和老张头的谈话，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

    董志勇听完，生气地说：“这个老贼死有余辜，当时应该多给他几剑把他削成肉泥。”这时李小莲的脸有些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董志勇对小莲说：“小莲，你心里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

    小莲低下头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说：“公子，曾经我也暗暗发过誓如果要是有人将吴万成杀死，我就会许身于他。”董志勇听到这里，立刻哑口无言，张的大嘴不知要说什么。

    小莲看董志勇的表情很是奇怪，小莲说：“难道公子是嫌弃小莲吗？”董志勇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是哪里话，小莲，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一个有妇之夫。”小莲听完董志勇的话感到很吃惊，说：“有妇之夫？”董志勇便把他和阿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莲。

    小莲听完后对董志勇说：“可是你和她还没有拜堂成亲，所以你还不是有妇之夫。”董志勇对小莲说：“我对阿凤的爱你是不了解的，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虽然我们现在分开很长时间但我和她的感情不会因为长时间的分别而淡化的，反而越来越浓。”

    小莲这时生气地说：“反正你也什么都看见了，而且我刚才也亲你了，你总不能甩一甩袖子就当什么事没发生吧！”

    董志勇这时高举左手，理直气壮地说：“我董志勇一生只爱阿凤一个人，我对阿凤的爱至死不渝！”说完，小莲的眼睛又开始湿润了，而且流下了眼泪，小莲说：“你说的话太伤人了！”

    说完，就独自哭泣着跑向竹林的深处。董志勇怕小莲想不开自寻短见他三步并成一步地跑到小莲面前，拉住小莲的手，小莲一边甩开了董志勇的手，一边生气地说：“你走开！你走开！”

    董志勇突然“仓啷”一声拔出古天玄铁剑架在自己的脖子就要砍下去，小莲连忙要拿下董志勇手里的剑，董志勇死死地攥着剑柄，小莲怎么也掰不开董志勇的手，小莲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对董志勇说：“公子，你快放下手里的剑，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

    小莲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上了，董志勇义正言辞地对小莲说：“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不会娶你的，如果你再三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小莲无奈地对董志勇说：“公子，请息怒，刚才我是任性了点，强扭的瓜不甜我清楚，以后我再也不说以身相许的话了。”

    董志勇此时心里也深深自责起来，刚才自己太鲁莽了，没想到会吓到小莲，我也想好好地和她把这件事说开，可结果。罢了，不如说句折中的话，让她找个台阶下，她就会知趣地走了。

    董志勇语气温和地对小莲说：“小莲，刚才我也太粗鲁了，请你原谅。这样吧！你比我小一岁，我也没有妹妹，你也没有哥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你的哥哥，你就是我妹妹。”

    小莲这时勉强地说：“好啊！好啊！哥哥！哥哥！”董志勇满口答应着。

    董志勇问小莲：“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小莲不假思索地说：“跟着哥哥行侠仗义，浪迹天涯。”董志勇此时无语了，她还是缠着我不走，也罢！董志勇心想等把阿凤救出来，然后他就物色一个好人家以自己是她哥哥的身份把妹妹小莲嫁出去，嘿嘿，合情合理。

    董志勇痛快地说：“那好吧！”说完，把剑系在了身后。

    二人稍微歇息了一会儿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半个月的路。在这半个月里董志勇和小莲长途跋涉踏过了平原来到了草地又从草地翻越了崎岖的山路，二人朝着朝歌的方向赶着，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一个月。这天董志勇和小莲骑着马来到了亳城脚下。

    小莲惊喜地对董志勇说：“哥！到亳城就快到朝歌了！”董志勇感叹地说道：“历经一个半月的路程终于可达朝歌，这一路上我们真是历尽坎坷，不畏险阻啊！”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亳城，忽然城门口传来“大！大！小！小！”的声音，只见十多名额头上系着一圈蓝布身着蓝色布衣后心处写着一个大大的“卒”字的士兵坐在地上，地上写着两个大字“大”“小”还有摆满了一地的碎银子和酒，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个竹筒。

    竹筒里有一颗色子，正在使劲地摇晃突然“啪”地一声把竹筒往地上一按，其他的士兵都把碎银子要不就押在“大”上，要不就押在“小”上，那名士兵掀开竹筒一看，高声喊道：“九点大！”

    众人一看是九点大，押大的士兵们都满脸欢喜地大喊：“我赢了！我赢了！”，而押小的士兵们则是声声苦叹道：“天杀的！手气怎么这么背！”董志勇看到这一幕心里非常地气愤对小莲说：“士兵不好好地站岗，竟扎在一起赌钱，他们的上级是怎么当的，简直就是失职！”

    小莲劝董志勇：“哥，这都成气候了。”董志勇叹了口气，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商廷休矣！”

    小莲用手做了嘘声的动作，说：“哥，小点声，赶路要紧。”董志勇深知快到朝歌没必要惹事端办正事要紧，他气呼呼地和小莲走到了街上。大街上散兵游勇特别多，都是三五成群的。

    董志勇断定亳城里肯定有军营，因为越离都城越近，兵力就越多，但是像这种涣散成群的士兵董志勇还是第一次见过，他们是不是战败逃回来的残兵呢。董志勇看见旁边有一个老头在卖烧饼，他和小莲下了马。

    董志勇走上前去，那个老头以为眼前的两个人要买他的烧饼，高兴地对董志勇和小莲说：“二位，买几个烧饼？”董志勇心想要是光问事不买他的烧饼，老头肯定不乐意。董志勇说：“老人家，买两个烧饼。”

    说完，老头就从铁箱里拿出两个热腾腾的烧饼递到董志勇手里，董志勇把其中一个烧饼给了小莲，对她说：“这烧饼闻得就香，吃起来肯定更香。”小莲拿起烧饼就咬了一口，说：“好吃！真好吃！”

    那个老头看见有人夸他的烧饼好吃，乐得都合不上嘴。董志勇问老头：“老人家，多少钱？”这个老头摆了摆手，说：“不要钱了！你们可真会说话，老朽爱听。”董志勇心里一乐，看把这老头给乐的。

    董志勇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硬要塞到老头手里，老头死活都不要，说：“这太多了，我说了我一文也不要。”董志勇见老头执意不要，便对老头说：“老人家，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老头拍了拍胸脯，说：“但凡老朽知道的，老朽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董志勇问老头：“这满大街的散兵游勇怎么回事？他们是战败逃回来的残兵吗？”

    老头说：“不是，他们都是守城的士兵，亳城守将苏定沉湎于酒色，在亳城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任由属下胡作非为，闹得亳城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董志勇气愤地说：“这世道没法让百姓们活了。”

    老头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董志勇对老头说：“那老人家，我们就先赶路了，老人家保重身体。”

    说完，董志勇和小莲继续向前牵着马走。董志勇看到士兵们都非常随意地伸手去抓商贩摊上的东西，但那些商贩只得点头哈腰献殷勤，要不就是一动不动，没有人敢阻拦他们，这帮士兵们就像一帮土匪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当董志勇和小莲经过一家金铺时，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商人趴在地上大声惨叫“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只见七八个士兵腰里塞满了金银首饰“乒乒乓乓”地在用脚圈踢这位商人，打得他浑身都是伤，嘴角还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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