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你敢战吗

    tue dec 02 20:50:44 cst 2014

    小巴鲁上了药，张着双腿，**裸被抬上篝火旁一块平坦石头上。

    远处走来一个脸上涂抹了许多红白颜色的中年婆子，头戴花环，挂着许多细小兽骨串成的链子，端着肚大口小草编篓子。

    齐升耳尖，篓子里面窸窸窣窣作响，传来密集虫子爬动和争斗声，闻之令人头皮发麻，显然里面装了很多恶客。

    女人走近小巴鲁，弯腰下去，胸口冬瓜般面袋垂下，几乎碰到小巴鲁肚皮。

    婆子仔细观察小巴鲁下身伤口，看到一切正常后，非常满意。她抓起孩子左手，慢慢放进草篓，齐升耳边顿时传来虫子兴奋爬动和撕咬声。

    婆子一手持篓，一手摸着小巴鲁的头额，嘴里念着拗口的话语，齐升听不明白。

    部落人群团团围观，看到小巴鲁一声不吭，大家议论纷纷，神色佩服，酋长安格高力非常满意，大赞道：“好孩子，巴鲁家又出了个勇士！”

    齐升见豆大的汗珠从小巴鲁头上涌出，毕竟关乎家族荣誉，这孩子硬是双眼翻白，咬紧牙关挺住，痛苦的仪式整整持续了半个钟头。

    良久，女人拽出小巴鲁肿胀馒头一样的左手，拎下一只犹自咬住不放的毒蝎，细细涂了一层散发辛辣味道的黑色膏药。

    小巴鲁被抬走，单独放在一间新盖的茅草屋，据说要整整躺上二个月，下身和手上的伤口才能愈合。

    悠长的声音响起，似号角，似粗笛，全部落人皆肃立无声，齐升忙随酋长站起。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祭司站在人群前大声宣告着祭司颂文，赞美全能的太阳神，赞美祖先赐给我们男人，女人念一句，大家跟一句，个个态度端庄，虔诚不已。

    带回猎物，成功割礼，经过虫噬，祭奠先祖，自此成人礼方告结束。酋长双手高举，大声宣告部落中又多了一位男子汉。

    众人再次欢呼起来，纷纷载歌载舞，围绕篝火，掀起新的狂欢高潮。

    齐升坐下，心头思量如何组织贫乏的语言，好去询问附近哪有公路，哪有电话，至于如何联系警方，护照补办等等念头也不断闪现。

    喧闹中，一个年轻的女子轻盈跑来，胸前挂着粉色茅草编制的漂亮链子，随着胸前的饱满一荡一荡，素手杨起，一颗青色的果子扑地打在齐升额头。

    “茶娅，不要顽皮，惊扰了客人”酋长满眼慈祥，手抚胸前兽牙，望着轻笑跑开的年轻女子大声道。

    “勇敢的年轻人，雄鹰总要展翅飞向高空。这是茶娅，我最小的女儿，邀请你对歌跳舞呢。”

    齐升本想不去，埋头聊天方是正事，偏头望见酋长身侧一名年轻战士轻蔑神色，不禁内心一动。

    在这深山老林，如若脱困出去，依靠自己万万不能。与其心急东西打听，不如入乡随俗，站稳根脚才是上策。

    当下齐升哈哈一笑，和酋长告个话，盯着女子修长的身影，起身而去。

    “酋长大人，此人来历不清，小心为上，莫不要着了黑部落的勾当”刚才面露轻蔑的年轻男子收起神色，俯下身，恭敬地对酋长耳语道。

    “恩，木提拉勇猛谨慎，不愧是我看好的年轻人”安格高力点头首肯，望着渐行渐远的齐升，话音一转。

    “我观此人，面目刚毅，眼中毫无奸佞之色，起似脱兔，坐如鬣狼，身手定然不凡，偏偏话语古怪，对于一切好奇不知，不似从小在部落长大之人。”

    木提拉一脸佩服道：“酋长说的极是，我们五色部落，红部善射，黑部善巫，蓝部训兽，黄部奇巧，白部行商，没有一个部落善于用投枪，此人身背投枪，的确和我们大大不同！”

    安格高力喝了些酒，兴致很高，指了指周围年轻护卫，哈哈笑道“木提拉说的好。你们都要仔细观察，齐升的投枪明显是黑藤所制，黑藤产自极远北方的凶煞之地，那里鬼魈遍地，凶猿横行，生撕虎豹，寻常人等不能靠前，此人来历不明，武力颇高，大家一定要暗中警惕，但莫要慢待，也不要着恼了他，平白惹出祸端。”

    说毕又补了一句“明天把小巴鲁提来，我要细细询问。”

    众护卫皆点头称是，唯有木提拉心中暗想“酋长倒是老了，思量如此，偏偏我木提拉不信这个邪！”

    安格高力和众人谈的火热，哪知齐升修炼知图一年有余，早已开了经脉，双耳泛听，距离虽远，却也一字不拉听个全面。

    齐升嘴角微扬，既然互相不信任，想必实话不能尽吐，你们争来斗去，关哥屁事，美月当空，强忍回家信息暂时不问，哥泡妞去也。

    齐升追着茶娅轻灵的脚步，映着火光，望着前面若隐若现的臀波，不禁内心大乐。

    茶娅见齐升追来，扭身钻进前面人群不见。齐升正待上前，突然前方伸出一根木杆，一个身体涂了红色条纹的中年肥婆子笑嘻嘻说道“年轻人，不唱歌可过不了老歌婆这一关”

    齐升环视，果然木杆这一侧，不少青年抓耳挠腮，正挖空心思对歌。

    木杆那一侧，一群挂着彩色茅草项链的青年姑娘，身无片缕，胸浪起伏，臀波翻涌，嘻嘻哈哈隔杆远望，似看非看，翘首以待。一位长发女子正在放声歌唱：

    “草中野兔上了坡，树中云雀离了窝，对面哥哥听听好，天上星星有几多？……”

    语调婉转，声音灵动，说不出的好听。

    一位身背大弓，鹰眼白牙，全身涂红的青年男子大声对道：

    “歌声好似河水流，河底有鱼沙上游，对面妹妹听听好，一颗河沙一颗星呦……”

    众人轰然叫好，长发女子满脸红晕，听的满意，摘下手中一串手链，远远抛来，准头极佳，竟挂在鹰眼男子弓臂上。

    老歌婆木杆一拨，男子几步过去，紧紧抓住女子柔软小手不放，二人相视一笑，携手而去。

    齐升看的眼花，正在思量如何参加，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清脆如画眉般歌声：

    “春风吹过山花开，漫山遍野一片白，哥哥挎着花花袋，身背黑枪哪里来？……”

    一张俏脸口唱山歌钻出人群，正是那引得齐升对歌的茶娅。

    此歌一出，众青年纷纷驻足，不少或嫉妒或羡慕或愤恨的目光纷纷落在齐升身上。

    齐升大囧，周围就自己手里拿着黑色投枪，挎着老和尚的布袋，上面的云纹远看的确花里胡哨。

    对歌吧，部落语言勉强能听说，还没有达到自由表达的地步，更别提对唱。不对歌，来到陌生部落，站稳脚跟第一印象不免大打折扣。

    思念转换间，灵机一动，一首歌曲脱口而出：

    “哟……大山的子孙哟.....　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

    多年未唱，齐升担心忘词，不想旋律流淌之处，歌词自然迸发，顺利非凡。

    齐升拿出学校麦霸级水准，语调高亢，歌声悠扬，辅以内息，一曲汉语《山路十八弯》，声音穿林而过，悠长明快，众人闻所未闻，一时听得呆了。

    一曲终了，茶娅画眉鸟般清脆的歌声再次响起：“花对花来河对河，对歌对在小山坡，妹妹问哥哪里来，哥哥怪歌一窝窝……”隐隐有责备之意。

    齐升听罢，心道不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看谁坚持到最后。于是脖子一杨，一曲《最炫民族风》……

    歌曲调子明快，旋律极佳，众人虽不解其意，偏是十分爱听，周围登时鸦雀无声。

    茶娅歌喉婉转，歌词心发，语言犀利，平素部落小伙子无一对手，惹得许多人眼望娇嫩鲜花大流口水。

    这回碰到齐升这一怪胎，词调极佳，曲曲不同，偏偏细品令人回味无穷。二人你来我往顷刻间对了十七八首，一时间郎情妾意，温柔绵绵。

    众人听得痴了，茶娅也是眼波流转，小脸兴奋，显然碰到了大大不同的对手，小女孩满意至极，正待摘下手链扔过去，忽听一个冷冷声音道：

    “唱歌不算巴图好汉，男人要靠弓箭和拳头，远方来的客人，可敢和我比试吗？”

    来人正是酋长身边年轻护卫木提拉。说罢杨手一只箭羽嗖地插在齐升面前。

    茶娅气得猛跺双脚，按照传统规矩，部落成人礼上对歌成功，女孩满意，抛了心爱之物，便选了作为媾和伴侣。

    但也有例外，倘若男方遇到别人挑战，胜者将享受交配权，失败者将一年内失去选择和被选择权利。如若不去应战，将倍受部落嘲笑。

    一个身材娇小女子悄然挤到齐升身边，小声道：“我是小巴鲁姐姐尼莫，不要答应他，木提拉是部落有名神箭手，你必输无疑，平白受辱。”

    木提拉斜眼看齐升道，“异族人，现在放弃来得及，只要大声说我是孬种就行！”言毕赫赫大笑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

    “和他比！”

    “不行快下去！”

    ……

    一时间各种声音传来，嘈杂不堪，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齐升，猜测这个陌生人会如何选择。

    齐升向尼莫点头示意，眼见尼莫眼睛亮晶晶望着自己，身材浑圆，鹅蛋脸型，两腿丰满并拢，长的颇是耐看。

    齐升心道，到部落的第一关无论如何不能输了。转头看着对面的茶娅，见姑娘长发飘飘，明眉皓齿，细腰长腿，眼若灿星，贝齿轻咬嘴唇，一脸关心望着自己，当下豪气顿升。

    牲口哥暗暗谋划，红部落人人一手好箭法，比准头不成，当寻个什么法子才是，于是画猫有样，抬手拔出一只投枪，刷地插在木提拉箭杆旁，表示应战。

    部落顿时喧哗起来，纷纷让出场地，百步外栽好箭靶，燃起照明火把，大家拭目以待。

    木提拉寻来老歌婆权当见证，一场男人之的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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