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锦囊妙计

    fri mar 27 09:03:28 cst 2015

    第025章　锦囊妙计

    （既往努力白费，希望泡影消去；今又亲见“校花”美女重投对方

    怀里。怎不让他灰心丧气？但高参又给送上什么“锦囊妙计”？）

    记得当时万家祺还在电话中不满地说：“张所长，您说这话啥意思？难道我儿子‘斗歹徒救少女’的事是假的？你派出所该不会，就因怕犬子占用本镇‘见义勇为’指标，才有意将大事化小，小化无吧？你放心大所长，即便我儿伤势再严重，我一不让国家报销住院医药费；二不上报争取‘见义勇为’指标。”

    正因万家祺，昨晚听了张所长一番话后心生怀疑；一因知儿伤不重，毕竟算好事情；故没当晚就来医院看他；二是让他更为担心的是：这坏小子别是为达其他啥目的；却故意自导自演“苦情戏”？故他这天吃罢早饭，虽在妻子催促下早早来到医院，却并未急着去病房看受伤儿子；而是急急去院长办公室，让约主治医来，了解儿子伤势真实情况------

    “你放心王医生，无论我儿子伤势啥情况？做为镇领导，我都会正确对待决不循私。”万家祺首先宽慰医生说。“我现在要的是他受伤真实情况。比如说‘是被人打伤还是自己不小心摔伤？”

    “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定会实事求是地，向患者及亲属讲明患者伤势真实情况。”王医生分看在座两人一眼，斟词酌句说。“万副镇长，这当着肖院长面，我毫不隐讳地说：贵公子仅是皮外擦伤；足可证明不是打伤而是碰伤。”于是，万家祺便亲领着主治医和院长，来儿子住的病房为其亲自验伤疗伤。此刻，已做到心中有数的万副镇长，再次折回到院长办公室。

    “肖院长王医生，首先感谢你们对犬子的关心治疗和照顾。但有一事还须向二位叮嘱。”万家祺以少有的谦恭态度说。“以后无论谁问起，尤其被救女孩儿本人及家长；都不要讲明小儿受伤真实情况。”两人自是心照不宣地连连点头答应。万副镇自又亲去派出所，对张所长和当晚出现场民警做善后工作。至此，一件曾轰动二小校院的“英雄救美”事件，便画上句号------

    当重新回溯到现实，那个周六下午课外活动时间。仰躺在镇中操场边老槐下，青草坪上的万鹏程，回忆到去夏那场自导自演的“苦情戏”，最后却以自我暴露，险些负法律责任而落幕；后多亏有权势副镇长老爸平衡安抚与调停，才终于化险为夷的情景时，一向胆大妄为的镇长公子“万衙内”，亦不免心存余悸。

    他记得很清，由于知内情的派出所张所长，和当时出现场那位民警；镇医院肖院长及主治王医生等；原本对他的行径都持怀疑态度；若放其他人身上，即便念起是个少年学生尚不到追究法律责任年龄；但起码给其暴光，并处罚其监护人家长。但一为慑于他副镇长老爸权威，再加送个顺水人情；便都信守诺言严格保密。

    所以在当时，无论二小校内，抑或余娉自己和其家人，还始终被蒙在鼓里。且在他们意识中，还仍把万鹏程视作从歹徒魔掌下，救了自己女儿的“恩人”。即便余娉本人，虽仍局限于其他客观原因，彼此关系不能尽他所愿，未能向深处发展；但已将他视为好同学；起码不再像既往那样：见他如见路人，陌生讨厌；这在万鹏程来看，便已算个不错的结局；若今后再继续做出努力的话，关系再向前发展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这世上的事啊，从来都不可能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万鹏程满以为去夏“小六”毕业前夕，那晚自导自演一幕“苦情戏”，时间既然已逾数月，应该早已淡出了人们（主要是余娉和她的父母家人）的记忆；那就该按当初较理想的基础继续发展下去。

    可是，正如一个形容政治斗争的句子，叫“树欲静而风不止”；还如一句公安侦案用语叫“雪里埋不了死尸”。万鹏程原所一直担心的事，到底还是猝不及防的发生了。事情出在他常为满足自己私欲，饥不择食，交友不慎；去夏他花钱雇用，演“双簧苦情戏”的那俩成年人张甲李乙，却竟是有前科的“惯偷”。

    出事当晚，万鹏程大义凛然督催余娉说：“既已摆脱歹徒之手，那就赶快逃走。现已顾不了那么多；逃脱一个是一个。”可当余娉离开后，拉下大幕的正反面角色，便在后台拥抱握手。且为使这幕戏有个好的效果，万鹏程要求两反角，再给自己制造点外伤。随便掏出一厚叠钱，每人发了三千元，要求他们从此远走他乡再不相见------

    谁知两个坏蛋说理不做理。给他们的“演双簧”报酬花完后，便又回到金塘镇重操偷盗旧业。亦就是张甲因偷盗被派出所抓获后，为减轻处罚，便竹筒倒豆子似地，将近几年所犯罪行尽数交待；其中就有配合万副镇长公子“演双簧”，劫持二小女生余娉那件事。

    因张所长早对此事有怀疑，尔今小偷的供述便得到了验正。原本此类暴露事应立即立案；但他考虑既对万镇长有过承诺，且此案也已过了追诉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何必自找麻烦哩。因此，便把此事再次搁起不提。谁料他不提却有人想提。亦就是那天张所长正审案哩，却有民警打从审讯室窗前过；偶而听了一耳朵。但因为对此类事很好奇，且内中又牵连镇长公子；所以便有意无意地透露了出去。后又因说者无心听者留意；此信息最终还是传到了，余娉税务所长老爸耳里；老爸自又传给闺女；一家四口父母姐弟，便当即都似晴天霹雳。

    而原本为“见义勇为”不顾自己受伤忍痛救人的万鹏程，印象刚刚转好；却为此点，又一下子由沸点降为冰点------

    一想到此处，一向自负倨傲的镇长公子万鹏程，便于懊悔不已中又加恨恨然------

    正当此时，放学后在偌大个校院内，到处找不到“主攻目标”，不能安排下一步“演变行动”的莫克，当即便去打听，他从小学到初中的一直好朋友周晓风。“嗨，我当然知道老万他去了哪里了。”周晓风当即很自信地说。“但你找也是白找；他才不会同你在一起商量什么‘下一步在班委会里多争取话语权和主动权’问题哩。”

    “那为什么？他可是咱几个既花钱请客，又赌咒发誓许愿；下多大劲儿拉票，才终于将他选上的班委干部；且又承班主任孟老师慧眼识珠配上了副班长。”莫克却故装大惑不解地问。“难道他不懂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以后我们投他票的这干子弟兄，在班级里的地位，比如说评个期末学年‘三好’；或分个义务劳动任务啦什么的，不全靠他在班委会和班主任那儿给说话代言吗？”

    “莫兄啊，你说这些也都在理。老万自己心里亦明镜似地。”周晓风认真分析地说。“只是说想和认识是一方面；而具体行动却另一方面。而老万他当前的思想重心，却并不在‘如何当好班委干部，且履行好为‘选民’代言职责问题。而是------”

    “而是什么？”莫克又故装不解地问。“难道他当前心中装着的，还有其他比当好班委干部更重要的事吗？”

    “我说你这位莫兄，是当真不知呀，还是故装糊涂？勿管咋说，咱同老万朝夕相处，虽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他心里想的啥，咱都应该一清二楚。这老万最近是有‘心病’哩。症结就是在今下午，班务会选举罢班干部，‘班花’余娉对副班长雷鸣，冒然来的那个献花拥抱上。”

    “噢，你这一提醒我算明白了。哼，按说这就是那余娉的不是了。”莫克这才装出恍然大悟地说。“因她在献花拥抱雷鸣后，当男同学们起哄时，她还批评大家‘少见多怪，男女生拥抱在西方不过亦是个，像咱握手一样的大众礼仪’；还说大家‘太小家子气’。哼，你既说男女生拥抱亦是大众礼仪嘛，那同为副班长，你咋不拥抱万鹏程呢？这说明你在班委干部中亦分彼此嘛。若为这点的话，不仅鹏程同学是该生气；合着咱一派的‘选民’们亦气不平。但光生气也不解决问题；且气坏自己身体更划不着。积极的办法应是，咱大家协起手来为老大抱打不平；以其人之道仍治其人之身。”边说边凑对方耳边，“如此如此”一番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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