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爱情悄悄来了

    wed mar 11 20:48:51 cst 2015

    这天他在村头菜地劳作，手中的?头在手心里磨了好几个血泡，他依旧坚持着干，直到又把手心里的血泡又被磨破，整个?把都被染红了，才感觉一种撕心的巨疼。但他依旧那么卖力的干，心里想：这样疼疼也好，让自个儿早些进入劳作的状态，其实他是在发泄，把心里的那股委屈气磨掉。刚好张大爷牵着他那相伴多年的老黄牛经过，看到这番情景，急忙跑过来，把齐飞手中的?头试图夺过来撂掉，齐飞死是个不肯！

    “瓜娃哩！这日头还长着了，你可不能犟，这农活可不是这样干地，得慢慢来，这样下去，瓜娃，咱能撑住嘛！”张大爷哀言

    齐飞的确是个犟性子，他死活不听，老人就硬是夺过?头，往旁边一撂，拉着齐飞到了大槐树下，然后抓了一把土，往齐飞手里这么一撮，齐飞这才感觉到心烂的疼，差点没叫出来。老汉看着心疼的说：娃儿，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可咱不怕，只要双手在，农民咋了，咱照样个就能活出个理来！说着老汉从衣兜里拿出他那也是相伴几乎一生的旱烟袋，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装好了一锅子，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可以看出那是多么的享受。老人的眼神朝向远方那座山，似乎看见了什么？似乎在想什么？这一切，只有他心里明白…　…

    良久，他又装满了一锅子递给齐飞：来一口，这个很好使，累的时候，它会给你顺气；要是心里不舒坦，也能给你排忧解难哩！高兴的时候，照样个让你添喜哩！

    唉！

    老汉又长长叹了口气。

    “来一口吧娃”

    齐飞没有推辞，接过来就是猛吸一口。

    咳咳咳…　…

    齐飞被抢得一顿子巨咳，因为他是看着齐飞长大的，老汉从来不哄他。今天是第一次，到底算不算哄，这个慢慢他会明白的。这东西可不像老汉说的那样，是排忧解难的良药，有点难上加难的感觉！顿时他泪花儿乱飘，鼻子也是酸疼。以前不是很了解这个七窍想通，这下他可体会到脑袋上那七个骷髅眼儿是如此的相依相偎。一个不高兴，全都跟着造反。

    急忙把烟锅子丢到老汉手里，张大爷在旁边看到这番景象，哈哈的大笑：这就像你干活，得慢慢来，急了不就呛住了吗？说完一转头看了老黄牛一眼，急忙起身：“你这天杀的，咋就不懂人性了，多好的苗子，你给糟蹋了！”

    老汉的牛吃了人家麦苗，但老汉这也为齐飞鸣冤了。齐飞看着老汉一瘸一拐向老黄牛跑去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把手往地上一撑想起身，刚好下面有颗小石头垫到了伤口上，一阵巨疼再次袭来，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口里“哎呀”一声，泪花儿都快崩出来了。这时候秀芹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赶紧放下自己胳膊上挎着的篮子，圪蹴在齐飞旁边，急忙从自个儿口袋拿出一条手帕，缠在了齐飞的伤口上，要是平日里，齐飞肯定会害羞，而且绝对不会接受这种救济，看来这下真是把他给弄疼了…　…

    感情这东西很微妙，就像一个从来不会公众唱歌的人，独自走在路上也会哼两句！现在的人不是恨呀就是爱呀！在小说里不是巧合就是偶然，但现实生活中人真的搞不懂它是怎么来的。一块手帕，真的就这样把已经存在的情感传递了。每一段爱恋都会留下一个或者多个让人时常怀恋的东西，他的爱情里同样是这样。

    醉酒的齐飞想到这里，不由的拿出手帕，这块手帕他已经带了七年了，手帕里散发着一股香味，里面包裹着一个发卡，这发卡本来是要送给秀芹的，而且是一对的，哎！

    这时，齐飞的面部肌肉绷得很紧，酒劲也一下子没有了，他急忙起身，从身上各个角落搜寻了一遍，除了手机和零零碎碎的钱，显然没有找到他找的东西。找什么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是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东西，因为这是他和他最喜欢的人在毕业的时候一起唯一留下的一张黑白照片。也许读者朋友们被这几件东西给搞糊涂了，我慢慢讲给你，这每件有每件背后的故事，每件有每件的意义。

    他把照片丢了，丢了照片等于丢了半块心，但现实告诉他，他的确丢了！不过照片的背面有他的电话，兴许谁捡到会给自己打电话送还呢！

    唉！打个屁，谁会捡一张和自己毫不相关的照片，最多也是捡到看上一眼，然后顺便把他丢进垃圾筒，发扬发扬文明，这样也好，那张照片也该有个归宿了，天天把他带身上，就等于给自己带了一件苦痛的丸药！这样无意式的丢了，也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束吧！

    齐飞和秀芹就一直在槐树下坐着，谁也不知道说什么？从那说起，过了好久两人同时把脸转向对方。

    嗯…　…

    基本同时发出声，两人见对方要开口说话，有同时把脸转了回去，这的确很像电影里的故事，又开始沉静，就这样僵持了好长时间，秀芹突然起身，刚起身差点跌倒，把腿给蹲麻了，齐飞下意思的一把扶住了她，顿时她脸刷的就红了，在那通红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的血液流动特别快，心几乎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但她还是克制了那企盼已久的冲动，随之说要给放学回家的弟弟做饭去。齐飞此时手是疼的，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甜美吗？没什么值得这样的，一切烦恼早已飞出九霄云外，他望着秀芹离去的背影，那苗条的身躯在花草，间渐渐变得模糊，那一头的黑发随风伸展着，很清楚的可以看见发丝的柔美，这种如画的意境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是那么的相像，是的，在梦里，不对，不是。秀芹在很远的地方回头望了望，意境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齐飞依旧看到秀芹那充满喜盈的脸，对，这不就是手帕上那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吗？不过为什么她秀的时候只绣了一只，他凝视的目光转向了手帕，那可是秀芹亲手绣制的！单飞的彩蝶是那么美丽又让人感到一股失落…　…

    他那只受伤的手不自觉的放在鼻前，顿时一股粉脂的浓香扑鼻而来，那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是一种时间极少的少女的醇香…　…

    …　…

    他的心彻底的把这个纯真的而又善良的女孩装下了，只给自己留下针眼那么大的空间去装身边的人，不知道这个爱情果会不会生长，反正他顾不了那么多，他套好好的争取，就像他当初想着自己要成为一名大作家一样，随之的好几天，他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那种渴望，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不去村头的这块地里转悠一圈，心里就感觉缺少了很多东西，当然，白天是以除草为由，地里的草都锄得不敢露天了，没草了他都恨不得“拔苗助长”。如果在这样下去，说不准他还真干，其实大多时间他都是坐在那棵槐树下，向秀芹的家望去，一望就是好几个钟头，村旮旯里一些老爱说闲话的人又开始了，都说他的魂丢在槐树下了，有的说他得病了，估计以后会疯，还有更离谱的：那颗老槐树下有个千年狐妖，把齐飞的魂勾走了，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甚至连过去的传说都能加进去（至于传说，我们就不提他了，反正那只是传说）

    齐飞的姐夫和姐跟上村里大能人上新疆打工去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自个儿在家闷得心里发急，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看着煤油灯芯在那“嗤嗤”的笑声，于是他想起了农民作家的一篇小说???????《灯盏里的油》。她真的伟大，把这山旮旯里的东西有什么特别，让那名知名度几乎没有的女人写的是那么的赋予生命！他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灯芯，火光在不停的闪动，灯光把整个屋子装的严严实实，一种无比的寂寥感从心头冒到了脑根，屋子静的可怕，自己拿不紧不慢的呼吸声，把心变得慌乱不已，他起身把鞋一蹬就往槐树下奔去，到了槐树下，到了一块还余留这荣草的地方坐下，看着远处挑在山头上的月光，一阵风吹过，让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寞！却又感觉轻松。远处的山峦相互依偎着，庄稼片片相连，看不清什么作物，只能看见各种各样很色的片片，风吹的各种作物叶子哗哗只响，那声音一团乱，不过，听着蛮享受的。感觉像一种天籁的旋律在夜色中飘荡…　…

    突然从槐树后面走出一人！

    对，就是她。

    她轻轻的走来，就像鬼魂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能这样比喻，可是实在是没有更好的词句来比喻。在夜幕的掩饰下，显得那么神秘，走到距齐飞一米左右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香味让柯南神往，他每天睡觉之前都要闻闻这个味道。

    “是秀芹吗？”他早知道是秀芹却依旧如此问道。

    嗯

    “这么晚了你来这干嘛哩？”齐飞问道

    “来找你。”秀芹倒是直接。

    两人即使相距很近，几乎在这漆黑的夜色中，距离远近已经说明不了什么了！因为视觉上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能用心去触及，而且要心心相照的男女才能相互感受到对方脸部的表情。

    “天这么黑，难道你不怕有鬼啊？”柯南显然是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才能从牙缝里挤出。

    “我才不怕哩！鬼不吃我，要吃也是你。”秀芹调皮的应对着那个相思果。

    “你把等会看不到你，不把你得腿折折才怪哩！”齐飞似乎没有话说一般东一句西一句。

    “我爸不再哩，他去先锋村教书去哩！对了，你这么晚怎么到这来了，不怕鬼把你吃了啊？”秀芹这可算是以牙还牙。柯南嘿嘿一笑，再没说什么。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子撕裂的喊叫，隐约听见是再叫秀芹来着。是的，秀芹妈见娃不在，这么黑的天，出去转悠什么？于是在自家门口前叫。（农村人都这样，没有通讯工具，只能用这种纯天然的土办法做设备，在农村这是正常的通讯工具，要是换做城里，肯定有人提着鞋拔子出来把你几下子呼翻）

    “叫你了，赶紧回去吧！”齐飞对秀芹说，其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见到秀芹，听听她那温柔可亲的声音已经就很满足了。

    “让她喊去吧！跟个尾巴似的，人一出门就叫，破烦死了！”秀芹用责怪的口气随便说了一句，但她在老娘跟前绝对是不敢这样说的。齐飞让秀芹应喝一声，秀芹说自个儿懒得理，然后又很干脆的说：齐飞，你知道有个人一直喜欢你吗？就这一句不提名不提醒的喜欢二字，使得齐飞脸一下子像猪血泼上去一样，还好夜色把这一切遮盖的严严实实。管他了，反正有看不见，但他心里却是火烤一样的炽热。他知道这个人是谁！就是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的秀芹。他依旧装作不知道：那人是谁？长得像不像仙女？

    “比起仙女差的没没发看。哎呀！就是我。”秀芹太干脆了，也许这夜色比人内心的火热更要疯狂，没想到她这个老同学是如此的直接，这一块上学好几年，从没见过她这么直爽过。曾经在一起连话都不敢怎么说，今儿个可是破天荒了。

    空气顿时被凝固成了冰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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