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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窃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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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t mar 21 09:06:00 cst 2015

    第020章 窃花献佛

    (“班花”余娉对副班长雷铭的亲热主动,顿使万鹏程吃醋失意。

    在沮丧忿懑中,忆起自己往昔为追“鱼”窃花献佛经历。)

    “你只说对了一半老万。你去‘一、二班’捎带上俺,除想靠近继续增进友谊外,还有个随时替你跑腿传递情报作用。”周晓风忽闪着狡猾的眼睛说。至于说到欲同老弟平分春秋的话,那是你多想;多年相处经验得知,古今既有‘朋友妻不可欺’之说;又怎不该有‘朋友爱不可夺’之说哩。你放心,对于去身边美女‘校花’,俺仍一如既往坚持‘只许想不能恋,只能在远处看,不能靠近处沾’的处世哲学。”

    可当万鹏程当真凭着自己镇长老爸权势,和自己“特殊生”的优势,如愿以偿当真紧跟美女“班花”余娉分至“初一、二班”之后,事情向后发展的趋向,并不都像他之当初设想。这余娉虽亦是个干部子女,其父为本镇税务所长,自然亦在万鹏程镇长老爸管辖之下;但她生来却不似所长老爸,弹簧般能曲能伸柔软个性;反而极像教师老妈那样的宁折不弯。所以当镇长公子一再向其示好;并多次向其金钱物质贿赂,不仅始终打不动她的心,且更招之她讨厌反感奚落冷淡------

    周一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初一、二班”选举班委干部的班务会刚散。万鹏程独自一人踟蹰在校外操场边的青草坪上。他时而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石块,发泄般地使满劲儿向远处扔去;时而又抬头举手,从树上折下一截树枝,仇恨般地向地上的青草猛抽。尔后似乎劲儿用完了,便从上衣兜里掏出几张旧报纸,铺在青草坪上,便仰面朝天躺了下来。随即,早在镇小读书时,为最终俘获美女“校花”余娉芳心,同其接触较量的几个回合,又过电影般,重新在脑海中闪现------

    这是在进入“小六”当年夏季暑假期间。由县人事局牵头,教体局等几家单位,从全县初中小学的应届毕业生中,选拔二百名优秀生,赴内蒙古大草原参加“社会实践夏令营”。这无疑是次既荣光体面,又富实际意义;还颇具浪漫色彩的社会实践活动。所以,凡是望子女成材的家长,无不闻听雀跃积极行动;力争让自己孩子有幸加入此一阵营。

    当然,对中小学生本身来说,却有着更大吸引诱惑力。所以,那些认为自己条件符合的学生,则更跃跃欲试梦寐以求,督促吵闹着父母为其活动争取指标。但正像每年一度,千军万马争渡高考独木桥那样,由于参加夏令营条件严格,加上僧多粥少名额局限,不可能达到每个学生和家长心愿;于是便像每次升学那样,随便又在学生及家长之间,再次爆发一场拼实力和社会关系之战。

    而万鹏程和余娉便身陷其中。先说这万鹏程,当时已进入“小六”,正符合范围。但他生性散漫,从不喜爱参加什么花样繁多集体活动;所以当周晓风,这天下午走在放学回家路上,向其神秘透露此一消息后,便当即引起他满不在乎的一阵讥笑说:“嗬,我还以为是那饭店进了好酒;或那商店又新招了漂亮妞哩。如此神神秘秘,生怕别人听去。却原来仅是个县里组织中小学生,‘赴内蒙大草原参加夏令营’这桩破事?若去海南三亚洗海水浴还差不多。去草原上玩我不感兴趣。”边说边又旁若无人地继续向前走去。

    急得周晓风又快跑几步堵在他前头,再次神秘地激他说:“嗨,你咋凭死脑筋,不等人家把话说完,便主观地摇头否定呢?哼,你说自己对参加内蒙古夏令营不感兴趣?可是却有别人感兴趣哩。据我所知:你一直穷追不上的‘校花’余娉,不仅自己跃跃欲试,为争取参加名额积极活动;却还鼓动着那个雷鸣一起去呢。你就不怕那姓雷的趁外出夏令营之机,把你心爱姑娘夺去?”

    一席话当即触动万鹏程“心病”,顿使他猛一激灵:着呀,之前亦听说某些互有好感男女学生,在家在校没机会热恋,却趁外出活动时实现夙愿。对参加夏令营事,若自己粗心大意,便极可能让俩男女达到苟合目的。思虑到此的万鹏程,不仅连声称“是”,感激好友送信及时;且当即打定主意:即便自己对参加夏令营不感兴趣,单为拆散两人,亦应立即行动。要么托关系弄到两个参加名额,同心爱人同去;起码弄一个名额让给余娉去,显示自己风格诚意,亦能唤起对方好感。于是,他便抓紧时间于下午进县,去找人事局副局长老舅周旋------

    再说镇一小同为六年级毕业生,又系少先中队长的余娉,此前曾在电视中,看到其他地方中小学生,能在假期中,集体赴外地参加夏令营就很羡慕;只可惜那时没毕业没资格参加。终盼到现已有资格和机会了,自是十分兴奋激动;且已决心下定:这次非去不行!那天傍晚便与同窗好友雷鸣,在街外河边约会,两人共商是否同去参加夏令营?

    但当她刚兴致勃勃说清,未料却被对方迎面冷水浇中:“阿娉呀,咱应十分清醒:凡是大家共认的世上好事,无不存在着权力之争;哪会轮到我们小老百姓?你爸好赖是个税务所长,尚有资格同他人一争。俺这农民儿子想也不敢想。”

    “要是我能活动来两个名额呢?”余娉歪头看着对方,倒挺自信地说。“你愿不愿与俺一路同行?”

    “那当然,还用问吗?谁又会拒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雷鸣肯定地说。“只要你能争来名额活动成功,我不仅乐于与你同行;还保证做好你保镖和后勤供应。”

    于是,得了对方实底儿的余娉,亦立即付诸行动。在余娉的意识中:既有明文规定,“参加夏令营的中小学生,应从各校优秀生中选定”。按自己学业成绩和表现,亦在优秀行列中。勿庸动用老爸税所所长关系,申请两夏令营名额不成问题;后却听一位同样优秀同学提醒,方知遴选名额有极大伸缩性;眼看组团时间将至,这才急了神经方求老爸:“无论采取啥法,动啥关系?定要给俺搞到两个名额,让俺参加夏令营。不然因太失面子,俺今年就不考初中。”

    余娉是独生女,在家从来说一不二惯耍小性。所长老爸被逼无奈,真在施展浑身解数动用各种关系,为其活动名额。结果仍为“隔行如隔山,这庙的神到那庙不灵”原因,最终劳而无功――事没办成。老伴却又在耳边唠叨不停:“亏你还是税务所长哩,平日别人吹捧你无所不能;结果却连凭小个事也办不成。我看那所长就别干了,还不如去县局做个中层;说不定还能靠关系发挥点作用。”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正在气闷头上的税务所长,便当即反驳老伴说。“你是组织部长呀,还是税务局长?你想让我去当中层,就定能当中层?再说哩,干啥职也不可能诸事万能。”

    正当老爸十分苦恼,老伴又在耳边不停唠叨;老两口争得不可开交,却又不知如何是好,随后向女儿咋交差时,帮他们释愁解难的救兵到了。

    实际上,早在余娉所长老爸,接受了女儿“活动参加夏令营名额指标”,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找。最后又托人活动到牵头的人事局后,原本是能再争取一名指标;但当时万鹏程却适时赶到,要副局长老舅给自己争取一名额指标。同为分配金塘镇指标,对像又同为金塘镇学生,经办者自是首先满足本局领导。万鹏程自是顺利弄到了指标。

    话说余娉父母,正为没能搞到,让女儿参加夏令营指标,而争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帮他们释愁解难的救兵到了。万鹏程在县人事局,亲听副局老舅说起:金塘镇的税务所长,没为女儿搞到参加夏令营名额失望而归。此刻他刚来在余家门外,恰又听到余家二老亦为此事争吵,他当即便突觉得十分好笑:同是这名参加夏令营的名额指标;最终又归她余娉之手;但谁先得到其意义却大不相同。我现在将名额指标双手奉送,她父母就自觉欠我份人情;在今后我追她交友时,自会帮我说话------

    联想到此的万鹏程,便当即按响了余家住宅门铃。

    “余叔杨姨,我来家正欲打听余娉同学,是不是要去县上参加‘中小学生暑期夏令营’哩?在门外无意听到您二老,正为此事而争吵。”为照顾两老面子,万鹏程故装做对内情茫然不知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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