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心事重重

    wed mar 11 01:02:32 cst 2015

    11月14号，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老天爷毫不留情地洒下了雪瓣，马路上车挪动着身子，谁都不愿去多踩一下油门，路边的柏树上，被冰雪换上了套套银装，路人脚步匆匆忙忙，丝毫没人愿意多停留一秒，齐飞从军区医院出来，脸上有些哀伤，整个人像丢了魂似得无精打采，他摇摆前行，走进一家餐馆，什么菜都没要，只要了一瓶白酒，独自一人愁饮着，两指间的香烟就从未断过，服务员过来问他吃点什么？他没有理会，继续喝他的酒。社会经历丰富的服务员再也没过问什么，像他这样带着如此情绪进来喝闷酒的，不是失恋了就是出了什么烦心事。没过半小时，餐桌上就只放着喝空的酒瓶子和两盒空了的香烟盒…　…　他问服务员有没有香烟可买，服务员回应只有十块钱以上的。他又问酒钱是多少？服务员很平缓的回应：先生，您总共消费了六十四。齐飞从上衣兜里拿出零零碎碎的钱，数了数，然后把帐结了。随之又给了二十元钱让服务员取两包香烟。服务员问他要什么牌子的，他瞪了服务员一眼，道：你随便选一种就可以，都是个抽。

    离开餐馆，他摇摇晃晃前行，不知道哪里的小鬼在后面搀扶着，不知不觉自己走进一家女士内衣专卖店。这白酒的劲可真不小，再说这经常不喝酒的人要是喝掉一瓶子，估计谁都会左右摇摆，脚步不听使唤。

    齐飞晃悠着身子，朦迷的眼睛只看见吧台前那把椅子，他心里确实很难受，体内好像有火在焚烧，头感觉天旋地转的晕，他吃力的上前坐下，左右始终就没有停止晃悠。这时迎面过来一导购：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齐飞听见有人在招呼自己，他本能的抬头看了看。

    “您是给夫人买还是…　…　多大号？”

    那导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他用左手撑起沉重的头，试图让自己的脑袋瓜子轻巧一点，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最后他还是很吃力的抬头望了那人一眼：我不买，我…　…我…　…

    此时他的头像一颗调入水中的石头一般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然后很吃力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真不明白他一天要抽掉多少香烟？可以用无言来形容！好不容易把香烟叼在嘴里准备点上，旁边又来一导购：把烟灭了！看不到“禁止烟火”的标牌吗？

    口气十分生硬，嗓门也扯得很大，齐飞听着心里一下子就感觉不舒服，根本的原因是他本来就心情极差，在加上酒精无理取闹的刺激着神经，窝火的心情在酒精施发出来的那股充满杀气的力量的驱逐下，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你给老子闭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我，老…老子就是看不到，咋地，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虽然声音很模糊，也压得很低，但人家还是听到了。

    “你骂谁了？你给谁当老子，耍流氓是吧？你是个东西，你就不是个东西…　…像你这样的老娘见多了，再骂老娘叫警察抓你，枪毙你…　…”这丫头外表看似温柔，发起飙来，泼样可与她那漂亮的脸蛋完全是格格不入的。正当那女人准备发起更有力的语言炸弹攻击时，先前的那位导购拦住了：好了红红，他喝醉了，别和他计较嘛！

    “喝醉了，喝醉了就来这儿撒野啊，别人没喝过酒还没见过嘛！？”她果然是个十足的泼妇，样子和那带着小鸡的老母鸡可有得一比。

    “好了好了，人家现在不是什么都没说了嘛！”就凭这一句，完全可以感觉到这个丫头是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人，绝对的体贴温柔。齐飞此时如同一只哑巴，没有丝毫声气。那个叫红红的人一走开，他才把压制了许久的炸药引爆：咋了，叫警察来抓我啊！我就你当老子，咋了…　…

    “好了，你又来了，有意思吗？真是的。”

    “怎么，怎么你、你也要和我、我吵架吗？我今天奉、奉…　…”

    “得了，你奉什么奉，看你喝成这个样子了，还…”走过来从胳膊搀起齐飞。

    “你、你干什么？别动我、我没醉…　…”

    “别说话，吐在我身上我可真和你没完。”说完继续驾起齐飞走出店门。

    嘿嘿！嘿嘿嘿…　…

    齐飞像疯子一样昂头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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