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可怜天下父母心

    mon mar 09 22:30:54 cst 2015

    柳府。刺史夫人东方氏笑着对自己的女儿、儿子道：“请帖已送至许小侯爷手上，三天后许轩和几位夫人会参加诗画会。”

    姐姐柳若水十六岁，弟弟柳明十四岁。听见母亲如此说，柳若水平静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心有内疚对母亲施礼：“多谢父亲、母亲对若水的爱惜。见过小侯爷后二老对若水

    的婚事安排若水都无意见。”

    “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可惜以我们家的家世不可能让你去做妾，再说你不过是听闻小侯爷的一些事迹。或许只是佩服他的才华，连人都没见过哪来的爱。很多时候喜欢不

    一定代表爱上那人。母亲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若水的心。”

    “听闻小侯爷只是比孩儿大两岁不足，可是诗书琴画四绝。不知道儿子的书法比小侯爷的差上多少，可惜他的笔墨实在难以得到。在上官爷爷那里看过一回，当时被震撼的事

    后全然忘了其间画境和书法。这回小侯爷来，娘亲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留下书画才好。听闻小侯爷特别怜惜女孩子，实在不行。让姐姐用美人计。”柳明看着姐姐笑嘻嘻道。

    “小侯爷妻妾无一不是美貌之人。听闻重情义，不愿意娶太多的女子，怕照顾不过来。是个好男人。”东方氏说到这里想起什么来，忍不住笑道：

    “听说有一回这小侯爷想要学过去一些豪门子弟调戏良家女孩，结果反而被那个调戏的女孩子追得落荒而逃……”

    带着几样小礼物和张怡、翔子、兕子和张怡及翔子的两个侍女来到柳府。柳府所在也是刺史府邸，占地约四十多亩。小巧园林分布有着后来苏州园林的味道，不过少了几分小

    巧多了几分大气。蒲州城里的士子、淑女约莫百十号人聚集在刺史府花园。分男女两处相隔四十多米，男女说话之声彼此可闻。当自己和几女要分开走向男子那方的时候，却见

    已做她人妇的宋婉儿牵着一个桃花般灿烂的少女过来。

    “许轩，你先来这边。有好几个姐妹想看看这大唐第一才子长得什么模样。她们可是猜测这第一才子自然是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俏模样。却不知道

    还是个毛孩子呢。”又对身边的少女道：“若水，你看这个小家伙哪里有一点风流倜傥的模样？”

    大姐，你和我当初可是差点成为夫妻的，年龄彼此差不多。怎么这见面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我晕。看着宋婉儿身侧的女孩子半羞半好奇看自己的样子蛮好玩的，虽然自己比她

    小，可是心里年龄大啊。

    “见过若水小姐，宋婉儿的胡言乱语你不要介意啊。”

    “见过小侯爷，果然如传言所闻的人物。奴家柳若水，本州刺史的女儿。早些日子听闻小侯爷的诗句，很是欢喜。可惜诗句可以传而书画和胡琴却不能亲见闻，若水常以为憾

    。今天有幸见到，很多姐妹夫人都想聆听妙曲。”不等自己回话，身后的兕子大方说道：

    “若水姐姐，我们姐妹几个听他拉曲子的时候也不多。不如现在就让他给姐姐拉上一曲，然后为姐姐作画。这个家伙见到美女就有灵感。这回来我们可是把胡琴都带来。不过，

    那边全是女眷。不如就在这里让他为姐姐献上几首小曲。”

    冲着宋婉儿和若水点点头。一个是心胸豪爽一个是轻柔秀丽，加上风轻云淡。心情真的好惬意。接过张颖递过来的胡琴，先拉上一曲《枉凝眉》。幽怨的曲风在风里流动着挑

    动心弦的缠绵……然后《最真的梦》轻快而诚挚的抒情最后是有些沧桑的《二泉映月》。三曲拉完。男子一处女子一方静静皆无言，还是宋婉儿拍着自己的肩膀：

    “好啦，还是听柳刺史为这诗画会的讲话。”

    然后听到有点类似后世娱乐节目的讲演，首先是感谢大唐陛下的英明神武和诸位大臣的鞠躬尽瘁才有如今的繁华安宁；然后是感谢蒲州父老的厚爱和士子的醇厚学风让蒲州文学

    娱乐方面独领风骚；最后是感谢某某和某某再某家赞助商的慷慨解囊才有今日的盛世之举。有佳作者，当有丰厚礼品。并推荐朝廷量才为用。虽然李世民已经开课考试录取官员

    。可是各地推荐有真才实学人入朝为官的风俗还在。并且特别说明安南侯早已是四方公认的大唐第一才子，自然不再品评之列。当然作品还是少不了的。再最后感叹安南侯方才

    的三曲直如秋泉流波洗净红尘喧嚣，让人身心俱爽。这里代表大家向安南侯感谢。

    然后各自有诗词画卷问世，男方和女子处赞叹声不绝。柳若水和闻曲而至的柳明姐弟俩陪着自己园林散步。而兕子她们和一帮女子聚会一起很是开心的样子，只有翔子时时望

    着自己的身影。柳明真是自己的粉丝，闲步中自己所做过的诗词一一背诵而出。不大明了之处自己点出，彼此相视而笑。毕竟年龄相差不大，而柳若水很安静的陪着自己。笑着

    看着自己弟弟和自己说笑。

    “小侯爷，柳明虽然很想请你画幅画给自己。可是如果今天只能画一幅还是给姐姐好了，姐姐特别喜欢你的诗词书画呢。就连你所教的舞蹈都敢兴趣，听说近来京城开始流行

    你起名叫做超级舞蹈的舞蹈比赛。如果”说到这里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方便的话，可以给我和姐姐表演一下吗？”

    “只能随意做几个动作，你们姐弟别笑话就好。”三人此时已走入凉亭之中。示意姐弟俩站开，身子滑动做了几个滑步，前后空翻的动作然后收手。身体如丝缎般顺滑流畅，

    虽然很快的几个动作，姐弟俩眼都差点直了。

    “原来舞蹈还可以这样做啊。好劲道好身段，动如飞瀑下九天，行似流水无断绝。比我姐跳的舞还好看　许多，并且有种独特的韵味不是一般舞者能拥有的。”柳明这个小家

    伙年龄不大眼光倒是狠毒的。

    柳若水看着自己的眼神居然有点痴了，一直微笑的容颜暗淡下来。心里反复想起《枉凝眉》中的句子：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见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归虚化。这一

    刻才真正听懂曲子中的意思，明白那很怪异《枉凝眉》词里的无奈。明明倾心的那个人就在身边，偏偏不可以走近。可以不在乎为妻还是做妾，却不能不在乎他有没有爱慕的眼

    神看着自己。可惜这么长的时间在他身边，他对自己虽然随和却难见一丝情义。难道郎心似铁真似铁!

    看见柳明拽了姐姐一下衣袖，柳若水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一笑，有着淡淡的落寞。让人心疼。可惜，相见恨晚。只好装作不知道她的情义。明显感觉柳夫人的目光时时飘

    过来。

    “小侯爷好舞蹈。若水先前还字以为舞蹈也算有成，如今见了您的舞蹈，才知道自己的肤浅。真的好想见识小侯爷的书画。如果可以为若水做一幅若水今生无憾。”柳若水眼

    神飘忽幽幽道。

    “能为佳人作画求之不得，幸甚。”

    “那再为这佳人的亲兄弟作画是否也是幸甚。”

    “不算，不过呢看在另姐的面子上也无不可。”和柳明相视而笑。然后见柳明招收不远处的一个侍女过来吩咐下去。

    很快家人抬来了书桌，自然纸笔随之而来。更有各种颜料准备。不知道谁先发现喊了一嗓子：“看小侯爷作画去。”亭子周围很快聚集男女，自然分在两边。后世流传甚广的是

    马致远《天净沙.秋思》，其实同时代还有白朴的另外一首《天净沙.秋》。和马致远的那首所表达的意境不同但词作一样绝佳。先将词中景致勾勒，然后上色，再墨色渲染。最

    后画卷填词。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等墨色干了后，柳明收起。　然后纯粹水墨画再体现白朴另外一首《天净沙.春》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　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笑着对柳明道：“这两幅画随你姐弟两个自己分配。该去看看其他才子才女的诗画了。”起身牵着兕子的手带着众人往男子处看众人的诗画。却见女眷中柳夫人的目光有着一

    丝欣慰和无奈。柳刺史的眼睛看着女儿的神情好像轻松许多。其中有个十五六岁叫孟浩然的少年做的一首诗还可以，只是质朴有余，润色不足。却有种田园真挚的味道。看见少

    年时代的孟浩然意气奋发好精神。女眷那边兕子和张怡也有自己指点的两首小诗还说的过去，其她女子所做难免局限宫体诗的范围，没有出彩之作。画卷倒有四五幅，比诗作要

    高不少。相互恭维一番，柳府筵席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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