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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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jan 04 17:05:18 cst 2015
第四章
就在毛红钟的长工和短工们被员外地主等大户人家招呼着熬着太阳种下了第二茬庄稼之后,好事的人们看到杨昌平主动的带上满满一马车新打下来的大麦、小麦匆匆奔向了法源寺。他感觉再次登上法源寺,对杨家有着特殊的意义,这种意义可能对他们杨家将来有着深远的影响,所以他的内心很不平静,甚至忐忑不安,随行的李三和刘二麻子却不是那般焦躁,反正不关自己的事,便无暇顾及那么多。李三牵着马,刘二麻子和杨昌平和往常一样端坐在上面,三个人的影子出现在广袤的毛红钟腹地,刚刚还繁茂的田野就像是被人们准时的洗劫了一样,空乏而裸露的身体躺在毛红钟山的脚下,任由那些山神和贼光肆虐,而那有着节奏的马蹄声响却让杨昌平略有点恐慌,根本没心思去看官道两侧自家田地里禾苗长势。
走出了约两里地,杨昌平心想:豁出去了,反正该死的娃娃球朝天,即便头掉了也就碗口大的疤,苍天若是绝我杨家,我也不会活到今日。兴许不在乎一件事,也不刻意的用心去想的时候,看似复杂的时问题就会变得容易,甚至迎刃而解,所以他刚刚还紧张的情绪渐渐的舒缓了下来,想到这些杨昌平心中顿时感到了一种安慰和鼓动,只是在心中骂道:“等老子过了这一关,看毛红钟还有谁敢在背后戳老子的脊梁骨!”
正在他们向着钟山方向前行的时候,钟山传来一阵标志性的响声,这是钟山的和尚们大开山门迎接各路香客的钟声,李三便用鞭子打了一下马屁股,迫使着那个具备灵性的畜生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等他们进到法源寺后,早已有香客在大殿进奉香火,以期求家门兴旺,喜庆安康。
当然,杨昌平再登法源寺有着出乎意料的收获。慧明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要想让杨家多子多孙,就要为儿子杨留山再续一玄!”
当时杨昌平心头一愣,心想:对于他们杨家即便再加十口八口人,经济上也不成问题,不就添了几双筷子吗,有什么难的,可这并非小事,现在田宇娇正要见喜,唉……
所以,他迟疑了一下,慧明见杨昌平有所忧虑,便再次问道:“你儿子现居室有多大呢?”
“少说四十见方吧!”杨昌平心想为了体面,在迎娶田宇娇时,专门把家里最大的房子腾了出来,这一点使得田忠民尤为的满意。
慧明深深的“噢”了一声。
“大师这是何意呀?”杨昌平问道。
“古人云:‘屋大人少切莫住!’人体是天地合一的产物,即是一个能量体,人体散发出来的能量,就是我们所说的人气,居所越大,消耗人体能量便越多,因此居所大小必须和入住的人数要成正比。若一个人用了那么多能量去充实一个大房子的空间时,它对于身体损害是可想而知的。身体能量消耗多了,自然体质就会变弱,也就是居室越大,入住的人就应该越多,人气就会越旺,宫廷秘方里讲到住在超过二十丈见方的房子里,会生不出孩子,这就是典型的人体能量消耗太多,身体素质下降,影响了生育,就像老百姓种地,土地不肥沃,当然也就种不出好庄稼来了,道理是一样的。”慧明讲得头头是道。
杨昌平感觉慧明说的大有道理,最终还是无任何疑问的点头答应了。从钟山下来,杨昌平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完全处于一片兴奋中,这次他觉得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彻底的摆脱了早年堆积在他心里的哀怨和苦恼。
东门张廷杰招募着一些习好拳脚的义士能人,越来越像是毛红钟的兵马大元帅,守护着这块土地的安宁,七个儿子就像各路先锋和将军,暂时统领着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并自觉的接受着他们的管理和授艺,不到两年时间已发展到二百多人的规模,气势磅礴,英雄气概不减当年,相比之下臭名昭著的黑虎山土匪也有些逊色,用张廷杰的话说土匪就是土匪,净是些游手好闲之徒,乌合之众,真遇到大事他们就会比兔子跑的还快,逃之夭夭,谈不上道义和勇猛,张廷杰的扩张使得官府不得不在当下这个乱世再次拧紧思想上的发条,这就应了那句俗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对于张廷杰来说,看家护院有十个八个的人就足够了,可这么一大堆人马齐聚在毛红钟,即便不到官府门前闹事,官府也会防患于未然,时间一长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心腹大患,不知道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地界上,是你张廷杰说了算,还是明镜高悬的衙门说话管用。
可对于张廷杰来说,自是认为好聚一些江湖侠义之士,并不防碍你们衙门那帮大老爷的升迁发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平时相互敬让着点还好说,你衙门手里无非就是有些洋枪洋炮而已,当年阎王爷叫我去,还不是走到半途又把我送回来了,就你官府的那一套,别拿“土地佬”不当神仙,真要急起眼来还不知道谁收拾谁了!这对于彼此已成了习惯的张廷杰和官府衙门来讲大家相安无事,即便遇到了事,也会风雨同舟,相互依存,反到让官府感到张廷杰成了他们的重要帮手。在张廷杰的地盘上,他想要有自己的势力,要有权威只停留在当前这个浅层面是不够的,比如有些江湖恩怨、个人情仇、帮派纠纷等等也不能全仰仗着官府来处理,那多没面子,对于一些混混、流氓和山贼就应该有对付他们的手段,所以人们和徒弟们都清楚的知道在张家后院有一处水牢,就是处置和解决私人纠纷和矛盾的重要场地。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到是帮了官府,这一点官府也很清楚,有些江湖恩怨、个人情仇、帮派纠纷他们也不便于插手管,江湖总有江湖的规矩,你张廷杰也是个识相的人,而眼下官府主要精力要用在维护新秩序上,只要在临时法规允许的范围内,官府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这些恩恩怨怨官府没有精力来管,等到天下太平了,第一个就收拾你张廷杰。
陈玉堂阴沉着脸,和家丁们一道无奈的接受着黄牛死去的现实,不过对于陈玉堂来说一头牛真的算不了什么,别说是一头牛,就是他弄死个人也像是踩死只蚂蚁似的,反正死都死了,干脆好人做到底,便狠狠的对着家丁们说:“剥皮吃肉。”然后便拂袖而去。
刚才跑腿给陈玉堂报信的家丁名叫陈安,算得上是陈府的大半个管家,论辈分陈玉堂还要称他一声叔。自陈家祖上席居毛红钟后,就平等的分配着田地和财产,可陈安的祖辈们却不领这情分,原本的家产和土地,没传承几代便挥霍一空,被人们耻笑他“败家子”。
至于陈安破落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要追溯到他们的先辈说起,“大槐树老鹳窝”一别他们的这支族人就被安置在此地,官府按照规定分配给他们田地和财产,但从陈安的父亲陈明仁开始就养成了一种大手大脚花钱的不良习惯。
毛红钟上了点年纪的人都能记得当时的场景,陈明仁就是一代风流倜傥的富家子弟形象,那时的同伴都喜欢和他在一起,在他的眼中“有钱可使鬼推磨”,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排场和面子,有时离家游玩一去便是几个月,在永康县城包下了福林客栈,他做人也有自己的规矩,不论是谁只要是能报上他大名的人,都是他的朋友,每次也必是好酒好肉招待,有一次,刘家庄的刘全海进城恰巧遇到陈明仁,为了显示自家的财气和热忱,他二话没说带着刘全海便住进了“福林客栈”,吃、住一条龙安排,不自觉的就显摆起了阔卓来。
“全海兄,今日难得一见,想吃点啥?”陈明仁将手中的扇子缓缓打开,装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陈兄别这么客气,随便点几个菜,我俩好久不见了,叙叙旧,拉拉家常!”
“噢,兄弟,你是把我当外人了还是嫌弃哥哥没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咱就是叙叙旧,用不了那么大的排场,更没有必要那么破费!”
“哎,那可不行,今天弄点新鲜的让你尝尝,也让刘兄你开开眼界?”
“噢,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刘全海有点推脱不过,心想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今天真是天上掉馅饼了,真他妈的人走运挡都挡不住,便不再说什么。
“今天你就放开吃吧!“陈明仁显现的出手大方又爽快,”小二,你过来一下?”
“客官,你想要点什么?”一个伙计肩头上搭着一条白毛巾快快的跑过来。
“小二,你们店有什么拿手的招牌菜呀,给我报一下!”陈明仁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道。
“哟,这位爷,您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可是永康县城独一家,上有王侯贵族的食谱,下有民众的下饭菜,脍、羹、饼、糕、面、卷、炙面面惧全,讲究多着呢,要想吃好的有一品皇羹、飞孪脍、剔缕鸡、剪云斫鱼羹、北齐武成王生羊脍、越国公碎金饭、虞公断醒、永加王烙羊、成美公藏、含春侯新、治月华饭、蜜酿蝤蛑,要想吃下饭的菜有龙井虾仁、地三鲜、酱牛肉、冷水鸭子、叫花子鸡、烧二冬、煮麸干、雪菜、青虾卷,这些您看合您味口不?”小二一口气报了一堆的菜名,刘全海算是开了眼界,有的菜名他长三十来年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还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新鲜的?”
“客官,这些难道还不能满足你的味口?”小二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回答道。
“这样吧,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我心情高兴,先点几个菜尝尝吧!“陈明仁口气有些硬朗的说。
“客官,您请吩咐!”
“清蒸画眉舌头一盘,烤熟的羊舌和鹿舌堆砌的烤味拼盘一份,蟹黄蟹膏蟹肉制成煎糕一份,要切开时呈现黄白相间,上好糟驴肉一碟,再就是羊脂炖的甲鱼一份。”
“这,这……”小二瞪着大睛,一脸茫然。
“另外,听说前朝皇帝曾吃过一个羊骨脂拌的小牛肉香肠味道还不错,也给我哥俩来一份。”
小二愣了半天的神,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嘴巴张了好大,漏出后面一个深深的黑洞。
“怎么,你没听明白呀?”陈明仁端起茶水抿了一下说道。
“好,好,听明白了,客官您请喝会茶水,马上就来!”
小二诧异的哀叹一声,便急匆匆的向着后堂跑去。
后来,这几个菜品都让店家当成绝活招牌菜存封了,不过至此之后再没有人点过其中的一个,人们知道这么吃一顿要三十两银子,他们根本吃不起,也只有像陈明仁才能有那样的口福,大不了把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家业全部拿出来“捐”给客栈,日子照过不误。不到两年的时间,陈明仁便把祖上留下的家底倒腾一空,债台高筑,就剩下燕子河边的那几亩薄地,却让他当作最后的晚餐,吃了个干净,不得不带着家眷过起讨饭的日子。
当然,陈明仁家的财产土地也没少让陈玉堂父亲“接管”,群众的眼睛是血亮的,陈玉堂的父亲陈志洪是个见财眼开的人,到嘴的肥肉不能让跑了,想着法子将陈明仁祖辈们留下来家业往自己手里揽,以小利益换取了陈明仁家的贵重物品,陈志洪借着陈明仁为了潇洒不惜借“驴打滚”高利贷心理,接收了好多陈明仁家财物。当陈玉堂掌管了陈家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后,心里知道自家的理亏,本身就是“釜豆,何必再相煎”,饥寒交迫的陈明仁一命呜呼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陈玉堂便带着陈家的人埋葬了陈明仁,处于对陈安的照顾和同情,就将陈安收留在门下,致使陈安死心塌地的做着陈玉堂的左膀右臂,来报答着陈玉堂的救命之恩。
陈安立刻领悟了陈玉堂的意思,不到两个时辰,那头早上还“哤哤”叫个不休的老黄牛,就停尸于案俎,这使得陈家的家丁共同抱着一个想法,那就是有牛肉吃了,使得这种带有冲动成分的想法又不得不暂时隐藏。
正在陈家人七手八脚忙个不亦乐乎的时候,陈玉堂把陈安叫到跟前,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便转身向店铺走去。
陈安心领神会,等到家丁们解剖完了黄牛,陈安便端了半盆食盐走到了俎板前,将食盐均匀的撒在黄牛肉上,直到肉皮上泛起一层白白的盐渣,使得家丁有些疑惑不解,便问道:“二老板,怎么放这么多的盐巴干吗?”
“现在正值暑季,多放些盐巴不容易坏!”陈安不慌不忙的说道。
“有道理!”众人们七嘴八舌的说。
接下来陈家大院热闹非凡,收麦子回来的长工、短工第一眼先是看到陈安正带着两个家丁支起了两口大铁锅煮着牛肉,那锅里正“呼呼”的向外泛着白白的气流,再看那几个家丁忙得也不亦乐乎,陈安手拿大勺喝来哟去的指挥着另外两个家丁添柴加料,像个战神将军。总之,此时此刻陈家大院划破了往日的阴森,全都踩着点子乐呵起来,但这一切的基础就是那头苦命的大黄牛,死了也不能留下一具全尸,这倒像时下整个民族和人们悲催的命运,翻一翻历史的账单看一看,伟大的雄狮才被八国联军洗劫一空,内乱又开始,周围国家不论大小,包括那个小日本,都想着一夜暴富后趁乱捞点好处,这种恶梦只是等到有了中国共产党,带领着苦难的人们在1949年翻身做了主人之后才得到禁止,让那些怀揣着吞噬中国美梦的罪恶想法有了结局。当然,历史的潮流发展到今天,回头看看那些近似灭亡的国度,那支离破碎的山河,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劳苦大众,那家破人亡的血泪历程,无不激起今天人们的深刻反醒,使得那些依旧存在的流氓伎俩和野心幻想一去不复返,做为一夜苏醒的东方雄狮始终认为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团结起来“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虽然以前的侵犯没有留下什么账单和凭据,现在人们正在努力让那些帝国主义野心家把凭据补齐。
众人的眼光中充满对牛肉的期盼,还没等到肉熟家丁们便闻着强烈的诱惑味道,像看什么稀奇一样有序的围在了两口大铁锅周围,有的家丁手中迫不及待的拿着吃饭的家伙,只要大老爷陈玉堂和陈安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像参与任何军事行动一样拼了命的蜂拥而至,他们懂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然就只能饿肚子。
大家可想而知,当陈玉堂的话音落地的时候,那些见了肉星的家丁是一种怎样的亢奋形象,就像辛亥革命中的烈士,前赴后继、勇往直前,即便是亲爹在前面挡道,也要坚决的把他踢开,真正像清未李宝嘉《官场现形记》第十三回说的:“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种混乱而尴尬的场面的确让陈玉堂感到真是没出息的一帮奴才,没吃过东西,心里便得意起来,当然谁也不敢和陈安抢,在众家丁面前陈安的地位要远远的胜过自己的亲爹。
正当陈家的家丁们挥舞着镰刀,在麦田地里回味着可口的牛肉大餐,并不时的称赞着陈玉堂终于在伙食方面奢侈了一把时,却顶不住烈日的挑逗和炽晒。不过今天陈玉堂像是在进行亲民行动,亲自在陈安的陪同下到麦间地头观看家丁们收割麦子,这倒使一些眼里有活的家丁拼了命般的劳作,他们有自己的表现方式,更有自己的自下而上理念,他们深得说不准此时的拼命就会给自己带来十斗麦子的幸运。
陈玉堂静静的坐在树荫下,陈安早已把准备好的茶水摆放在左右,再看陈玉堂正迷着眼睛品着茶水,认真细致的打量着田间劳作的每一个人,陈安在旁边也不知道主子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药,不过他相信陈玉堂肯定是在期待什么,平时外出干活管家带着就可以了,今天却亲自督阵,莫非主人对自己的平时表现有些不放心,这么一想陈安心头便是恍然一震,再想下去便是一头冷汗。
太阳爬过树梢丈余高时,陈安看着劳作的十二个家丁中有五个身体状况发生着明显的变化,时不时的喝阵凉水,又时不时的停歇一阵,悄悄的抹把汗,人整个好像中了瘟疫似的。不过看看似火的骄阳就像是位虐待狂,人在田间感觉就像是烤炉上面的羊肉串,把水烘出还要把肉烤焦。这让陈安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便对着正在品茶的陈大老爷说:“老爷,你看是不是让他们休息一会,今天天有点热,别把他们整中暑了,耽误我们工期!”
“噢,也好,反正砍柴不误磨刀工,让他们歇一会吧!”
“哎哟,我代表他们谢谢大老爷了,您真是个菩萨心肠,大贵人!”
人们簇拥在树荫下,这时就见陈玉堂缓缓坐正了身体,手里托着一个小水壶,不时的吸上一口道:“看看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吃牛肉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有的就是一副好吃懒做相,今天我就是来看个清楚的!”
“大老爷,天太热了,加上那牛肉放的盐巴太多,有些咸了!”一个家丁可怜巴巴的说。
“噢,这还怪上牛肉了,陈安以后记住了,这是肉有问题,以后的一个月里千万要注意喽,不能再吃肉了,一点肉星都不能有,否则他们又要说三道四了!”
“唉,唉,唉!”陈安响亮的答应着,但家丁们却个个面面相觑,心想:这下完了,全部清真了!
“看看你们这副德性,我就说龙生龙凤生凤,天生老鼠会打洞,古人的话一点也假不了!”陈玉堂脸上露出一副狡黠,心有所思。
“是是是,老爷您说的对,我们就是一帮下人,下人就是下人的命,没法给您比呀!”一个家丁说完继续往自己肚子里猛猛的灌着水。
“赶紧喝,喝完继续干活!”陈安嗓子里发出了像没捏死兔子垂死挣扎的声音,插了一句话说道。
“我就说了吧,你们天生就是受罪的命,即便有福你们也享不了!”陈玉堂满满地鼻音得意的说道。
“是呀老爷,您这身绫罗绸缎要是穿在我们几个身上,都觉得寒颤,这些东西一问世就是为老爷们准备的!”众人开始慢慢的奉承起来。
“算你没白疼你小子!”陈玉堂说道。
“老爷就是老爷,能给我们一样吗?这些年老爷走过北闯过南,走的桥都比我们走的路多!”
……
陈玉堂在那帮家丁的一片奉承声中身心得意,但陈安却有些不明白,回家的路上便问:“老爷,您今天怎么有时间到地里来?”
“想知道真正原因吗?”
“那是,我琢磨了半晌都没弄明白?”
“噢,这有什么好琢磨的,你忘记了我让你在牛肉里多放些盐巴了!”
“记得,记得!”陈安翻了翻那双老鼠眼说道,“老爷,您真高,实在是高!”
陈玉堂又补充了一句:“以后的一个月里肉钱又省下来了吧!”
主仆二人相对诡秘的一笑,消失在毛红钟深深麦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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