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世事反常

    fri mar 06 08:58:21 cst 2015

    第002章　世事反常

    （万鹏程按老皇历，继续吾行吾素，无视班规校纪为所欲为；

    视他人如仆人奴隶，不尊重人呼来唤去。结果因错看形势到处碰壁。）

    侯主任毕竟还是有头脑的人，深懂“胳膊扭不过大腿”的俗语；知道在现时社风不正大背景下，仅靠少数人积极努力，即便多赔进去几个校长主任乌纱帽，如若社风党风不正，就休望校风班风能搞好。当真正清醒后，不仅再不叫我办公室“单独谈话”，亦不再向教师们集体训教了；且更为进步的是，一向对请客送礼一类庸俗世风深恶痛绝的人，某个周末晚上，竟也破天荒到我们家亲来送礼拉关系，并从此成了我镇长老爸又一“粉丝”；岂不可贺可喜？只是在当晚老妈临送他出院时，他却将我温和地拉一边去，且低声小意地祈求说：“万鹏程同学，权当照顾校长我俩面子：以后在班里学好学差，交不交作业由你；但尽量遵守点课堂纪律；也好让我们在师生面前少点压力------”

    我虽并不完全乐意，但考虑这是在自己家里，他好赖也是个校领导，今晚又是登门送礼，今后亦是镇长老爸的“粉丝”呢！所以便勉强的点头同意。正因有那晚当家人面，我曾答应过教导主任的祈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才有今下午破天荒遵守班纪：不仅课堂上“小动作”少了；亦没再多做恶作剧。倒还真是为照顾校长主任们的面子呢！

    正当我还深陷在无边遐想中时，突兀间“的令令”下课铃声响；我终于憋不住了，不禁“噢”的一声叫；庆贺“终于获得解放了”------

    猛听到下课铃响，万鹏程似终于获得解放；也不等任课老师正式宣布“下课”；更不按正常礼数，随大家齐声说“老师再见”后，用目光恭送老师先出教室。他却仍似既往那样，便第一个旁若无人的率先冲出教室。他为什么那样急？一直以来养成的坏习惯，很难轻易改变故为原因之一；但他亦确实有自己的“特殊情况”哩。因此前早听人传，“镇上的馄饨馆为什么生意烘火？家传秘方馄饨做的好自不待说，另一人们不便言明，但却心照不宣的秘密是，这里的老板娘白灵美若天仙；走进馄饨馆，花上几块钱，即便不吃馄饨，能一睹漂亮老板娘的风采便挺值当”。

    原本当听过如此传言后，万鹏程便早就心里痒痒。他曾于内心中暗自发誓说：“做为全金塘镇独一无二的镇长公子，若连全镇有名美女‘馄饨西施’白灵，手未摸过，咀没亲过，或其他亲热什么的；甚至连一睹风采也没有，岂不令人笑话亦自觉汗颜？更不枉被人称‘万衙内’了吗？”所以自听传闻起，他就内心默谋计划着：必选一最佳时机，既达到将对方终弄到手，玩个尽兴的目的；又不受任何外因干扰；当然更不能让家人，尤其那镇长老爸知道------

    正当万鹏程冥思苦想等待时机，不仅要一睹那全镇美人儿“馄饨西施”风采，更要千方百计让其就范，乖乖的听自己使唤时，突一日听好友周晓风悄然对他说：“人都说馄饨馆老板娘白灵俊俏漂亮，却未料更难得的是，她还有个较母亲更美几分的漂亮女儿肖芳；其姿色人如其名俊雅端庄。早在镇中读书时就是有名的校花；中学毕业后在爹妈馄饨馆里帮忙时，更似一道美丽的风景，经常吸引来无数艳羡追逐的目光；更给馄饨馆打了活广告，使馆里生意好上加好------”

    亦正如俗话说“有肉不吃豆腐”。原本一直对金塘镇美人“馄饨西施”想入非非，不弄上手绝不甘心的他，当时突兀听说美妇竟还有个，较更漂亮的女儿肖芳，那颗早已躁动不已的心哪，则更加澎湃激荡，恨不能当即生出双翅，倾刻间飞向对方身旁。所以万鹏程冲出教室之后，便欲直奔操场，去操场边那棵弯老槐下，去约会好友周晓风------

    但当他一路跑出去的时候，却遇到许多反常情况。首先便被班长徐阳迎面堵上；因当时心急跑的慌，差点撞到在前堵路的对方身上。

    “俗话说‘好狗不挡路’。你干吗站路口将人阻挡？”万鹏程却先发制人地口暴粗言说。“今天老子有急事先不同你计较。快让开让老子过去。”边说边用劲拨拉开徐阳已冲出好几步。

    “万鹏程你站住！”岂料对方亦抢前几步，再次趋前迎面相堵，且老大不客气地说。“实话告诉你，形势早起变化，已经今非昔比，你那动辄口暴粗言，随时颐指气使的大少爷习气，流氓作风亦应早改改了。不然迟早要吃大亏的。”

    “少啰嗦，连班主任老师都不敢管我。你个小班长算哪沟的泥？轮不到你来管我。”万鹏程仍边挣脱，边继续口吐粗言说。“我刚说了，老子今天有事外出去办，暂不同你计较。有气快出，有屁就放。快说你拦下老子干啥勾当？”

    “嗬，万鹏程，偷面吃挨鞭子——犟驴净上咀上当！”班长徐阳讥讽说；随又冷笑地：“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刚说‘连班主任老师都不敢管’你？那早是老黄历了。你今后再违犯两次班规校纪试试？我这会儿就是向你正式传达班主任通知------”当此时刻，班主任孟老师恰巧赶到。

    “哼，我就说嘛，像你万鹏程这种有恃无恐的刺头，怎服一个学生干部管教？还真被我不幸猜到。”孟老师讥讽更带威严地道。“万鹏程，我正式通知你：全班同学课外活动，集体到城郊农村支援秋收义务劳动。不准随意缺席，无故不到将受违纪处理。我希望你马上回到班集体中去；免得触犯班规校纪受了处分后悔迟。”

    “哎，您老还是原前那位，一向态度和蔼的孟老师吗？怎么也变翻脸无情，话语亦带火药味了？难道您忘记我是谁了？”万鹏程仍以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态度说。“如果您老不想下乡校，还想在这镇中继续干的话，我劝您还是对我和气点，免得我一不如意到校长那儿几句话随便一说，到时间吃亏的可不是我。”

    “嗬，这还真奇了怪了哩，有成语说‘不见棺材不落泪’；没见还真有看见棺材还不落泪的人呢！”孟老师听后，迅即同徐阳交换一下诡秘而不屑眼神，随冷笑一声说。“万鹏程，我劝你还是认清形势的好。别继续再看老皇历，现时早已今非昔比了。我看你若还想继续在镇中读书，进而说还愿在‘二、三班’教室坐着听课的话，还是尽量收敛的好。不然------”

    “嗬，这太阳咋突然从西边出来了？在这小小镇中校院里，连校长主任都看我几分面子；不敢随便向我说硬话发脾气；您一个小小班主任老师，也竟敢向我吹大话？”万鹏程不屑地说。“对不起，老万今天有私事急办，恕不奉陪。”边说边不管不顾，急急蹬上车子扬长而去。

    但尽管冒着违犯班规校纪；甚至如班长徐阳说，“惹恼了班主任会受处分，遭排斥，一直当真受到开除学籍”等连锁打击，但他还始终嗤之以鼻，且根本没当回事。因在他的意识中，那小班长和班主任老师，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喷喷大话，都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酸”，妒忌心理罢了；还是列宁那句话，“走自己路，让他人自说去”！哼，只要有自己老爸在这金塘镇继续当着镇长，有他老罩着，任何人又岂奈我万“衙内”何？若不信咱就试试，看将谁碰得头破血流？

    可是，当万鹏程的大话刚刚吹过，还没顾着分析判断出，班长和班主任话中的弦外之音哩，接下来发生的两件事，却不仅使他更猝不及防倍受打击；还更让他由此天开始起，心理精神便日渐浮上疑云------

    前边说过，别看万鹏程还仅是个过罢年，刚满16岁的初二学生；但因既有个在本地当镇长的老爸；县上还有个任人事局副局长的亲舅罩着；故提前发育成熟的他，早成了金塘镇市面上的“混世魔王”。社会人们给他“万衙内”的绰号实没错起；他之所做所为，较当年宋末官宦子弟“衙内”高求，其言语行为竟如此相似乃尔！

    首先是在他当时就读的镇中校内，依仗镇长老爸管着全镇财政经济，能决定包括教育人员在内，镇直公职人员前途命运，故逼得校长低心小意请客，还赔上美妻娇女服侍招待；教导主任放下知识分子清高自尊登门送礼；更让学校诸领导，违心地自认他地头蛇镇长“粉丝”。既然已先将校长主任“俘虏”，那普通教职工更不在话下，从而为他在此就读创造了受人高看，为所欲为的条件环境。

    再说在社会上，在当前“官本位”思潮仍占上风的大形势下，一个镇长的公子哥，谁不想巴结联络？即不打算托人情获好处，起码也想保证点安全系数，不致于让权贵怀疑疏远而找麻烦吧？所以一直以来，全镇里无论公务人员、学校教师，抑或厂家商户，巴结讨好者趋之若鹜；以至于被万镇长狂妄地称自己，“虽不是什么明星，却同样拥有众多‘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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