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罪翁之意

    sat mar 07 07:26:23 cst 2015

    第005章　醉翁之意

    （万鹏程终于用当金表换的钱，给“馄饨西施”母女送成了礼。

    来至馄饨馆先见其母“馄饨西施”白灵；他满以为凭着自己镇长儿

    子身份，略施小计，一番表白，又当地一跪，说要认对方为

    干娘，便可顺理成章入主馄饨馆。但是------）

    尽管皮衣店员工们风凉话已挑得那么明显，但因万鹏程对刚发生不久的事变，至今仍一无所知，故对人们的私议种种，仍似坠五里雾中。正当此刻，他突见因既往不止一次向自己家登门送礼；或请自己镇长老爸参宴赴席，一来二去亦对自己这镇长公子，相当熟捻的皮装店老板，正从二楼办公处下来，他便当即迎上去当面质问道：“这不是皮装店万大经理吗？那天您请我镇长老爸的客，欲让给您在工商税务方面通融；席面上还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要认俺为自家兄弟。哼，这才刚过去了几天，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一转身便翻脸不认人啦？究是什么原因，让您连俺的电话也不屑接了？”

    “噢，原是鹏程老弟亲临小店。刚才忙于联系业务脱不开身，没能即时迎接多有得罪！”同姓万经理被逼墙角，只得虚以委蛇敷衍地说。但随又故作遗憾地：“啊呀，只是您这会儿来的也太不凑巧；我刚好有件急办的业务事需要外出。那——要不这样：隔日我闲下来时再同你联系？弟兄们多日不见，是想对饮几杯好好聚谈聚谈。要不你先在店里随便转转看看，相中了那款新装，虽需现款交易，但我会交待柜上给您打九折优惠。不会让您吃亏的。”

    “您放心万大经理，我今天来您皮装店，既非向你讨酒喝，更不是向贵店赊账购皮装。只因金塘镇街只你一家皮装店；我又一时急用来不及去县城。若不提前备足购物现金，也不敢踏进你贵店半步。”万鹏程边抖着刚当金表的钱，边负气地说。“你大可不必因怕我购物赊账，先故意不接电话；随又扯故外出躲避。我不会赖着你哩。既有急事外出请便。”

    万鹏程冒着到处碰壁受辱；且忍痛割爱当了心爱金表的风险；虽然花费的代价不小，但终于买到了两件，既尺码合适又上档次的女式皮衣；想到业已为即将见到，慕名已久的“馄饨西施”母女，便可献上讨对方欢心的礼品，心中便觉得很值。但当他很满足愜意地去柜上付款时，周边两个男女店员，对他的指指戳戳和窃窃私议，却不仅引起他内心恼火，更令他深为怀疑------

    “喂，小丁啊，您看到了吗？那小子又在买那么高档的皮衣哩；且一次就买两件，一千多元哪！看起来还通财大气粗呢。”其中的男店员眼盯着万鹏程这边，咀却凑近女店员耳边说。“见这景况，便不由让我想到了《红楼梦》中一句话，叫什么？对，就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拿当今形势来说，在反腐败斗争中，许多贪官虽然事发后，随被抄家，且查封银行账户，豪宅华车更被充公；咀上说已沦为乞丐；实际上人家该享受还享受。没房就去租洋楼，才耻于同住贫民窟；车没了外出就去打‘出租’，也不会与你们普通人同挤公交车。群众又把这种现象教什么？”

    “嗨，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正因人家在官场经营多年底子厚嘛。”小丁亦眼盯着，正从衣袋中取出一厚叠现金，予向柜上付款的万鹏程，似很有些羡慕或叫醋意地说；随似又有些新发现地：“黎组长，可您注意到没有？那小子却竟买的是两件女式皮衣哩。总不会是代他老妈和姐妹买的吧？因惯常买衣都要亲自到场试穿，才知合适不合适嘛。”

    “嗯，我明白了：那小子买衣肯定是，准备给那个相好女人送礼呢！”黎组长初时顿觉恍然大悟说；但随又自我摇头否定地：“可也不对呀？那小子我知道，现时才是个初二学生，充其量亦不过十四、五；他哪里就会有了女朋友？”

    “那也说不准。现今中学生常看言情类小说影视；尤其网络上啥污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年轻人多接触此类东西，久而久之受到污染，潜移默化过早成熟。十四、五岁中学生早恋乱性，这几年都有。”大约新婚不久的小丁，颤动着饱满的双乳，似很内行地说。“再说哩，特别是某些领导干部子女，原本家庭富浴条件好，追求者和亲自登门求爱求婚者，肯定是趋之若鹜嘛。”

    “噢，我懂了。这小子肯定是在之前家庭条件好时，女方自上赶着主动登门求爱求婚。”黎组长认真分析着说。“可现时形势起了根本性变化，女方却又后悔了欲悔情悔婚；这小子才买贵重礼品皮装，上赶着给女方送礼赎情嘛------”

    两个男女店员名是窃窃私议，实谓评头论足；虽没指名道姓，但一口一个“那小子”，且说的话一句不落都钻进万鹏程耳里；两人的目光还一直在紧盯他所处位置，他不是傻子，怎能不猜到对方两男女，实际上就是在议论自己。虽然当时尚不知本镇政局变化，却牵连自己家；说**点是牵连自家镇长老爸；那些胡说非议，一时间仍让他心肺气炸！若按他既往脾气，定会当时跑向前去，说不定恨下来狠踹每人一脚，先武攻尔后再文斗一通；但起码会当即将两人一顿臭骂；尔后再拽着他们去见镇领导；还要向他们索赔名誉损失------

    但今天一是的确自己有急事要办；不能在这里多耽搁时间；二是在冥冥中，他似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在整个半下午所去的几个商店里，店员们的表情，似都是从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一改往日的和蔼热情，全都变得陌生而又冰冷；且还见自己似见到外星人般奇异冷惊；不仅指指戳戳且还窃窃私语。而还从他们私语中，不时听到“发生凭大事情，他倒能沉着冷静”的议论简评。而先后接触的几处商号老板，虽见到自己后仍满脸堆笑不乏热情；咀里还客气话语不停；但一眼便可看出，那明显是强装出来敷衍塞责。且在言来语去，还不时透露出“遗憾的是形势突变今非昔比”，等等话语。他们这些人的态度突变，及不再向自己购物赊欠诸种表现，又究竟什么意思？不能不令人顿生疑虑心寒。

    可眼下又无暇多想多思。立即带礼品去会“馄饨西施”和她那俊俏闺女，却是自己眼下当务之急。想到此的万“衙内”当即抹拉一下脸，似将刚刚发生过的所有不快事和诸种疑虑暂时忘去。又习惯性下意识抬腕看表，才想到为换钱已压到当铺里了。没表计算时间，只得像乡下人那样抬头看天；这才发觉早到了学校放学，机关团体下班的时间。他不敢怠慢，当即快步向前，直奔位于镇街东头的馄饨馆------

    “什么，你要给我们送份‘见面礼’，以加强彼此认识熟悉？”猛听一位陌生青年来店并非吃饭，却是要给自己送什么“见面礼”；当时正身穿工作衣，于长案板上忙着包馄饨的白灵老板，既惊异又意外地说。“这怎么行呢。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既然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彼此又没啥关系，我是绝对不会受您什么礼的。除非------”

    “除非怎样呀阿姨？”刚听对方说拒绝受礼，万鹏程便当即有点心急；后随听对方话有转机，即变转忧为喜地急急催问道。“您快说。只要俺能办到的便绝不推辞。”

    “除非你能如实讲出，这內中究有什么渊源联系？给我个能说得通，让人信得过的道理。”白灵认真强调说。“不然俺是不会轻易接受一个普通顾客礼品的。更何况这礼又如此贵重；且您今天又并非来店就餐顾客。”

    “您放心阿姨，俺今天既敢冒然登门送礼，原因理由自是有的。”万鹏程当即小眼睛轱辘辘一转说。“而且还很充足------”

    “既有充足理由，那就说说看嘛。”白灵随又很爽快地问。“也才能让俺虽接受礼品，却受之无愧。”

    “阿姨，这还何用明说哩？大家尽都心照不宣嘛。”万鹏程被逼墙角，却当即胀红了脸，随期期艾艾地说。“若您实在想知道，俺也只能说了啊？可是有一条，您听后可千万别恼火。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自然亦不能免俗。您老不人称‘馄饨西施’吗？定是不仅馄饨做的好，且人品容貌闻名乡俚。俺可是慕名前来，想同您------”

    话未听完，老板娘白灵还是当即恼火了。她顺手拿起切面刀，一拍面案愤怒吼道：“请你给我快住咀！你不觉羞耻我嫌臊！哼，我说你这小屁孩儿，论年龄不会超过16岁，大体同我家闺女差不离；顶多是个初二生。胎毛未褪的混小子；咀里还连声叫‘阿姨’；我应是你长辈哩；怎能以少欺老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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