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sat mar 14 08:52:23 cst 2015

    夏目一大早来到学校，此时校园还没有几个人，是自己太心急了呢，只因想早点见到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夏目的心也一点一点的下沉，快上课，她怎么还没来，是起晚了么？再不来要迟到了呢……

    伴随上课铃声的响起，依然她依然没有来。老师也不觉得奇怪，夏目戳了戳前面的铃木：“你知道小暖今天为什么没来么？”

    “小暖？”铃木脸上露出迷茫，“是谁？”

    夏目惊讶极了，盯着铃木脸上不似做伪的表情，心一阵慌乱，强作镇定的笑，只为掩饰内心的不安：“你不要开玩笑了啊，我说的是夏暖啊！”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小暖，夏暖，到底是谁啊，我又不认识。”铃木皱了皱眉，看着夏目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没在继续说下去。

    “老师，今天夏暖没来。”夏目不信，明明昨天还看见她，照片还在自己的口袋安静的躺着，怎么会不见。

    “夏目同学，不要扰乱上课纪律。”老师警戒着上课的捣乱分子，“还有，夏暖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认识夏暖，问遍了周围的所有人，同学，老师，回答都是不认识，不知道！

    我是在做梦吧，对，一定是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不见了呢，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的存在于我的心中，夏暖，你到底，在哪里！！

    夏目紧紧握着手中的照片，蹲在地上无措的哭泣，难道，再也无法见到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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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明明是在家里睡觉的啊，怎么醒来又在这个略微黑暗的地方，抬头一看，果然，那个男人就在前面。

    “你说呢～呵呵。”戏谑的语气让我有点恼火，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一直在这里。

    转念又想到那些日子，那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难道那只是我的梦，其实我是真的一直呆在这里的么？可是，那些日子那么真实，夏目。默念着心心念念的名字。

    “说！”真是个讨厌的男人呢，感觉他就是在戏耍我。

    “诶呀，不要生气嘛～因为时间到了，所以我把你带回来咯！还有哦，你在那里的身份本来就是我捏造的，现在你离开了也就消失了，而你接触过的人的记忆，只要稍微一点小动作，他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很厉害～”他像炫耀一般的陈述着。

    “你的意思是，夏目，白辰，他们，也不记得我了？”心蓦然疼了一下，随即我摇了摇头，“不记得也好，否则徒增困扰。”

    “哦～？是么？那你，又为什么要哭呢？”哭，我哭了么？抬手摸了摸脸颊，湿湿的，啊，我真的在哭呐，为什么，那只是二次元，不是我该在的地方啊，自己也已经没有存在的痕迹了呢，为什么要那么难过，像被人死死掐住一样，不能呼吸，好痛苦，好想回去，好想再看到夏目温暖的笑，听到白辰细小的抱怨，感受柳姨的关心，面对铃木的调侃，好想，好想……

    “白辰和你签订了契约，所以没法改变它的记忆，而夏目的记忆，我无法干扰，深刻的记忆根本没法抹去。”男人的声音变得少有的严肃。

    “那又怎么样？”我觉得我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了，好想就那么睡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没法靠近，一直，一直睡下去。

    “夏目为了找你到处问别人你的消息，又被当成了怪人，你知道他的处境了吧，比遇见你之前还惨；而白辰，又变成孤单一个人了，真可怜。”男人一字一句都像把刀一样割在心上。

    “还不都是你么？我本来好好的生活着，普普通通的挺好，是你！打乱了我的生活！本来我只是隔着屏幕，作为个旁观者看着他，而现在，你扰乱了我的生活，还连带着打乱了别人的生活！！你到底为了什么！！”呵呵，我现在抱怨这些又有什么用，都已经，没法改变了。

    “那现在你是想回到你父母身边，还是想回到有夏目和白辰的地方呢？”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让我选择。

    我能怎么选？为什么要我要做这样的选择题，视线变得模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其实，残忍的是我吧，明知道有一天会离开，还介入他的生活，我才是最不该存在的。

    “唉。”男子轻叹，“木已成舟了啊。”

    声音在耳边也变得模糊，好像隐隐听见“对不起”，若有若无……

    “阿音，你有点过了。”在少女失去意识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了一阵清幽的女声，那声音不带一点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被唤作阿音的男子，也就是把夏暖带来的那个人，烦躁的抓着头发，懊恼万分，明明想把她送回去的，但是没想到她动了感情，就算讽刺她，告诉她她留下的后果，她却依然舍不下那个世界。

    “既然她的命运已经与那个世界联系在了一起，就随她去吧。”那女子依然平淡说着，“可是！”男子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好了，你能办好的。”女子淡淡的声音透露出些许不耐烦，“但是，不要再乱来了。”

    “是。”男子无奈的回答，但是想到是自己的过错，心里也是一阵内疚。

    命运没有固定的轨迹，任何细节都会引起它的改变，所以，不要相信什么天生注定，因为缘由天定，分属人为。

    少女不知道在黑暗中睡了多久，没有纷扰，时间安静的流逝着，而她的身体渐渐成长着，只是自己没有意识罢了，就那么静静的睡着，仿佛天地万物都没法叫醒她...

    “夏目。”少女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划入发丝，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然后消失殆尽。

    “痴儿啊，痴儿，你可知你和他有缘无份，情深缘浅，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叹息不知从何处飘来。

    “今生认定是他，也只能是他。”少女低语呢喃，明明没有苏醒的迹象，但却仿佛在回应那个声音。

    “罢了，罢了。情已种下，覆水难收啊。你们的命运我已经无法看透了，就像她说的，随你们去吧。”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月，这片黑暗的空间有了一点波动，然后以沉睡的少女为中心向周围晕开，黑暗迅速退散，而周围的环境变得一派鸟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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